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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颇有些欲盖弥彰之感。”华恬点点头应道。
沉香听到华恬的附和声,站起身来,出去外头看了看,确保无人了,这才回来,低声对华恬道,
“只怕那春。宫图与避孕的药粉,都是二夫人的。而五小姐,必是知道二夫人出墙之事。”
听到沉香这推测,华恬心中大赞,果然是宅斗技能满级的人!
她看了看沉香,见她脸上淡定,并无太大的惊讶,便好奇问道,“你竟不觉得此事令人难以置信么?”
“这。奴婢以前在长公主府待过,京中有不少这些事,闹出过好些笑话。并不算稀奇。”沉香低声答道。
原是见多识广,华恬点点头,又问道,“五姐姐说是婉姨娘藏的,婉姨娘可有说过什么?”
“婉姨娘只说冤枉,要跪老太太、先二老爷去。好生闹了一场,阖府都知道了。最后不知五小姐与她说了什么。她便不再闹了。”
能让婉姨娘吃下这么大的亏,最后却不再闹。想来便是华楚枝手中有婉姨娘的把柄了。
那把柄,最有可能就是那晚,华楚枝被婉姨娘推下池子,差点溺死了。
姨娘也算是奴婢。奴婢谋杀主子,那可是大罪!
难道华楚枝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把她推到池子里的是婉姨娘?不然以婉姨娘精明的性子,是断不会认的。
想到这里,华恬将这些猜测都告诉了沉香。
沉香双目一亮,听了细细想了一番,道,“除了这个把柄,五小姐理应没别的可以让婉姨娘闭嘴的。小姐这猜测对头!”
华恬点点头。叹道,“只怕五姐姐诬陷婉姨娘这一出,不但得不到好处。还会被婉姨娘反利用。真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你是说?”沉香眸光一转,问道。
“嗯,便是这个意思。”华恬点头道。
婉姨娘原先不知道沈金玉出墙,但是华楚枝做了这一出,等于告诉了婉姨娘,她娘沈金玉出墙。养汉子。
如果不是心虚,她为何还没审问清楚便杖毙丫头?为何又按在了婉姨娘身上?漱玉斋除了沈金玉与两个姨娘。还有桂妈妈,还有丫头青儿。
只要华楚枝狠得下心,都是可以诬陷的。忍痛舍掉一个,嫌疑也不会这么大。
婉姨娘自己是否偷人,她自己很清楚。
华楚枝将罪名按在她身上,只怕会引起她最大程度的误会,尤其是以她推自己的事作为把柄,让婉姨娘闭嘴。
“想不到府中人口这样简单,也这么多腌臜事。”沉香沉思片刻,低声说道,“五小姐先前练字时心神不宁,字迹比往常潦草,想来亦是因为此事了。”
华恬点点头,“就是此事。这些腌臜事,只有想不到,可没有她们做不到的。”
正说着,丁香兴奋地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小姐,大小姐、二小姐又打起来了。”
听到这个“又”字,华恬觉得很可笑。
那一辈子她低在尘埃里,觉得二房五姐妹都是贤良淑女,是世人赞颂的华氏五金花。
如今换了角度看,这难道不是一群泼妇么?动不动就卷袖子打架,真是有辱斯文。
“可探听到,因为什么打起来了?”沉香问道。
华恬看过去,倒是猜到了一些。
丁香兴奋得直点头,“打听到了,二小姐嗓门儿大,我们可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快与我们说一说罢。”沉香笑道。
丁香先不说,笑嘻嘻地反问道,“小姐与沉香自然猜不到,大小姐的眼睛已经好了罢?”
这话一出,华恬与沉香相视而笑。
“你们笑什么呢?难不成已经事先知道了?”丁香急道。
沉香点点头,“确是猜到了一些。你详细说与我们,看我们猜的是否对。”
丁香有些泄气,瞪了华恬与沉香一眼,这才将自己听到的娓娓道来。
原来五小姐华楚枝带着大小姐华楚雅去了二小姐华楚丹的妙丹轩,不知怎地,突然就传出了争吵声。
二小姐华楚丹声音洪亮,语气刻薄,异常的愤怒,她骂大小姐狠心恶毒卑鄙,明明眼睛好了,还骗人说没好。
洋洋洒洒骂了好一会子,又骂大小姐华楚雅说已经问过姚大夫,她的眼睛,以及二小姐的伤疤,都是治不好的。
总之一句话说来就是,大小姐眼睛好了,却假装没好,并用眼睛的伤骗了二小姐华楚丹,让她不去求姚大夫医治。接着,便是洋洋洒洒,刺破屋顶的叫骂声。
大小姐也不甘示弱,与二小姐对骂起来。
等丁香说完了,沉香点点头,“果然跟我们猜到的差不多。”
丁香趴在桌子上,瞪了沉香一眼,“快去倒茶,即便你事先猜到了,我说这么些,也费了口水,跑回来,亦费了脚力。”
沉香倒没说什么,帮她倒了一杯茶过来。
“大小姐的眼睛,不知何时好了。可是她怕二小姐去找姚大夫医治脸上的伤疤,便装作眼睛未好,并与二小姐说,问过姚大夫了,自己的眼睛医治不好,二小姐的伤疤,也是治不好的。”
沉香看着丁香品茗,坐下来,将事情总结起来,缓缓说道。
华恬点点头,“只怕是在姚大夫第一次上门来帮婶婶治病之前好起来的。”
“那么长时间了么?她演得真像,我们从来未曾怀疑过她哩。”丁香惊愕地说道。
“岂止是你,若不是我今天突然想起,大姐姐为何不去求姚大夫,我也不会想到。”华恬摇摇头道。
华楚雅演技好,忍耐的功夫亦见长,一颗心也是狠毒得可以。为了让妹妹华楚丹带着一脸的伤疤过一辈子,她竟狠得下心做这些!
“二小姐与大小姐素来不对付,为何会相信大小姐的话?”丁香眨眨眼,又疑惑地问道。
“她的伤疤,请过多少大夫了,一直治不好。只怕自己也灰了心。”沉香在旁答道。
丁香想了一会子,点点头,又大口喝了茶,站起身来,道,“我再去打听打听,大小姐与二小姐,到底谁打赢了。”
又是这般,听了一半便回来。
华恬与沉香看了丁香一眼,都摇摇头。
丁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到华恬写完两张字帖,丁香又跑了回来,“看来是不分胜负。虽然五小姐站在二小姐那边,但是大小姐拒不认错,气势如虹。”
这“气势如虹”一说出来,华恬差点喷茶了,笑了好一会子才停下来。
沈金玉重病昏迷,二房的主子,华楚雅是最大的,因此华楚枝不可能制裁得了她。
虽说往常沈金玉宠溺华楚丹,华楚丹事事压了华楚雅一头,但是如今沈金玉多次昏迷,都与华楚丹有关,底下的丫头婆子都猜测华楚丹会不会失了沈金玉的宠爱,因此行事都不好明显偏向华楚丹。
所以,此事即便是华楚雅理亏,她也占了上风的。
虽然华楚枝严禁走漏风声,可是婉姨娘偷人一事,还是有片言只语传到了外头。
华府的名声再度受到了冲击!
出去采买的下人回来,都带着诡异的神色,遮遮掩掩地与相熟的丫头小厮低声讨论。
府中有部分适龄以及部分很快适龄的丫头小厮,对这种桃色事件,最是感兴趣,因此一传十、十传百,在府中又传了一遍,并且传到了府外。
华楚枝雷霆震怒,狠狠责罚了府中大半丫头小厮,又罚了半月月例,这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可是这事,在外面却是越传越远,根本压不下去了。
因为人多口杂,刚刚醒过来的沈金玉差点又因此事昏迷过去,好在有桂妈妈在旁安慰解释。
过了三日,沈金玉病情差不多稳定了,华楚枝已经将原先打算变卖出去的首饰及各种锦缎变卖得差不多了,收回的银子仅六千多两。
眼见银子不够,华楚枝脑袋混乱,绞尽脑汁地在想,还有什么是可以变卖的。整日里忧心这些,使得华楚枝在沈金玉醒后,竟未曾去见过自己的母亲。
华楚枝没有空,华楚雅、华楚丹几姐妹便去陪着沈金玉。华恬为了面子上好看,也不时去探望。
这日,姚大夫帮沈金玉把最后一次脉,华楚丹哭着去求姚大夫,求他帮自己医治脸上的伤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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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166
姚大夫闻言不为所动,直等到华楚丹跪下来磕头,他才搭起眼皮,懒懒地说道,“你这伤疤色深日久,只怕我看了亦治不好你。濠奿榛尚”
华恬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地听着。上一辈子,即便是中西名医一起治,那种伤疤也无法完全根治。她倒不担心姚大夫会把华楚丹治好。
华楚丹要装弱小、装委屈,是不大可能的。可是这一次她估计是私下里演了好久,竟也有些模样。
除了华楚丹,刚醒过来的沈金玉也帮着哀求。
最后姚大夫实在受不了,便帮华楚丹检查了一遍。他检查完毕,摇摇头,“要想完全消除,根本不可能。我只能将伤疤治得淡一点儿。”
“淡一些也是好的,求姚大夫帮忙。”华楚丹拼命哀求。
“这伤药,用尽各种难得的药材,还有一两味可能已经绝种,所以这药用一点少一点,价格可是不便宜。”姚大夫捏着胡子道。
“没关系,大夫,你帮我治罢,即便淡一些,也比现在好。”华楚丹叫道。
姚大夫看了看华楚丹的脸,沉吟道,“可以,不过诊金加药费,三千两!”
“三千两便三千两!”华楚丹毫不犹豫地答道。
听到华楚丹如此爽快,姚大夫眸光闪了闪,便提出告辞,说回去带上伤药过来。
等姚大夫出去了,华楚雅、华楚丹又闹了起来。
华楚雅责怪华楚丹竟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伤药。当初母亲病重却舍不得卖首饰。
争争吵吵中,沈金玉知道这宝贝女儿当初的无情,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最后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清净养病。
华楚枝知道又要多三千两治病,心里更急,便将桂妈妈叫来,告诉她如今境况,让她回去找沈金玉想法子。
华恬看府中着实缺钱,便让蓝妈妈注意起来。若是华府要卖铺子。一定要买下来。
这日晚膳时,蓝妈妈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她查到了一个人,是先前安云小姐的大丫鬟,她最有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华恬得知大喜,要知道自从春芳自尽之后。这暗地里访查的工作,便遇到了阻碍,一直没有多大进展。因此以吃完饭,便偷偷与蓝妈妈出了华府。
如今府上忙乱,她即便出去了,也不会引人注意。
被蓝妈妈抱着出了华府,华恬便自己施展轻功,跟着蓝妈妈在镇上飞檐走壁。
虽然轻功还不算顶好,但是能够飞檐走壁。也是非常了得的。
拐过高门大户,两人很快飞到城西的贫民居住地。
这里房屋都颇为矮小,而且每一间都很窄。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下了地,蓝妈妈牵着华恬的手,绕着小小的巷弄,七拐八拐,才来到一间窄小的民居里。
屋内点着油灯。门开着,有小孩子在门前玩耍。
屋里一个眉目姣好的妇人正在灯下做针线活。间或看向门口,笑一笑。
华恬与蓝妈妈在门口敲了敲门,那妇人放下针线活,走出来,诧异地看向两人。
蓝妈妈低声问道,“你是春杏么?”
“我是春杏。你是?”那妇人皱起眉头,问道。
“我与安云小姐有旧,有些事要问你。先前有人过来问过你的……”蓝妈妈回道。
春杏一听,忙将蓝妈妈与华恬拉了进来,安置在屋中。
接着走到门口,大声叫了两声,“洪生——洪生——你回来。”
不远处一间屋里,走出来一个男子,应道,“来了,来了,何事?”
“你带强儿到七婶儿家里去,我有些事。”
等男子将门口的小孩子带走了,春杏走进来,关上了门。
“你们找我,可是要问小姐的事?”
华恬听了这话,一颗心怦怦地跳起来。从这春杏的语气中听来,似乎她知道很多事的。
蓝妈妈捏了捏华恬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这才点点头,对春杏道,“是的,我们想问问安云小姐的事。”
“安云小姐,安云小姐……唉,想不到华府如今变成了这模样,外头风言风语,华府名声都没了。”春杏说到这里,双眸便有些湿了。
“小姐人很好,很是善良温柔,即便是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的,可惜,可惜去得早……唉……”春杏絮絮叨叨地说道,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