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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仿佛他从古代穿越而来。
“我梦见”梦见到了符家寨之后,他的疏离和冷漠;梦见那个叫符听云的女孩画了数不清的画;梦见了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梦见他浑身是血,而她,不,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大开杀戒
我张口想说,却被他一抬手打断了,“还是别说了,在符家寨,还能梦见什么!那些不好的过去,还是别去提了,徒惹伤悲罢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他们未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先找到那把钥匙。”说到最后,他自己反而发出了一声叹息。
有些记忆,连他都不愿意去触及了!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见我默默无语,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微微一怔,随后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腰间上没弄好的腰带仔细塞进内侧,轻声说:“应该这样穿的!”
我有些错愕地望着他,没来由地心跳漏了几拍。
他的动作熟练而仔细,甚至可以形容为柔情似水,仿佛这样的事情曾做过千遍万遍,早已司空见惯。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都可以听见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我的心没来由地跳动加速,在他抬头的那刻,我赶紧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害怕被他看见自己眼中那抹羞涩。
“门生和黄莺在哪里呢?”我假装淡定地问起其他人的位置。
“走吧,我带你去。”他倒像没事人一样,转身领着我往藏书阁后殿去。
第195章 我的画像?()
藏书阁的偏殿在三座大门楼后面,我们要经过这大门楼,穿过一道曲折长廊,才能进入到偏殿的院落内。
由于是在山体内,这院落天窗上开了几个大小不等的窗孔,透进几缕幽幽光线,使得院落内的景观若隐若现。
看那光的强弱,可以判断现在已经入夜了。
院落里十分清静,四路格局十分清晰,而且这种满了芍药和天香菊,这些花被成列木制栅栏围成一个花圃。
经历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光阴,这些花儿开了败,败了开,已经根枝错乱纵横,枝干十分粗大,因此花朵特别厚大,散发出来的味道也特别浓郁。
在这样的地方,建造这样的阁楼,那是需要怎样的细密心思才能构思出来啊!古人的智慧真是让世人高山仰止。
“呀!怎么回事?”黄莺大呼小叫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我和陆吾相视一眼,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就被殿内存书的惊人藏书量给吓到了,这里就跟书籍博物馆没什么区别,这些书都非常考究地被人用楠木书箱装着,并整齐地安置在书架上。
书籍的类目更是广泛,从炎黄时代到唐朝的所有古代文化典籍均可在这里找到,直可媲美于黄金宝藏。而且这里任何一本书籍若放在古玩市场,都是无价之宝。
抬头可见,殿内大堂正中央上,悬挂着“行云流水”四字牌匾。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便看见黄莺和罗门生两人趴在书案上,挤在一起,打着手电筒翻看着什么。大花则在书架后面不知道寻找什么,大任则东摸西摸,嘴里惊叹着:“我滴额娘呀,这不是发了吗?”
“门生,发现什么了?”我好奇地凑上去,出声小问。
“云真,你醒了?!”罗门生和黄莺同时抬头,眼神一致透露着惊喜。
“云真,你觉得怎样?好些了吗?唉,你怎么走着走着就昏倒了?吓了我们一大跳!幸好我们跟在后面,你才不至于摔下楼梯,不然,非摔个骨折不可!”黄莺撇下罗门生,跑来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切地询问。
面对她一连串的询问,我不禁好笑了,我说:“好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你们呢?我昏迷其间,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吧?”
她也换过了一身衣服,与我的不同,她的是西汉时期的服饰——一件粉色深衣短曲裾,穿在她身上,看起来俏皮可爱。
罗门生也换了一身书生装,看起来自然洒脱、清秀空疏。
大花和大任两人在书架后没看清楚装扮,不过可以想象这两个人穿的服装基本上以粗犷为主,因为他们实在太魁梧了。
她没有接话,倒是认真地打量起我来了:“云真,你这衣服穿着真好看,但你这模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托着下巴,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我的头都发昏。
我赶紧阻止她:“别转了,头晕。”
她忽然“啊”的一声,手握成拳,一击掌:“在这殿内后面的房间里!那里挂满了你的画像!我们还正奇怪着呢,你的画像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时候罗门生看了我几眼,眼睛里也同样诧异不已,他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了?”我低头看看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啊,转头想问问陆吾有什么不对时,却发现他已不知所踪。
他离开了?我愣住了。
“喂,云真,你在发什么愣呢?说你呢,你的画像!”黄莺举着双手在我面前摇晃,想引起我的注意。
什么?什么画像?我一头雾水。
黄莺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我,朝她说的那个房间里走去。
“什么呀?什么画像呀?”我疑惑更重了,忍不住追问着。
“你一会就知道了!”黄莺头也不回,越走越快。
我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第196章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罗门生见黄莺扯着我往后殿走,也合上正在看的书,赶紧跟上,他不时打开手电筒照明。
我随着黄莺穿过殿内与之相同的扇大门,走上了一条两米余宽的走廊。因为这建筑是山体内构建的,所以走廊犹如岔道,迂回曲折。
不一会,我们居然走出了偏殿,沿着一汪半圆形水池,穿过一处假山石洞,来到了竖有两扇门的门楼前。
说是门楼,倒像是阁楼,专供人们娱乐嬉戏的地方。
黄莺从背后将我推到前面,我不得不撑开双手推门进去。
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开门声,一阵粉尘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粉尘过后,引入眼帘的是厚重的漆黑,让人有种沉重的压迫感。
黄莺他们不是来过这里吗?怎么还这么多尘?
我们鱼贯而入之后,黄莺示意罗门生打开手电筒,让我看个究竟。
当罗门生的手电筒一打开,我便惊恐地合不拢嘴——
这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挂着卷画,画面上都只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画上的人是同一个人,但画面上的姿态确实各异不一,时而安静沉思、时而怒发冲冠;时而站立、时而半卧、时而端坐、时而纵跃或笑、或怒、或悲、或喜、或哀
手电筒的光晕到处,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仿佛看着另一个自己。
这是我,却又不是我!
她与我十分相似,但我们的气质却不尽相同。她眉尖如云、明眸浩月,看起来清冷如雪、孤傲如霜,仿如世遗之花开在深山幽谷中的世遗之花,宠辱不惊,这是身处俗世中的我不可比拟的。
刚看到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但看仔细后,便可发现不同。
借助罗门生的手电光,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房间里是间画坊,到处堆满了各种画笔,以及颜料,与一般画坊不同的是,这里应该曾经凌乱不堪,后来才被人收拾了一番,延至现在我们所见到的。
灰尘堆积厚薄度有些不尽相同,估计是整理的人分时代不同,但也看得出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到访过了。
那些画卷有些放在架子上,有些放在案上,看得若更仔细些,便知道这些画卷有不少篇幅都存在残缺:有些画的画面像被火焚烧过,有被熏黑的部分残留;有些画的周角则出现被人割损的痕迹,伤了画脚或卷了四角破了纸;有些发黄破旧
大多数上面都沾上了点点黑色,这些黑色像是残留在上面的血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画像的落款均是同一个人——
符听云。
符听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我不由得想了之前那个梦境里定格的画面——
在那尸体横陈的门楼里,她一身雪衣,像被雪花拥簇的精灵,双目看着天,绝望而不可置信,她手中握着那支翡翠御笔,身下尽是一个人的画像。最后,这幼小的身躯在我眼前碎成了粉末,散在空气中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心底涌起的悲伤几乎让我昏眩过去。
第197章 危机逼近()
罗门生眼疾手快扶住我,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事吧?身体还是很不适?”他以为因为之前的昏迷,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赶紧扶我坐了下来。
我深呼吸几口,缓和一下自己莫名其妙悲切的情绪。我回他道:“没事,这楼里可能太久没人进来过,空气浑浊得让我有些不舒服,可能粉尘太多了。”
“那我们赶紧看看,这里有无要带走的东西。看完就赶紧撤出去。”他弯腰近前,确定我没事,才直起身子说。
“嗯!”我点点头,站起来,继续查看。我心里暗自想着,若那个梦境便是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实,那么这地方应该已经被人摧毁了,为甚么现在还保存得这样完好?
“云真,你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黄莺和罗门生已经站到画坊对窗摆放在中央靠后些的案几前,像发现了什么。罗门生唤了我一下,我赶紧上前去。
这案几是黑木桃做的,经历上千年的岁月,已经占满了灰尘,分不清色泽。案几上铺就些纸张,这些纸张上面画了不少图案。
确切地说,这些图案并不是我在罗门生或黄莺身上砍刀的那类图腾,而是一些关于地图的素描,它们像是个移动的图腾占满了整张纸张。这简易涂鸦的画风显然不是出自那名名唤“听云”之手。
我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最后十分惊讶地发现,那是我父亲的手笔。到现在为止,我十分确定,我父亲曾到过这里,并在这里呆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是光叔的字迹,看来他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罗门生打断了我的思绪,并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光叔是谁?”黄莺在旁好奇地问。
“我父亲!”我回答她。
“你父亲曾来过?”黄莺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我指着纸张上那些字迹,解释道:“这些字迹,是我父亲的亲笔。所以我笃定他来过,并且留下了一些线索。”
“那留下了什么线索?”黄莺追问着。
“看这些图案,和你们的都不相同。我想,是不是这预示着,仅靠你们的图腾还不足以走出这座悬浮山。所以他是不是故意留下了另外一条线索,等我们去探个究竟。”我想了想,回答道。可是,看着这些图案,细思恐极。
若父亲曾到过这里,是一个人?还是和其他人来?若是和其他人来,那些人是谁?若是一个人来,凭他一介书生(他是国学教授),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只身涉险呢?
我搜索记忆里的片段,我印象中,从未发现父亲曾离开我和母亲这么长时间,甚至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除了他去各地演讲,偶尔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见面,但都会保持联系。而呆在这里,至少需要1…2个月的时间。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留下这些图案代表了什么意思?那时候的他是否笃定了我一定会来这里?唉,满脑子都是疑问!我几乎被这些疑问弄得疯狂了。
轰,轰,轰——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见藏书阁正殿那边传来几声巨响。
顿时感觉到我们脚下及手触的案几都出现短暂剧烈的颤动,整个空间都像抖擞了一下,抖出阵阵灰尘,呛得我们三人猛然咳嗽起来。
等回过神来,我们三人不得不面面相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正殿那边肯定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当下罗门生提醒了我们。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撤出画坊。
在退出去之前,我将桌上这些纸张全收了起来。有些纸张因为时间太久,一抓便碎成粉,我只抓了部分完整的并且能带走的。
我们三人沿着来时的路,穿过假山石洞和水池,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回到藏书阁偏殿上,可还没到出偏殿大院,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腥风味。
味道太重,我们一干人忍不住干呕了几下,不得不掩鼻而行。
才走出大院正要进大殿时,就看见大花和大任像见鬼似的拼命往我们这边跑,正好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他们一看见我们,立刻大喊起来:“快跑!往回跑!快!”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他们身后窜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