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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要回荣华堂了,今日之事,还请几位姐姐极力隐瞒。若是被丫头们饶舌说出去,只怕做什么也消除不了怀疑。”
华恬说完,率先便走了。
自己流泪与别人流泪,若只能择其一,那么我会选别人流泪。我愿做恶人。
她步履急促,似乎是真的想快步跑回去,找蓝妈妈问计。可是,这只是她作态而已。
如果华楚枝要去找沈金玉对质,定要安排人去偷听,免得出了什么变数。至于华楚雅几姐妹会不会乱嚷嚷今日之事,根本无需担心。
事关这几人往后的声誉及生活,她们怎么敢大意?
见华恬走了,华楚雅低声道,“我们回去想法子罢。”说着,便带华楚宜、华楚芳两人走了。
华楚宜、华楚芳两人看了华楚丹、华楚枝一眼,毫不犹豫地跟着华楚雅走了。
华楚丹见了,忙伸手去扯华楚枝,“你难道不去吗?你与我是一道的。”
“我不去,我就在我园子里等着。什么结果,我也不管。若当真走投无路,便死了了事。”华楚枝冷冰冰地说道。
这话气得华楚丹直跺脚,她怒指华楚枝道,“好!好!你便在这里等死罢。我可不愿意死,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咬牙活着。”
华恬回到荣华堂,吩咐了洛云去偷听。
洛云虽然被带回来了,但是放在哪个位置都不合适,因此华恬特意让她跟着蓝妈妈。
如今府中不太平,二房眼见着要垮台了,丫头们都知道大房要崛起,因此面对华恬的吩咐,都没有异议,也少了议论。
到了第二日,华楚雅找上门来,言称要到大广场上去帮沈金玉诊脉。
虽然心中有准备,但华恬还是被华楚雅几人的冷漠心肠惊到了。
这世上果真有人,愿意为了前程,踏着亲人的血上位的。
不知道说沈金玉是伟大还是悲哀。
“六娘,我们去求了娘亲,到时娘亲去诊脉,会一口咬定只近几年才与人私通,不会涉及到我们几姐妹的。你亦算支持者,希望不要往外说。若说了,整个华府的声誉也会受牵连。”
华楚雅说出昨晚想了一晚上的措辞,然后紧张地看向华恬。
“大姐姐放心,六娘怎么会说这些?府中的名声,六娘维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毁坏?不过六娘也先说好了,祖宗声誉为重,若是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六娘可就不留情面了。”
华恬板起小脸,认真地说道。
华楚雅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服从心理,点点头。
等反应过来,她心中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又产生了烦躁的感觉。
她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她明明比华恬大,而且在府中管过家,怎么还会不自觉被华恬的气势所慑。
若是她愿意听从心里的声音,愿意从头到尾用脑子想一想,她就会知道,华恬回府之后,办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成功的。
自觉或者不自觉,主动攻击或是被动应战,最后华恬都是获利者。一个常胜将军,自然会让人从潜意识里产生信服的心理。
华楚雅自己,如今便对常胜将军华恬,产生了不由自主、发自潜意识里的信服心理。
“不知二姐姐与五姐姐,如今有何打算。”华恬见华楚雅似乎陷入了沉思,便出言问道。
“哦,”华楚雅回过神来,目光中闪过不屑,“她们原本并不算我们华家女儿,与我们关系不大。不过我娘以愿意诊脉为条件,让我答应把她们当我的亲妹子,我自是答应的。”
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甘以及嘲讽。
华恬看着她不说话。
“你也想不到罢,到了如今田地,她竟还是最为宠爱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胡闹的绣花枕头。我亦是她女儿,可她从来未曾给过我如此温情。”华楚雅说着,双目圆瞪,牙关紧咬,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不管大姐姐如何想,若是泄露了一点出去,大姐姐自己肯定也会惹怀疑的,还请大姐姐好生衡量。”华恬在旁提醒道。
她并非帮华楚丹说话,只是认为以后还需要华楚丹存在。
如今,她更感兴趣的是,沈金玉面对几个女儿的逼迫,是什么感觉。
“我自会衡量的,我娘为此事,都吐血了,难不成我还能忤逆她不成?”华楚雅满腔不平,冷冷地笑道。
华恬看了看华楚雅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不知婶婶具体是如何说的,能让大姐姐如此生气。莫不是二姐姐去哭诉了?婶婶向来舍不得看二姐姐难过。”
“二娘自是哭了,也不知多么伤心。听完她的要求,我娘当场就吐血了,差点背过气去。我还以为,阿娘这次能彻底厌弃了她呢,哪里知道,被救回来了,还是愿意帮二娘。”
“我们算什么呢,先前说什么,她只流泪,不说话。等二娘去了,什么话都愿意说啦,甚至还将我们原本打算的计划改得更完美,教我们到时该怎么说话。”
“作为一个母亲,她偏心偏得没边了,从来不曾想过我与三娘、四娘的心情。作为一个女人,她气死了自己的夫君,难道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么?爹爹生前,最疼便是我,可是、可是……”
华楚雅越说越激动,说得颠三倒四。说到最后,又怨恨至极,泣不成声。
在她心目中,母亲偏心,本身便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接着母亲出墙,这让本身不完美的母亲影像,更加千疮百孔。后又发现,最为疼爱自己的父亲,被那个偏心、红杏出墙的母亲气死了。
华楚雅对沈金玉的怨恨,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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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华冠路;211
农历腊月十八,山阳镇两街中间的大广场。濠奿榛尚
隆冬时节,广场四周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小雪,但广场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广场四周,有各种流动小贩推动着档口在卖早点。
晨曦初升,各种早点档口都冒出袅袅雾气,让清冷的早晨,蒙上了一层温馨和暖之感。
可是今日所行之事,绝对没有温馨和暖之感。
一辆马车,从华府角门而出,车轮辘辘行驶在古旧的街道上,很快便到达广场上。
帘子掀开,跟随马车而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妇,从马车中抱出一人来。此人正是曾经掌管华家数载的华二夫人。
只是,她如今再没有当初的风光,即便不少贵妇曾与她相交莫逆,此时也认不出眼前瘦骨嶙峋、面带死意的人,是那个凌驾于社交圈中所有贵妇之上的华二夫人。
一个白胖的妇女带着两个丫鬟从车中走出来,垂首立在华二夫人身旁。众人知道,这便是那桂妈妈与华二夫人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了。
第二辆马车停下来,跟着马车走过来的丫鬟忙在地上放上踏脚的矮几,便站在一旁等着扶人。
这次,从车中出来的是带着帷帽的四个少女并四个小丫鬟。
“咦,二房不是五个女儿么,怎地只来了四个?”
“难不成向来骄纵的华二小姐不愿意来?”有人猜测。
穿着米色长披风的华二小姐。隐藏在帷帽里的面孔充满了怒气及委屈,她明明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这些人要说自己没来?
可是。见教过流言力量的华二小姐,还是很好地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她的视线,不断在人群中穿梭,企图能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杨大郎。
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两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鬟从车中跳出来,扶着一个矮小的小娘子下了车。这小娘子并不曾戴帷帽,正是华家大房的嫡女华恬。
紧接着。又两个丫鬟从车中下来,分别服侍两个小郎君下来。
两个小郎君并不曾扶着丫鬟的手跳下来。而是自己身手敏捷纵身跳到地上,稳稳站着。
这时,两个妇人带着一帮子丫鬟一道走了过来,这些丫鬟到了广场。都分别走到华家二房几位小姐身旁,料想便是服侍二房几位小姐的丫鬟了。
其中一个年龄老一些,年近五十的妈妈带着一个美目灵动的丫鬟,走到了华六小姐华恬身旁站着。
另一个稍稍年轻一些的妇人,则仍旧是去了华二夫人身旁垂手而立。
华大郎华恒站出来,对四周拱手行礼,礼毕这才道,“各位乡亲父老,本来此事乃是华氏一族的家事。可是某年幼,各位乡亲父老见怜,愿为某出头。某不胜感激,故来此让各位一同做见证。”
他一番话说得语气极其恳切,让不少老者都捋着胡子点头。就连那年迈的朴素舍人,亦是频频点头。
林举人较之过去清减了许多,连双目也没有了过去的有神,不过他仍旧抿唇站在广场上。颇为担心地看着这一切。
华恒说完这一番话,见大家都点头。心中更觉受到了鼓励,继续道,
“此事出自华府,也是祖父、家父、二叔相继离世之后,无人管顾,导致家风不严之故。且不论真假,总归给华府、乃至山阳镇,带来了难以言喻的伤害。某在此,给各位乡亲父老致歉了。”
“华家大房无故受牵连,亦是受害之人,无需与我等客气。”方先生背着手,扬声说道。
他甫一说完,围观的众多人俱都点点头,大声应道,“没错,大房并没有错,反而是与我等一般,均是受害之人。”
华恪听了,面上稍缓,但是并不敢放松,依旧挺得直直的站在一旁,看着华恒说话。
华恒听得四周乡亲如此维护自己,不禁心中发热,眸中发酸,想再长篇大论说些什么,可是情知正感动着,多说了要哽咽,只好长话短说,“如今,还请大夫帮婶婶诊脉。”
这么一个半大小子情难自已,自然是不能瞒过四周的人的。四周人看到,心中又是一阵唏嘘,对华恒的观感又好了不少。
这时,朴素舍人突然站起来,颤巍巍地叫道,“怎地华家女眷也都来了?这些小娘子又知道什么,快让她们先回去。”
说到这里,看向四周围观的群众,有妇女,有家贫的少女,又道,“不独是华家,所有人家,若是有年轻女子、未出嫁的小娘子,都快回家去。这里可待不得。”
原本妇女与人通。奸,便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地张扬出来,弄得全民皆知的。
只可惜华二夫人名声向来是极坏的,且又得罪过两个大夫,对她不满的便将这些事弄得人尽皆知,想瞒都瞒不住。
如今在大广场上给人一个交代,也是因为山阳镇上的人民都担心连累整个镇子,因此要做一个姿态来,给别的镇子看。你们看罢,我们山阳镇的女子都是恪守妇道的好女子,合镇面对有违妇道的女人,是绝对不轻饶的。
这亦是丢脸丢到家之后,不得不硬生生扯出来的一块遮羞布。
可是,已经如此丢脸,怎能容许还有未及笄的小娘子在这里看着?
尤其是华家的小娘子们!
华恬听到这里,心中大叫不妙,若是不能欣赏这一出大戏,她如何甘心?
那一辈子,眼睁睁看着沈金玉谈笑间,便将她与华恒两人置之死地。她心中的怨,是简直要具象化的。怨恨至极之后,便想着有朝一日,也要叫沈金玉在这大广场上受千夫所指。
如今,眼见两世的愿望要实现了,突然被朴素舍人出来叫停,这让她如何能忍?
她焦急的目光看向华恪,不是不能自己开口,但是若是华恪出声,会比她自己出声好一些。
华恪生性聪颖,喜爱锋芒毕露,对这些所谓的礼教及数千年传下来的东西,都有着一种天然的反叛,瞬间明白了华恬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叫道,“还请老先生听小子一言。”
朴素舍人听了,便将视线移到华恪身上。四周的群众见久不出声的华二郎出来说话,也都将视线移到华恪身上。
一时,华恪便被在场诸多人一道看着。
可是他并不觉得有半点扭捏,反而是异常享受这样的目光,扬声道,“原本,是不该让府中的姐姐妹妹来的,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华府遭逢此劫,自当引以为戒。因此,小子思前想后,便将她们都带来了。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若能以此为鉴,来了见识这些,从此恪守妇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华二郎此话说得倒是有理,只是却是于礼不合。”有顽固的老夫子,当即说道。
可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一个书生模样站出来,说道,“某倒极为认同华二郎之言。试想,华府出了此事,自是希望能够以此为警的。此虽有违礼教,但其心可嘉。”
又有数人表示支持,口中说着自己的观点。
朴素舍人沉吟半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