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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这种眼神很少见,莫非”慕容焯淡淡一笑。
柳风瑾心道:死孩子!一个个作死,平时看着一本正经。但总在看见她窘态时毫不迟疑、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不正经的一面!
“殿下,您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奴婢嘛。”柳风瑾急忙转移话题,正色说道。
慕容焯的眸子突然黯淡下来了,道:“的确有事告诉你,我要成亲了。”
柳风瑾微微一愣。心中除了吃惊再也品不出个酸甜来,垂首道:“那奴婢要恭喜殿下了。殿下乃天潢贵胄,又是人中龙凤,想必未来的皇子妃也是大家闺秀,如此天作之合,真是可喜可贺。”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在慕容焯看来那是一种不舍的表达,心中更是如同扎了一根刺,刺得他生疼。
“可我并不愿意娶那个女人!”慕容焯不悦道,“我不想娶她的。”慕容焯重复了一句。
柳风瑾看他的神情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活像个孩子,不由得一笑,道:“殿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您不喜欢,那就不娶了呗,难不成还有人逼迫您不成?”
慕容焯不语,柳风瑾顿时觉得自己失言,生在皇家,婚姻大事岂能自己做主,凌筠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急忙补充道:“不过,能嫁给殿下为妻的,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就算是父母之命,也会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奴婢还是要贺喜殿下。”
慕容焯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柳风瑾正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春卉的死就让她心里堵得慌,如今又来了一个情场失意的皇子,她真真是招架不住了,道:“六殿下,奴婢虽然不知道您有什么难处,但在奴婢看来,婚姻乃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是自己的婚姻,那就要自己做主,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愿意或者勉强,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要自己去争取,您不去争取,怎么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也许你的反抗失败了,但终究是反抗了,将来白发苍苍时也不至于后悔。”
慕容焯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地点点头,道:“谢谢你。”他心中豁然开朗,总算明白自己的心动源于何处,大概就源于柳风瑾这份不拘于世俗的豁达和真诚,放眼南宸国,恐怕她是第一个敢于对他说这番话的人,第一人认为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的人。
柳风瑾听了这句谢谢,开心得不行,道:“以往总是您帮我,如今我什么都为您做,您谢我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做侧妃,你愿意吗?”慕容焯道,眼神仍旧炽热。
柳风瑾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什么?殿下说什么?”
慕容焯道:“这个人是我必须娶的,正妃的位置是她的,我可以给你个侧妃的位置。”
柳风瑾心中冷笑: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无论怎么算都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何况侧妃这个称号――她不屑!
“殿下,我还小,还不到嫁人的时候。”柳风瑾巧妙地拒绝着。
慕容焯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柳风瑾低头看脚,正想着如何脱身,慕容焯忽然道:“你若是回了住处害怕,我让宫里的奴才过去几个。”
柳风瑾笑道:“本来是不怕的,但经您这么一说,我真是怕的不行!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有什么好怕的!”说这话的时候,柳风瑾有点心虚,虽然不是她直接害死的,但多少和她有点关联。
“六哥!哦,媳妇儿也在!”慕容子华大咧咧地跑过来,要不是那身好皮囊,真的看不出这粗话连篇、举止粗俗的人就是堂堂的七皇子!
柳风瑾急忙行了礼,慕容焯也和他打了招呼。
“要和六哥道喜了。”慕容子华笑道,他眉目清秀,身材挺拔,那练过武的身板更在一套得体的衣服下显得阳刚十足,他若不开口那真真是个美男子,若是开口,再美的形象也瞬间被他抹杀掉。
慕容焯笑道:“多谢七弟,改天去我宫里喝酒。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婚事几时也定了?”他笑的很爽朗,柳风瑾有些恍惚,不明白到底哪个他才是真实的,还是说皇宫里的氛围让亲兄弟之间也戴着面具说话?
慕容子华毫不避讳地拉过柳风瑾,笑道:“等六哥的事情定了,我就去和父皇说。”他又瞅了瞅柳风瑾,撇撇嘴道:“笨是笨了点,但长得还有那么几分人样,我也认了!六哥知道的,我这个人只认人,其他的无所谓。”
他没看见慕容焯的脸色很难看――只认人?是在讽刺慕容焯贪慕权势吗?
柳风瑾挣脱不了,他的手劲大的吓死人――只认人,这句话让她心里暖暖的,在一个物欲横流,人人都争权夺势的环境下,还有一个只认人的男子,这简直就是奇迹。
慕容子华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道:“这么瘦,将来恐怕不好生养!老子喜欢孩子多一些,你以后多吃点,每顿吃上三五斤的大肉,月俸不够的,老子给你。”
柳风瑾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到天边:她是母猪么?八字都没一撇,他竟然一厢情愿地、想当然地考虑到生养问题!每顿吃三五斤的大肉还能再多点吗?
慕容焯忍不住道:“七弟,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你这样拉拉扯扯不大好,万一被人瞧见了,又有风言风语了。”
柳风瑾急忙附和地点点头。
慕容子华根本不理会,不以为然道:“老子怕他们个鸟!谁敢说老子半个不字。”
柳风瑾道:“七殿下,您不怕,但是奴婢怕啊!”
“怕个球!有老子给你做主!他们敢对你说三道四,老子拧断他们的脖子!”慕容子华道。
柳风瑾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二货“做主”所以她才那么怕的好不好?为什么这样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而且据说武功一流的男人,偏偏是个暴力狂!偏偏是个粗话连篇的暴力王!
可怜她的手腕!可怜她的清白!
“跟老子去一趟普明宫。”慕容子华不容分说地拉着柳风瑾就走,却发现自己拉不动了,一转头就看见柳风瑾的另一手被慕容焯牢牢拉着。
柳风瑾正茫然无知地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六哥,你怎么扯着我媳妇的手?有你这样做兄长的吗?”慕容子华凶道。
慕容焯不卑不亢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媳妇了?我认识她可比你认识她要早得多!她可是我先看上的人!”
第066章 棋中局师徒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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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嬷嬷摇摇头,道:“没有,老奴无能。”
柳风瑾失落地看着她,隐隐有些恼怒。
孔嬷嬷急忙道:“主子,您想想那锦囊,大公子给的锦囊。”
“你想办法把那个锦囊的秘密揭开。”柳风瑾淡淡道,她说出来的话很多时候并不是发号施令的口吻,却不容人置疑。
孔嬷嬷波澜不惊道:“是,老奴一定想尽办法。”
柳风瑾淡淡一笑,道:“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孔嬷嬷沉声道:“是,老奴明白。”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却遇见了秦玉的小童儿。
“柳小姐,先生有请。”那小童儿清脆地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不过**岁的样子,但言谈举止却处处透着大家的风范,柳风瑾不仅感叹:到底是无双公子,连教导出来的门童都这般气势尊贵。
柳风瑾与孔嬷嬷对视了一眼,道:“你先去和琴贵妃说一声,就说我晚些去拜望。”
孔嬷嬷领命而去。
进了秦玉所在的清雅居,只见他正穿着朝服,看样子才和慕容崇瑞共商国是回来,柳风瑾恭敬地行了礼请了安,秦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任何悲喜来。
秦玉正要脱下朝服的外挂,柳风瑾乖巧地上前接了过来,然后按次序交给了候在一旁的宫女。
“师傅,徒儿近几日不曾来问师傅安,失礼之处还请师傅见谅。”柳风瑾道,自从上次求秦玉去东昌国做说客,救了慕容逸一命。她那时来拜谢过一次,之后就没有见过秦玉,一来她自己没养成请安问好的习惯,二来师徒之间感情尚浅,柳风瑾又在各种纷乱中分身无术,也就时常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师傅。
秦玉道:“不必多礼,你我之间还有许多时日相处,一切慢慢来,水到渠成即好。”
不过是简短的一句话,就将二人的关系以及柳风瑾的心理说了个通透。暗示柳风瑾对二人的师徒关系不必急于求成。
柳风瑾道:“徒儿记住师傅的话了。”这时正好有童子端了茶水上来,柳风瑾急忙接过来,将茶水捧到秦玉的面前。恭敬道:“师傅请用茶。”
秦玉微微颔首,他坐在那里,一手捏着额头,剑眉微蹙,似有心事。柳风瑾见状,道:“师傅可是遇见了烦心事?有什么是徒儿能为师傅分担的?”
秦玉摆摆手,道:“不必了。”又命人将棋具搬过来,道:“对弈一局,如何?”柳风瑾应了,将琴贵妃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孰重孰轻她心中明了,从当前的形势分析,秦玉相对来说更有可能成为她的保护伞。
柳风瑾这次选的仍旧是白棋。秦玉道:“为何还是白棋?”
“徒儿习惯了。”柳风瑾淡淡道,比起第一次与秦玉下棋时的忐忑,此时她平静了许多,可以审时度势地看着棋局里的变化,对秦玉的每一步棋也能做到见微知著。虽然不明白他最终的目的,却能大致把握他想要的去向。做到心中有数,下棋的步骤也就从容许多。
“有进步。”秦玉道,语调不变,仍旧是以前清淡的声音,但让柳风瑾感动的是,语气里有一股欣喜。
柳风瑾随即落下了一颗白棋,秦玉摇摇头,道:“不妥。准你悔棋。”
她也发现这步棋走错了,心里悔恨不已,一听秦玉这么说,顿时欣喜:“真的?好!多谢师傅。”柳风瑾毫不迟疑地拿起那颗刚落下的白棋, 放了一个地方。
秦玉摇摇头,心道:到底还是个孩子。
“高手下棋,谋大势,不拘一子一地,而目光短浅者却寸土必争,起初尚能顾全左右,到后来却顾此失彼,辛苦不已,最终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不妥。”秦玉道。
柳风瑾笑了笑,道:“徒儿受教了。”然后继续落下一颗白棋,放在黑棋的营地中,显眼却并不张扬,但却遏制了那逐渐形成的一条黑棋长龙。
“好棋。”秦玉忍不住赞叹。
柳风瑾道:“多谢师傅夸奖。”
秦玉道:“小卒过河当车使,你这颗白棋妙就妙在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过河了,所以才能站在这般重要的位置上,才能掣住敌人前进的脚步。你就像这颗过界的白棋。”
柳风瑾听了这话心跳加速,似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不是特别明白,也不清楚秦玉这般说道,到底是褒还是贬,恭敬道:“师傅,徒儿愚钝,请师傅进一步赐教。”
秦玉淡淡一笑道:“小卒过河,所向无敌。你现在身不由己,但有朝一日,你可能会主张大局。”
柳风瑾道:“徒儿不想主张大局,只想平平安安过生活。”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她不想当炮灰,不想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给丢了,毕竟皇宫是最容易制造炮灰的地方。
秦玉将手中的黑棋放入盒子中,唤了小童将棋具收好,棋局罩起来,“今儿累了,改天再继续。”
柳风瑾微微垂首,道:“好。请师傅注意身体。”
“你近来可好?”秦玉忽然问道。
柳风瑾眸子有些黯然,叹气道:“徒儿不敢欺瞒师傅,徒儿近来并不顺利,徒儿已经求了李夫子,她建议徒儿去给太妃娘娘守灵三年,徒儿正打算去求皇上的应允。”
秦玉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你可知那是怎样的去处?李满杨可曾与你说清楚?”
柳风瑾道:“徒儿不曾问,但想来那是一个清净的去处,徒儿是个愚钝的人,皇宫也好,相府也罢,都不是徒儿的容身之所,虽然用尽心机,也不过是求个自保,若是皇陵能让徒儿不用心机便能活命,徒儿求之不得。”
柳风瑾一口气说完这些,语气沉稳又透着悲凉,让秦玉不仅心中暗叹,这孩子到底吃过多少苦,才有这般避世的念头?
在秦玉这样的高人面前,柳风瑾是不敢过多地隐瞒的,她要让秦玉知道一些真实的信息和状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能轻易把秦玉当做朋友和自己人对待,但更不能轻易把他当做敌人,有这样一个敌人,无异于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