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十二小姐看轻人也就罢了,那些丫鬟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一直在旁炫耀。
“都不是。”华恬摇摇头说道。
华楚芳将簪子拿在手中端详,闻言抬头看向华恬,“六娘,你直说便罢,莫要与我们卖关子啦。”
“那几个丫鬟埋怨我们,说华家几位小姐贪吃,竟将香梨全部吃光了,仿佛不曾吃过一般。”华恬说到这里,语气带上了怒意,“六娘当时听得着实生气,可是当着十二小姐的面上,又不好说什么。”
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三人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子便变了。当初三人吃那香梨,是受了气,怨孙十二小姐显摆而存心的,哪里想得到会惹来丫鬟嚼舌根?
见三人脸上变色。华恬又气恼说道,“六娘年纪小,还不怕什么。可是几位姐姐正要说亲,若是……可就不妙了。”
当中省略了那些话,华恬不说,三人也猜得到,脸色更加难看。
“这。该如何是好?”华楚雅急得团团转。她今年十六,最是焦急说亲。
华恬低下头,保持沉默。让几人先焦急一回。
华楚宜与华楚芳也是极为不安,一时倒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毕竟她们几人名声不好听,即便对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愿意听。
在三人焦急。华恬老神在在中,马车很快驶近华府。
华恬这才抬起头来。“唯今之计,只能着丫头对外宣称,泉州孙家果真是世家,与别家不同。竟能买来香梨待客。那香梨极为好吃,小姐们一时贪吃,倒是吃多了。”
“这。能凑效么?”华楚雅急问道。
若孙家传出话来,也是说她们贪吃。吃光了香梨。华恬这法子,说的与孙家一样,除了自打嘴巴,倒看不出有什么帮助。
毕竟贪吃,与到别人府上贪吃,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若真传出她们到别人府上贪吃的名声,估计她们说亲就更加艰险重重了。
“不碍事,我们先说了不会有事,若是孙家别院先说了,可就危险了。我们说出去,旁人只道我们确是多吃了两个,不会想到我们吃光了,他们最多是赞叹孙家好客。若是孙家传出话来……”
华楚雅三人的思维一下接了上去,若是孙家说出来,没准会将她们吃光了香梨的说法说出去。
“可是,若我们说后,孙家还是说我们将香梨吃光了,那可如何是好?”华楚宜不解地问道。
华恬摇摇头,“她们可不敢这般说,若说了,旁人笑话我们,也会笑话她们被吃了几个香梨也要计较,落下个吝啬的名声。”
听到华恬此话,华楚雅三人一想,觉得果然如此,当下都放了心。
正当此时,马车停了下来,想来已经到了华府。
华恬下车之际,看向华楚雅三人,“几位姐姐不如趁此机会,挑一个机灵的丫头,将此事说出去。”
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忙都点点头。
于是华恬率先下了车回去了,剩下的事,她相信三人一定会好好办好的。
领着洛云一路走来,见来往丫头脸色俱是有异,华恬心中便有些不好的猜想。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华楚雅身边一个丫头迎面上来,焦急问道,“六小姐,大小姐可曾回来了?”
“回来了,与三小姐、四小姐在角门处说话呢。”洛云上前答道。
那丫鬟听到洛云的话,松了口气当即就要走。洛云忙一手将她扯住,问道,“你急急忙忙做什么?”
“这……”丫鬟支支吾吾,颇有些说不出来。
洛云脸色一整,板起脸来,冷冷道,“你当真不说?”
“洛云姐姐,奴婢这就说,这就说……”丫鬟被洛云吓了一跳,当即什么都说了出来,“外头都在传言,夫人那个……与夫人私通那人,是楚先生……”
在旁站着的华恬听到此话,顿时一怔。
竟然在此时,传出了这个消息。到底是谁呢?想到不久前死去的桂妈妈,华恬很快将目标定在她身上。
桂妈妈心思甚深,面对沈金玉指使华楚雅对自己下手,她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做准备的。看来,这便是她留下来的后手了。
想到这里,她还想确定一下,便问道,“是只有这么个说法,还是有什么证据?”
“据说,据说云泥庵里,有夫人的铺盖。其中一个绣枕,里头有夫人与楚先生往来的书信……”丫鬟低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华恬点点头,挥挥手,“你去罢。”
眼见那丫鬟急急忙忙跑了,华恬勾了勾嘴角,继续往荣华堂走,洛云面带喜色,跟在后头。
不知道那个让沈金玉舍身相护的楚先生,如今会如何应对。不知宁愿自己身陷囹圄也要保楚先生平安的沈金玉知道这个消息,在牢里是什么心情。
桂妈妈走的,可真是一步好棋。不过,她也算真有点儿忠心了,当年婉姨娘与云姨娘挑拨,她与沈金玉显见是心有罅隙的,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暴露出什么。
即便沈金玉对她示意华楚雅对她出手,她仍旧隐忍不发。直到毙命了,才将事情揭露出来。可以说,如果沈金玉留桂妈妈一命,也许桂妈妈什么都不会说。
不过世界上没有如果,许多事在如果上都是截然相反的结局。
回到荣华堂中,华恒、华恪已经回来了,两人正在园中练武,临景与碧溪坐在一旁,满目喜意地看着。
因为华家书院有武学课,两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园中练武了。
华恬走进园中,华恒、华恪早已经察觉,身形一闪便来到华恬身前。
华恬看得兴起,干脆对着两人挥掌就打。她不曾练过武学,只有一些花架子,不两下便被华恪制住了。
“服不服?”华恪握着华恬的手,笑着问道。
“不服,不服。”华恬口中笑嘻嘻地叫道。
一旁碧溪上前来,对华恪叫道,“二少爷,您仔细别抓伤了小姐。”
华恒也说道,“还不放开。”
华恪见华恬不愿服输,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放了手。
收回手,华恬昂着小脸,缓缓说道,“还以为两位哥哥是回来与妹妹讨论画作的呢。”
“妹妹可是又作画了?”华恒、华恪俱是满脸喜色,看向华恬问道。
华恬摇摇头,往自己屋里走,“没有啊。”
两人听毕,相视一眼,挥挥手让临景与碧溪回去,自己跟在华恬后头,去华恬屋里。
进了屋,华恬不说绘画,反问道,“听说天下大兴科举,可是真的?”
刚想坐下来的华恒顿住了动作,看向华恬,“妹妹怎么得知?”
华恪也一脸疑虑看过来。
即便华恬有些路子,但得到消息总不能比展博先生还快罢?
“适才从孙家别院回来,路上遇着孙家两位少爷,他们正说此事。”华恬解释道。
虽然沉香已经成功打入帝都的圈子,但是对于这些机密消息,还是无法打听得到的。展博先生本身是天下闻名的名士,背后又有在帝都出仕的谢家人,自然很快得知。
华恒、华恪想起华恬今日应孙十二小姐去孙家别院作客,便都明白过来。
“先生说,此事确切的了,迟些会通告天下。”华恒将从展博先生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华恬皱了皱眉,“竟然要通告天下?难道没有门阀世家阻止么?”
大兴科举,损害的是世家的利益。往常在朝任职的,俱都是靠举荐。而被举荐的,多数都是世家子弟。若是科举取士,国家从寒门庶子中选拔人才,那些等着任职的世家子弟何去何从?
“多年前便有此倡议,但被各大世家联手驳回了。如今圣人重用的丞相,是一个寒门子弟出身,曾拜在子期先生门下的儒生。丞相本人,便是支持科举取士的。”华恪进一步解释道。
他解释时,面上表情并无什么,反而隐隐有欣喜之态。而一旁的华恒,则隐隐皱着眉头。
想起两位兄长心中的意向,华恬并没有说什么。华恒倾向守旧,支持世家子弟的做派,而华恪却没有这些门阀偏见。
只是看如今朝堂,似乎是丞相一派独大啊,竟然能够颁布这一法令。
也许身处其中的华恒、华恪不知,但作为有过上一辈子经历华恬却是知道,若科举取士当真全国推行,将是一个深远的影响。(未完待续)
282 世家做派()
“先生说,此事有些开明的世家,背地里也做了推手,让我们不要说出去。”华恒看着华恬,踌躇道。
他知道,自己妹妹不是普通人,先生说的时候,也说过不用瞒着华恬。不过,华恬掌管着华家的大部分生意,他实在不希望华恬过于劳累。
华恬不知道华恒心中所想,听了便在一旁思索起来。
开明的世家也在背后推动,只怕这一定有陈郡谢氏。展博先生愿意入主华家书院,就表示他教学理念是有教无类。他希望教出的学生,不是如同过去那般,依附世家,为世家效力。而是,直接作为天子门生!
想到这里,华恬问道,“那科举取士,是一年一考,亦或是三年一考?每次考,是从县级一直往上考,还是直接进京赶考?”
听到华恬这个问题,华恒、华恪俱是睁大了双眼,将华恬上下打量了个遍。
接受着兄弟俩的打量,华恬并不出声。自从上次悟道大师说她曾离魂,她口中应对之话,便算过了明路。如今即便表现得超乎年龄,她也不怕了。
良久,华恪叹道,“妹妹可真聪明,若真是离魂过,便这般聪明,我倒也想离魂一回。”
一旁华恒不乐意了,直视华恪斥道,“怎可如此说话。”
华恪说道,“大哥,我可不是胡说。”又打量了华恬数眼,眼中掩藏不住的羡慕,“那些人要害妹妹,没害成却让妹妹因祸得福。若是他们知道,不知会不会气得上吊。”
“行啦,言归正传。”华恒拍了拍华恪的肩膀。开始说起来。
根据展博先生收到的消息,那科举取士,三年一大考。最先由乡级考核,取一定名次逐级往上考,科目不同,可自行选择考试。最后上京赶考,名优者。可进行殿试。
华恬听毕。知道这与上一辈子见过的科举取士类似,不由得感叹,不论在什么时空。总会有相似的发展阶段。
因如今是头一次科举取士,据说当今圣人会发圣旨昭告天下,有志者,直接进京赶考。
华恬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看向华恒与华恪,“先生可曾让大哥、二哥去参加此次的科举?”
两人摇摇头。其中华恒道,“先生让我们外出游历,回来之后参加下次开始的三年一大考,从县试开始。”
华恬听毕点点头。既如此,他们外出游历的时间,便受到了限制。
三人就即将昭告天下的科举取士讨论了一会子。便说到华恬的绘画上面。
华恒、华恪两人对华恬上次那幅《早春图》赞赏不已,还表达了展博先生对画是如何赞赏的。
如此这般。直说的三人口干舌燥。
到得最后,华恒、华恪要回房时,华恬才说道,“大哥、二哥,孙十二小姐打悟道大师所赠念珠的主意。你们回书院去,三日后传出先生着我们即刻北上的消息。”
“什么?”华恪当即大怒,看向华恬,“她强迫你了?”
华恬露齿一笑,指指一旁的花瓶并砚台,“她要挟我,我心里不高兴,从她那里要了最贵重的两个。这是怕她上门来讨还呢。”
华恪转头去看那砚台,一眼就喜欢了,拿在手里不放,笑道,“累得二哥大动肝火,这砚台便送给二哥罢。”
“你倒会说话。”华恒在旁看着华恪,忍不住笑起来。
华恬笑着点点头,“大哥想必也担心,不如将花瓶带走当做精神损失费。”
“我可不需要花瓶。”华恒摇摇头,“放心,我会将此事告知先生。你在家中着丫鬟仆妇收拾衣物,记得宁可多带,到不能少带。至于大哥、二哥的,两套换洗衣服便罢。”
华恬点头,回想起方才回来听丫头提到的消息,又说道,“与婶婶私通之人,已经被人爆出来,说是楚先生。若有人问起,大哥、二哥板起脸,称非听勿言则可,万不可多说什么或与之争辩。”
听到这里,华恒、华恪两人的俊脸俱都黑了下来,目光中怒火熊熊。
因这几年华恒、华恪慢慢长大,一人温和守礼,却言出必行,另一人爱憎分明,但见犯事者,铁面无私,府中许多人越发惧怕。他们明白,不管他们以前是大房还是二房的人,将来都是要看两位少爷脸色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