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念叨轻音被子太薄了。
虽然嘴上念叨着轻音被子太薄,轻音身上的温度冻得跟个冰块似的,轻音怎样怎样,可是他身体却是诚实的给轻音让出了一个空,分给轻音一些被子。
有时候他看得入迷,视线落在书页上,手也是会无意识的搭上轻音手,将他的手握住,有时候碰上轻音的手温度太低,他还会在嘴里念叨着:“都捂不热的,你这手,怎么跟冰块做的一样。”
彼时轻音还是不习惯,却也没挣脱,他只觉得心被甜的满满的,暖暖的。
当他看完书没事做的时候,也会央着轻音教他写字,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着他家元帅再召见他让他写书文的时候,能不被嫌弃而已。
偏偏这人的字写得是真的糟糕,非的要人形容,那只能是一个字,烂,非常烂。
轻音这人话不多,对他的字倒也不曾点评什么,只说了一句,字如其人。
单单四个字,轻音本事想表示这字与人的性格一样,太过执拗不够柔和,却不想那人只当轻音夸他貌美,他的字与人一样貌美。
然后突然有点遇见了伯乐,得了人间知音之感。
轻音内心:我现在还在这里,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是对美有什么误解。。。。。。。。。。
从那以后,他来自家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轻音不大爱说话,大多时候是他在说,轻音听着。
偏偏就是这样罗嗦的人却是钻进了轻音的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直到轻音将他画下来为止。
他看书、他习字、他的一颦一笑。。。。。。。。。。
就这样,两人相安渡了好几个月,直到。。。。。。。。。直到他家元帅身负重伤的消息传来。。。。。。。。。
轻音想到这里,片段就戛然而止了,他看着手中的画,想了想还是一把火化为了灰烬。
他将前些日子被翻阅过的盒子花瓶等物子又恢复到原处,又将那些小物什挑了出来,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苗蹿得极高,不一会儿便将那些东西舔舐了个干净。直到那些东西都被化为了灰烬,轻音才停下来。
可是这样便可以了吗?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尽了,可是,还有呢!还有那些埋藏到心底挥之不去的影子,那又怎么能烧得尽。
轻音不知道的是,等一个人久了,也许等的便不是那个人了,或许,等的是心中执念而已。。。。。。。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差不多两月,季北的字还是丑,却是将西川文都学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上的字都识得差不多了,轻音看着房间里书案上缺失的那张纸与墨印后,终于提议了,他道要带季北四处走走。
季北正因为自己盗了他的东西而惶恐不安,心虚不已,此刻见轻音提议,自然是应了。
除去那座寒冰深山,轻音带着她去了上世两人去过的所有地方,每至一个地方之后,轻音总会将之前残留的全都化作灰烬。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四 小书童与轻音初见独白()
遇见公子的时候我正与人一决生死,哦,不,准确的说是与一只狗一决生死。
可别看它只是一只老黄狗,又老又瘦还掉毛的那种,可是它的待遇比我们好多了,每天两个白面馒头,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两根骨头。
我已经觊觎它碗里的食物好久了,奈何,它口中恶气横生,嘴里牙齿还锋利得很,让人进不得身,以至于我迟迟不能得手。
虽然比恶气,我不亚于他,但是,想想以它的狗龄算,可是比我大了好几倍,我至今不过。。。。。。我也忘了我多少岁,不过,看跟我大小差不多的人,应该是六七岁没跑了。
不过我跟主子好久了,我好像一直是六七岁左右的样子,不见长过,公子对我不长个这事应该是极为熟悉的,因为我跟了他许久,而他丝毫不惊讶我长不大,因此,我断定公子是知情人士,奈何公子总不会告诉我原因。
最后,想想能数着这么多银子,我也就忘了这件事了,毕竟,有银子数,不用饿肚子,长不长大那有如何呢!
扯远了。。。。。
再说我为何在觊觎老黄狗碗里食物迟迟不动手后突然动手了呢!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有了万全的把握!
而是。。。。。。。。。。
城里又涌入了一批难民,对,是涌入,跟潮水一般,后浪打前浪那样的涌,再瞧那些身板,我敢以我多年混迹乞丐窝的阅历担保,这些人十有八九会成为我以后强劲有力的对手。
很显然,我的阅历使得我低估了他们的能力,入城当天,他们就成为了我强有力的对手。
我很快就被逼离了那条繁荣的街头。
两日点馒头未沾的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拢了袖子在墙角缩了半天,勇气这玩意,在这时候就显得弥足珍贵了,我酝酿了半天就是不敢上。
好不容易上了,且从老黄狗碗里抢了一个馒头,就在我高兴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老黄狗的链子挣脱了。。。。脱了。。。。。
然后,我抓着老黄狗被追了三条街,三条从东城跑到西城,南城跑到北城的那种街。
还别说,看着这狗央央的,跑起来倒是得劲,大有宝刀未老,老。。。。老不死的感觉。
最后,我放弃了,往地上一倒,倒之前还不忘将馒头塞进嘴里,嚼两口就咽了。
然而,这并没有使我感到满足,相反,这一口馒头又干又涩哽在我嗓子眼里实在是不好受,差点就给我梗断气了。
我跟嘴里的馒头较劲,也就没注意倒老黄狗为何迟没有扑上来。
又过了好久我才缓过气来。
缓过气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公子。
他身高很高,一身白衣,五官俊朗,手指修长。。。。。。。。一时半会我找不到词来形容他,反正就是好看,很好看,像仙人一样。
他穿着白衣站在我跟前,伸出了手,那样子,似要将我拉起来。
可是,我又能感觉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是满满的嫌弃,对,是真的嫌弃,他说,怎么跟个干煸豆芽似的。
还是那种被晒焦了,焦黄焦黄的豆芽!
从那以后,我突然就讨厌吃豆芽了,以为提到豆芽,我就会想到公子万分嫌弃的表情,能让仙人嫌弃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呢!
虽然现在对公子的形象大为改观,但是我还是改不了不吃豆芽这个习惯。
从那以后,公子就将我带到身边。
我不知道公子是哪里人,只知道,公子很有钱,也很不会照顾人,甚至连他自己也不会照顾。
我来的一段时间,公子的衣服都是几根带子松松跨跨的系上的,从来不会穿太过繁琐的,他给我备的衣服也是这样。
奈何,我穿在身上就像一个落魄的小流氓,完全穿不出他的仙气来,果真,这个是要看人的。
直到后来,他将库房交给我管,并允诺我随便花钱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一件衣衫,样式繁琐的那种,他看我穿了半天,我这才知道,公子之所以只穿这一个款式的衣服,完全是他不会穿别的衣服。
公子很有钱。他有几处房产,朝中还有很多大臣赶来巴结他金银珠宝多不胜数,但凡有公子瞧上眼的,也会一并收了。
不过,公子瞧不上眼的也很少,尤其是后来有了我,基本上是照单全收。
那些黄的白的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在确定我有能力生活自理的时候,公子便不常在家了,他会出远门,三五两天,甚至三五两年,我虽然不舍,不过也不会干预太多,毕竟,我不想失去财政大权在手的感觉。
后来,我也就习惯了公子将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公子说他在寻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在寻谁,公子从来不跟我说,他只会深夜里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一坐就是一整夜,有时候,他会拿着一只笛子,不过,我不见他吹过,想必那也是他友人的。
公子虽然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却是知道的,我有看见那画,很多画,画上只有那一个人,我知道了那人是谁。
以至于,很多年后,我见着那人时并未感到惊讶。
原来,她是个将军,女将军,巾帼英雄,奈何,却是个凡人。
跟公子在一起久了,我便知道我们与常人有何差别了,那就是我们不会老,凡人会,他们老了死了,我们还是跟原来一样。
我以为公子寻到她后便会开心一些,不会那么孤独了,没想到,公子身上的孤寂之感却是更加浓烈了。
他去看他友人的次数也更多了。
我不想他去看他的友人,每次看完他的友人回来,公子的情况总是不大好的,刚开始公子只是面色与常人有异,久而久之,我竟然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别以为穿一件红色衣服我久不知道了,我鼻子可灵了,那血腥味我闻得清清楚楚。
奈何,我什么也做不了,我阻止不了他,也帮不了他,他的执着是我所未曾见过的。
有一天,公子带着他的友人回来了,我很开心,不过,公子并不开心,相反,公子心事越来越多了。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五 轻音独白()
我在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
我也不知道为何等他,只是知道他还可能活着的时候,便有所期待了。
他们称为为上仙,我不知道我算是哪门子的上仙,我不过是一座冰山所化的,简单的说,我就是一块冰山的山魂。
遇见他的时候,我正在煮茶。
这玩意是我从凡间窥来的,之所以学煮茶,是因为我见凡间但凡有酒肆,茶楼处的人就会特别多,而且不管在哪里都能看见茶水。
这么多人喜欢,那肯定就是好东西,是好东西我也喜欢。
遇见那人的时候我正在练习煮茶呢!
不过这玩意,苦得要人命的东西,我实在是欣赏不来,看来,凡人跟我的品味是不一样的,而且,被大多人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好东西。
略微有点失望,我百无聊奈,正隔山移物玩着亭子外边的雪呢!只见一人缓缓朝着这亭子处走来。
他长得挺俊朗,见我还拱了拱手,这是凡人间的行礼,我知道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屑于与凡人动手,也就行了他一个方便,让他在这亭子中避雪。
这亭子是我幻化的,雪也是我制造的,整座大山都是我的。
我自是不吝啬予他一避身之处。
只是,这雪山在大山深处,他是如何会来的。
且不说雪山,单说那大山深处也是迷雾重重,蛇虫甚多,他还能安全无恙的来,实在是少见。
那人瞧着是个有礼的,又是自来熟,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夺得了我的好感,就这半日时间,他与我混熟了些罢,这所谓的熟,也是他认为的。
熟了些后,他便开始数落我煮的茶,数落完后还不够,非得要给我再煮一杯茶。
要知道这玩意太难喝了,我实在是不愿意饮第二口,奈何这人嘲讽我的茶技,我自然是要怒的,找了时间得回击过去才是。
然而。。。。。。。。。
我被一杯茶收买了,我大概知道了凡人为什么喜欢饮茶了。
他还会吹笛,在我饮茶的时候,他从那个怀中掏出来了一支笛子,在我耳边吹了起来,这音调呜呜的,起初有点扰人,不过,听久了后也蛮有意思的。
鉴于他让我很开心,我这东道主也行了他一个方便,事后暗中送他出了林子。免他被蛇虫吞入了口。
我以为就这样,以后我们大概是不会相见了,没想到,几月后我们竟是又见面了。
那时候,我正处渡劫期间,西荒那边一糟老头遇见了点事,非得让我去摆平,碍于我之前欠他一个人情,也就应了。
要知道,我最不喜欢欠人恩情了。
谁知道那次出门就杀了人呢!不,应该是杀了生,硬生生的害得我的劫难提前来了。
于是,毫无准备的我就这样被批晕了,晕死在死人堆里。
再醒来,我又看见了那少年郎,他正在为我施针。。。。。。。。
我醒来亦是将他吓了一跳,随后,他反应过来后才给我解释,然后递给我一个圆木棒,,让我含在嘴里。
这玩意,本座自是不从,不就扎几针,还能怎样,本座自然不是那么怂怕疼的人。
按理来说,被天劫劈晕的人,凡人自是没本事的能救的,我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允了他。
不过,还真别说,这人还有两下子,至少我身体是没那么疼了。
这段时间,我就住在他营中,原来,还是个少将军。
不过,他这将军当来没什么权威,全军上上下下唤他做将军,却是丝毫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