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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头应了声,不过,我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张照片的时候,我想起我忘了询问范文珊老公沃克的事了,“黑叔,我想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怎样了?”我压着那张机舱上的照片,指着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沃克,急急地问。
黑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认识这个人?”
我点点头:“嗯,他是我同学的老公,出事前曾受聘于一家德国公司当翻译。”
我说着说着,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我紧张地问:“黑叔,你说,那家德国公司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沃克和我父亲的工作性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可为什么沃克会跟我父亲在一起?”
黑叔略微沉思了一下:“嗯,你说的不无可能。我让人从这方面入手查查,说不定能找到你父亲被关押的地点。只是,你说的这个翻译沃克,我看,凶多吉少了!毕竟那帮人不是吃素的,没有价值的人没有留下的必要。”
我的心噔的一声,瞬间被堵得厉害。想到范文珊那憔悴痛苦的模样,我竟心生浓浓的愧疚,沃克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多少是和我父亲有些关联。若沃克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她要怎么活下去呢?希望罗门生在她心中种下的种子,能够让她怀着对沃克的希望重新生活吧!
第152章 暗中指引的势力()
这时,办公室里的古董老钟敲响了十二点。
我这才惊觉,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聊了这么久。而与钟声同步的是我的电话也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罗门生。
我看了看黑叔,他朝我点点头,我便接了下来:“喂,门生。”
原来罗门生下班回到家,发现我居然还没回来,已经在那边焦急得不得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迟疑了一下,知道陆吾还等在门外,所以我想想还是拒绝了:“我还在黑叔这里谈点事,你不用来接我了,黑叔这边会有人送我。”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电话,我在!”
“嗯,知道了!”我被他那句“有事电话,我在”弄得鼻子酸酸的,好像不管发生怎样的变故,身边还是有人在关心自己,心里那股暖流在洋溢,弄得我十分感伤。
唉,我今天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待我放下电话,黑叔起身准备送我出去,我想起了今天收到的三张图片,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这邮件的事情告诉黑叔,并将存在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
黑叔听后十分惊讶:“你一直都收到过这样神秘的信件?”
我没明白他指的是现在,还是之前在埃及。不过,不管他指的是哪次,我都是因为收到神秘人传递过来的信息,才开始踏上冒险之旅的,所以,在他询问下,我就将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我一直不排除有人在暗中谋事,甚至像是在引导着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不可能是我父亲,我父亲现在还深陷囫囵,也不可能是陆吾或者黑叔,我们罗氏一族的人就更不可能的,他们的族长罗门生就在我身边呢!还有一个人,是——
智戊和尚?
可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智戊和尚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行为作风还是光明磊落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可能是他。
黑叔听后,眼神越来越深遂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三张图片看了又看,看得十分仔细。沉默半晌,他开口:“云真,这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对方是什么人?目的何在,我们都不明确。看来,还有一方势力在暗中盯着你,而且他们所掌握的信息比我们更多更广。只是目前形势都不明朗,所以黑叔也不好判断,这方势力到底是敌是友。”
黑叔话一出,让我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除了言那克鲁曼,还有其他人在盯着我?想想之前在埃及,有人在警告我赶紧离开,有人则引我前往,我当时因为寻父心切才罔顾别人的警告前往汗哈利利,现在想想,当时没考虑周全就行动确实太鲁莽了。幸好当时碰上智戊和尚,否则能不能活着离开地下神庙,还是个问题。
黑叔哪会知道我熟虑过后的恐惧啊,他指着那邮件跟我推测着:“先不管这些这些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历,单从他们提供的线索来说,确实百分百精准的。我私下认为,他们之所以会引你前往,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或者某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他将目光投回我手机上的照片,目光变得有些亮晶晶:“这三张图片,应该透露一个地点的前后左右方位,而且对方还让你去找‘女纹身师——黄莺’,说不定找到这个人你便会有答案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从字眼上看,其实会衍生许多没必要的推测,先且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是‘女纹身师’叫‘黄莺’,还是这‘女纹身师’身上纹着‘黄莺’图案,还是这‘女纹身师’专替人纹‘黄莺’图案,总归到底,这人的身份就是一名纹身师,而且是性别是个女的。据黑叔在深圳混迹多年的经验,我知道老街东门是世界各地纹身师的聚集地。要不,黑叔让人先替你打探打探消息,你先回去等怎样?”我很诧异,黑叔的说辞和罗门生分析的相似。
我想了想,事关重大,我不想坐等消息,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更好,于是我建议着:“要不这样吧,黑叔你去帮我打探一下消息,而我自己也去探听探听,双管齐下,想必更会事半功倍吧!”
黑叔听后,居然呵呵笑了出声,他有些宠溺地拍拍我脑袋:“看来你不自己折腾一下,会觉得无所事事吧。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吴太白的徒弟。打起精神来,既然不想让自己处于被动位置,那就主动出击吧!”
第153章 绝不会忘记的你()
从黑叔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陆吾帅气地依靠在门边上,环抱着胸,仰着头看着窗外那一大片灯火,面上表情戚戚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肖云非和佟掌柜还在桌子上研究着什么,戴晴则娇媚地侧卧在椅子上,露出一双嫩白的长腿,交叠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陆吾,目光充满了诱惑。
听到开门声,门外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投过来不一样的目光,有诧异,有复杂,也有漠不关心。唯一让我觉得暖心的是,陆吾收起了那戚戚然的表情,站直了身体,双手也放了下来,那双透着好看琥珀色水光以及坚定和稳健神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他像是在问:“已经聊好了?”
我点点头:“我要回去了,你”你住在哪里?后半句我问不出口。因为从旅馆接他时却因为范文珊的事耽搁了两三天,若不是今天遇袭被他撞见,恐怕还不知道何时能见上面。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操之过急。
“我送你!”他走到身边,不近不远,一臂之遥。
“那你也顺路送送我吧,我住在红树林”戴晴还没走,她一脸掐媚地靠近陆吾,她的个子很高,几乎到了陆吾的耳边,只要她往前倾倾一靠,就能将下巴搭在陆吾的肩膀上。
而实际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陆吾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前挪了挪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她的凤目气呼呼地瞪着让她小计谋落空的陆吾,她娇嗔地说:“陆小哥,怎样,我跟你们一起走?”
陆吾说:“不顺路!”说完,趁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推着我往前门外走,完全没将戴晴放在眼里,气得戴晴吹胡子干瞪眼,咬碎一口银牙。
还是肖云非很同情地将戴晴拉回去座位上,说:“你就别瞎掺和人家小两口的事,由他们去吧,咱们的事还没完呢,你也就别再浑水摸鱼了!”
后面他们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陆吾已经将我带出了古今当铺。
已经入冬了,寒意扑面而来。
我们走在长长的林荫大道上,那些秋叶已经落尽,树梢空枝头上挂着一弯玄月。大道旁边的灯火阑珊,离这林荫大道不远,便是喧闹的街市,与这里的静谧刚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不由得赞叹这世界的奇妙。
半个月前我曾在这林荫上看见他孑然一身地站在这里仰头看风景,没想到现在竟然与他并肩而行,心情有说不出的窃喜。
想起临别时黑叔说的那句话,这份窃喜还是回归了现实。
黑叔说:“陆小哥的来头不一般,你小心些。有些人适合当同伴,但不一定适合托付终生!”
我停下脚步来,回头看他,看他一身黑衣被冷风吹起,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轻声问:“我该唤你‘秦天’呢,还是继续叫你陆吾?”
他停了下来,表情稍微怔了怔,他的声音有点意外却十分轻快:“如果你愿意,可以唤我‘秦天’!”他深沉带着磁性的男中音特别让人心动。
我怔了半晌,扬起脸,再次问他:“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冷风抚过脸颊,让人忍不住抖嗦了一下。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很认真地回答我:“因为,无论你以什么姿态出现,你便是你,不曾改变过。而我,也许记不得所有人,但绝对不会忘记你!”
第154章 记忆长度只有十年()
他的话一出,我的鼻子就忍不住发酸了。
我深深吸了一下鼻子,咬了咬唇,抬头望入他琥珀色瞳孔,轻声问他:“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有一些懊悔,也有一些期待,但更多的是难过。
我从黑叔那里得到的信息巨大,也隐隐察觉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背后,他与我所扮演的角色尤为重要。尽管黑叔对这其中缘由并不知情,而我却笃定,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揭露所有事实的关键。
“嗯。”他点头承认,没有更多的言语和动作,却让人知晓他内心重达千钧的坦诚。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完全就是他对自己多年来的情感最不善言辞的总结。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如同决堤的潮水,汹涌而至。我几乎崩溃地抓着他,逼他与我直视。我急急地问:“既然我对你那么重要,按道理说,你对我应该也同样重要,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却完全没有你?!”不仅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我甚至连自己过往的记忆都没有,我的记忆长度,只有十年。
这十年里的记忆,我从平凡的初中生生活开始,经历着不轻松压力沉重的中考、高考,然后上了大学,再然后毕业工作。这十年里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故事,也没有引人入胜的开挂情节,它平凡顺溜得如同一杯白开水,普普通通地生活着,平平淡淡地奋进着。
若不是因为父亲的突然失联,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这许多事,我根本不会质疑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既平凡却令人沉迷的生活。现在,无数事实在间接向我证明,我的这种平凡生活,有可能是伪造的!
“会有的,你只是暂时忘记而已!”他迟疑了半会,伸手有些笨拙地将内心崩溃的我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他伏在我耳边,轻声安慰着,声音里罕见地有些哽咽。他说:“岁月太长,遗忘难免。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去寻回那些关于我们的曾经!”
我任由他拥抱着,靠在他胸前,用颤抖的双手,捂住发狂发红的双眼。那一串串止不住的泪水从指缝里流下来,仿佛是一种肆意地宣泄。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麻木了,血液也快凝固,心脏也像是窒息一般。那强烈的感情如同泰山压顶般袭来,没有哭声,却比痛哭更令人窒息。而他没有任何言辞,一如既然地沉默,却将我拥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静静地任我发泄
我想,这是我记忆中第二次在陆吾面前痛哭吧。
第一次是在范文珊楼下,因为亲眼目睹罗门生与范文珊坠楼,加上因父母失踪的事情,积压下来的新旧情绪,被一次释放;第二次便是这次,因为搞不清自己究竟是谁而迷惘,甚至失声痛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我的情绪平复之后,他便送我回家。
这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先古羌族,关于冯道微,关于罗氏一族等等。
陆吾说,黑叔所调查到的事实仅是整件事的小部分,而大部分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先古羌族自从被秦灭了之后,这王族的血脉确实带着幸存者一路迁徙,一路南下。这些沿途迁徙的住址则成了他们一道道后备城寨。这样的城寨共有七座,精通术数和机关设计的王族首辅(相当于宰相)冯道微则将它们建立成为一方禁地隐城,以北斗七星为命名。为了防止外族再次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