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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寒呵--三生一苍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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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是只陪饮酒相聊,但因病下了两月,老鸨心里不悦,好歹顾忌着面子并没太给她难堪,但香粉楼里的规矩谁都懂的,若她耽误了这么久的招牌生意,这一夜卖出这么大的价码,定是不同以往了。
  可惜同光的眼色真真不似其他男人,没什么贪好风情的模样,他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把她从里到外翻过来一样的打量,更让人不舒服。
  花容形容不得,只觉得就好似……好似自己在他眼里,不过画皮一副,再没半点其他。
  
  于是她也被逼得没办法,竟干脆抬手,一把推开了同光的手指,问了句,“该如何称呼……这位公子?”
  就这一推,同光却更觉得有意思了,他万年没见谁敢推开他的手,于是连想都没想,接了句,“叫主子。”
  花容立时笑了,“公子不常来香粉楼?我们这里,唤公子是使得的,若唤主子,那需得赎身出去,认了他人做主子,不然主子便只是妈妈了。”
  这有何难?正赶上冥主公差出得有趣,心情正好,于是同光挥手千万金,随口便道,“那明日我便赎你出去就是了。”
  身侧的姑娘缓缓将琴放至一旁,略有失神,只捏紧了袖口,半晌道,“怕是……公子等不来明日了。”
  
  同光没听她说了什么,又倒了酒,递至她面前,“喝花酒总要有些喝花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甘愿,但我买了你,由不得你摆谱。”停了停,看花容不卑不亢地举杯,他重又说道,“说说吧,你是不是心里喜欢上了谁?不然何必动不动就提生离死别。”
  
  花容不开口,只摇头,眼睛盯着火烛,答了句,“夜深了。”
  鸾榻淡粉,同光笑意盎然,“你紧张什么?”
  她更加确定这公子那双眼着实厉害,她已尽量不让人看穿,还是让他字字句句都逼着走,于是干脆也不再掩饰,“花容清白身,本是头牌不卖身,但因……因为惹怒了老鸨,又病了两月花费颇多……”
  脸还是红了。
  同光这下真觉得有些意思了,凑过来细看她那一张脸面,呼吸扫过她颈侧,“为何不染脂粉?”
  “这香粉楼里的贵客不过买一张脸面罢了,如此素净既是已然足够,再美……又与谁看?”
  同光并没接她的话,兀自观赏,片刻又道,“但只眉色略浅,其他确是足够。”说着他不知是怎么就有了耐心,竟绕了她的头发道,“我今日无事,刚来燕城心情不错,便给你画眉可好?”
  
  花容不知道,万年以来,天上人间,地狱凡尘,沧海桑田万世轮转,同光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但她只看了他一眼,从容说道,“女为悦己者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画眉相待?”
  
  花容叹了口气,见他手指按在自己眉心上下抚蹭,只觉这墨袍之人手掌冰凉,嘴边笑意带了邪气,更感诡异,一时她也低了声音,只摇首让了让,“我看得出,公子是有心人,能看出我已心有所属,便……便不要强人所难了。”
  这可是笑话了,卖了身还说这些,事后同光想起来,也是他那时许久不上人世,忘了同人相处无需顾忌,他竟还真的被她这句叹息说得松了手,放她好好坐着,只问,“你看上了谁?可是家业富足?给你许诺说替你赎身,同他家去?”
  不都是这样的么。
  但花容仍旧只剩摇头,“不,他只是个书生,家中唯有孤母,穷困得很。”
  “难怪他不带你出去,仍叫你一人在这香粉楼里病着。”
  这一句说出来,花容却有些触动,握紧了酒杯解释,“不……大福他本是日日都要来的,但被老鸨知道我私自见他,如今将我看得太紧,我们……”
  
  同光懒得再听她和别人的故事了,借着一方红烛摆弄酒杯,举杯于她手上,花容那手本放在桌上,软软袖口滑下,露出半边白皙手腕,未得脂粉,依旧绝美。
  他边说话边将酒杯倾翻而下,淅沥沥的酒液滴在她手上顺势流淌,十足挑逗。
  花容终于稳不住,面上惊慌,同光笑起说道,“这可不怨我了,我觉你不似寻常风尘女子,让你陪着饮酒,说说话,难得还想玩些温柔伎俩替你画眉,你统统不愿,真难伺候。花钱让我买你一张冷淡脸……你说主子我可高兴?”
  
  酒杯从半空被同光扔下,翻倒之后碎掉了半边,他冰凉手掌毫不带活人之气,重重扣在花容手上,“那便做一回凡夫俗子也无妨……漫漫长夜……”
  花容只一刻沉下眼色,甩手就想推开他,无奈一个弱女子自然挣不过。
  
  同光像是在逗一件一件极好玩的宠物般,低沉笑着又带了狠,“我可告诉你,让我不高兴了,你下辈子连娼门都进不了……兴许做个畜生?”
  他说的大实话,但让人听到真真足够难听,只因冥主眼中一切皆是白骨一切都是虚妄,同光哪里懂得人情,只道,“花容姑娘,我现在便要你陪我过夜,你说,你就算喜欢那书生,还能有什么用?你不是在台子后边很镇定么,卖出去了便卖出去了,还替老鸨做生意着想……哼,这会儿你怕什么?”
  
  花容被他甩在榻上,突然却一声不出,只反手拉下了袖口,寒光一闪,赫然一把尖锐匕首。
  “玩贞烈,寻死自尽?”
  同光扯了那左右帷幔,正欲俯身吓她,只闲散一刻心神,不曾提防她一个弱女子,却不想花容的匕首不是为自尽,却是……
  
  匕首直直地指向同光喉间。
  
  花容手指抖也不抖一下,笔直地坐在榻上,从下而上角度刚好,抵在同光喉间要害之处,“我已打算好,不管今夜买下花容的是谁,便是皇亲贵戚,我也要他做鬼去寻花柳巷了!”
  
  现下的冥主虚弱至此,他只看着昆仑山上夜色散尽,讲给青华听,“你与我还不同,我看惯了红颜枯骨,冥界又多是游荡着的死魂,花容的美丑与我眼中毫无用处。我初见她,只因她是第一个教我参不透的女子,她的命格是断的……我便想去吓她,逗弄她……”
  其实白日讲故事并不合适,但好在昆仑清净。
  同光随性地倒在桌旁,脸面贴着冰冷的石面继续说道,“后来我才懂,为何只有她教我看不清,只因她的命格是我亲手斩断的。”
  
  所以当年的同光也有一刻惊讶,他看穿她是真的使力刺出,根本不是惺惺作态,于是他也不闪不躲。
  冥主墨袍微扬,颇有深意地盯着花容说道,“一日之内让我惊讶太多次不是好事,花容姑娘,我对你感兴趣了。”
  
  花容已然豁出了一切,咬着牙说道,“没有办法……杀了人……我也逃不了多远,但好在……香粉楼定要一片混乱,我能有机会保住自己清白出去同大福成亲……我们本是定了日子的,还有三日……”
  
  她闭上眼睛,匕首狠狠刺破同光喉间。
  
 
作者有话要说:啊……还是那个无耻的请求,劳烦有空闲的大人们去文案上点开投个票。鞠躬感谢^ ^




【二十七章】同光往事之花容映血

  匕首透体而过的时候,同光看了看这副肉身上涌出的血迹,大股的红,重了之后颜色极深。
  花容无法相信地盯着他,同光好整以暇地抖抖袖子,原地向后靠在了桌畔,任颈上血迹几近喷涌之势。
  她大惊之下早已怔住,咣铛一声扔了那匕首,手臂颤抖,下意识地扯了帷幔,一把掩住了口鼻,浓重的血腥气逼得她快要疯了。
  哪个凡人能受得了这种可怖的事情,她眼睁睁地见到……他……他不是人?
  
  花容只觉天旋地转,亲眼目睹同光手指抚上自己喉间巨大的伤口,一掌血色,而他只扬手嗅嗅,颇是嫌恶地反手拭去,就任它流,满身满地皆是血光。
  白衣女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最终还是忍不住惊恐,一声尖叫已经冲口而出,同光微微挑眉,只一步已经闪至她身前,伸手掐在她颈上,恰到好处阻住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
  
  怎么可能……好好一座香粉楼,从没有哪日像今天这样诡异。
  她呼吸之间全是血腥气,就被同光强行掐住拉至身前,花容眼睁睁看见他颈上还在涌出血液,喷涌落在了自己白衣之上。
  “不……不可能……”她呼吸困难,疯狂地挣动起来,浑身都在抖,终究还是吓坏了,同光见她一张脸面更加苍白,一时也松了松手,随口调笑问道,“这么怕我?方才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你惊慌。”
  花容手足挣动,已然将一桌的器具碎在地上,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双眼盯着他的伤口快要撑不住,同光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里不忍,这女子原就一身素白,此刻被他身上淅沥的血也染成了个血人,他思量半晌,还是决定不要把事情弄大,人吓疯了可也不好玩的,所以冥主大人最终笑了笑说着,“好了,我不吓你了。”
  
  他松手想让她透一口气,结果花容踉跄着躲开一步,瞪着他喉间,眼神已然一片涣散,下意识地张口就要喊人。
  
  这一次,同光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却换了种方式堵她的嘴。
  他狠狠咬在她唇上,微一用力就见了血,花容吃疼,更怕得很,两个人近到这样的地步,他的血流出来流在她身上,却依然是冷的。
  他的血……都是冷的。
  
  火烛依旧,只那么分毫一刻的心念,花容完全手足无措,但周身血色的男人却像终究得了趣,一看她害怕到就憋着想乐,他故意让血流了她一身,问了句,“怕不怕死人?”
  花容全身都僵在了他手下,被同光缠着按在榻边,满眼猩红晃得她控制不住颤抖……
  死人?这如若是个死人……她……
  
  极度的恐怖和变态般的可怕感觉把她逼到了崩溃边缘,花容最终挣出了泪花,整个人快要彻底疯溃,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同光翻身起来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唉,要杀人的是你,眼下装可怜的也是你,这伤口又不是我自己捅出来的,方才你拿着匕首的时候可决绝得很……这会儿哭什么?”
  倒过来了,被杀的没哭,杀人的先疯了。
  
  不得不说,到了什么时候,女人的眼泪都是杀手锏。
  昆仑山殿上那坛子陈酒还未喝尽,却又要到夜幕降临的时辰了,同光伸手又去拉,青华按着不给,“你若醉倒了,我要听谁讲故事?”
  此刻的冥主无酒可饮,又带着些微醺,半张脸面蹭了蹭桌面,抬眼望青华道,“这张脸……好看不好看?”
  他摇摇晃晃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张脸过艳,但却让人说不出来究竟是哪一个部位好看,只一眼望过去,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分辨了。
  就是极美极艳,红唇灼灼,但明明同光一个大男人,必然是不染脂粉的。
  
  青华想起一切后,一直都想问他,“这不该是你本来的样子,你……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轮廓还是冥主虚危,但……但不是这种像女子一样的……”
  同光笑容很苦,他只问一句,“我美不美?”
  “美。”青华公子一向是个诚实的凡人。
  “都说她这个样子美……可我怎么……怎么就觉得她是丑娘后才好看呢,我不喜欢她最初的样子,花容的脸可供俗人观赏,本尊便不喜欢……”
  他胡乱地念叨,闭着眼睛想了又想,凄凉笑起道,“我将她的容貌化在自己身上,我欠她许多东西,欠她倾城色,欠她真心人,欠她画眉的情义,欠她……但她从来都不愿我弥补她,我想尽办法,用尽一切……都晚了。”
  所以后来昆仑寒苦,他凭着印象在自己脸上画出了初见时候的她,初见她只是香粉楼里倾城绝世的花容姑娘,他是她一夜恩客,还将她耍了一通,同光不喜欢花容当时的样子,但他却烙在了自己脸上。
  “我真没想到我在地底下过了那么久,什么饿死鬼,冤死鬼,几世凄惨,千秋孤煞的鬼我统统都见惯了,独独就看不得一个女子的眼泪,她一哭弄得我都不知如何哄……”
  
  其实都是这样的,他冷硬了千百万年的心肠,在看见花容的眼泪之后突然像是开了灵窍,一瞬间明白了一种感觉。
  罪恶感。
  他觉得自己这么耍弄一个弱女子着实不太好,最终,同光摆摆手,自行愈合了喉间的伤口,刚想回身对榻边瑟缩的女子说一句没事了,结果就看见花容竟然深深吸了口气,趁着自己抬手抚平伤势的当口,翻身就伸手够来了那柄掉在地上的匕首,她闭着眼睛紧张无比,分明连气都喘不匀。
  
  同光冷哼一声真的沉了目光,他还是没动,看着花容像发了疯一样,拿着匕首就在他身上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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