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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觉得自己眼角跳得有些厉害“如此,就不扰老先生安歇了,若有时间定去拜上一拜。”
安远:“邑城刘守将说你在寻我?你可认得我?寻我作甚?”
要说这演戏,还是帝王家最会演,比那戏子更精上三分,季北却是不愿跟他演的,撩了下眼皮看了眼安远,这神情,大有当初老黄狗撩眼看她的感觉,随后有气无力的道:“老头让我来帮您夺得你想要的。”
“哦,那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怎么夺?我可是不养无用之人”
季北心中那个气啊,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老头子临终所托,更是诈尸来要挟我,我会来?想归想,季北却是没说出口。
毕竟是答应了老头,要帮这人,她不能失言,不过看样子,今天要是不露点本事出来,这人还真是不会将自己留在身边的,自己会什么呢?季北细细想来。
不想还好,一想就出大事了,人家毕生都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季北这生是这也会,那也会,感觉就没有她不会的。季北厚脸皮的想,会归会,却不能全部说出来。
最后略作思索道:“不知道我会的这些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不过你别担心,老头临走时我是拍平了胸脯跟他保证会好好帮你的,既然说了,我肯定是会做到的。”说这话的时候,季北还极为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若有配音的,肯定会听见梆梆作响的声音。
安远闻言顺着她手看去,盯着那平坦的胸口,似乎在想这话的真实性,再看这胸口的形状,安远心想,这保证,未免太用力的些。。。。。。。。。。。。。。。。。
第6章 流氓的打法()
邑城沦陷的消息传到坞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季北入了安远身边当了亲卫,收到“急角递”的时候,季北正在安远身旁,安远看完手中的信件,随手便递给季北。
季北一愣,收回了瞥向信纸的眼神,挥挥手,“我有一毛病,看见文字就头疼。”季北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虽然军中有专门从事文书的,但那慌乱之中的字难免有些潦草,看起来真的是费劲,再加上,这也算机密大事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安远也不揭穿她,收回信件扔进火盆里,待信纸化为灰烬,清澈如玉的声音才在季北耳边响起:“邑城降了,刘将军。。。。”安远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刘将军殁了,西川大军攻破邑城,一万的降军尽数被屠。”
季北哦了一声,心中鼓声阵阵,这是找她算账了?谁知道刘清苒时运不济,这么衰,再说了,别以为她刚刚没瞥见信纸上所写的,一万降军,这不明摆着诈降么。。。。。。。。。
季北一边在心中打着小九九,一边带笑迎上安远的眸子,安远可谓是真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眸子,如墨般黑,又像深渊一样,引诱着入万劫不复,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前提是这双眼睛不看自己就好,每次安远这样看着自己,季北总感觉衣服被人扒光了晒大街上,就连人人都夸厚的皮此刻也是被烤得外焦里嫩的,一呼吸都肉香四溢的感觉。
以往看那些小话本中的高手过招,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神识斗得不可开交,最后一口鲜血喷出的那种,季北总会在心满意足的看完后说一声扯淡,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扯淡,与安远对视了一阵后季北败下阵来。
僵硬的将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笑道:“刘老将军去世,司幽少了一员大将,实在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
安远将视线移开:“刘老将军亡魂在邑城,此刻恐怕是看不见你这悲痛了,不过看不见倒好,免得看了你这悲痛的表情更加心寒。你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西川大军就要攻进来了,我想看看某些拍平胸口保证着帮我夺得我想要的东西的人要怎么帮我。”
季北思索了一下小话本中这种场景该怎么说,当即便想到了一句,只是那表衷肠的屁话还未说出来,就听得帐子外士兵通报道:“殿下,邑城副将求见。”
迎着安远的视线,季北自作聪明的便要退去,安远却是拦住了她:“传”
来人一见着安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嘶哑着声音道:“末将陈奜参见殿下。”
他的话音刚落,一清脆的声音接着响起:“草民刘荥参见殿下。”
“免礼”安远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让人感觉是如沐春风的。
那名叫陈奜的起身,瞥了一眼季北,又将视线转到地上开口道:“末将有罪,奉将军之令,假意投降,却是令一万士兵白白送命,卑职请罚。”
这次的人季北是真眼熟,虽是满身血污,整张脸呈腊黄色,季北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是邑城站出来说自己是七尺男儿,铁骨铮铮的那位是谁。
“送一万士兵投降,皆是老弱病残,这降,也亏得你敢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诈降一样,的确是该罚。”
季北是小声嘀咕的,奈何屋里的三位听力不弱,闻言齐齐看着它,陈奜显然也是认出了季北,碍于安远在场,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邑城可还有剩余人马,余多少人,现在何处?”
“回殿下,所余三万人不到,皆被逼入了山林,西川大军现大肆围剿,暂时无法与大军汇合”。
安远又将视线转移到陈奜身后的年轻男孩,陈奜会意,道:“这是刘将军的独子。”
安远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过了会道:“三万将士,不是个小数目,你觉得要怎样安排才合适?”
”末将以为,先将他们与坞城大军汇合,再做打算较好。“
”恩?你之前也说暂时无法与大军汇合,你说说,怎样才能绕过西川的眼线,安然与大军汇合?“
“四川大军守在周边,这汇合的话,倒是有一条路可走。”季北开口道
安远与陈奜同时开口问道:“什么路?”
“黄泉路。”
季北不等陈奜开口又道:“几十万大军围你三万将士,不过是踩死几万蚂蚁,再者,回来了又怎样,跟大军汇合,死守着这坞城?等着从西北调兵过来?然后绕一圈绕到他背后?也不是不行,粮草呢?北部调兵,那北狄不趁火打劫?”
安远想过,为今之计,只有从西北调兵进来,不然,西川大军长驱直入,司幽可是真的要完的,北狄那边,虽为一患,奋力一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冒的风险很大。
闻言,他问季北“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军要兵没兵的,要粮草没粮草的,就算将邑城那三万将士汇合,不过是多了三万张嘴吃饭,靠山吃山,山中动物居多,总归是饿不死的,到时候在山中与他们周旋些时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给坞城拖延些时日,不是不可的。”
一直不曽说话的少年开口了:“或许,西川大军会无视这三万大军,直接派兵硬攻坞城,听说西川国师在军中,这人城府极深,不得不防。”
这西川国师是谁,估计也就季北没有听过,在座各位却都是有所耳闻的。
“恩,那他攻进来,我们三万将士便可绕进他的身后,打不死他们,也可以恶心一下他们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在没办法的时候,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书背得倒挺溜。”
“殿下过奖了,我最不行的便是背这文章了。”
。。。。。。。。。。。。。。。
诚如季北所说,这无疑是除了黄泉路之外唯一行得通的一条路了,安远自认为自己不会想出这么流氓的打法。
第7章 小姑娘被发配至了战场()
若问季北安远是个怎样的人,季北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挨千刀的。”
此刻的季北揉了揉马背上的屁股,心中将安远的祖宗八代都慰问了一遍,然后不情不愿的跟着陈奜他们离去。
再观这陈奜,一路上不是横眉就是怒眼的,季北实在想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了这汉子,倒是他身边的小青年刘荥一路上还会顾及着自己一点。
“我们是去打仗,不是观景的。”陈奜的声音在前方阴恻恻的响起,配着那要将季北挫骨扬灰般的目光,季北觉得,约莫是前世刨了他家祖坟了吧,不然实在想不通还有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人。
至于为什么是前世,因为季北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今世什么时候去刨过谁的坟头,不放心的又想了一下动土的情况,也只想起来小时候闲的无聊掏了一个蚂蚁窝而已。
实在是想不起其他的了,季北扭头对身边的人道:“你待会可得护着我些,尤其是注意着,别起风了。”
刘荥还在想着怎么才能既不让季北受罪,又不影响大军的速度,听见季北的话还未回过神来,反射性的答道:“啊?”又看了看这天气,“你是冷吗?”
这愣头模样毫无意外逗笑了季北,她努嘴一笑:“你看,陈副将这要将我挫骨扬灰的样子,若是起风了,你不护着点,恐怕我这点骨灰都存不住。”
季北原本是当着玩笑话来说的,刘荥一听大惊:“呸呸呸,这话可别乱说。”自己呸还不行,一定要季北跟着呸三声:“行军在外,话可不能乱说。
“好好好,不说,呸呸呸,这下行了吧。”
刘荥听闻后脸突的就红了,点点头“恩”。
若不是当日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这脸红的模样跟当日跪在帐子里请求参军的人是一个人,皮这么薄。
陈奜堂堂一副将,在这女子更前三番五次被无视,这气憋在胸口实在难受,奈何又不能杀不能打的,越想越觉得胸口疼。季北全然不知,她似自言自语般一样,开口道:“你说说你这,你家一脉单传,你爹是拼了命的让你远离战场,你倒好,自己巴巴的朝着那刀口上送。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季北原本是准备说自己送死的,觉得不妥,所以说得委婉了些。
刘荥一听,勒住了马缰,看着季北一口一句道:“姑娘此言不妥,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
许是一脉单传的缘故,刘清苒给刘荥请了不少先生,只想着以后从事文方面,考个状元郎,然后好好报效国家,是以,刘荥虽舞得一手好刀法,只是这白白嫩嫩的,满口之乎者也君子之道的,实在难以将他与将门之后联系起来,寻常人见了只当谁谁家的公子哥。
不过到底是刘清苒亲生的,固执那可是一点不少的继承到了,还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一张之乎者也的嘴加上一身花拳绣腿的刀法,跪在小皇帝帐中,倒还真谋来了一前锋的官当当。
季北看过不少话本,那些跪着求人的,十有八九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被晒掉一层皮,或者淋成落汤鸡大病一场,结果往往还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可身边这人就不一样了,跪在小皇帝帐子中,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跪了会屁事没有还弄了个官当,虽然前锋在季北眼中相当于送死,那在其他人眼中可谓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想到这,季北又觉得那小皇帝不简单,看看,这兵荒马乱的,多缺人啊,偏偏小皇帝淡定啊,我缺人我不说,我得等你主动来,你求我我还不马上答应,假装深思熟虑的琢磨会再推脱会然后才答应,就算你为我送死,你还得感恩戴德的。不仅当兵的服帖,读书人也服帖,像我这种怕死的还得乖乖的为你卖命,季北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是要多读点书的,她将这一切都归根于书本的功劳。
刘荥絮絮叨叨,季北想得入神,陈奜带着一队人早已经超出她们老远,越走越不对劲,回头一看,好家伙,人已经不在,吩咐了众人先走,又憋着一口气策马回走。
不远就见着了季北俩人正说说笑笑的往前慢慢走着,心中那个气,就这模样打仗,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季北跟刘荥显然也看见眼前这人了,季北觉得自己虽是山里来的,但是不能表现出山里人的习性,陈奜看她不爽是真,自己以后要跟他在一处共事也不假,传言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季北见着陈奜还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有大家闺秀风范的笑容。
再显然,陈奜是并不领情的,在季北的马贴近自己的时候狠狠一挥马鞭,朝着季北胯下的马儿的娇臀挥去。
待季北反应过来时,座下的马已飞奔前去,“陈奜,你大爷的。。。。。。。。。。。。”
算不得悦耳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惊起林中百鸟。
后边的刘荥见状,心中道:“这女子好生彪悍”。然后朝着陈奜也抱一笑,笑完不等陈奜动手,自己打马离去,寂静的山谷中只余马蹄声阵阵。。。。。。。。。。。
一路疾驰快行,到达邑城不过三五日的时间。
季北先摸了摸马背上的屁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