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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以南,小城以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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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念西姐姐果然如承诺的那样,每天都给我带各种各样好吃的面包,比先前的稀饭馒头好吃多了,就怕这么吃下去,易南北回来的时候会看见一个圆圆的我,念西说:“你太瘦啦,再胖一点最好。”

    “姐姐还记得五年前的我吗?那时候我是肉嘟嘟的,都怪这些年太过操劳,胃给养坏了,身体就消瘦下来。”

    “你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女孩子要好好保养。”

    “是啊,我变成这副模样,以前的人再见到恐怕都不认识了。”我伸着懒腰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以前易南北最爱住在顶层,现在为何买了这不上不下的一层。”

    她忧虑道:“说了你别害怕,他在这些年被折磨的够呛,若是住在顶层,指不定哪天就掉下来了。”

    “姐姐你别吓我。”我抱着肩膀感到冷飕飕的风吹过。

    念西笑着说:“还好他撑到你来了,不然我真的无法想象。”

    我把头探出窗外,仰望着上方的蓝天白云,瞬间觉得那是多么的可怕,如果易南北就这样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我不敢想。

    念西在屋里叫唤着我,还没把头缩回去,突然觉得眼里出现了什么东西,怎么会呢?明明刚刚还是空荡荡的天空,是什么东西在以飞速下落,越降越大,直到把我整个眼睛都占满。我狂呼一声,几乎没有一秒钟的思考时间,它就那样坠落到我身边,我没有做出任何思想准备,徒手接住了那个二十斤重的肉球。

    我的天哪!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生命啊!居然被我接住了,这万分之一的概率我居然接住了他,它在我的手中大哭大叫,胡乱踢打我的手臂,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裳,却已无丝毫感觉。

    念西姐姐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丢下瓢瓢罐罐跑过来,我动不了,整个手臂仿佛不是我自己的,没有一丝知觉,但手上依然用着千斤的力量抓着那个孩子。念西赶忙从我手里把孩子拎了回来,他还在哭,他还活着,那就好,我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眼里却瞬间涌出泪水,不知是因为手臂传来的钻心疼,还是拯救一个生命的感动。

    楼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我催促着念西:“你快去告诉那家人,这孩子还活着。”

    她心疼的看着我,咬了咬牙跑出去喊人,我艰难的把手臂缩回来,每一动那痛苦便深入五脏六腑,最终能做到的只是把手担在窗台上。不一会儿房间里来了很多人,是那孩子的爸爸妈妈,还有……还有……

    那是!夏叶吗!我的眼睛没有花,他来了,他如五年前一样,满是关系和怜惜的眼神向我奔跑来。那一刻,我竟忘记了自己手臂的疼痛,一掌攥住他的衣襟,前面的泪水还在脸上挂着,现在更是汹涌澎湃。

    我一边抓着一边哭嚎:“夏叶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被我的一番举动吓得不知所措,突然发觉我手指上的僵硬,才猛地攥住我的手,我感受不到,我居然感受不到他的温度,那是夏叶啊,温暖如太阳的夏叶,我居然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好像自己处在另一个世界。

    念西姐姐在一旁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快把她送去医院。”

    下一秒我就被他扛了起来,手臂直直的垂下去像个僵尸,妈妈抱着孩子跪在沙发上一直哭,他的爸爸则为我开路,扛着我的这个男人负责把我送去医院。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用力的抬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我急的一直叫喊:“夏叶,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好不好。”

    他一直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着:“别怕,我在我在。”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五年前那个漆黑的雪夜,夏叶抱着我温暖我冻僵的身体,一遍遍的揉搓着我的手掌、我的脸,嘴里说着:“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夏叶,一定是你,只有你才会给我这样的温暖,只有你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让我看看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嘶哑着嗓子叫喊,逐渐变成了呜咽。

    医生见到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吓坏了,以为遇到了重症级病人,连重症监护室都准备好了,最后只检查出了骨折。打好石膏后,我依然没有止住抽泣,医生笑话我说:“小姑娘真不勇敢,这点疼就哭成这样。”

    我憋着脸瞪他,你懂什么,身体上的痛不算痛,可心里的伤谁来给我打石膏,念西姐姐扶着我走出医院,两只手臂都打着重重的石膏,行走起来略有负重。那个酷似夏叶的人走在后面,时不时为我扫除障碍物,我不想再看他,其实我早该知道那不可能是夏叶,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现在看清了脸也算了却了心愿,但难免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回到家里,他们一家人给我登门道谢,母亲握着我僵硬的手指又哭的像个泪人,我笑着安慰她:“这不是救回来了吗?下次可得看紧孩子。”

    这家人是老来得子,哥哥叫云起,长得十足的暖男范,跟夏叶有几分相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弟弟叫云路,此刻正坐在推车里对我“咯咯”发笑,这两兄弟是对好名字。我有些排斥看哥哥的脸,便蹲下身子逗小孩玩,无奈胳膊动不了,不然真想捏一下他那肥嘟嘟的脸蛋。

    念西姐姐接了一个电话,慌张的告诉我:“南北提前回来了!”

    “什么?他不是后天吗?”

    “他已经下飞机了,估计就快到了。”

    我惊恐的望了望打着石膏的两条手臂,易南北回来会不会气的把我腿给打断,这凶残的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念西姐姐一样忧虑的望着我的胳膊,我知道她担心什么,便说:“姐姐不用怕,他不敢怪你的。”

chapter50坐看云起时() 
“可是……”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嘴里说着不怕,腿却吓得发软,一个箭步躲在墙壁后面。念西去给开了门,易南北踏进一步就开始叫喊:“陵风,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再往里面走几步,他看见屋里坐着云家四口人,疑惑的问念西:“姐,家里怎么这么热闹?”

    念西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解释,我畏畏缩缩的露出半个头,他一见我立刻喜笑颜开,放下行李就要走过来,被念西姐及时拉住:“南北,今天发生了一件事,你看了不要惊吓。”

    他面色一僵,冷着声就向我问来:“你怎么了?”

    我牵强的笑了笑,从墙后面走出来,把绑着石膏的手摆在他面前,害怕他情绪激动,便立刻解释道:“一点小伤,你别担心。”

    “什么小伤!你是怎么搞的,谁把你伤成这样?”他不克制的吼了出来。

    云家父母一脸愧疚的要来道歉,被我示意不要动,然后对着易南北说:“我接到了一个从楼上掉下来的小孩,就是折了胳膊,却拯救了一条生命啊。”

    他发现了推车里的宝宝,面色稍稍温和了点,我以为这就完了,他却一个用力把我搂在怀里,伤感的说:“你的胃病还没好又受了伤,都怪我,以后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不这样。”我不解风情的把他推开。

    云家四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搞得我好是尴尬,便刻意解释道:“这是我表哥,呵呵。”

    他们好像不太相信,汗!我走到云路身边对易南北说:“你来看看,这就是我救下来的孩子。”

    他靠近瞅了瞅,我笑:“是不是很可爱。”

    他不说话,似乎还是耿耿于怀,云爸爸开口说:“我们非常感谢江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我说:“您这是什么话,我救了小路又不是为了别的。”

    “我知道,可是江小姐什么都不要,我们一家觉得歉疚。”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邻居,客气什么。”

    云起突然插上话来:“我听见这位先生说你有胃病,刚好我学的是食品营养专业,可以为你定制出健康饮食。”

    “真的吗?”我开心的一个劲点头:“好呀好呀。”

    却被易南北一手揽过去,对着云起说:“他的饮食我来安排就好。”

    我是胳膊使不上劲,否则非得捶他一拳,谁要吃他那稀饭馒头。云起不好再说话,我又傻傻的盯着他的脸,好像,像五年前的夏叶那般朝气蓬勃,现在的夏叶恐怕不会这么年轻了,我居然也老了。

    易南北见我目不转睛的表情,冷哼一声把我推到别的方向,云妈妈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我微笑着恭送他们离开,云起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我,那眼神快把我暖化了,小鲜肉的魅力真是无法挡。

    人走后,易南北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生气的说:“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哼。”我一撅嘴:“你看到了吧,我就说很像夏叶。”

    “那又如何,再像也不是他。”

    我叹了口气:“是啊,不是他。”

    念西姐把房间搭理好,走来对易南北说:“我把陵风爱吃的面包放在冰箱里,你要适当给她增加饭量。”

    我应和道:“就是!还是念西姐对我好。”

    易南北一点没把话听进去,转脸对着念西姐质问道:“你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哪有,”我抢先说:“这些天我可呆在这屋子里,半步没踏出去。”

    他斜眼看着我,指着沙发上的包包说:“你没去哪,外出的物品可一件没少。”

    我哑口无言,这老狐狸眼睛真尖,念西姐上来打圆场:“怪我没照顾好陵风。”

    “念西姐姐你别跟他道歉,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念西姐无奈的隔断在我们中间,先是对我说:“你身体还没好,别气坏了。”

    转脸再对易南北指责道:“你也是,对陵风这么凶干嘛。”

    我们同步的一吭声,谁也不理谁,念西姐把我带到一边坐下,说:“接下来几天我有点事,就不来陪你了,你别跟他犯冲,好好调养自己。”

    我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别,易南北把念西叫过去,两个人说话声音压的很低,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易南北说:“姐,你和梁纪的离婚协议办好了吗?”

    “还没。”

    “他不肯?”

    “还需要点时间吧。”

    “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从那段婚姻中救出来。”易南北目光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南北你别插手,我自己能办到的。”

    “不,我现在的成就是用你换来的,哪怕赔掉我的一切也要还你一份自由。”

    念西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他没有伤害过我。”

    “可是……”

    “别说了,”她摸了摸易南北的鬓角,宠溺的说:“你要听我的,不许轻举妄动。”

    易南北隐忍着点下头,亲自送念西姐姐下楼。

    因为胳膊受伤,易南北又把我上岗的日期推迟了,说是不想有残疾人影响公司形象,忙忙碌碌了整整五年,从没有休息过这么久。云起是一所大学的博士生,专攻食品营养学,他来看过我几次,会根据我的身体配制出合理的饮食,易南北嘴上说着不需要,还是按他说的做的,于是我的伙食终于不止是稀饭馒头了。

    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希望云起能多多来看我,每当听见敲门声就以为他来了,可能是太思念夏叶,总想从他身上找到些影子。当然我是不敢在易南北面前表现出这种想法,不然他一发疯又要软禁我。

    有一天傍晚,我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手臂渐渐开始做恢复运动,累了就坐在石凳上看晚霞,慢慢熟悉这里的生活,也不觉得像一开始那般难耐,最好的是,感觉他们都还在。我静谧的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心也随之沉淀了下来,不禁感叹出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也许是所有人的梦想。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身边突然传来诗的下一句,我安然浅笑,重复这一句:“偶然值林叟,你不是老人,我也不是诗人。”

    “知己足矣。”

    我转过来,下意识叫着他的名字:“夏叶,你来了。”

    “你叫我什么?”

    “噢,我忘了。”我失落的低下头:“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你初次见我,叫的也是他吗?”

    “是。”

    “那他对你一定很重要。”

    我笑:“是。”

    他坐在我身边,朝我递过一杯水,我一尝:“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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