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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玉心中大怒,心道这个向来机灵的丫头,今日何故坏我好事?当日华恬打杀我丫头,我今日也定要打杀她一个丫头好消心头之气,如何能放她?
她正要发作,却见兰儿笑得颇有些不同寻常,并给了自己一个眼色,心中便定了下来,且看她要做何事。
夏喜原本以为张妈妈过来,春喜是断不会有命在了的,哪知来了个二小姐,似要帮春喜说话,心中大为着急。
但是她也知道,不可做出头鸟,正犹豫间,又听到兰儿的话,心中更是着急,生怕真有人说春喜好,让沈金玉饶过她这一遭。
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往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奴婢有事禀告夫人。”
沈金玉听了不作声,只看了桂妈妈一眼。
桂妈妈笑道,“夏喜你说罢,你和春喜一道的,情同姐妹,想来对春喜也颇为了解。”
春喜听了,忙不迭地看向夏喜,被泪水湿润了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期盼。
见状,华恬差点没笑出声来。春喜这是什么脑子,难道竟还期盼夏喜会帮她说话吗?
仿佛没有看到春喜的目光,夏喜低头道,“奴婢与春喜情同姐妹,本不该说的,可夏喜先是华府中人,才是春喜的姐妹。”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不顾春喜有些惊愕的目光,继续道,“春喜平日里,确是爱嘴碎生事,夫人和几位小姐,也被她私下里说笑过,说……说夫人一副假仁慈模样,定然、定然要谋了大老爷那边的家财……”
“住口!”沈金玉大喝道。
“不,我没有,夏喜你胡说,你胡说,你是想做大丫鬟,怕我与你争夺,便要来陷害我!”春喜失声大叫起来。夏喜这话,无疑是置她于死地呀!
“你、你从何处听来这话?”华恒大怒,当即走过来大声喝问道。
“婶婶待我们与众位姐姐是一份儿的,如何像你说的。”华恬也是又气又急,指着夏喜,似乎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心中却乐开了怀,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喜竟然送了如此一份大礼!
沈金玉好面子,但是极度爱财,能克扣华恬三兄妹的,肯定也想尽法子克扣的。可如今夏喜这么一说,让她以后只敢送好的给华恬三兄妹,断不敢送不好的,不然名声别想要了。
而且,夏喜说了此话,定然也糟了沈金玉的记恨,过些日子,自己再使些手段,夏喜这丫头也能除掉了。
“婶婶,她骗我的罢,你也将她打杀了出去罢,定然是她胡说八道……”华恬眼珠子一转,继续双目含泪地看着沈金玉说话。
沈金玉心中恨不得杀了春喜夏喜两个丫头,见华恒大怒,华恬又找自己求证,当下压下一口气道,“婶婶待你们如何,你们也当是知道的,不需听这两个丫头胡言乱语。”
说完,冷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丫头均打杀了出去!”
夏喜一听大惊,她原本想着,说出让沈金玉最生气的话,春喜定是没了活路的。哪里知道这一把火加得太猛,即将把自己也烧死,忙磕头道,
“夫人饶命,夫人明鉴。这都是春喜所说,奴婢并未多加一分一毫,皆是学舌。请夫人饶命。”
春喜心中又怨又恨,当下忙道,“夫人,奴婢并未说过此话,是夏喜诬陷于我,请夫人明鉴。春喜一心都是向着夫人的,如何会说这些?反倒是夏喜,她与六小姐说我和她均是粗使丫鬟提到大丫鬟上的,是夫人要作贱于六小姐。”
这话一出,沈金玉脸色又是一变,眼中杀气怎么藏都藏不住了,若不是华恬三兄妹也在此,她即刻让人杖毙春喜夏喜不在话下。
“这是什么话?婶婶,莫不成真是你指使丫头欺我三兄妹?”华恪脸色也变了,生气地看着沈金玉叫道,毫无当她长辈的样子。
华恒、华恬脸上神色均是又惊又怒。
兰儿忙上前道,“二少爷,并无此事,二少爷请息怒。您看,夫人今日还让裁缝帮六小姐裁衣,又送上了和大小姐二小姐等几位小姐一样的首饰,如何会待薄了六小姐和两位少爷?”
华恬怕华恪继续闹下去,事情生变,当下忙点头道,“是的,二哥,婶婶待我们如同己出,哪里会做这些事?你快向婶婶请罪罢。”
说着,怕他不愿意,还亲自上去拉他,趁着没人见到的死角,捏了捏他的手。
华恪本身聪明,方才只是怒极而发,感觉到华恬的意思,于是马上上前来跟沈金玉请罪。
沈金玉心中松了口气,面上慈祥笑道,“二郎不需请罪,是婶婶做得还不够好,也是这丫头饶舌。”
说完,脸色一沉,“来人,将这两个丫头一起杖毙了去!在府中生事,是怕治不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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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除去一婢()
华冠路;024 除去一婢
夏喜看着沈金玉的脸色,只道今日自己难以逃过这一劫了,也顾不得别的了,忙去看兰儿。濠奿榛尚
兰儿垂手立在沈金玉身旁,看到夏喜的目光,心中甚是恼怒,但是她也怕夏喜此番逃不掉,会拼个鱼死网破,连累了自己,于是轻声道,“夫人,奴婢以为,夏喜这丫头命不当杖毙。”
“哦?这么一个刁奴,如何发作不得了?”沈金玉双眸中全是冰渣子。
华恬看着兰儿,想不到这个丫头竟会对夏喜伸出援手,就不知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她也不担心,此番除掉一个春喜已是喜事一桩,至于夏喜,到林举人家的聚会那日,再来计较也不迟。
在华恬思忖间,兰儿已经口齿清晰地陈述理由了,“六小姐身旁现下并无照顾之人,这夏喜看着还算老实,留着可以侍候六小姐。而且,春喜早不说迟不说,偏等夏喜说她之后,这才说夏喜坏话,这分明是诬陷。”
“奴婢没有,兰儿姐姐你莫要被夏喜那丫头骗了,她此人最是狠毒,最爱说长道短,搬弄是非。”春喜急得连连磕头,口中更是忙不迭地攻击夏喜。
可是府中大部分人知道,这爱说长道短的是她,而夏喜素来是沉默寡言的,这一下,正好是坐实了她胡说八道。
桂妈妈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道,“这春喜丫头着实可恶,竟胡说八道,夫人,此人断断是留不得的了,容奴婢把她打杀出去!”
华恬听见,侧目看向桂妈妈,看不出什么,便又去看夏喜,这丫头什么时候竟连鬼妈妈也搭上了?真是好手段。
沈金玉听到两个心腹都偏向打杀春喜,留下夏喜,心中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挥了挥手,示意人把春喜带过去。
“不!夫人饶命!”春喜凄厉大叫起来,以她对沈金玉的了解,此番定然是没有活路了的,一路死命挣扎,杀猪一般叫着。
华恬听着这些惨叫,伸手握着华恒和华恪的手,心中有些不好受,但是却无半点后悔。这个世界便是如此,不是你害人,便是人害你。
啪、啪、啪——
啊——啊——啊——
被大板子抽打的声音、惨叫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来,不胜凄厉。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华恬自己脸上有些害怕,其余大部分人,几乎面目表情,倒是有些丫鬟目露惊恐。
“太吵了。”沈金玉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地说道。
桂妈妈点点头,走到一边去,冲着那边吩咐了什么,便很快回来了。
接着,只闻板子拍下来的声音。
“六娘,往后如果丫头不听话,你告诉婶婶就是,可别叫丫头欺负到你头上去。”沈金玉整整衣衫,站起身来,慈祥地看着华恬说道。
“六娘知道了……”华恬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夫人,六小姐,如今春喜已被打杀出去,六小姐身边只得一个大丫鬟,是否需要新挑丫头补上去?”兰儿在一旁问道。
此话一出,华恬园中那些丫鬟都收摄了心神,仔细地听着,如能从她们中挑选出来一个,那是最好不过了。
华恬看到丫鬟们的目光,眸光闪了闪。她是早就有盘算的,千方百计除掉一个,怎能又要一个上来?
华恒和华恪也都看着沈金玉,想听她有何意见。
还没等沈金玉说话,华恬便道,“婶婶,六娘暂时不需要大丫鬟了,可否先缓一缓?”
沈金玉才被丫鬟指控,说自己虐待华恬,因此为了面子上好看,对华恬提出的意见不多加考虑便应了。
处理完事情,她扫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夏喜,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人走了。
兰儿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夏喜,心中冷笑一声,跟在沈金玉身后去了。
沈金玉带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离去,而华楚雅几姐妹见无事,也都走了。走之前,华楚枝看了一眼华恬便离开。
对华楚枝的眼神,华恬有点儿莫名其妙,她想了想,那一辈子,她对华楚枝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记得她最后嫁得特别好,极得夫君宠爱,并无妾室威胁其地位。
如此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好相与的呢?华恬眸光看着远方,心中思忖起来。
等到人都走了,华恬便拉着华恒、华恪来到自己房中,夏喜想上前帮忙,被华恬一声冷喝赶了出去。
夏喜表面上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但是出了门,看着原先春喜跪的地方,似乎还能看到那个机灵的丫头在那跪着,看着看着,她目光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叫你机灵,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上。
等夏喜出去了,华恬才问道,“之前听大哥说,清点了屋中笔墨纸砚,如今是什么情况?”
“笔墨纸砚如今都有了,等到时给了束脩,拜了林举人,便能跟着去学里了。”华恒显然很高兴,他原先也是有先生教着识字的,家变之后便没了,如今再有学习机会,心中很是高兴。
“我也打听了,我们华府中,有一书房,里面放着家中传下来的书。”华恪也在一旁道。
华恬听了大为高兴,道,“妹妹能去书房吗?大哥二哥若要去,带上妹妹如何?”
“自然可以,我们即刻便出发。”华恪兴冲冲说道,看着华恒。
华恒点点头,很快三兄妹便出了园子,一路问在哪儿。
此时华家很是不讲究,把书都堆在书房里,故而丫鬟们均说,只有书房,书都被二老爷放在书房里了。
三人便去了书房,到了才发现,书房被一把大锁锁上了。
“走,我们去找婶婶要钥匙去。”华恬一挥小手,率先走在前面。
如今沈金玉心中定然是非常生气的,但是肯定不敢对自己三兄妹怎么样,此时去找她,是最好的了。不仅能达到要钥匙的目标,而且能够再气一气沈金玉。
果然,沈金玉一听就让桂妈妈拿钥匙,甚至不叫华恬三兄妹进来见礼。
华恬三兄妹乐得轻松,拿了钥匙,直奔书房。
打开书房大门进去一看,书房中藏书还算可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高兴上前,各自去挑了自己喜欢的。
华恬记得,自己此时应该是识得字的,虽然不多,但是借书回去,并不算露出破绽。她想了想,专找大周朝的史书,找了几本,便拿了坐到椅子上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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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联袂赴宴()
华冠路;025 联袂赴宴
求收藏,求推荐,求长评!!日子倏忽而过,很快到了要去林举人家参加宴会这一天。濠奿榛尚
早上起来之后,照例是夏喜帮华恬梳发,因她是幼童,因此梳了个丱发,上面用粉紫色带子系了,一左一右,活像头上绑了两个包子。
梳好发髻之后,华恬坐着吃早点,也不叫夏喜服侍,把她赶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间果然传来了夏喜发作丫头的声音,华恬听着,微微笑了笑。
原以为是个沉得住气的,哪里知道,不过两三日,便原形毕露了。
自从春喜被打杀了出去,夏喜便是华恬身边唯一的大丫鬟了。第一天她还是好好的,低眉顺眼,可是仅仅是一天,第二天开始,便变了。
对待华恬态度仍旧是没有变的,但是对二等小丫头和三等丫头,却是换了个人一般。不是嫌人家拿来的水热了,就是嫌冷了,再不然就骂人洒扫不干净,整日里偷懒。
她也不多话,只是直愣愣地指出错处,然后甩了个耳光过去。
华恬冷眼看着她作,一点都没管。尤其是看夏喜打到那些有点儿背景的丫头,她更是不吭声。
“着你拿些糕点,却去了这么许久,莫不是想像春喜一样,被打了撵出去?”夏喜从一个丫头手中拿过一碟糕点,口中斥道。
“哪里就很久了?就知道你要挑剔,我都是来回跑的。”那个小丫鬟低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