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北到了夜间才回来,她还真猎了两只狐狸,纯白色的不参杂一丝杂毛。
她这前脚刚进门,后脚公公就来传话了,说是小皇帝召见。
“陛下还没睡吗?这么晚了。”季北回宫后并未与小皇帝住一处,见小皇帝宣,虽疑惑的问了一句,脚下还是迈了步子跟着小黄门去了。
传话的人在殿前便停住了:“陛下就在里边,将军去吧。”
这地方季北早就来得轻车熟路了,自然也不多疑,迈了步子就向前走去。
季北还未走进,隔了老远就听见一阵咳嗽声,她疾步上前,只见那人站在窗户之前,寒风呼呼的灌入,他背对着自己,咳嗽声一阵一阵,许是这样,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了,那单薄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那模样,瞧着便让人心疼,季北看着他又想起雪地里跪着的人那模样,空空的那一块又有些疼了,他忽视了这抹不快,上前道:“你怎么样了。”
安远闻声转过身子来盯着她,不答反问:“你去哪里去了?”他问这话的时候神色沉得难看,看得季北一个心惊。
“我就去城郊的山上去了啊!你怎么了?”
“那你这全身怎么弄的?”安远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瞥至了季北沾了泥的衣衫上。
“额,你说这个啊!路滑,不小心绊了一跤,无事。”说罢她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泥。
她刚拍了两下便被安远一个用力拉入了怀中:“这大冷的天,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派人四处寻你寻不到,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季北被他这几句话问愣了,担心自己吗?原来被担心是这种感觉。还有,他的怀抱好温暖。
她拍了拍安远的肩:“我没事啊,我就出去玩会,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
季北想了想,并未将去猎白狐这件事告诉安远,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安远神色有些嫌弃,话却是极为温柔:“下次别乱跑了,朕会担心的。”
季北点了点头,她贪念的将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要不怎么说拥抱是亲密的人之间最靠近的距离,却也是最让人猜不透的动作呢,你瞧,隔了胸腔能体会到彼此的心跳,却独看不清彼此此刻的神色。
而季北这个拥抱更注定是与众不同的了,毕竟,她是没有心的,她也刚够安远的肩而已,安远能将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她听着那颗心跳,却不知道是何意。
休沐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她与安远一起上朝,退朝后,安远批改自己的奏折,她躲在屋子里缝着那披风。
安远知道了她在做什么,也就放她去了,小丫头就是这样,多好哄啊!
季北从小就不曾做过女红,从头学起,缝了拆拆了缝,手指被扎了不知多少下,不过她却不知道疼一样,一想到她能使那个人温暖些,不那么孤单,她这袍子就缝得不亦乐乎。
第120章 第一百一十九 原来他是西川国师()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天,很快就迎来了上元节。
青砖碧瓦下火红色的灯笼连成一片,将整个黑夜都撕破开来,看起来真是好不热闹。
小皇帝依制宴请朝中各位大臣,季北也在列。她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难免有些惊奇,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小皇帝见状也不急,他耐着性子跟在季北身旁。
大厅的朝臣先还能寒暄几句,可是到了点还不见小皇帝身影,这性子就耐不住了。
“怎么还没来啊!”
“陛下这是。。。”
虽是窃窃私语,说得极为小声,可是一堆人的声音加起来却是嘈杂不已。
等季北看够了,安远才道:“看够了?”
季北点点头:“真好看,比大年夜街头的那些还多还好看。”
“喜欢看那让她们先别急着拆,等你看够了再拆,现在走吧,宴会该开始了。”安远说罢牵着季北的手,许是抱了暖炉的原因,他的手掌极为暖和。
季北低头看了眼被他大掌包裹了的手,满心甜蜜迈着步伐跟上。
这就是话本写的那样吗?公主遇上了王子?不是,她只是个野丫头而已,可眼前的人是帝王啊!
“皇上驾到!”
原本还喧嚣的大厅因为这一句安静了下来,齐齐对着小皇帝行了个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勉礼。”小皇帝牵着季北的手不曾放开,淡淡的道了句免礼,便朝着主位上走去了。
季北虽然脸皮后,可是此刻面对众大臣的目光,她也免不得两颊泛上了红云,被握在安远手中的小手微微挣扎了一下。
“别闹。”安远却是握得更紧了,他低语了一声,然后掩唇轻咳了一声,拉着季北在自己旁边坐下。
底下众人看着一幕无不觉得惊奇,季北是谁他们知道,也见过,虽说这次平定大乱,季北当居首功,可是这人无论如何。。。怎么可以坐道皇帝身边。
可是疑惑归疑惑,这等场景还要说些扫兴的话,那大概他们都是乌纱帽不想保了,所以此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自入了坐。
宴会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吃吃喝喝看看戏,跳跳舞,再来点官场互吹,尽量把氛围烘托到最高就是了。
小皇帝这种场面早就看腻了,他给季北夹了一只虾:“这龙虾挺好吃的,你试试。”
那些人嘴上虽然是胡吹着,眼神却是时不时偷偷瞄着上边呢,此刻见状无不觉得快闪瞎了狗眼。
丞相见状,当即起身道:“陛下,臣女不才,为祝贺此次平定江南叛乱之事,愿献上一曲。”
那丞相之女此刻正打量着小皇帝那英俊的面容呢!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惊,猛的收回了视线低头做娇羞状。
她娇滴滴的起身朝着小皇帝福了福身子,头顶的金步摇却是沉稳,丝毫不动,平日里肯定是练了不少次吧。
小皇帝放下手中的象牙箸,看向那人,道了句:“准了。”
有了丞相大人带头,然后便是张大人的、李大人的、杨大人的、周大人的。。。。。。。。
季北刚开始看了两个还觉得有趣,后来便提不起精神了,她又将视线转回了桌上的食物,埋头苦干的啃着大龙虾。
啃完了一只,安远又给他夹了只。
季北看着盘子里的虾,又看了看安远,只见安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下边呢!
就在季北吃完了后,盘子里又多了些菜。季北抬头,安远视线还是不在她身上,可是他唇角那视线却是惹眼得很。
季北瞧着他笑,自己也笑了起来,她一边闷头吃菜一边笑,笑得像个傻子。
安远瞥见她这模样,笑得更欢了。
底下众人:“你当我们瞎啊。。。。。。。。。”
安远见时辰也产不多了,他宣来小黄门开始宣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xxxx,xxxx,。。。。。。故封其为后,大典择日举行,钦此。”
季北这样子端庄贤惠?知书达理?皇上,你眼神不好使吧!她哪里跟。。。。。不是,立季北为后???
朝臣不淡定了,正欲撸了袖子好好说一番,说不过也要以头抢地尔阻止这件事的模样。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西川使臣到。
安远笑不出来了,他弯起的唇角往两边一压,气氛顿时凝固了,热闹的大厅也安静了下来。
“西川使者?”
“回陛下,是,在殿外候着呢!”那传话的小太监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他们来做甚?”
按理来说,两国来使,出行前必有盖了国印的拜访文书,可此番,司幽并没有接到消息,人家就来了,还走到了家门口,他们却是一点传闻都没有听见,这简直是不把司幽放在眼里啊!
朝臣怒,原本还静谧的大厅此时又吵成了一团,司幽小皇帝安远免不改色,他道:“宣”
不一会儿,人就到了大厅,当首者一袭玄色衣衫,银色面具遮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张性感的红唇,他的唇色很红,却又与一般的胭脂水粉那种红不一样。
在他是左侧站了一女子,女子与他一般,身姿站得笔挺,满头秀发扎成了辫子束在脑后,几根金色的小链条饰品垂下,立体的五官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她低着头,朝首位的人微微福了福身子。
而在她身后,跟了一群人,看那装扮,应该是大臣无疑了。
只见其中一位上前递上了文书道了句:“西川来使恭祝司幽陛上元节快乐。”
司幽众臣原本撸上去的袖子放下了一些,盖住了刚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西川来使:“你tm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给我们陛下说一句上元节快乐?当我们傻?老子信了你的邪!”
当然,他们是文臣,是有身份的人,这种话这种场景自然是不好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不过那眼神却是表明了一切。
小黄门接了文书上前,递给了安远,在这期间,安远既没说让那人起,也没说不让他起。
他接了文书自己打量起来,季北伸了脖子瞅了一眼,她不认识,这字跟拓拔扈那鬼画符好不到哪里去,是西川文来着。
安远越看下去面色越沉。
看到了最后冷笑道:“贵国这么大的诚意,倒是让朕有些不好意思了,来人赐座。”
季北看了一眼西川来使,又看了眼安远,最后做鹌鹑状盯着碗里的食物,这种事,他们自己处理就是了,不过看着小皇帝这神色,季北心里却是不好受。
她想了会,还是给安远倒了杯水,又布了热菜,小手握了握他宽大的手掌以示安慰。
安远感觉到手掌上的力度,低头看着她扯出一抹笑意,拾了水杯放置唇边饮了一口。
西川国师自入了殿堂,他的视线就不曾从季北身上移开过,这一幕,自是落入了他眼中,他觉得刺眼极了。
握着杯子的骨关节有些泛白。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异常醒耳。
厅中人视线都移至了西川国师处,只见他面不改色的松手,任瓷器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一不小心。”
简短四字算是做了解释,他身旁的大臣惊呼了声:“国师,您的手。。”
轻音看了看顺着掌纹淌成一条线最后汇聚滴在青石板上的鲜血,道了声无事。看不清他面具下的容颜如何,这出口的声音却是冷得出奇。
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装模作样问了句:“不要紧吧,用不用传太医?”
轻音用手帕将手上的伤裹了一圈,淡淡道了句:“本座的伤不要紧,倒是皇帝陛下你,不知看了这文书考虑得如何。”
小皇帝握进了手中的拳头:“这摆放之人是谁,拉出去毙了吧,亏得来人是国师,若是其他人伤着了该是如何。”
“你。。。。”西川使者怒。
轻音扬了扬手:“弦公主乃我国陛下的胞妹,素日也是捧在手掌心宠的人。若不是为了两国和平,此番又怎会将公主下嫁于此!”
“下嫁。。。。”小皇帝咬紧了牙关,他堂堂一国之主,来人竟是下嫁,呵。
这来自唇舌见的硝烟众人都是看出来了,感情是来和亲来的呢!
倒是季北,她盯着来人移不开眼,从他们进来那一刻季北便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再听那语气,原来他就是司幽国师,他果真是有目的的。
季北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全然不曾想到轻音跟她潜入西川大营的时候了。
轻音看着小皇帝那张脸便莫名的开心,他见小皇帝不答话,继续道:“传闻司幽国库空虚已久,好在吾皇甚宠弦公主,此次嫁妆亦是极为丰厚的,说不定,弦公主高兴了,还能为陛下您解解燃眉之急呢!”
瞧瞧这话,多不敬啊!合着我司幽之王是吃软饭的啊!
还不待司幽众人拿出读书人应该有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来,西川使者却是掏出了足以使他们底气十足的宝物来。
拳头大的西海夜明珠、千年墨砚、通体碧绿的绿如意、漆麻黑的。。。等等这一条黑漆漆的玩意是什么?
那使者在这期间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神色,此刻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乃星魂剑,当初祖皇帝命人所铸,此剑以亡灵祭之,化怨气而生,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凶残至极,我王早闻陛下英勇,特命吾等将此剑带来,若陛下能拿起它来,这宝剑吾等就双手奉上。
胡闹!
这宝剑传闻没想到是真的有,只是,听说这宝剑戾气重得很,他们皇帝如今这样子,怎么能去触碰。
且不说能不能去,但说去了,若是制服不了怎么办,听说这剑是有灵性,认主的。
可是若不去,不就是怂吗?一群人面色各异。
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