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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引微微喘着气,感觉到那道打量的视线,缓缓转过脸迎上了那双眼,“皇上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么?”
司空隐闻言眸色一暗,“你想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提醒一下皇上而已。我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锦鹤国圣女,若是在天禹国失贞……这样的结果只怕对两国之间刚刚建立的和平不太好。”
她为什么还委曲求全?她已经不单单是天禹国丞相了,她身上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标签,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和平?”司空隐像是听了多好听的笑话,眼角眉梢尽是讽刺,“你是我天禹国丞相,是我司空隐的人,他锦鹤国未经过我的同意直接派人将我国丞相掳走,要说不太好,难道这里指的不该是他锦鹤国?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想要阻止我继续做下去,苏引,你认识我几个月也不算短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性子么,对于我想要的东西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在眼里,何况区区一个锦鹤国。”
“所以呢?”苏引挑眉,“皇上还是执意要继续是么?退一万步说皇上得到了又能如何?封我为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偷偷的幽会?”
“随你喜欢。”司空隐察觉到了异样,她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今日居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管是什么,他还真想看看她今天要用什么组织他。
“随我喜欢?呵……皇上对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恩宠呢。”苏引冷笑一声,躺在床上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皇上一直都在单方面表述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当初的陪伴还是宣告,自然你是皇上不需要考虑这些,因为在你眼里你想要谁便能要谁,这天下也没人敢违抗你,但是……皇上自己也说过羡慕太皇太后那样的感情罢。单方面的感情若是得不到回应又算什么呢?皇上有没有真正问过一次我是否愿意接受?”
司空隐闻言一震,看着那双凌厉的眸子,原本的热情迅速冷却,“难道……你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逼你么?你觉得我在用身份压你?呵……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么。”苏引轻轻勾唇。
一直以来她不是都在屈服么?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敢反抗,而且他每次都在身份压她不是么。为什么这么看她?倒是像她对他做了多过分的事。
“不是么?”司空隐冷笑出声,声音充满嘲讽,“苏引,原来你真的这么看我的。我承认,我的确是用身份在压你,但你可以反抗的不是么?若你真的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你,即便是我的身份。为何不听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我知道你喜欢我,不要再骗自己了。”
苏引愕然的瞠大双眸,啥?她喜欢他?他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好像比她自己还清楚,真——自以为是。
“怎么不继续反驳了?”司空隐冷哼,视线一转在看到垂落在颈间的月形链子时眸色一暗,原本抚在脸颊上的手缓缓下移拉住了衣带,“方才的事我可以不介意,现在继续罢。”
苏引不可置信的扬眉,立即拉住了那只手,“我方才说的话皇上就一点也不在意?就算我不喜欢皇上……”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隐打断,语气坚决,“你喜欢我。”
“……不喜欢。”
“你喜欢我。”
对上那双妖异的眸子,苏引深吸了口气,“皇上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不喜欢……”
“你喜欢我!我说你喜欢我你就一定喜欢我。”
静静的盯了半晌,司空隐无声的笑了,“苏引,从未有人对我如此放肆。否认得了一时否认不了一世,终有一日你会承认的。而且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件事并非我逼你,当初你可是亲口答应了的,怎么?现在是要反悔?”
苏引哑口无言,顿时像掉进了深渊。
该死!好像……好像她当时真的答应了?可……可那时她以为她会远远地离开,出于敷衍就随口……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大的坑。方才还说了那么多话来周旋,简直就是废话,皇帝大人一句话就将她打回了原型。
司空隐见状眸中掠过一抹暗色,满意的勾唇,反握住那只手拉开了,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移到腰间解开了腰带,“怎么,计划失败了?阿引,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我……”苏引反射性的想开口阻止却发现无话可反驳,懊恼之极,“总之……请皇上再给点时间。”
“求饶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迫于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司空隐得意的扬眉,“可惜,我今日可没打算放过你。既然作出承诺便要履行,今日我就来教教阿引这个道理。”
察觉到异样,苏引低首一看差点被叫出来,“你……你你……我的衣服!你……”
该死!他什么时候脱了她的衣服她居然不知道?!
完了……难道今天真的逃不过了?不行不行,她怎么能失身给皇帝大人!她明明跟泠崖约定好了,怎么能……绝对不行!可是现在怎么办?
司空隐只是笑也不说话,微一用力便将腰带抽出来抛了出去,柔软的丝带以一种暧昧的姿态飘落在地上。
苏引瞪大了眼,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衣襟,“皇上真的不肯多给我点儿时间么?难道皇上就不想人心俱得?”
人呢?人都哪儿去了!泠崖……完了!泠崖肯定还以为她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泡澡呢,皇帝大人居然来阴的,简直丧心病狂!
“阿引,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是不可能放开你的。”司空隐笑的魅惑众生,缓缓起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从内到外用手一拉便全部褪了下来。
苏引慌乱的握紧手指,尝试着动了动,除了将身上的人踹下去否决别无他法。
在苏引在思索着要不要采取措施的时候,司空隐已经压了下来,“别想着逃,没用的。”
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令人发指,通过赤(河蟹专用)裸苏引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体的炽热温度,下一刻下颚便猛然抬起火热的唇便压了下来。原本僵硬的身子因为这一吻瘫软下来,揪在衣襟上的手不知何时被移开,衣衫缓缓落下肩头。到了此时,司空隐似乎特别的具有耐心,一点点的挑唆,一点点的引诱,有意要将人逼入疯狂的绝境。
苏引无所适从,挣扎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芙蓉帐缓缓落下,遮挡了一室春光,隐约交缠的身影,暧昧的喘息轻吟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而窗外夕阳正好,染红的江水散发着惊人的美。
苏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房间内只点了淡淡的灯光,跳跃的烛火在灯罩里宛若舞蹈一般,只是此刻的苏引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
看着绣着彼岸花的帐顶,苏引茫然的睁着眼,若非身体残留的感觉她真以为那是一场梦。
纵然使尽了手段最终还是败给了他,连人都输的一干二净,明明说好要离开的,现在却与皇帝大人发生了这种事……终于牵扯不清了。
不再圣洁的圣女,违背的约定,现在她要怎么跟他走?又怎么面对怎么开口?那个罪魁祸首不在,这是她现在唯一觉得安慰的地方,起码不用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一夕转变,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茫然。
门外传开轻柔的脚步声,苏引一怔回过神来,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立即闭上了眼睛。
不管是谁,她此刻都不想见。
司空隐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微微勾唇柔化了眉眼,走近了一看那人还在睡,只是皱着眉睡得并不安稳,动作轻柔的坐下来,手已经不自觉地抚上了那紧蹙的眉心,极尽轻柔,仿佛那是易碎的娃娃。
终于完整的属于他了,这些日子的分离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心里一直在担心她有可能已经不是……可事实超出了他的预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她还是她,没被任何人夺走。
用了三个月的那个约定将她逼入绝地,明明想给她时间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可他不想再等了,一再的等待换来的只是她的逃离,他承认他不够君子,不过君子又如何?君子没肉吃。
原以一会儿人便会走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眉心的触碰让苏引动也不不能动,心中烦闷。
这人到底还要坐到几时?就这么憋着太难受了,更不想见到他,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受么。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看着那微颤的眼睫,司空隐微微叹了口气。
苏引闻言一惊,干脆扭头避开了那只手。
居然早就知道她在装睡了,她明明一动没动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她什么时候放松警惕忘了掩饰?
看着那别开的脸,司空隐收回了空空的掌心,“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点时间,更不想看到我。但是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很重要的事,想听么?”
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么?这么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像在害羞一样,只会让他觉得可爱,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
两件很重要的事?苏引凝眉却忍着没有搭腔。
预料之中的反应,司空隐也不在意径自道,“那就先来说第一件罢,在你睡着那会儿老七醒了。”
什么?!苏引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反射性的想坐起身来,这一动就哀呼一声倒了下去,脸都皱了起来。
特喵的!好疼……要疼,全身都疼,这根本就是出车祸了罢。
好吧,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说那妖孽醒了?真的假的?她是不是听错了罢?
“慢点慢点,听到老七的消息就这么激动啊。”司空隐无奈的叹息,想伸手却又不知该做什么,一时间愣在那里,第一次手足无措,心底又无比的得意满足。
她现在这个样子……罪魁祸首是他啊。
不过,她对老七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儿,因为心里本就在意还是因为这次愧疚?她说老七是为了救她才会坠海,这与他得到的情况大相径庭,老七不是因为狂风意外坠海的么?谅那帮人也不敢偏他,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说谎了。
若她是想利用老七来牵制她那还说得通,这也是他最希望的结果,最怕的是……事实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老七是为了她才……
苏引在心里啐了一声,板着脸开口,“那妖……七王爷他真的醒了?”
“嗯。”司空隐点点头,半眯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苏引的表情,在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亮起来之后,话锋一转,“但是……他失忆了。”
“哈?”苏引正要松口气,听到后半句那一口气瞬间卡住了。
他说什么?失忆?失忆?!那妖孽失忆了……怎么可能!只是落个水而已怎么就跟失忆扯上关系了?这是在玩整蛊游戏?
司空隐继续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确醒过来了,却什么人都不记得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有这么严重?”苏引觉得她的表情肯定扭曲了,觉得不可思议又荒诞。
居然到了连自己都忘记这么严重的地步,怎么都觉得不可能,不会是那妖孽在恶作剧罢?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以失忆来收场,若他安然的醒过来她便能安心的走了,现在这是要闹哪样?要她负责什么的到不至于,毕竟他是自愿……这么说她自己好像不是个玩意儿了,但愧疚感激是真。
所以……他失忆了她要怎么办?负责?这扯的有点远罢。再说忘了她之后,之前的过往也随之消失了,他肯定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的。这是不是也算意料之外的发展?
“好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失忆了而已。”司空隐双手环臂,神色淡淡。
而已?听到这话,苏引无比鄙视的横过去一眼,“皇上还真是关心七王爷啊。”
都失忆了,还只是而已?这俩兄弟之间的敌意还真够深的啊。
“我自然关心他,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失忆这种事有时并不是坏事,特别是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你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么。”
苏引满头黑线,明明只有他这么觉得好罢。
顿了顿,想起方才他说的另一件事不觉问道,“皇上不是说有两件事么?另一件事是什么。”
“另一件事啊。”司空隐轻轻勾唇,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现在阿引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负责的,所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合适举行册封大典。”
苏引闻言心中一沉,眉一点点皱了起来。
册封大典,终于还是来了么。
后宫,那绝对是她退避三舍的地方,皇后之位更是如此,她可以女扮男装一辈子屈居在朝堂里却绝不能光明正大的游走在后宫之中。
司空隐见状倏地眯起眸子,“怎么?你不愿意?”
苏引一字一顿的开口,“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