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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瑾嗔道:“你一个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臊得慌。妹妹,上次你匆匆离去说是认亲了,可见了父母亲大人?”
孟晓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讪笑道:“见到了,不过这么多年没见,倒是亲切不起来。还不如和姐姐在一起呢,一见如故。”
她跳脱地抱着柳风瑾的胳膊,腻着柳风瑾。有那么一刻,柳风瑾的心像是春天里初融的冰雪,是暖融融的晴好,又是冷到心底的阴暗。
柳风瑾拉着孟晓尘走到梳妆台前,里面是两个倾国倾城的脸蛋呈现出来。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巧妙和伟大。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些地方很像?”柳风瑾淡淡一笑。
孟晓尘转着眼珠子看了一眼柳风瑾,笑道:“姐姐,我们是姐妹,自然是像的喽!不过,姐姐比我好看多了。”
柳风瑾意味深长地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真的有血缘关系呢?好妹妹,你说。我们会不会本就是亲生的姐妹呢?”
她明明是笑,但眼神却有些冷,孟晓尘看到这里有些心虚。正思索着如何回答,可巧千荷进来道:“主子,余妃娘娘求见。”
柳风瑾笑了笑,道:“请进来。”心中却有些不乐意,呼延通的这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恐怕新朝才立,就一个个蠢蠢欲动了。这余妃大概是仗着自己与呼延逸有些感情。要在这后/宫之中搏一搏吧。
“给余妃娘娘请安。”柳风瑾福着身子。
余妃笑嘻嘻地将柳风瑾扶了起来,那亲切的态度让柳风瑾多少有些不适应,而且现在的余妃容光焕发,和柳风瑾在王府第一次见到时大不相同,第一见面似乎总有点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现在却是一派的气度荣华。
“哪里就用得到这么客气,在本宫心目中你就如同本宫的亲生女儿一般,可惜我福气不够,没能给皇上诞下子嗣。”余妃道。
柳风瑾急忙道:“余妃娘娘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又得皇上的宠幸,这龙子迟早要得的。”然后招呼孟晓尘过来给余妃请安。
孟晓尘有些不乐意,余妃似乎也不把孟晓尘放在眼里。柳风瑾看了孟晓尘不情愿的神情,想起她的身份乃是西辽的公主,地位不知比这偏安一隅的南梁妃子高贵多少!
“你就是嘴甜。对了,下个月你大婚,本宫给你准备一套东西,也不是什么金贵稀少的东西,不过很是有用处。”余妃笑着,身后跟过来几个宫女,都托着案子,上面摆满了东西,有些是枕巾刺绣,有些是盖头,还有一套凤冠霞帔。
“本宫知道你没时间绣这个,又没有父母亲人在身边,这些东西虽然不金贵,却都是婚礼上必须用到的,所以,本宫就越俎代庖,连着底下人连夜给你赶制了这些东西。”余妃说得真诚。
柳风瑾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自己与余妃非亲非故,能得到这般眷顾实在心中充满了感激,何况她本来就是很容易被小事感动的人。
“多谢余妃娘娘了,这份恩情风瑾铭记在心。”柳风瑾恭敬地说道。
孟晓尘也非常感动,拿着那些东西左看右看,笑道:“余妃娘娘的手真是巧。”
余妃笑道:“这不算什么的。以后你们若是喜欢,也可以跟着本宫学,姑娘家总是要懂一些针织女红才好。”又拉着柳风瑾的手,道:“本宫看得出逸儿是真心待你,你们往日的好日子多了去,他定然不会亏待你,你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往后,多到我那宫里走走,我们娘俩也好一处聊聊。”
柳风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道:“这个自然,余妃娘娘这般亲切美好,风瑾是该多去学习,何况殿下时常提到您,又对您极为敬重,我也自当代表殿下多去尽尽孝心。”
余妃又在这里说了一会,见孟晓尘一直巴巴地看着二人,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便起身辞去,笑道:“你们姐妹一处聊聊,本宫先回去歇着了,晚上还有晚宴。”
柳风瑾急忙应了。
待余妃一走,房间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尴尬,柳风瑾坐下来,淡淡一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方才我说错话了,瞧瞧这神情,怎地这般僵硬?”
孟晓尘回过神来,讪讪道:“姐姐说笑了。我这次特意是为了姐姐的大婚来的,看着姐姐嫁给心爱的人,妹妹又是羡慕又是舍不得。”
柳风瑾看她那情形大概是想起了花无月,但是此刻却不见了花无月的踪影,那日送别慕容泽初而受绑架之后,花无月也就随之消失了,此人向来是无影无踪,柳风瑾惹不起这尊神,也不想惹,就随着他去了。
柳风瑾有些伤感,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孟晓尘还不敢和自己说真话?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姐妹情谊?就算她们真的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又如何?她可以狠心不认父母,却不会不认这个妹妹,为何她却不肯与自己实话实说。
柳风瑾淡淡道:“千荷,送孟姑娘出去歇着吧。”
千荷恭敬地做了“请”的手势,孟晓尘有些吃惊,但也看出了这次柳风瑾态度的不同,不似往日那般亲热,二人之间似乎隔阂了什么,但是终归是自己理亏在先,不该欺瞒了她。
“妹妹走好,我这地方太小,不该辱没了妹妹那尊贵的身份。”柳风瑾淡淡道,她明明是有气的,但为什么却能笑出来?
孟晓尘的心跳了一下,转回身子,不解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柳风瑾心中悲苦,想着这个时候了孟晓尘还不肯与自己说实话,当真自己就是个笨蛋么?还是说她忌讳什么?
孟晓尘道:“对不起姐姐,我没和你说实话。我其实,其实是西辽的公主。”
柳风瑾冷笑道:“若不是我厚着脸皮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恐怕妹妹还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吧?”
孟晓尘眼神里夹杂着痛苦,道:“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和姐姐坦白,但是姐姐不肯回西辽,对母后又误会多多,我生怕姐姐以为我是说客而厌恶于我,何况我们姐妹一见如故,没有道理真成了亲姐妹反而疏远了。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多和姐姐开开心心地在一处,生怕姐姐气恼离开我,可是,欺瞒了姐姐,我内心也惶恐不安,如今这次见了姐姐,本是欢天喜地,却不料姐姐这般冷言冷语,我这心中被挨了刀子都难受”
说到情动处竟忍不住垂下泪来,看得柳风瑾十分不忍心,柔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苦要一再瞒着我,倒显得我们生分了。我只是恼她生了我,却不曾养我,弃我而去,使得我吃了这许多年的苦头,这才不肯认她,与你何干?”
孟晓尘急忙擦了眼泪,破涕而笑,道:“姐姐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柳风瑾眼眶也红了,这孟晓尘也不是自由长在皇宫里,在外头虽说有古一峰夫妇照应,却也经历了很多世态炎凉,她心中对此怜惜还来不及又怎么肯责怪于她?
第243章 传流言太子动怒()
柳风瑾拉着孟晓尘又闲聊了一会,便生出了一股倾诉的**,道:“妹妹,我这心里着实有些慌张,又不知如何说起。”她的眸子垂下来,长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整齐的剪影,让看了忍不住怜惜。
孟晓尘有些不忍,心疼得要紧,道:“姐姐何出此言?只要姐姐愿意说,多少人愿意听姐姐之言?姐姐有什么心事只管和我说,现在姐姐也知道了,你我本是亲姐妹,只要妹妹能为姐姐做的,我绝对不会推辞。”
柳风瑾看了一眼孟晓晨,这个俊俏的女子脸上带着一抹焦虑、担心,甚至歉疚,淡淡笑道:“傻丫头,我现在不怪你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到平凉城的,难道你这个公主可以到处乱跑吗?”
公主虽然金贵,但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没有自由。
孟晓晨听了这话,便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匣子,道:“我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我求了母后许久,最后传来你要大婚的消息,母后才让我过来”她看了柳风瑾一眼,想着自己口口声声的“母后”刺激到了柳风瑾,道:“其实她很关心你的。”
柳风瑾道:“我现在挺好的。好妹妹,我们现在不提她了,出去走走好么,天天在这屋里头真是快闷死了。”
孟晓尘道:“好啊!”她看见柳风瑾眉尖始终蹙着,便有些紧张,道:“姐姐莫非不开心?还是在生我的气?”
柳风瑾拉着她的手,道:“不喜欢你这么惊觉紧张,放松点。无缘无故我生你什么气?你之前瞒着我,是你不对,但没有道理,知道你是亲妹妹了,还待你不如从前。”
孟晓尘复又欢欢喜喜起来。
一路上二人闲聊着。谁也不主动提起那个人。孟晓尘其实是奉命而来,而且是背着西辽公主的使命而来,又给柳风瑾带来了大量的嫁妆,只是一时难以开口,生怕说得急了,柳风瑾会反感,从而拒绝。
两个宫女并肩而来,见了柳风瑾有些躲闪,柳风瑾有些不悦,孟晓尘则是不解。接着又遇见一些宫人,见了柳风瑾都是恭敬而惧怕。
“这里的人真是胆小奇怪,难不成没见过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吗?”孟晓尘想逗柳风瑾开心。故意开玩笑。
柳风瑾不以为然,笑道:“恐怕这里面又是有人在搞幺蛾子。”
孟晓尘冷道:“谁若是敢对姐姐不敬,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正说着,喜乐儿领着两个宫人过来了,给柳风瑾请安。笑道:“瑾主子今儿气色大好啊。这是殿下让奴才给瑾主子送过来的盆景,说是能安神,摆在房间还能提升风水。”
柳风瑾看着,那正是两颗秋兰,花开得非常好,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有些欢喜,笑道:“让殿下费心了。碧秋,看赏。”
碧秋笑嘻嘻地拿出红包。进宫以来,柳风瑾最是大方,给出的红包是又多又大。
喜乐儿道了谢,柳风瑾却没有马上放他们走,笑道:“喜乐儿。最近宫里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人宫人见了我就躲呢?难不成我会吃人?”
喜乐儿听了这话面露尴尬,讪笑道:“哎哟。主子,您说这话不妥当啊,您乃是菩萨一样的人儿,怎么会吃人呢,只是那些奴才眼皮子浅,见不得瑾主子这样的贵人,还请瑾主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柳风瑾冷哼一声,冷道:“那你是不肯和我说实话喽?”
喜乐儿吓得急忙跪下来,这位主子可是得罪不起,她倒是很可亲,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可是太子殿下那边却是容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何况这位主子不发作便罢,真的发作起来,那也是要命的主儿。
“主子啊,就是宫里最近死了几个人。”喜乐儿笑道,那张笑嘻嘻的脸,也成了成了包子状,天生的喜气也化作了苦哈哈的闷气。
孟晓尘冷笑道:“姐姐啊,这个奴才没说实话,是不是仗着殿下的护庇,不把你放在眼里呢。死了几个人怎么了?战场上每天死很多人,死几个人就让他们太怕你了?”
喜乐儿顿时起了冷汗,本来柳风瑾一人就不好糊弄了,加上这么个煽风点火的,更是来劲了,知道隐瞒不过,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宫里头传言,瑾主子是妖精出世,专门吸人鲜血,所以才这般美艳。那几个死去的宫人都是被人吸食鲜血而死的,所以,现在宫里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孟晓尘震怒,道:“要是被我抓住了这个造谣生事的人,我第一个砍了他!”
柳风瑾笑道:“起来吧。随我回去,一来把这盆景放好,二来,我也有东西让你转送给太子殿下。”
喜乐儿这才笑起来,一张充满喜庆的脸再次呈现,那欢喜的模样像是天上掉了元宝一般,道:“瑾主子您千万别多想,这都是谣传!内务府的人已经在追查始作俑者了。”
柳风瑾道:“那就好。”
孟晓尘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柳风瑾如此沉得住气,担心地看着她,暗下决心,如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坏蛋给抓出来,而且她马上会恢复西辽公主的身份。
喜乐儿从柳风瑾处喜滋滋地领了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道:“告诉殿下,这是我禽兽绣制的,礼轻情意重。”
喜乐儿笑道:“奴才一定将瑾主子的话转达到位。”
且说呼延逸拿了那香囊,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冰冷的脸上罩住了一层柔情,喜乐儿跟随他多年,自然之道他心中所想,急忙笑道:“这锦囊绣得真好,绣工好,花样新鲜,是奴才从来没见过的;而且选色也好,瞧瞧这造型也特别别致。真是奴才见过最好的香囊。”
呼延逸冷笑道:“你见过几个香囊啊?去,去,给本宫端杯茶水来。”
喜乐儿屁颠颠地去了。
呼延逸从香囊里翻出一张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