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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木乃伊的对决,还是眼前与我们的对局,两场战斗都久战不下,那黑长须大祭司知道今日他们的去势已定,便挥挥手,悄然用美式英文对心腹们说了句:“毁了这里!别留任何痕迹!”
待剩余的三名黑衣人领命而去的时候,他避开众人目光朝神殿的后门飞奔而去,想夺路而逃。
第43章 逃出去()
他们要干嘛?我警惕起来。
当我看见黑衣人手中举起火把朝我们来时路奔跑的时候,才醒起离这神殿入口处不远的那条黑水河。难道他们想点燃那黑水河?以那的石油存量,若他们是想放火烧了这里,我们谁都无法全身以退。
我赶紧招呼一声和尚:“和尚,快,别让他们去黑水河里放火!”
和尚顿悟。他长啸一声,飞身上前,拦下那三个黑衣人的去路。
这三人中为首的,还是手上纹有太阳图腾的那个人(他可真厉害,三番四次从和尚手下逃脱),他举手让其他人先去完成任务,他自己留下来对付和尚。
看到和尚被那为首的黑衣人缠住,我心里一着急,就冲了上去,想拦下另外两名。
谁知,对手精于套路,招式灵活,我并没占到半分便宜。当我掀开其中一个黑衣人面纱时,我呆了一下,是个女孩,约十七八岁光景。
她一见我动作迟疑了就立刻举刀劈了过来,我只得向后一仰。她好像看准了我不会对她下重手,所以她每招都十分凌厉,想置我于死地。
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和尚似乎已经解决掉那边的麻烦,过来支援。
和尚手起掌落,很快就将对方击毙在地。
“小云真,不好意思,我没能拦下刚那黑衣人,被他逃了!这里万事休矣,我们也别逗留,快走!”和尚的神情无比懊恼,而且非常着急,催促着我赶紧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便听到一声惨烈的呼叫声,一道带火的黑色身影被一股热浪由出口出冲击进来,我们定睛一看,是刚才被逃脱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此刻他已经全身着火,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再也动弹不得,被化为灰烬,他最后那凄厉的惨叫声,令人心惊胆战。
想必他是去点燃了黑水河,没想到火势凶猛,逃脱不了,被火给吞噬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水河方向又传来好几声巨响,巨响带动了地面的轰鸣以及颤抖,这神殿里的坍塌速度加剧了,大块大块岩石如雨般坠下。
我们若再不走,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
我看着那还在与半人半尸木乃伊酣战的男子,周围大块大块建筑,如雨倾泻,他还在战斗着。我心焦如焚地想着要怎么提醒他这里危险,要快逃。
“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走!”
和尚不由分说,拖着我便择路而逃
疲惫不堪且十分狼狈的我们,终于站在尼罗河岸边上,迎着晨风,看着漆黑的天幕逐渐发白,直至那如蛋黄的太阳变成万丈霞光,从前面尼罗河水面瑟瑟铺了开去。
离胡夫金字塔半公里远的方向,此刻火光冲天,黑色浓烟阵阵。
嗯,我们逃出来之后才发现,地下神殿的位置早偏离胡夫金字塔半公里远,现在内部正发生严重坍塌,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坑。
我们没有选择立刻报警,是我们深思熟虑过后一致决定不趟这趟浑水。不久后,这附近村舍的村民便会发现这场火的,他们会报警处理的。
我与和尚都相信,这古老的地下文明,尽管被那群黑衣人放的一把火烧成灰烬,但那惊人的原油存量,和几近半个沙漠的坍塌,足以让这次事件上国际新闻头条。
只是不知,那个人逃出来了没有。
第44章 善恶在一念间()
和尚蹲下来勺了一把尼罗河水,清洗一下自己早已污秽的脸,和那光秃秃带着醒目戒疤的头,露出他原本十分年轻的清秀面容。
他洗漱完毕后站起来,迎着风,身上那件早已经分不清的颜色的僧袍,随着风猎猎作响。
此刻的和尚是这样的出世!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问我:“小云真,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地下神庙那里开了杀戒,不算是一位好和尚?”
我没有回答,他的言行举止确实颠覆了我对“和尚”的认知。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反而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云真,你要记住了,善恶总在一念之间。对‘恶’的宽容,便是对‘善’的残忍。一个人之所以被称之为‘十恶不赦’,那么这‘十恶不赦’必然是建立在践踏无数善良及容忍之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是世人对佛的曲解,‘善良’尚且没有回头之路,凭什么要给‘残恶’回头是岸的机会呢?和尚我只信奉——对‘恶’,必须血债血还,严惩不贷!只有如此,才能给‘善’一条可退之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你也看到那些教徒的残忍,他们为了唤醒恶魔,罔顾天理,拿灵魂去交换,甚至不惜伤及他人性命!像这样的‘恶’,已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可渡化那么简单。至少作为和尚,我无法渡他成佛。既然无法渡他成佛,我便让他从此绝了‘恶’之念!换句话说,送‘恶’去死,才是对‘善’最大的保护。你认为呢?”
和尚的这番话,让我震惊不已。自古善恶都是对立双面,如何去恶护善也是恒古难题,却鲜少有人将它们揣释得如此绝对且立场分明——只有比“恶”更恶,才能保护善良!
和尚见天色大亮,周围旅人也开始多了,他简单收拾一下衣物,两袖清风好不自在,他对我严肃却又和蔼地说:“小云真,贫僧会在世界之脊梁上,等你!”
他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分别了?我错愕地看着他。尽管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是并肩共进的战友,彼此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融洽,估计这就是佛说的结下面缘吧!基于这层,轻易说离别,总让人感伤。
可此刻的和尚,对生死离别彷佛看得十分透彻。也是,他对于善与恶都看得如此透彻,更何况生死离别?
我只能苦笑着与他挥手告别。
离去的和尚居然半路放声歌唱,我听得出他唱的是国内一少数民族的歌曲:
“夜里妈妈声声口弦,呼唤浪迹天涯的游子,哦夜里游子多少泪水,淋湿多少回家的梦,就在那个山顶听听来自天堂的声音,哦,就在那个村庄平息难以安静的灵魂”
那无忧无虑无戒无忌的歌声晃荡在我心中,我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百感交集,冲上去,朝着他的背影上喊:“智戊大师!”
他没有回头,只是举着一只手挥了挥,继续唱他的歌,渐行渐远。
“后会有期!”这句话我放在心里没说出口。
此刻阳光浓烈,我站在沐浴着阳光的神像下,目送和尚消失在视线中。
没有正式告别,我们就此分开。
尼罗河边上人来人往,渐渐热闹起来
接下来那两个多月,几经辗转,我联系到萧在为,他很快便替我安排了回国的事宜。
在回国前,我再次光临汗哈利利市场的那间纸莎草画店,想打听关于我父亲的下落,可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二零一三年,八月,入秋,归。
第45章 熟悉的城市()
挽着简单的行李,步出深圳机场,已是下午五点。死党老朱的电话仿佛蓄谋已久,在我踏出机场那刻便追过来。
电话那头,是被惹恼了的咆哮:“罗云真,你死哪去了?终于舍得回来啦?重重重要的是,舍得给老娘我电话啦?你咋不干脆躲深山老林隐居一辈子算了?!”
一听到她呱噪的声音,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城市,将我从这趟埃及之旅所带来的阴霾中扯回阳光明媚的现实里。只是那几欲震破耳膜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捂着耳朵,将手机拿离耳边远些。
电话那头的人儿心细如发,更不愿意了:“你妹的,罗云真,你刚才是不是在笑!?啊?胆子肥了是吧?!见我这么着紧你,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还有木有良心啊?!哼,你就笑吧,等见面了看我怎么撕了你!”
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撕了我?敢情是手撕鬼子的电视剧看多了吧?这么想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说你这闷葫芦,你倒是说句话呀!哑巴啦!”老朱清脆的声音字字冲击着我的听感。
我收起好笑的心情,有些无可奈何地回她:“你都想手撕我了,比手撕鬼子还恐怖,我哪还敢回你啊?”
“你”老朱气结了,“你这没良心的,失踪三四个月还有理了我去!”
“我是临时出差!”关于我父母飞机失事,我出国处理身后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并没有对老朱坦白。也难怪她会生气,我们大学同窗四年,毕业后还离得不算远,几乎交往不留地的,我忽然就切断了所有联系,失踪了三四个月,她会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吧。不过老朱的为人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尽管刻薄毫不留情,心底里倒是处处为人考虑周全。
“什么狗屁差事,至于让你和我断了联系嘛?我差点就登报将你作废了,也差点就去警察局替你登记失踪人口了。”老朱破口大骂。
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她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我轻笑着:“别啊!警察叔叔日理万机,别为了我这等微小生物浪费公共资源啊!您看,我这不是安全归来了吗?”
“你确实微小,几乎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只剩我这么个大人物惦记着你!这么着吧,我这三四个月为了找你,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哀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接下来的三四个月你就包了我的饭吧!”
听完,我就彻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是月光族吧,想蹭饭就明说,还找这借口。我回她:“好吧,你的饭我全包了!等坐吃山空穷途末路后,你我也好结伴上街乞讨!”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再贫了几句,末了,老朱确认我一切如常后,因工作忙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抬眼看着这片熟悉的天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此刻,午后的阳光撤下灼热的外衣,轻盈地穿梭于眼前繁盛的树枝缝隙,如一道光影,洒落在脚下,让人有说不出的舒徜和慵懒。
我终于回来了!
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令我想起了尚且杳无音信的父母,瞬间,心情便跌入谷底。
我在机场外的路口处拦下一辆的士,直奔黑叔的古今当铺。
第46章 一道孤身寒影()
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唯一和我父母还有关联的人,便是黑叔吴太白了。
对于黑叔,我其实也了解甚少。他来过我家好几次,但每次都跟我父亲在书房里待上好几个小时,甚至彻夜不休。
我不曾听父亲说过黑叔的来历,父亲只跟我提到,黑叔是个人物,他的人脉广泛,上到国家政要人物,下到三流九教,黑白两道通吃。
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双能识别天下珍宝的火眼金睛。凡是经过他鉴定的奇珍异宝,不管是在拍卖行里还是在黑市上,均能售出比市面高出好几倍的价格,所以他在业界可谓赫赫有名,道上人称其为“珍奇活字典”。
这么了不起的一个人物,放下大买卖不做,却在这城市最旺的商业圈里开了一家不起眼的当铺。铺子名为“古今当铺”,专收世上罕见宝物。
三年前,我父亲不知为何执意让我拜他为师,说是想习些技艺好防身。可能是因为我身为女子的缘故,黑叔不曾答应。只是后来拗不过我父亲,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从旁指点。尽管这几年,他将他一身本领都悉数传授给我,但至今未曾松口说要收我为徒。而在我心里,早将他当成自己的师傅。
我挽着行李,穿过一条秋意浓烈的绿化小径,抵达古今当铺时,已是下午六点十分。
头顶上碧空如洗,太阳西斜,余晖穿过满目林立的高楼大厦,反照在极为朴素且不起眼的古今当铺门下,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这里跟普通门面小店铺没太大区别,只是门口两旁挂了一幅醒目的对联。上联为“典天下奇珍”,下联为“当世间瑰宝”,横批则是“古来今往”。
相比街道转角处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这里倒是显得十分冷清。
我凑上前,看见门把处挂了“暂停营业”的门牌。
古今典当上班时间是没固定的,但一般正常从早上十点营业到晚上十点,现在才六点多,还属于正常营业时间,会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怕是在招待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