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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就欲挣脱轻音的手掌,岂料,轻音这力度看似不大,却硬是让季北挣脱不出来。
他像是玩上瘾一样,牵着季北的手,寻了跟凳子体贴的让她坐下,自己才跟着落座。
这一举动,又让混沌点老板娘羡慕不已,她一双眼时不时就往轻音那方向扫去,手却是利落的下了混沌。
这边季北刚一落座,便闻一大汉声响起。
“老板娘,来碗混沌。”那声音粗狂,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季北瞅去,原本以为怎么着能发出这声音的也该是一满络胡塞的大汉,岂料,那人生得却是瘦弱,也算不上瘦弱,只是那身形与声音相差甚远,小身板与平常人相差无几。
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个汉子,瞧着与普通人无异,不过,就是那身形目光略猥琐。
若是问与季北相比如何!
恩,那大概是除去比季北黑点丑点更加猥琐点,其程度也不会再差了。
他们骂骂囔囔的,一会说着楼里的姑娘嘴上带两句荤段子,一会说着哪个大官的后院宅子里的姨娘,然后又说到司幽的小皇帝,最后又说到西川的国师。
毫无意外,这些话中就没有一句好话。
季北听得起劲,反正又不是说她的,权当故事听。
倒是小书童,听了两句后胳膊肘子拐哦了拐季北,他软萌萌的叫了声娘,他道:“怎么那些人跟你一个样啊!”
季北还没从这声娘中反应过来,就听见小书童后边接着那一句。
季北知觉得那不存在的心有点扎。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他们,虽是没又明说,不过那意思却是明显得很:“我跟他们像?你确定你眼神还好?”
不说话的轻音来了个神补刀:“本座一直以为你眼神不好,本想找个时间带你去找个郎中把把脉,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本座看你眼神还是比较好用的。”
小书童:。。。。。。
季北:。。。。。。
这饭没法吃了。。。。。。。。。
那几个大汉显然也看见了季北指过去的手,满脸猥琐状。
一人上前:“小娘子,跟你家相公出来吃混沌哟,我瞧着你倒是面熟,来来来,相识既是缘,我们一起吃可好?”
季北想了想:“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便是孽缘了。”
那人继续道:“小娘子这话说得,孽缘也是缘啊!”
季北眯缝着眼:“你知道什么是孽缘吗?”
“我不知道,要不小娘子给我讲讲?”那人越发的无耻了,上来就欲朝季北伸手。
季北躲了一下,硬生生躲开了那咸猪手:“无妨,我告诉你,孽缘啊,就是我们两想间,总得死一个活一个。”
“我们俩嘛!我看了一下,大概是你死没错了。”
“嘿,这小娘子够辣,我喜欢。”另外一个人也上了前:“小娘子,要不你跟了我们?哥哥们保证让你爽,瞧瞧你相公,出门还带着面具,想必应该是丑得见不得人吧!”
说罢一群人哈哈笑了起来,那人伸手就欲去摘了轻音的面具。
倒是季北眼疾手快,一根筷子直直的朝着那人的手就飞了过去。
“哟呵,还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老子倒要看看我们到底是谁厉害。”
说完,那人抡了拳头就欲上,倒是季北,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就将轻音与小书童藏在自己身后。
这动作做起来贼顺,不作一丝犹豫。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二 作画()
季北明明怕死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手替轻音挡了这一招,按理来说,轻音是比她强来着。
不过季北也不弱,不对,季北弱,在轻音面前,季北简直就跟弱鸡一样,但是对付两个区区小贼,自是不在话下的。
否择,老头指不定就从哪个棺材缝里蹦出来了呢!
季北看准了来人,一个左擒苍,右扣狼,从下往上来断子绝孙掌。以一敌四,硬是揍得那几个人鼻青脸肿,面色发青。
这一幕小书童看得眉心抽抽。
出门怎么没看黄历呢!若是看一眼黄历,那么自己就能看见那黄历上忌:破财,出门,两个大字了。
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馄饨店老板娘了,你们可使劲打,砸,往桌子上狠狠的砸,砸碎了就可以换新的了。
早知道你们要打架,我就该多搬几张桌子来,真的是可惜了,也不知道现在回去搬还来得及吗?
就在老板娘想得正起劲的时候,季北却是收手了,她拍拍手掌,全身舒畅。
老板娘看着周边只倒了两张,还完好无损的桌子目瞪口呆:“你这就完了?”
季北拍完了灰的手掌往腰间一叉,一副让我歇会,可把我牛叉坏了的感觉:“完了啊!”
“你。。。你。。。你。。。”她指着季北连说了两个你,又指了指桌子。
季北倒是懂了,她哦了一声,给老板娘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学着那些女中流氓,对着地上的人又踹了两脚:“还不快给人家凳子扶起来,坏了个胳膊缺了个腿的,有你们好看。”
那几个人闻声唉呼了两声,这才慌忙跛着腿将凳子扶好。
季北看着这样子颇为满意,她朝老板娘甜甜一笑:“还好还好,一张凳子也没坏,老板娘,你这凳子甚是坚强啊!”
老板娘也是憋屈啊!一张脸都被气得变形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多亏姑娘手下留情啊!”
重点,重点这凳子她是早就想换了啊!偏偏这凳子,该结实不结实,该散架不散架的,你说坐个人上去,晃晃悠悠咯吱咯吱作响,害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哪个贵人,虽然这小破店来贵人比掉金子还难,不过也说不定呢!
这是重点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人的时候坐着咯吱咯吱作响,这抗打能力却是极好的,怎么都摔不坏的。
季北看了看周边的人,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等着老板娘的馄饨上桌。
三人同桌而食的日子倒是极少见的,不过这一餐吃下来众人却是心思各异。
安远吃东西的样子极为斯文,他跟前段时间跟季北一起吃馄饨一样,将自己碗里的馅挑了出来,自然而然的就往季北那方向挑去。
老板娘原本还是有些失望的,此刻瞥见轻音这动作,又觉得那颗沉睡已久的心活过来了,还扑通扑通的跳,仿佛那人是将馄饨夹到自己碗里一样。
轻音这一动作无疑将老板娘的少女心给激起来了,要知道,女人犯花痴那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尤其是一个心已死了大半风韵犹存的女人。
然后。。。。。。。。。
季北面前又摆了一碗馄饨,说是老板娘为了表示对女侠的英勇行为表示感谢。
轻音看着那碗满满的馅,手上挑皮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突然感觉天很亮是怎么回事。。。。。。。。。。
待季北吃饱了之后,一行人才将自己隐身于人海中。
每年西川皇帝陛下生辰前后几日,夜市都是大开了,原先是还不存在放花灯的,不过有一次先先先帝生辰,有人来此放花灯表示祈福。
被私服的先先先帝看见了,得知这个传说后,自己带头放了一盏灯,年年如此,说是为百姓为家国祈福。
有先先先帝做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了,于是这个习俗就流传下来了。
西川皇城人潮拥挤,轻音握着季北的手也越来越紧,他看了一下小书童,还是将他抱了起来举在自己肩上。
小书童跟了轻音许久,哪里曾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平时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牵牵小手而已。
安远左手牵着季北,右手将小书童举在肩上。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子过了也挺好的。
原本他还不懂,为何那人总是喜欢将他弟弟举在肩上满大街跑,轻音现在突然就懂了,抗的温暖,牵的是幸福。
他活了几千年,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有那么一刻,轻音突然就不想放手了,这感觉,比自己整天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实在是好太多了。
他们顺着人群朝伸出挤了进去。
小书童坐在轻音肩头咯吱咯吱的笑,季北猜迷拿了几支花灯后也是合不拢嘴。
她满脸崇拜道:“这么难你都能猜出来。”
轻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有何难。”
季北一双大眼笑起来格外的好看:“你说说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轻音愣了:“这世间我想知而不知道的不过是你的心而已,其他的知道又有何用,都与我无关了。那些与我无关的我最不想知道了。”
轻音这句话并没说出来,他只是道了句:“就那江湖百晓生,也自然是有所不知的,哪有人晓尽天机。”正如我不晓得你一样。
季北又想到了小皇帝:“也不一定,他就知道。”
轻音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谁,问完后才反应过来季北说的是安远,司幽那个小皇帝。
季北跟着也就答了一句:“司幽小皇帝啊!你见过的,那次差点把他气死,除去身体差点,我感觉他就是无所不能的。”
季北说着话的时候,满脸倾佩。
轻音突然就觉得有点烦了他握着季北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感觉是握了个烫伤山芋一样,最后轻音才是不松不紧的握了她的手。
他自是不信天命,可是他如今这情况,就算是逆了天命又怎样!
轻音想得入迷的思绪被小书童打断了,他嚷着要下来,不看了,倒是轻音,觉着伤口有些疼,也就依了他,将他放了下来,小书童恢复自由后便紧紧握着轻音的手,仿佛察觉什么一般。
三人兴高采烈出,各载心思归。
你瞧,你我手牵着手多近啊!可是你的心思却是与我相隔了几万里呢!
你满心装了他,将我紧紧闭之于门外,任我在外嘶吼敲打软磨硬泡,你连条缝也不给我留着。
。。。。。。。。。。。。
自那日出门后已经四五日季北不曾出门了。
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就迷上了写西川的文字,整日不做别的,就缠着小书童教她写字。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问题,小书童这字,恩!虽是受了轻音的教导好些了,可是,那也仅仅是相对于季北那字来说好点了而已啊!
重点,重点,小书童还真敢教,他活了这些年,也不过是数银子的时候精明点而已。
好了,轻音看着那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虚心学,一个大胆教,一个大胆学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再看看两人纸上相差无几的字迹。
“所以,你们是谁教谁呢?”
小书童一脸得意,一副那还用说的样子,嘴上却是客气:“季北姐姐说不懂西川文,我教她呢!”
“喔,你教她,那这个字是谁写的?”
小书童一脸得意:“这个是我写的,这个是季北姐姐写的。”他的字写得比季北的好看多了。
“这是你写的?”轻音似笑非笑的问。
小书童更加得意的恩了一声,看你还说我字差,现在是有比我写得更差的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小书童就看见了轻音手中的纸,等等。。。这字怎么。。这不是我写的。。。。。。
这字这么丑,显然是季北的嘛。
小书童急着否认,可是一张张找下去,可是没看见一张像自己的字迹的。
好了,自己被季北带偏了。。。。。。。。。。。。
“本座倒是看不出你还有当先生的本事,本座教他识字许些年,丝毫不见长进,你不过花了两日,便让他回归到零。”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季北你误人子弟,还有,你学习了这么久的写字,还不如我家小书童刚出身的时候写的。
小书童备受打击,自己默默的去仓库数银子去了。
季北备受打击,恶狠狠的瞪了轻音一眼,然后将毛笔往他手中一塞,一副你行你上,你不行别逼逼的模样。
轻音的字季北是见过的,既然他都这样说自己了,自己不把他的字带丑,那实在是对不住他这点评。
轻音握了笔,走到石桌旁,铺好了纸,坐下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轻音写字的时候身体挺得笔直,不急不慌。
偏偏这么慢的动作,季北还是没看清楚他怎么下的笔,不能怨他,只能说这人写字的姿态太好看了。
等轻音写完最后一笔,才将视线转到季北的身上:“何如”
季北看着那几个看不懂却好看的字:“你写的什么?”
“本座忘了你不识字了,实在是罪过。”说罢,等石桌上的墨干了后,就卷了起来。
瞧瞧,这人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忘了我不识字!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