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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公就在外面,主子根本没有理由不下去打声招呼啊,若是平常早就下去了,今天竟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这么失礼的主子他可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因为方才苏大人的话主子才失常了?可是苏大人也没什么啊。
沈凉迟闻声回过神来,伸手抚上眉心揉了揉,“回将军府。”
七绽还以为听错了,“啊?去哪儿?我们不是刚刚才从将军府出来么?主子你是不是说错了?”
“没说错,去将军府。”
“……哦,哦。”七绽愕然的点点头,拨开车帘朝外面吩咐了一声。
苏引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对面那个人的目光,良久终于开口,“何公公在看什么。”
何念看的正入神,冷不防的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人依然闭着眼睛,“奴才……奴才只是觉得苏大人清瘦了不少,一时就看久了。苏大人的伤没事了罢?”
“快好了。”苏引扬了扬包扎的手,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皇上这么着急宣我入宫是为何故,何公公可否透露一二,这样我面见皇上的时候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只有皇上心情好了何公公才能心情好。”
何念轻笑,点了点头,“苏大人说的不错,做奴才的只有主子心情好了奴才的日子才会好过。但是这次奴才真的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这么心急,实不相瞒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心情不宁,皇上做梦经常叫着苏大人的名字,奴才想大概是苏大人避皇上太久了皇上的情绪到了一定的爆发点。这次进宫了苏大人可别激怒了皇上,不管皇上说什么做什么苏大人都别正面反驳。奴才自小就跟在皇上身边侍候,这么多年还不曾见皇上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苏大人是第一人。”
“多谢何公公提点,苏引明白了。”苏引颔首致谢,心中却越发的沉闷起来。
皇帝大人晚上做梦都叫她的名字?真的假的?她一直以为皇帝大人对她有兴趣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没想到……若真如何念说的那就不是单单的兴趣而已了,她真有种走入沼泽越陷越深的感觉。这么多年没对人上心,为什么?依照皇帝大人的身份才貌,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大把大把的,怎么就一个也没有呢?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一生只爱一个的情种存在?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呢,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苏引紧皱的眉,何念忍不住道,“看起来苏大人似乎对皇上有些排斥,其实男女之别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性别不同而已。再者皇上想要一个人那还简单,但皇上却没有直接用身份压人反而给了苏大人时间去考虑,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是苏大人,违逆的后果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若反抗无效何不顺从,苏大人是不是也该想通一些呢。”
对于这样的好意,苏引只有苦笑的份,“苏引知道何公公这么说都是为了苏引,但是苏引有苏引的苦衷,苏引只能这么回答,仅此而已。”
连沈凉迟都想让她顺从了,何况何念呢。
苦衷?何念闻言疑惑的扬眸,却没有再追问。
马车是从后门进宫的,去的也不是千隐宫,那是苏引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很僻静的一所宫殿。
站在门口苏引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人,“泠崖你在这儿等我罢。”
对上那双幽静的眸子,泠崖了然,只得停下了脚步,“是。”
陌生又僻静的地方,那个司空隐究竟想做什么。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伤害她他便不能容忍,即便他是皇帝。
何念自觉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不禁催促道,“苏大人还是快些进去罢。”
这会儿皇上恐怕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我知道了。”苏引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进去。
院内一片绿色,种的不是花而是草,修剪的整整齐齐,中间的青石板小路也十分干净,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对于姹紫嫣红奢华宏伟的皇宫来说,这样的院子过于单调寂寥却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恬静安然,像是准备用来颐养天年的地方。
苏引沿着青石板的小路走进了宫殿,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但她知道司空隐就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像捉迷藏一样害怕下一刻他就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出现,苏引选择了停在原地,“皇上您在么。”
声音幽幽的回荡着,无人回应,苏引有些苦恼起来,四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无人才继续朝前走去,没想到厅堂后竟有一个门,鬼使神差的便走了过去。站到门口之后视线豁然开朗,外面竟是一片菜地,种植的井井有条硕果累累,在那一大片绿色之中站着一个人,一袭红色长衫别样的醒目。
皇帝大人居然穿了红色,这要是往妖孽的方向发展了么?
像是感应到了一般,菜架下的人转过身来招了招手。
苏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认命的走了过去。
一路上吓的她胆战心惊,没想到皇帝大人居然在这里种菜!所以所他这么急着召她入宫做什么?摘菜么?
靠得近了,苏引才看到皇帝大人在摘黄瓜,而且已经放在木桶里泡了两根,见她来了便笑着递了一根给她,阳光下那张脸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苏引愣在那里,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她此刻的心情,谁能想象皇帝大人这样递给她一个黄瓜?她现在是先接黄瓜还是先行礼?
见苏引迟迟没有反应,司空隐干脆将黄瓜塞进了苏引手里,“我已经洗干净了,吃罢。”
“……谢……谢皇上。”苏引结结巴巴的道了声谢便被皇帝大人拉到了凉亭里,于是,一个皇帝一个丞相就坐在田间的凉亭里吃啃起了黄瓜。
在这种情况下苏引哪里还有心思去品味,如同嚼蜡。
“味道怎么样?”司空隐拿起石桌上手帕擦了擦手。
苏引正想事情呢,冷不防这么一问竟有点回答不上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很好,很好。味道天下第一。”
她这是要作死么!居然用天下第一来形容,干嘛突然问她味道啊,她根本就没吃出味道来好么。再说了,黄瓜能有什么味,还是这是什么变异品种?能吃出西瓜味来?
司空隐愣了一下,忍俊不禁,“要是太上皇听了这话一定会很高兴,这里是我父皇母后的住处,这里菜园也是他们之前种的,不过现在交给我了。”
苏引惊讶的转头,“原来……原来是太上皇跟太后种的,真没想到太上皇太后有这样朴素的生活方式。”
她还真是长知识了,原来不是所有的皇室之人都喜欢勾心斗角的争权夺势,完全是奇迹中的奇迹,奇葩中奇葩啊。
“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还没见过我母后,要是见了你一定会说她有毛病的。”想到那个言行奇特的女人,司空隐便不觉的摇头。
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跟她一样的,不过的确了不起,不然这后宫也不会这么安逸了,或许他们连安全长大都不可能,真像一个奇迹一样的存在。
“啊?”苏引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含笑的脸,总觉得今天的皇帝大人很不一样,笑的这么温顺,而且还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更惊悚的是方才还说他母后有毛病……真不能想象那个有毛病的太后是个什么模样。不过可以肯定皇帝大人说的话是褒义而不是贬义,其实他的意思完全是在夸奖他的母后罢。
看着那张茫然的脸,司空隐轻笑,伸手揉了揉苏引的头,“等你见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是,是。”苏引顿时僵住了,不着痕迹的往一旁移了移,可惜的是细微的距离根本就阻止不了头上那只作乱的手,“那个皇上你的手,头发弄乱了微臣就没法见人了。”
“弄乱了我再给你梳好了。”司空隐不在意的笑,手却慢慢的停了下来,柔软的发丝贴在掌心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了起来,看着身旁的人不自觉地便靠了过去,“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么。”
感觉到某人的靠近,苏引更僵了,心慌意乱之下直接站了起来,只可惜那一秒便被肩上的手用力的按下去重新跌坐在石凳上,说不疼是假的,领教了皇帝大人毫不客气的手法,苏引没敢再反抗了。
次奥!敢不敢不动手!
“回答。”司空隐凉凉的提醒,方才温顺的样子似乎只是昙花一现,眉眼又有些凌厉起来。
不管多少次对他的靠近他都是避开的,这次也是一样,看来隔了这么多天之后真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倒是他将自己逼进了绝地里,像中了魔一样非他不可了。
苏引一怔,干脆的开口,“微臣不知。”
果然脱离不了本质,除了威胁人还会什么?方才居然还觉得皇帝大人温顺?她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唉。”司空隐叹了口气,扶在苏引肩上的人缓缓上移捧住那张低垂的脸,不意外的看到一张木然的脸,唯一庆幸的是注视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畏缩,“我说过给你时间考虑,我觉得我给的时间够长了,现在你的回答呢。”
苏引反射性的摇头却因为那双的钳制阻止了动作,只是僵硬的摆了两下,“没有,皇上给的时间一点都不长,微臣觉得应该再适当的……”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隐打断了,“再给你时间让你适当的拖久一点么。苏引,你觉得我是傻子?你从头到尾都在避我,以为我看不出来?我说的考虑你根本就没做,只当是缓兵之计而已。我不想让你觉得是我强逼你接受我,可是现在你在逼我这么做,我是个正常的人有正常的需求,你以为我能永远给你时间?时间到了,我不会再给你时间,今晚你留下陪我。”
苏引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到了极致,完全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太过震惊导致语无伦次,甚至连声音都是抖的,“皇……皇上你……你你你你在开玩笑的罢?这种事怎么可能……我……你……”
这人疯了!居然要她今晚陪他!陪……呸!她就说今天这么诡异,原来是打算下手了!什么狗屁的有正常的需求,有需求就解决啊,凭什么她要做那种事!还说什么不想强逼她,这根本就是强逼好么!说的他好像很委屈一样,到底是谁被逼的要疯了啊!
与乱了阵脚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的司空隐冷静的几乎悠然,“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对上那双幽幽的桃花眸,苏引七窍气走了六窍,“皇上,我希望我们能认真严肃的谈一次,我到天禹国来是为了社稷效力而不是来给皇上当……当男宠对罢。这与皇上原本的目的相去甚远,皇上为什么就不能还原最初呢?而且皇上答应了太傅大人不是么?你说过要给太傅大人机会的,难道皇上还想反悔不成?”
“不。”司空隐摇头,倾身靠近苏引认真的开口,“你错了,我最初的目的也不单单是想让你来天禹国效力,我存了点私心。听到你的传闻我就很有兴趣了,后来看到了的画,我甚是喜欢,再到你的人。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么?你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一瞬间看进我心里,当时我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皇上直勾勾的盯着皇上是因为皇上站在背光里我看不清楚。”苏引闻言气恼的别开脸,又惊又怒,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了!那个该死的秦越还真会投其所好!这下好了,如了他的愿将她推入虎口了。
“是么?”司空隐轻笑,扳过那张脸与他面对面,“不管你是怎样,反正你的确是看我了。苏引,我清楚的告诉你,不管你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就算是太傅我只是敷衍他而已,这点他自己也很清楚。你知道我是皇帝,你是臣子,我要你的话你不能拒绝,所以你只能顺从我,我从来不想勉强任何人,但是你例外。”
凭什么!苏引发誓她很想吼出来,但是最终忍住了,“皇上说这话,微臣似乎只有认命了。若是西越跟微臣,皇上选择哪一个呢?我想皇上很明白我说的意思。”
她也只是试探一下罢了,秦越那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她跟天禹国杠上呢。虽然他有野心但可惜他没有那个命,国富民强的和平时代想要推翻这样的王朝谈何容易,即便有翻天的本事。
但若在他心里她真的重要,也许事情暴露的时候他会顾念旧情,只不知他对背叛二字如何看待,这人这么精明,她若问了只怕会引他起疑。
“西越与我何干?我要的是你。”司空隐缓缓开口,妖魅的桃花眸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看透什么。
苏引叹了口气,“罢了,皇上要的微臣可以给。但不是心,若是皇上执意得人不得心今晚我可以留下来。”
“又想玩什么把戏,嗯?”司空隐俯首,唇几乎要贴上去。
呼吸交融,十足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