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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叟这次失手,落了面子,又伤了眼睛,闻言咬牙切齿道:“将他两带回去,好好招待。”
这一句话,十个字,咬牙切齿的自鬼叟嘴里说出来,怕是又磨坏了他半口老黄牙。
第30章 话本都是骗人的()
伍正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看了一眼还护在自己胸前的二蛋子,沾满鲜血的脸贴在他的胸前,润湿了一片。
他抬手,空闲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环上了二蛋子的腰侧,低头在他耳边笑着低语道:“依你,依你,全都依你,哪怕是陪你上黄泉洗澡去,我也认了,听说黄泉路黑,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就来陪你。”
说罢,他只手撑地用力,就这样将二蛋子轻轻搁置在地上,起身提剑就迎了上去。
那应声前来准备将伍正领回去的两个将士,躲闪不急,双双做了亡命冤魂。
伍正用剑撑着地,笑道:“两个,垫背够了。”
鬼叟原本正咕噜噜转悠着没受伤的那只绿豆大的眼打量着四周,试图将暗算他的那人揪出来,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暗骂了一声废物,顾不得快瞎了的左眼,提着流星锤就上前,他非得要把眼前这人锤个稀巴烂方能解气。
伍正斩杀那两人后,腿部就有些不受使唤了,迫不得已,以剑撑地,勉强不让自己摔倒。见前来的鬼叟,也集中了精神,欲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杀两个够本,杀两双赚了。”
隐匿在暗的季北瞅准了时机,就在鬼叟的流星锤与伍正快有亲密接触的时候,三支箭雨一字排开破空而出。
对这个残废,鬼叟压根是不用全力的,他有心要将暗中的人揪出来,自是看见了这破空而出的箭羽,一个闪身就避开了。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伍正躲过了这一截,不由也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十米外的大树下一人影闪出,这身形不是季北是谁。
鬼叟来了兴致,绿豆大小的眼一抹亮光闪过,“我道司幽没人了,派些人都跟娘们一样,想不到,竟还有人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有意思。”
季北又连着放了几箭,这几箭,皆是与鬼叟擦而过。
鬼叟见几支见都面向自己又偏离了自己,笑道:“后生小辈,果真是经不得夸啊,接下来,该看我的了。”鬼叟长得本来就磕碜了,这一笑,沾满血的面部肌肉往上一拉扯,本来就小的绿豆眼硬是眯成了一条缝,左眼鲜血渐凝结,成块的结痂粘在眼眶处,看起来就更加诡异吓人了。
鬼叟只当那箭是射向自己的,有了偏差,伍正却是看得清楚,他身边的那些西川士兵连喊叫都没发出来,就被一箭穿了喉,一击毙命。
与鬼叟过招,季北也只是借着灵巧的身姿堪堪躲过了几劫,压根也进不了鬼叟的身,再这样下去,她怕就算不被鬼叟砸死也要被累死,再纠缠下去,她讨不了好的,季北一心想着怎样才能跟伍正逃出去,就伍正这腿,能跑出三五步就差不多了,要自己扛着这一个大汉,得了,三五步也不用跑了,怕是直接被压死了。
趁这一个空档,鬼叟的锤子就落上了季北的胸口,季北飞出去一截的第一反应是,还好躲了一下偏离了两分,不然,妈的,胸本来就小,那一锤下来,非得被砸平了不可,第二反应是,疼,好疼,他妈的,比老头子的戒尺打上来还疼。
伍正本与那几个士兵纠缠不清,这一关注季北,没回过神来,肩头就落了一刀见了红。
得了,看着样子,怕是救人不成,双双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伍正想:“二蛋子,我要来陪你了,季将军,我害了你。。。。。。。。”
季北想:“话本果真是骗人的,说好的英雄不死呢?”
第31章 毒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
几把刀架在伍正脖子上,季北横躺于地。
时间仿佛被定格。
鬼叟本欲就这样结果了季北的性命的,哪知左眼隐隐作痛,脑子一抽风,觉得就这样一锤下去,太便宜她了,应该是要带回去好好拷问拷问的,没个百十来个刑法上身,简直是对不起他的眼。
鬼叟有这想法大概是没有看过喜洋洋与灰太狼,但凡是看过喜洋洋的人都知道,折腾这两个字前往往离不开一个瞎字,大概是怎样的呢?瞎折腾吧!
显然,鬼叟这是要将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鬼叟距季北五步之遥时,忽闻马蹄声阵阵,踏尘而来。
季北先以为是西川大军,再细听之下,这马蹄声,虽不能肯定是单枪匹马,那人数肯定是不会太多的。
她抬眼看着前方,那身影由远渐近,一个黑点慢慢放大而来,果真是单枪匹马,不,应该只能说是一匹马。
季北心生一计,抚在胸口上的手指往下探了一探,触摸到怀中一物,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一字落音,手中的东西尽数洒了出去。鬼叟哪料到这一招,急急忙忙躲过去还是误吸了不少。
“你刚洒的什么东西?”鬼叟只觉额头一跳,左眼又止不住有鲜血隐隐流出。
“毒药啊!傻不傻,难不成还洒糖给你吃?”季北翻身而起,远离了鬼叟两步,慢慢朝着伍正那个方向退去。
所谓的毒药,不过是麻痹人的行动,使人动作变缓,再夹杂着些让人过敏的药而已。
如若有可能,季北很想给他一把毒药,剧毒的那种,可是,没办法,老头不让她研究这玩意,说什么毒药都是害人的,其实,若是要季北来看,毒药救人往往比解药来得快,现在这一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些西川将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季北袖间几支飞针已经脱了手,朝那几人奔去,翻身上马,顺带一伸手,将伍正拉上了马,打马离去。
这药还是失败品,药效能持续过一炷香的时间已是万岁了,季北不敢再久留,西川虽是损伤不少兵力,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人要弄死他们两个是绰绰有余的。
伍正道了声二蛋子,蠕动了下唇角,回头望了一眼,终究是不再言语,这匹马,怎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他死可以,但他不能害了自己的将军。
马蹄扬起一番尘土,渐渐远去。
谁也没有看见,躺在地上原本已闭上眼的二蛋子,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你安然无恙,真好。。。。。。。。。。。
季北打马一路西行,斑驳星点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地,这才发现,已经入了林中深处,看样子,应该是在小梁山内了。
她唤了一声伍正:“可还能走?”
伍正迟疑了一下,道:“可以的。”
“那下马吧?”
“下,下马?我们不去黄巢岭了?”
“去黄巢岭干嘛?那边恐怕是没人了,我们现在这边歇息一下,有马反而碍眼,再说这马来得莫名奇妙,还是小心些好。”
伍正哦了一声,依言翻身下马。
第32章 麋鹿麋鹿是麋鹿()
季北盯着远去的马,听着后边扑通一声,眉头不可抑制的跳了跳。
视线转回跌坐在地的伍正身上,脑海中思绪万千,小时候拖野猪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呈现,最后,季北还是蹲下了身:“上来吧!”
伍正脸一红:“将军,不可。”
季北背对着伍正半蹲的身子又立了起来:“要不你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我们走出去?”
“我可以走的。”
“你确定?”
为了证明给季北看,伍正强忍着起身,迎来的却是更响的扑通一声,听得季北心惊肉跳,连带着眉毛也抖了几下。
最后,伍正还是由季北半拖半扛的背在了背上。
这场景这画面,小话本里是写得美美的,季北看得是面红耳赤春心荡漾的,搁自己身上,全然不是那回事,好吗?
唯一相同的便是面红耳赤,此刻的季北是梗着脖子喘粗气,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气。
刚开始季北还能勉强用走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季北双腿抖动频率再升一个档次,同样是走,却是拖着腿走,最后,就在季北差点要准备爬行时,终于找到一个可容身之处。
老天果然是眷顾她的,竟让她发现了在武侠小话本中才能发现的山洞。
季北再也忍受不住,将伍正搁置在地之后,就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风喘着粗气,那模样,跟刘清苒后屋那条老黄狗伸出舌头喘气的样子相比,大概是只差一条舌头了。
这模样,看得伍正又是羞愧的脸一红。
待休息得差不多了,季北才正视着伍正的腿:“你腿怎么回事?”
伍正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想起当时混乱的情景,最后只是随口道了句:“没注意,不小心中了招。”
见他这样子,季北也不多问,伸着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往伍正腿上探去,惊得伍正一个猛的收腿,惨叫连连。
“将,将军,没事”
在季北眼神的淫威下,伍正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腿。
牛皮小刀刀锋带过,伍正的裤腿就撕拉成了两半,季北这才看清里边,小腿处露出半截箭头模样的东西,黑色的血液已经结痂了,脚上还有几块乌青的印子。
伍正道:“奇怪得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鹿”
“鹿?”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鹿”
伍正也是够倒霉的,先是有西川鞑子在头上尿尿,后有野鹿在他藏身处奔跑,何止藏身处,简直就是在他腿上奔跑,不知道是野鹿倒霉还是伍正倒霉,就这样迎来了西川鞑子,算下来应该是伍正比较倒霉的,毕竟鞑子手中的箭只是划过了野鹿的皮毛,扎扎实实的落在他的腿上的。
季北看了两眼,在他腿上又捏了两把,引得伍正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感觉,很好,还没废。”说罢拾刀起身:“你先坐一会,我去外边寻些吃的。”
鬼叟那一锤,可真是够狠,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快要炸裂般。出了洞口转身,在伍正看不见的地方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第33章 诱饵()
西川大军此次重创,司幽是该松一口气的,季北却是觉得右眼跳得厉害,心中有慌乱不已。
这种慌来得莫名其妙,她想起了跟老头在一起捕猎的场景,猎物是一头黑熊,重伤之下的黑熊往往是会反扑一计的,西川,跟黑熊相比,恐怕是更胜几分。
拓跋扈接下来会怎样做呢?
思来想去的季北最后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填饱肚子,护住伍正的腿再说,这西川大军随时都可能寻找过来,她带着一个瘸子,想要逃离,实在有些不容易。
季北在林中寻了些草药,又猎了几只兔子,准备找水源清洗干净。
纵观四周,这位置应该是在老林之中,非要说个周围的大概的模样的话呢,应该是左边是树,右边是树,前边是树,后边是树,脚下是土,抬头可见被树枝掩盖了大半的天。
季北所寻的山洞,就在这其间,所谓的山洞,不过是一块凹了个坑的石头而已,那模样就像馒头中间被挖了个坑后倒立起来一样,不过那石头略大。在这周围还杂七乱八的散列着大大小小不等的这样的洞穴,瞅这模样,季北大概是寻了个洞穴之王吧。
季北因救伍正,被困于深山之中,陈奜那边可就不这么幸运了。
话说当日,陈奜率一万大军设伏于小梁山,本也就是做做样子,想要将人往深处引,引至黄巢岭,等刘荥那边设伏,分散西川兵力,各个击破的,岂料,拓跋扈竟是早有发觉,打得他们是措手不及。
陈奜在慌乱中领兵撤退,这慌乱,可是正儿八经的乱,绝不是为了做做样子给西川大军看,然后诱敌深入而慌。
要说陈奜一把大刀耍得是威风八面的,任你皮糙肉厚,还是身轻如燕,那都是难逃他手难近他身的。
只是做为将领之才,到底还是有所欠缺,纵使刘清苒在生前多番教导叮嘱,行事三思莫冲动,遇事冷静莫慌张。
然而,对于刘清苒的话,陈奜虽然很是敬重的,听完也深刻的反思自己不足,每次被刘清苒训完那两天,陈奜总是将这派头做得极好的,只是骨子里的莽撞仍是改不掉的,酒过三巡人走三步,那话也就差不多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次西川大军从侧翼攻之,打了陈奜一个措手不及,陈奜当即就慌了。
虽是下令四处分散撤退,但西川大军来势汹汹,陈奜在后抵挡不及,最后只得带残余部队慌乱逃散,好在慌乱之中,还记得之前的计划,勉强将西川大军朝着黄巢岭那方向诱入。
这一路惊了鸟雀无数,只是越往里走越静,迟迟不见刘荥那边的身影。
陈奜跑得是汗流浃背,心却是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