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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那小宫女道:“我们又不是鬼,为何见着我们就跑?”看了看她怀里的瓦盆和纸灰,还有那些没烧完的纸钱,骂道:“你胆子不小啊,竟然在宫里烧纸钱,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柳风瑾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什么在这里哭?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那宫女见柳风瑾华服高冠,气度非凡,虽然不曾见过,但想着也是宫里的贵人,又长得如同天仙一般,急忙行礼,道:“奴婢是荣华居的宫女,服侍在奇嫔娘娘身边的,在这里哭泣,是因为前日暴徒冲进宫里,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我们主子因为没有躲过,死于刀下,死状凄惨,不仅是娘娘惨死,就连宫里的其他姐妹也都被乱刀砍死。”
柳风瑾听了大吃一惊,道:“你们家奇嫔娘娘闺名可是范林奇?”
那小宫女继续梨花带雨地说着,道:“娘娘的名讳正是范林奇。”
柳风瑾道:“皇上有没有下令追查此事?”为什么死了一个妃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毫无动静,虽然她知道这次叛逆死伤惨重,但是没想到连后/宫的妃嫔都被杀了,而且死亡方式竟是屠宫的方式――一个不留。
范林奇怎么会死呢?
她那么聪明甚至有点狡猾的一个人,她有一百个活下去的理由,那么多地位、才学、头脑都不如她的妃嫔都没事,她偏偏死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宫女又道:“奴婢只是个二等宫女,正好被派到尚衣局去取衣服,这才幸免,但是”
柳风瑾道:“你先起来吧。你们主子的事,我听了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会想办法为她查出真相的。”
那小宫女目露凶光道:“都怪那群乱党!我们娘娘可怜我们娘娘正受宠”
柳风瑾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正是多事之秋,哪一点不甚,就可能丢了小命,就算以前自己命大,一次次幸免于难,但是如今不同往日,自然需要多加谨慎。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当值?”柳风瑾道。
那小宫女哭道:“奴婢叫燕儿,主子和姐姐们都死了,就剩奴婢一人,现在仍旧在荣华居,没有人肯收留奴婢这样的人,只是荣华居里到处是血迹,看着好怕!”
柳风瑾一皱眉,道:“碧秋,你去安排一下,让内务府的人,给她安排个去处。”
碧秋道:“是,主子,奴婢明天就安排。”
柳风瑾又安慰了那小宫女几句,转身继续往青阳殿那里行去,正好遇见六皇子慕容焯和皇子妃莫如妍。
她上前行礼,道:“给六殿下、六皇子妃请安,六殿下吉祥,六皇子妃吉祥。”
慕容焯微微点头,倒是莫如妍十分热情,笑道:“公主不必客气,你现在可是父皇亲笔御封的瑾玉公主。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照顾小世子,所以没来得及去看望妹妹。”
柳风瑾前段时间也听说这六皇子妃的肚子十分争气,嫁给六皇子之后不但很快怀了孩子,而且第一胎就是个男儿,加上宫里有莫雅琴做主,也算是在宫里出尽了风头,又在皇上那里露了脸,现在看人都是三人斜视。
但是柳风瑾最近风头更盛,闯了那么多的祸不但没罚,而且为她风光大嫁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慕容崇瑞单独再凌霄殿与她共用午膳、一起垂钓的事情又早传的宫内尽知,所以,她自然不敢太傲慢。
柳风瑾笑道:“让六皇子妃挂心了,风瑾担当不起。倒是风瑾,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小世子,心里愧疚得很,改日一定准备了礼物去拜访。”
莫如妍急忙笑道:“小世子正乖巧得很,就连父皇都夸他乖巧可爱,只是我多说一句,妹妹不要恼,文王现在死了,而且在大婚前一天死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第159章 吐黑血皇帝隐情()
慕容焯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莫如妍一眼,喝道:“少说两句!”
柳风瑾大大方方一笑,道:“六皇子妃说的没错,我这样的望门寡,多少还是避讳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等着我时来运转了,再去看看小世子吧。”
莫如妍笑道:“公主也不必这么说,不过,我最近听见一个传闻,说公主乃是不祥之人,在家的时候,克死了全家老少一千多口,现在还没进门,就把自己的夫君给克死了,真真是天煞孤星。”
碧秋破口大骂道:“六皇子妃,您好歹也是皇子妃,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也听信那些村野之人的胡说八道!若是有凭有据倒也罢了,这没凭没据的,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六皇子妃别有用心,造谣生事呢!在宫里,造谣者那是要杖毙的!”
柳风瑾笑道:“六皇子、六皇子妃不要介意,我这丫鬟疏于管教,回头我一定好生教训她一番。我这厢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阻碍二位的洪福齐天了。”
慕容焯见她转身就走,急忙追上来,道:“对不起。”
柳风瑾优雅地转身,道:“你说什么?没必要的。”
慕容焯不死心,仍旧道:“我替她说对不起,她说得那些话你不用往心里去。”
柳风瑾笑道:“六殿下放心吧,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莫如妍看见慕容焯丢下自己,径直去追柳风瑾,心中又失落又生气,而且认为自己受到羞辱了,气哄哄地走了。
“六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还是请回吧。万一六殿下有什么闪失,我这个望门寡可担不起责任。”柳风瑾冷道。想起莫如妍变化的嘴脸,心中也甚为气愤。
碧秋生气道:“枉我们主子还时常夸赞她,还总是找了机会替她美言,想不到竟是这种人,得志便猖狂!想当初,去求我们家主子当侧妃,怎么没见她这般飞扬跋扈!”
柳风瑾喝道:“闭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慕容焯沉默了一会,道:“对不起,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柳风瑾冷道:“谢谢。”
“主子。您不该拦着奴婢,就让奴婢去骂骂他们,依奴婢看啊。他们根本就是一个在唱红脸,一个在唱白脸!”碧秋抱怨道。
柳风瑾的好心情因为遇见这两个人,顿时消褪了大半,心中又烦躁又生气,越想越郁闷。可惜这皇宫呆得时间越久,就越陌生,以前兴许还有几个可以说话的去处,如今却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万思源远远地看见柳风瑾,见她神情低落,道:“公主。皇上有请,在御书房等着您哪。”
柳风瑾叹气道:“皇上有没有说什么事呢?”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懂。别看慕容崇瑞现在很重视她,但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柳风瑾尚且不知,因为不知,所以更觉得心烦意乱。
要是慕容逸在。就好了。
万思源笑了笑,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公主过去闲聊。”
柳风瑾心中冷笑:这个时候闲聊?邻国的王爷死在本国的驿馆里,尚未破案;又出了叛党的事情,整个皇宫都在阴霾之中,随处可以听到哭声。他竟然还有时间闲聊?
“万公公,那池鱼好吃吗?”柳风瑾忽然问道。
万思源笑道:“十分美味,奴才还是第一次吃到,这要感谢公主的赏赐了。”原来柳风瑾在慕容崇瑞走后,见那池鱼也吃不完,便打发给了万思源等一些太监宫女。
进了御书房,慕容崇瑞还在看书,显得有些烦躁,见柳风瑾进去,半天一言不发,良久才道:“你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
柳风瑾又是一惊,本来心中设想了很多个问题,自己也隐隐编排了一些措辞,没想到慕容崇瑞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回皇上,下个月就是我生日。多谢皇上挂念。”柳风瑾恭敬地说道。
慕容崇瑞道:“那你打算怎样庆祝寿辰呢?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柳风瑾摇摇头,笑道:“回皇上,风瑾没想过。像往常一样吧,让碧秋准备一碗长寿面,吃下去就算过生日了。”以往的生日都是那么默默无闻,以致柳风瑾习惯了一个人过生日,那样低调、朴素的庆祝方式,连碧秋看着都不忍心。
慕容崇瑞道:“万思源,准备下个月瑾玉公主的生日庆典,宫内所有七品以上的妃嫔及公主、皇子都要参加。”
万思源领命正欲离开,却被柳风瑾制止住了:“慢着!”她对慕容崇瑞道:“皇上,风瑾感谢您的一番盛情和恩德,但是,风瑾已经习惯了以往的模式,也喜欢安静一点的,有生得日子天天快乐,风瑾不在乎生日怎么过。”
慕容崇瑞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到时朕就单独陪你过个简单的生日,马上就要15岁了吧?朕寻思要帮你找个好人家。”
柳风瑾急忙道:“这个不着急,风瑾现在是望门寡,这样的女子谁敢娶?何况,风瑾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心性甚高,一般人也未必看得上。”
慕容崇瑞犹豫了一下,道:“不管你找谁,但是有个人朕必然反对!”
柳风瑾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该不是说慕容逸吧?
“不准和慕容逸再有来往,这个叛逆,朕迟早要铲除!”慕容崇瑞冷道,他手中的书籍被狠狠地拍在龙案上。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柳风瑾知道,慕容崇瑞对慕容逸到底有多恨!
本来,她是义无反顾、毫无回旋余地站在慕容逸的一边,她对这个国家由谁主权并无要求,既然慕容逸是自己心爱的人,又饱受当今皇帝的打压,反抗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于情于理,柳风瑾都会站在慕容逸这一边。
但是,她现在犹豫了,甚至感到为难。
毕竟,慕容崇瑞是自己的父亲,同时,她不得不承认,因为慕容崇瑞这几天友好的表现,让她心动了,所以,心软了。
慕容崇瑞忽然咳嗽起来,起初只是不连续的低嗽,到后面则是无法控制的剧烈咳嗽,因为过于剧烈,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那划破半空的、尖锐的咳嗽声几乎是冲破喉咙奔涌而出,慕容崇瑞的脸呈现紫红色。
柳风瑾忍不住走上前,道:“皇上,您怎么了?”
万思源听见声音,在外头,道:“皇上,要不要奴才进来伺候着?”
慕容崇瑞摆摆手。
柳风瑾因为离得近,分别看到慕容崇瑞的帕子中有血,而且是一滩浓黑的血――黑血?说明什么?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是中毒!
想到中毒,柳风瑾又是大吃一惊,这么严重的中毒,慕容崇瑞会不知道?那些太医是做什么吃的!
“皇上,您没事吧?”柳风瑾问道,眼里透着关切,“有没有让太医过来诊断一下?风瑾觉得皇上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紧么?”
慕容崇瑞摆摆手,道:“你今天看到的情况不要和任何人说。”
柳风瑾点点头,心中更加困惑。
“下去吧,朕有些累了,下个月朕陪你庆祝寿辰,十五岁的寿辰是个大日子!”慕容崇瑞幽幽地说道。
柳风瑾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要不,您让国师来看看您的病吧?”
慕容崇瑞怒道:“朕说过,你今天所看见的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柳风瑾出了御书房,碧秋急忙奔过来,紧张道:“主子,奴婢方才看见佩玲了,她似乎很紧张,脸上还带着怒气!”
柳风瑾冷道:“不理会她!是生是死,看她怎么选了。”
二人正走着,佩玲去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冷冷地挡在前面,缓缓转过身,冷道:“主子,您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啊?”
柳风瑾冷道:“自然是回青阳殿,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佩玲冷道:“主子,您去哪里都行。不过,总要把解药给奴婢吧,现在奴婢双手溃烂,奇痒无比。”
说完便摊开自己的手,柳风瑾不忍直视,那双手已经溃烂化脓,发出一股臭味,不仅如此,皮肉已经分离,血肉之处都渐渐化成了脓水,而且慢慢地朝手腕处蔓延。
柳风瑾冷笑,道:“你怎么中的毒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毒呢?反正解药不在我这里,谁下毒,你找谁去吧!”
――心中对她颇有些鄙夷,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那么轻而易举地上当了。
佩玲怒道:“这就是你下的毒,你在那封信上动了手脚,所以,我才会中毒的!看不出你这么恶毒!”
柳风瑾故作不解,道:“信?什么信?我印象中,从来没给你写过任何信!”
佩玲怒道:“就是你给慕容允珞的那封战书!”
柳风瑾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那封战书啊,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给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