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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帘子被掀开,华恒、华恪两人说笑着走进来。
最近天气寒冷,两人都是先回自己屋里,换过衣裳了才来华恬这边一道吃饭的,因此进来了,倒不曾带有多少寒意。
进了门,华恒一眼便看到了华恬脸上红润一片,惊讶问道,“妹妹的脸怎么这般红?”
“她感染了风寒,已经请了大夫开药。未时吃过一次药了。”蓝妈妈抢先答道。
华恪忙走到华恬身边,伸手探了探华恬额头,道,“咦,妹妹额上很烫呢。可是昨晚听到那叫声,迟迟不睡着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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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华恬弱弱地说道,华恪的手有些冰,放在她额头上,倒真是舒服。濠奿榛尚
“那无端的,怎么会着凉了。”华恒坐下来,问道。
“穿得少了罢。”华恬回道。她如今不过是着凉了,可是被两位哥哥盘问,倒觉得有些气短。
蓝妈妈坐下来,说道,“今日大夫来看过,说是感染了风寒,可吃药治病。但是除此之外,她体内可能有些毒素,你们明日去请姚大夫来罢。我与你们师父,对医术一道,只是略懂皮毛,诊断不出。”
说到这里,看到华恒、华恪两人脸上恼怒及吃惊的神色,又道,“你们也让姚大夫诊断一番,看是否和六娘一般,都中了毒。”
“难不成是沈金玉那个毒妇下的?”华恪当先惊怒地站起来,语气冰冷地说道。
华恒也是心惊,拉着华恬的手,对着华恬左右端详,口中问道,“昨夜蓝妈妈使人来说,桂妈妈中了毒才闹一场的,难不成妹妹这毒也……”
“毒定然不是一样的,不过不管如何,若体内真有毒,定是有害的,你们明日去请姚大夫便是。”蓝妈妈道。华恒、华恪对视一眼,心中下了主意,华恒道,“我与二弟轻功小成,可现在去请姚大夫,蓝妈妈在妹妹身边照顾着,我们很快便回来。”
说着,两人就要出去,竟是连饭也不想吃了。
蓝妈妈手一伸。将两人挡了回来,道,“体内有毒素。毒素是多少还未可知,应是不会发作。你们星夜赶去,未必能请回姚大夫。”
“也不碍事,我们今晚去请,明日一早与姚大夫一道回来便是。”华恒说道。
华恬见两个兄长如此关心自己,竟打算连夜赶去请姚大夫,心中感动。但也担心,道。“大哥、二哥,如今只是大夫初步诊断,究竟是与不是,也未可知。你们明日再去罢。且昨夜下了雨,路湿泥泞,不好走的。”
“若不是还好,若真的有毒,那该如何?如今我们三人相依为命,怎可让你有事?且母亲临终前,也握着我们的手,让我们好生照顾你的。”华恒急得脸都红了。
华恬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蓝妈妈已经说话了。“看如今这状况,大郎、二郎今晚未必能安睡。干脆便马上去请大夫罢,找上叶老头。让他陪着去找姚大夫罢。”“这,麻烦了师父倒不好,我让师父派一个功夫好的人陪我们去罢。”华恒说着,急急地拉着华恪的手便走。
蓝妈妈忙道,“急什么?先吃了饭,不然六娘这丫头又要担心了。”
说着。着丁香去叫丫头们摆饭。
华恒、华恪一想,也是道理。便忍住了马上出发的冲动,坐在桌旁等着吃饭。
这时,丫鬟鱼贯而入,手中都端着饭菜,饭菜均冒着热气。
不过因为过了些时间,菜已经没有原先那般新鲜了。
华恬坐在一旁,看着三人做了决定,感觉自己被忽略了,根本没有人听她的。
吃饭的时候,华恒、华恪两人着急,所以吃得特别急,饭量也比以往减小了。华恬见状,极力要求两人要吃饱了才准出去,对此,蓝妈妈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华恒华恪无奈,只能心不在焉地继续吃饭,甫一吃完,冲华恬笑笑,两人便一道跑了出去。
华恬见了,心中也是极为着急,问道,“师父,若是大哥、二哥悄悄的,两人独自去请大夫,可如何是好?……
若是平常,也可以当做是锻炼。可是如今天黑路滑,且不久前才遇袭,独身最容易出事。
蓝妈妈笑道,“放心,叶老头肯定暗中安排人注意府中动静的,大郎、二郎若是当真出去,他们肯定会知道。且大郎、二郎也不是阳奉阴违的人,不会私下行动的。”
听完了蓝妈妈的开解,华恬仍旧是蹙着眉,有些担心。
一夜,便在华恬的担心中过去了。华恒、华恪果真一夜未归。
华恬因心中担心,所以睡得很是不好,一早便醒过来,也没心思做别的,只看着门口,等着华恒、华恪请姚大夫来。
幸而也没让她等太久,刚到巳时,便有人来报,大少爷、二少爷请了大夫来帮六小姐看病。
华恬想了想,也懒得去床上躺着了,只坐在软榻上等着。
不多时,华恒当先,引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华恬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迎接。
这人对华恒、华恪另眼相看,肯定是个性子怪癖的人,若自己真与一般的闺阁小姐一般矜持,反倒落了下乘。
果然,姚大夫看到华恬,神色平静,眸中也没半点不悦。
华恬上前去,行了一个大礼,道,“辛苦姚大夫不辞劳苦,一早赶来帮六娘看病。”
姚大夫看了看华恬,摆摆手,“这些虚话就不必说了,我先进去帮你诊脉罢。你的这两个兄长,昨晚便到了,也算有心。”
说着,竟反客为主,径自走了进去。
华恬跟在后面,没看到华恪,便使了个眼色问华恒,华恪去了哪里。
华恒低声道,“他去安排跟姚大夫过来的童子了。”
华恬放心地点点头,跟在华恒身后,走进屋中去。
看华恒脸色,似乎颇为红润,想来昨晚到了姚庄,被姚大夫接待了,安睡了一晚。
明间,姚大夫正在小口品着沉香煮的茶,双目比起来,仿佛享受不已。良久,才捋着胡子叹道,“这茶当真是难得,不错,不错!”
“若是姚大夫喜欢,便多喝几杯。”华恬笑道。
姚大夫哈哈笑起来,道,“好茶喝一杯足矣,喝多了倒不够吸引了。”
“说的什么道理,好东西自是百尝不厌的。哪里就要这歪理了。”蓝妈妈从里间走出来,反驳道。
听了这反驳声,姚大夫脸带不悦,抬起头来,可是他见了蓝妈妈,竟是恍惚了一下,接着便紧盯着蓝妈妈,没有移开目光。
蓝妈妈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目光,径自坐在一旁,镇定无比。
华恬与华恒看到姚大夫如此模样,俱是有些吃惊,彼此对视几眼,均不知是何原因。
“你、你很像我年轻时见过的一个人……”姚大夫低声说道,脸上震惊的神色根本藏不住。
蓝妈妈笑了一笑,脸上的皱纹一条接一条,显得更加明显,这让她看起来更显老了,“我已经老去了,你竟还能从这么一张老脸看出来,真不愧是大夫。”
“当真、当真是你?”姚大夫惊得站了起来,很快又眸色复杂地坐了下来,叹道,“原来、原来你在这里,可怜他一直找不到你……当年——”
“行了,我出来让你看到我,可不是为了说当年那劳什子事。如今我的弟子可能中毒了,要你来看一看。”蓝妈妈一下子出声,打断了姚大夫即将说出口的话。
华恬原本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的,可是被蓝妈妈打断了,脸上不由得浮起可惜的神情。
“你还收了弟子?”姚大夫双目看了看华恬,接着又看回蓝妈妈,低声道,“你、你流落江湖了罢?难怪,一直找不到你。”
蓝妈妈竖起手掌,示意姚大夫不要再说了,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无益。只是想不到,你会取得如此成就,还早早隐居了。”
华恬在旁拍掌笑道,“原来师父与姚大夫乃是旧识,可真是有缘分。而且姚大夫竟能认得出师父来,果然是名医。”
姚大夫哈哈笑起来,“确实是有缘分!至于医术,一个人即便老了,脸部骨骼都是不变的,倒是好认。”
“六娘曾听过,什么识骨寻踪,想来便是姚大夫这一招罢,六娘今日长见识了!”华恬继续奉承道。
姚大夫笑着点点头,“你倒有些见识。你们三兄妹,将来可能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行了,你们一老一小也别吹捧了,赶紧诊脉是正经。”蓝妈妈在一旁笑道。
姚大夫听毕,收起脸上的笑意,“既如此,我们便赶快诊断罢。大郎、二郎都诊过脉,倒没什么。”
华恬听见,心中先是松一口气,接着便伸手递出去,让姚大夫诊脉。
姚大夫将两根手指搭在华恬的手腕上,开始凝神诊脉。
华恒、蓝妈妈坐在一旁认真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当然不是担心会影响了姚大夫诊脉,而是担心那个结果。
很快,姚大夫眉头皱了起来,将手指拿开,伸手捏了捏华恬手腕上的脉搏,这才又将两根手指搭上去,再度诊脉。
华恬看得心中一惊,可是闭着嘴,没有出声。
蓝妈妈与华恒一眼,脸色均是有些凝重。若是华恬无事,姚大夫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会诊不了脉的。
就在三人或是紧张、或是担心的等待中,姚大夫终于拿开了手。
“姚大夫,如何?我徒儿可是中毒了?”
姚大夫点点头,神色晦涩难明,“确是中毒了,不够中毒时日尚浅。”
“能治么?”华恒与蓝妈妈异口同声问道。
姚大夫点头,“倒是能治好。只是,这种毒可不普通,山阳镇断不可能出现这种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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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了什么?”蓝妈妈的声音一下阴沉下来。濠奿榛尚
姚大夫并没有马上答话,他闭上眼睛,仿佛在思索什么。
“你可是不敢说?”蓝妈妈冷冷地问道。
姚大夫摇摇头,“我有何不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又道,
“这是很罕见的一种毒,天下没有几个势力手中有这个,要查,还真不好查。我只能说,这种毒,在京城几大势力中有,别的地方定不会有。”
华恬听了,皱了皱眉,“你怎么确定别的地方不会有呢?即使别人手中有,也未必会说出来。”
姚大夫苦笑,“这是我师门的毒方,被师父勒令毁掉了,只有师兄当初在外不知此事,将毒方送了出去。”
原来竟还有这些内情,难怪姚大夫能解此毒了。
华恬想了想,不解地问道,“平日里我们吃食均是十分小心,怎地会中毒呢?”
因为想到府中危险重重,所以她平日里吃食都极为注意,必先用银针试过的。即便是水,也都是挑回来,自己烧来喝的。
可以说,内宅的一些手段,华恬凡是想得到的,都做了防范。这防范,堪称滴水不漏。
“这毒倒不是从食物下的,而是从衣物。在衣服里下两种药,只要接连两日穿了不同药物的衣服,便变成了那种毒了。”姚大夫解释道。
华恬听得心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毒药,真叫人防不胜防。转念间,她已经在心中分析了一遍。到底是谁对她下毒了。
其一,衣裳浆洗时,最有可能被下毒;其二,晾晒衣物时,可能性降低;其三,熏染衣物时。
第一种,多是洗衣房的浆洗丫鬟。这些人亦最容易被买通下药;第二种,衣物浆洗完毕。会送回各园晾晒的,整个荣华堂的丫鬟都有可能;第三种,熏染衣物,只第一等、第二等的丫鬟有机会做。
“若是单独一种药。便不产生毒性,并且会慢慢消散掉。”姚大夫又解释道。
真是杀人的神器啊,华恬感叹,接着又问道,“这毒药如此奇特,叫什么?”
“百念成灰。中了此毒,若没有解药,任你千转百念,想尽法子。都将成灰。这百念成灰,是由曼陀罗与九转荷香制成的。这两味原料得来极为不易,且散发的香气特别诱人。”
“原是百念成灰……你可知道。具体是京城哪些势力拥有这毒?”蓝妈妈问道。
姚大夫不答,反而是看向蓝妈妈,“你打算帮他们出头?”
蓝妈妈一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华恬,接着又看向华恒。
正在此时。脚步声起,华恪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可有诊断结果了?”
刚说完,他整个人已经看到在场有些怪异的气氛,便问道,“怎么了?”
蓝妈妈目光看向华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