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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誓!
我!的!血!
这是龙临渊临走前给的方子,虽然不是百分百可以克制,但我必须一试。
可血誓是一种术法,要利用我的血作为引子,可这术法要如何结印?!
“血誓所涉及的咒术,你不是早在那个异国地下神庙里见过么?”龙临渊的声音从脑海里浮现。
在埃及地下神庙里,我见过这种血誓的结印?!
我闭上眼睛,将当时的情形塞进脑海里重新过滤一遍,不敢错漏半点。
当时,有一位穿着白色祭司长袍的黑长须老人,在悬浮祭祀台上,双手举过头顶,嘴里朝着那副放置晏安阳的棺椁大声吟唱着:“啊嘛撒哄啦,切撒拉嘿巴嘛哟突,哄嘛啦撒哄咪歇咔嘛咙伽”
智戊当时怎么说来着?他说这黑长须老人祭司在唱请神曲。
然后
然后有人抬着那些绝望的尸体,放在祭祀台上,再然后将这些尸体一一放血,那祭司用这些血在当时还被裹成木乃伊的陆吾周围画了一个星芒图案
星芒图案?!
嗯,就是那祭司画了这么一个星芒图案,晏安阳的干尸才复苏的。
这个星芒图案就是血誓的咒法?
第496章 被冰封的信仰⑵()
我在心中根据当时仅留的不深印象,默默地刻画着星芒图案的起画与走图,最后发现这看似西方画法的星芒咒术,竟也是个残缺的八卦阵,与我们破解冰室青铜门外的阵法以及罗家后山禁地里的偃月归流阵的整体构建大同小异,区别只是逆向由中轴反外而行。
当我想到这种精妙却残酷的复活咒术背后操纵人极可能是龙央(事实上,除了他,不作他想),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毕竟这个男人对罗家和龙家的绝学都掌握得如此炉火纯青。
“吼——”
陆吾直立于离我两三米远的雪地上,仰天长啸,他那比平时更高大威猛却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却让我感觉到与之相反的绝望和恐慌,以及孤独。
秦天!我绝不让历史重演!绝不让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
我的嘴唇不自主地抿紧,手中长软剑毫不犹豫地反手,使之如灵蛇般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伤口丝毫不觉刺痛,只见它在以一种极为奇特的速度在愈合,在完全愈合前,一缕刺目殷红飘落银白色的雪地上,格外耀眼。
随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雪而至他的身后,从后面单手抱住他的腰身,握剑之手再次甩出长软剑,对准他那恶鬼似的巨爪,趁他错愕回头之际,欲划破他的手腕。
谁知“哐当”两声,他的手臂竟然刚硬如铁,我的软剑未能伤他半分,这让下手不敢过于重的我大吃一惊。
被偷袭,他体内的恶鬼之力爆发,无需理智,在精准地本能反击。只见他腾空而起,另外那只虽有着利爪却相对于正常的大手,横扫过来,一把抓住我抱着他腰间处的手,欲将如同狗皮膏药般紧贴着他的我甩飞出去。
因为几乎丧失理智,他下手的力道比平时大了不知几倍,大到几乎要捏碎了我的腕骨,让我不得不赶紧回手一剑,解下自己有可能被他捏碎骨头的燃眉之急。u
松开抱住他的手,我反身极速后退,让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没有被捏成骨折,但手腕上已经是猩红一片,那在迅速愈合的伤口被这么一折腾,又被扯出一道更长更深的血口子,血液哗啦啦地加速流出,滴落在雪地上,很快便成了一滩艳红,如同银装素裹里开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我有些慌了。伤口自愈的速度比不上折腾的速度,这样下去,指不定还没能施展血誓之咒,自己就失血过多倒地身亡。
刻不容缓,我必须速战速决。
在我这般想法之下,他那重似千钧之锤的拳头,迅疾如风骤然掠过徐林,已经砸近我的面门。拳头未至,我已经感觉到这力度的可怕,我一咬牙,穷我所学所闻所想,赌命迎了上去,就在于他拳头快要直接碰上的时候,我的脚一弯,以最快的速度以及最微小的距离,凶险地避开,然后缠绕着他的巨臂贴着他的肌肤滑行而过,手中的软剑顺势缠上他的巨手手腕处,狠心加重力道,在上面划出一道不深但也不算浅的伤口。
他似乎有些吃痛,眉头一皱,双目随之一瞪,另一只手更为敏捷地从我身后绕过来,将我狠狠地禁锢在他坚硬如磐石的胸膛上。
力道之重让我一阵昏眩,想用力挣脱开去,却无计可施。他的力道还在加重,让我口中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想将我勒死!虽然能死在他怀抱里,我也甚是欣慰,但我现在还不想死,所以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就好像当日闯偃月归流阵时在水镜阵中那妖化的荆棘缠在身上一样,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秦天”被他提起的我双脚到不了地,只能干蹬着,只有一直在流着血的那只手还能自主活动,而他那被我划伤的巨手也近在眼前。
好机会!
我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只手上,画出星芒之咒术——
用吾之血,与之置换,共达长生不渝之誓!吾生,汝荣;汝死,吾亦随之
手腕的伤口处迸发出一道血色光芒,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在我们面前走画,画出我之前脑海印象里的图案,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刺痛传达我的四肢百骸,如同被烈火焚心一样,让我疼得差点喊了出声。
但机不可失,我咬紧牙关,将手高举,并趁陆吾被这道血色光芒吸引住视线的同时,一把握紧他的手腕,将自己的伤口与他那道已几近愈合的伤痕紧密贴合。顷刻间,那血色光芒化作一缕红色丝线,以惊人的速度从他仅有不到一厘米的伤痕处蚕食进去。即便隔着那青黑色的肌肤,我也能清晰地看到那游走在表皮下的红色血丝正快速地扩散开去。
“呃”他浑身发出一阵强烈的颤抖。
勒住我腰身的铁臂猛得一收,让我差点呼吸不上来,窒息昏眩过去,仅有的一丝理智全用在那伤口切合处,费尽力气不让它因此中断。
那仿佛被抽干血液的灼热感觉,以及来自他禁锢的力道让我的呼吸开始困难,神智濒临溃散,甚至吐音艰难:“秦天”
在几近空白的思绪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紧紧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传来更为灼热的体温,以及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呃呃”他松开了禁锢我的力道,开始本能在雪地里极速奔跑,打滚,并奋力想将挂在他手臂上的我甩出去。他这种如同困兽挣扎的一系列过激行为,连我都以为自己会被他甩掉,血誓可能会因此被终止。
然而,并没有!
这血誓之咒术透过伤口,将我粘得死死的,不管他怎样挣扎,甚至将我拖行,都没法将我从自己的手臂上脱离掉。
“吼——”
不知道这种如同浪里颠簸的时间过了多久,他总算停了下来,仰天长啸,猛然高高举着手,想将挂在巨手手臂上的我往雪地里突出来的山石狠狠砸去。
我闭上眼睛,知道大限已近,不作任何挣扎。可是,关键时刻,他的动作却迟疑了下来。
血誓的咒术起作用了么?
我心里想着,嘴角总算扬起了一丝自我安慰的笑意。
第497章 被冰封的信仰⑶()
遥远的时空中。
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静谧,令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强大的低压,无不在压抑着所有潜伏在苍月谷四周的战士们的心情。
“吉时到!”
龙云阁楼阁外的礼官高喊着,声音传到山谷外面,久久回荡。
随之话音落下,空广的山谷内,百鼓齐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山中如秋雁悲鸣。
“走吧,殿下,王爷在正阁楼上等着您!”帕西大婶伪装的嬷嬷站在我身后,微微叹息着。
她上前扶起早已穿着凤冠霞帔的我。
我此刻的心情却是无比平静,略微转头抬眼眸看向那充满异样瑰红的铜镜。
那满眼的鲜红,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从囚禁他的地下岩洞里回来之后,又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我一直在思考着眼前的形势。
我没有忘记秦天一直提及的“天外飞石”,这玩意有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所以才会被敬苍物尽其用,为我各大家族制造固若金汤的防御领域,可惜,世事难料,怕是连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之作,竟会被自家族人所利用,不单只囚禁了自己的徒弟,还软禁了我!
我该怎么做,才能打破僵局,令我们的族人以及秦天全身以退呢?
镜子里的我,目光越发深沉。
“殿下”帕西大婶见我久坐无动静,忍不住回头催促了一声。她的神情有些紧张,她深知我的能耐,怕我反悔一走了之。
自知这场战斗完全无法避免,我收起了目光,起身,开口道:“走吧!”
我说完,率先走出阁楼大门,帕西大婶紧跟在后。
打开大门的时候,我在想:或许等这事了了,我和秦天应该找处世外桃源隐居起来。我们活得有点久了,而这世间纷扰太多,已经不适合我们二人。
跨出大门前,帕西大婶替我盖上了一方薄薄的头纱,然后搀扶着我,走出阁楼。
帕西大婶确实紧张,扶着我的手还在隐隐颤抖。
阁楼外,一座八人大轿早已等候多时,那红彤彤且装扮得无比金碧辉煌的模样不禁令人失望,尊贵不过龙临渊,也摆脱不了世俗。
我嘴角微微一扬,迈步向前。
上轿前,透过那薄薄的头纱,我看见那层层晕红下,八个抬轿人清一色黑衣龙纹的装扮,以及那一张张面无表情却散发着肃杀气势的陌生的脸,最后我将目光锁在站在轿前领队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面容雅致,眉飞入鬓,不过二十来岁光景,尚未言辞,身上却流露出几分与之年纪不合的稳重淡雅,他甚至有几分像是当年那场大雨里,我初次见到秦天时他那副青涩拘束的模样。
可惜天色太暗,加上头纱遮挡的缘故,我无法看得更仔细些,但凭听觉上,还能感受到这年轻人的气息吐纳循环有序,是个隐藏的高手。
年轻人看到我们走了出来,便毕恭毕敬地迎了过来,双手一抱拳,简单明了表明来意:“殿下有礼,在下龙炙,在此恭候多时。吉时已到,请上轿!”
这把年轻的声音,清脆利索,干净得仿佛清泉叮咚。
我默不作声,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帕西大婶与之瞬间的神色交换。
掩盖在头纱下的我,忍不住轻笑。
这帕西大婶,有时候真让人看不透,她到底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还是受制于龙临渊替龙临渊来监测我的?
待我坐上轿,帕西大婶放下了轿帘,肃穆地立在轿旁,朝龙炙喊了一句:“走吧!”
龙炙自然是心神领会地大手一挥,高喊一句:“起轿!”
而正在等待发号司令的八位轿夫,在龙炙的话音刚落,均不约而同地将沉重的大轿抬了起来,急急地朝正阁楼方向疾驰而去。
第498章 被冰封的信仰⑷()
从这些轿夫抬轿的速度和姿势来看,这些人恐怕都不是普通的轿夫。
这龙腾堡真可谓卧虎藏龙呵!
即便知道各大家族早已埋伏四处,眼前却依然单枪匹马的我,似乎毫无胜算。
要如何联系上他们,我一时间犯了愁。
帕西大婶是陆家本家的人,在她的计划里,只怕是要拿我当诱饵,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营救秦天。
她若能成功将秦天营救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那样一来,我倒是可以放手一搏,怕就怕龙临渊本非等闲之辈,一旦洞察了她的计划,她们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这到头来,我终究得孤军奋战啊!
我将盖着自己的头纱掀了起来,透过轿身上那方鲜红色窗纱,看着随轿疾驰的帕西大婶。
若她真能将秦天救出去,我一个人陷入囫囵又如何?
我微微一笑。
这时,轿身骤然倾斜,让我差点一头撞了出去。
嗯?!这是走下坡路的趋势,而且这方向可不是去往龙云阁正殿的方向。
我坐直身子,凭自己敏锐的听觉察觉出这些轿夫的步伐迅疾而有序,就连赶在前面的龙炙似乎也有些异常。
龙炙这个年轻人!
我心中灵光一闪,难道——
感觉到轿外的景象迅速倒退,我开口道:“停下吧!别往下走了!你们这时候送我离开,显然不明智!我敢保证,你们未能抵达这城堡的中部,便会被一网打尽!”
轿外的脚步立即出现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