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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便地位低微,若是得罪了淑华公主并皇后,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一口咬定安宁郡君害你,可真是有出息。”康国公夫人冷哼道。
瞧见全场似乎被康国公夫人镇住了,方小姐有些心急,忙道,“康国公夫人有所不知,何小姐本身便得罪了安宁郡君。”
一直不作声的华恬,这时直视方小姐,“方小姐,我一直等你醒悟,可是你一直不曾注意到,如今,不如我来提醒你罢。”
说到这里,她脸上所有笑意都收了起来,俏脸显得严肃起来,“我是圣人亲封的安宁郡君,若是何小姐得罪我,以下犯上一条便能很好拿捏住她。既如此,我为何要冒着危险,向何小姐下毒呢?”
原本被何小姐与方小姐一番混淆视听弄得对华恬颇有微词的人恍然大悟起来,是啊,华恬是郡君,要发作身份低微的何小姐,为何要通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从明面上来发作,何小姐便无招架之力!
“你、你……”方小姐脸上有些慌张,她看向何小姐,想让苦主何小姐出来说话。
果不其然,何小姐马上尖叫起来,“你内心龌蹉,做什么都不奇怪。”
华恬俏脸冷了下来,“我乃圣人亲封的安宁郡君,何小姐这是说圣人看走了眼么?你竟比圣人还能看透我?”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圣人自是好的,只是你善于伪装。”何小姐吓得脸再度白了一个档次,颤抖着说道。
华恬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身着儒衫的几人,问道,“诸位先生,小女不才,曾听过文如其人这说法,可是真的?”
几个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人应答。其中一个书生最后有些勉强的向华恬施了礼,这才回道,“不错,自是有文如其人一说。”
华恬心神一凛,看这架势,今日来的比较有影响力、话语权的,只怕都是与自己不对付的人。德妃与淑妃也真是费心了,竟找了这么多人来。
心中虽然想着,面上不显,点点头,谢过那书生,这才看向何小姐,“我曾作过几首诗,想必我那些诗并不龌蹉罢?若我内心龌蹉,我自当做些龌蹉诗才对。”
听到华恬这话,淑华公主顿时笑了起来,“六娘的诗怎么能说龌蹉?那是干净而又华美的,风骨凛然,与龌蹉无半点关系。”
“谢公主赞誉,让六娘能洗去龌蹉这一污名。”华恬说着,看向何小姐,“不知何小姐还有何重要的证据证明我下毒害你?”
原本她是打算引出程云,一同收拾的,如今看来,程云过于谨慎了,几乎一点不沾染。
而且,从康国公夫人口风里听得出,似乎与程云没多大关系。
何小姐一时讷讷无语,但是她毕竟认定了华恬毁掉她一声的,口中旁的不说,只一口咬定华恬害她。
德妃听了,眉头皱了起来,“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康国公夫人听见了,笑起来,可是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冷意,她看向何小姐,“不知因何何小姐一口咬定安宁郡君,但是老身碰巧却是知道真相的。”
这话一出,无异于水跌落了油锅,炸成了一团。
德妃脸色一整,看向康国公夫人,问道,“国公府人果真知道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康国公夫人身上,异常的紧张。
康国公夫人什么都经历过,自然是不会被这些目光吓着的,她双目如冷电,“确是知道的,那日带着丫鬟于山中寻兰草,不巧于乐和庄抱夏外头听到了有人心怀叵测,要去害人。”
“扑通——”康国公夫人话音未来,方小姐便双脚软到,跌坐在地上。
何小姐一时愣了,她看看康国公夫人,又看了看方小姐,满眼迷茫,“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康国公夫人目光在场中的小娘子脸上扫过,宛如冷电一般,“我听到了有人说,安宁郡君已经送来了药,可以在药中加上毒药了。另一人笑着应是,又说此番安宁郡君想必是不能翻身的了。”
“扑通——”又一个小娘子软到在地,脸色雪白,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
何小姐虽然愚笨,但是并不真的蠢到家了,她看向方小姐,又看向另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小娘子,“是你们?是你们要害我?”
“我、我、我……”方小姐与另外那个小娘子浑身发抖,根本回不上话。
她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里知道却叫人在旁全都偷听到了。
“方芳、甘莹,你们、你们竟害我……为何要害我?”何小姐声音再次尖厉起来,双手伸出去,仿佛要将两人碎尸万段。
康国公夫人在旁冷冷地看着两人,“怎么,是否还要说,是老身要害你们?”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不敢回话,只低着头哭。
这时淑华公主站起来了,冷冷地道,“此等心思歹毒之人,拉到后边山岗上喂狼去!如今雪天,想必狼群饿极了!”
“淑华公主饶命啊,饶命啊,都是小女子心怀叵测,如今小女子知错了,还请淑华公主恕罪,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恕罪!”方芳与甘莹两人拼命在地上磕头。
康国公夫人冷笑起来,“如此说来,你们承认啦?”
“小女子承认了,小女子不敢再欺骗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淑华公主与康国公夫人,求饶小女子一命。”甘莹哭着说道。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淑华公主满脸怒容,喝道。
“……”方芳与甘莹两人不敢回答,只低着头一边哭一边求饶。
“怎地,还不说?是没有还是不敢说?若是有,只怕你们不过是推到台面上的替死鬼而已!”淑华公主冷笑起来。
康国公夫人这时有出人意料之外地说话了,“此事老身倒是知道。”
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华恬,瞬间来了精神,难道,康国公夫人打算……(未完待续)
358 狗咬狗骨()
“当时我耐着性子听这两人口中你来我往,终于听出了到底是谁指使的。”康国公夫人慢悠悠地说道。
淑华公主与她一唱一和,“方芳与甘莹乃谋害安宁郡君的主谋,是要判死罪的,那背后指使之人,倒不算特别重罪。若这两人愿意戴罪立功,康国公夫人便稍等一等再说罢,我们便给她们一个机会如何。”
“只怕她们不愿意说罢。”康国公夫人笑得森然。
方芳与甘莹此时进退两难,忍不住将视线看向程云,哪里知道程云为了避嫌,根本不曾看她们。不过,程云身旁的小娘子,倒是隐晦地做了数个手势。
看出了那些手势,方芳与甘莹更加绝望。在淑华公主与康国公夫人冷冷的目光中,两人感觉如同被大雪埋住了。
“只怕不会有什么指使之人罢,康国公夫人还是莫要吓唬小孩子了。”德妃娘娘慈眉善目地说道。
康国公夫人丝毫不给德妃娘娘面子,说道,“德妃娘娘此言差异,老身自是听到了才确定有指使之人的。”
“说还是不说?”淑华公主语气更冷了。
“并没有什么指使之人,还请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淑华公主恕罪……”方芳与甘莹终于在心中衡量了得失,哭叫道。
康国公夫人霍然起立,森然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老身打诳语,撒谎了?”
“小女子、小女子并无此意。”方芳与甘莹拼命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响声特别明显,让人听了便觉得凄惨。
可是康国公夫人半点不为所动。目光看向了程云,“不知程小姐知不知道,那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康国公夫人说笑了,小女子又怎会得知。”程云马上答道,“小女子素来酷爱研习经算,可是却不懂得算卦。”
华恬微微眯起目光,看向程云。听她说完了,点点头说道。
“想必程小姐是不知道的。只是可怜了何小姐,一片真心对待好朋友,却叫好朋友给害了。何小姐从我这里要药去搽,想来是现成的一个局。何小姐将来……唉……”
程云听到华恬这话。脸色未变,目光却冷凝起来。她身边的一个小娘子,脸色却有些慌张。
“你们……”华恬的话确实是触及了何小姐最在意的一个点,她双目赤红,狠狠瞪着方芳与甘莹,半晌怨毒地盯着程云,“程小姐,是你指使她们这般待我的,对不对?是你!”
说着。当真是怨恨到了极点,即便小腿不方便,她也向着程云扑过去。
众人都以为她是不可能扑到程云的。毕竟她小腿已经有皮肤腐烂,不宜走动了。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何小姐准确地扑到了程云身前,一只手狠狠地拽着程云的胸前的衣衫。
程云里头穿得不多,外头披着貂皮裘,冷不防被何小姐一捉。竟然将她的衣衫撕了一片下来。
伴随着衣衫被撕开的声音,程云里头大红色的肚兜便露了出来。肚兜上方,甚至有雪白的肌肤。
程云骤然被何小姐攻击,吓得花容失色,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衣物,见何小姐只是捉了自己一把便掉下去,马上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那一口气未曾松完,便见众多的小娘子目光诧异地看向自己,而那些身着儒衫的男子,目光躲闪地将视线瞥到了一旁。
“啊……程小姐你的衣……”华恬心中暗爽,大声叫起来。
可是她似乎很快便发现了不妥,只叫了半句,便马上住了口,从身上将自己的狐皮裘脱了下来,抛向程云。
华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在她反应过来之际,其余人仍沉浸在程云大红色的肚兜与雪白的肌肤上头,发出高高低低的惊呼声。
被华恬这么叫了一嗓子,程云吓了一跳,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顿时尖叫起来。
此时华恬抛过去的狐皮裘正好将程云挡住,可是程云仍旧羞愤欲死。她紧紧捉着华恬的狐皮裘,遮住了自己胸前,人也缩在里头,根本不敢看人。
“哈哈哈……”何小姐趴在地上,狼狈不已,可是见程小姐如此惨状,大声笑起来,“你知道我的感觉了么?你将我当成软泥,随便拿捏,甚至推出去做替死鬼,可曾想到你也有今日?”
笑完了,回头看向华恬,见她身上的狐皮裘不见了,又冷笑道,
“安宁郡君啊安宁郡君,你终究是个软弱的,程云指使方芳、甘莹与我害你,你却傻不愣登地帮她保全面子,可真是个蠢货!”
华恬脸色一整,“何小姐自己做错了事,何必要推到程小姐身上?程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做这等卑鄙下流之事?”
“你以为她有多天真么?哈哈,真是可笑。我自己手上便有伤药,她却偏让我说没有,让我找你要去,甚至还怂恿我去了两次。结果我便中毒了,你道这是为何?”
“何三娘,你怎能如此冤枉我、害我?你让我叫我爹爹提携你爹爹,可是朝堂之事,我怎能做得了主?如今做不成了,你便来害我!”
程云用华恬的狐皮裘将自己裹着,在里头激愤地大叫道。
“程云你凭着良心说,我何曾叫过你帮忙?倒是你,拿捏着说让我爹爹升官发财,将我指使了一遍又一遍。”何小姐凄厉地叫道。
“呜呜……如今我名声尽毁,你竟还要污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程云说着,就顶着狐皮裘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那方向正好有一座假山。
“快拦住程小姐……”惊呼声四起,但好歹是将程云拉住了。
德妃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向何小姐,“大胆贱婢,竟敢诬陷陷害他人?当初你求到我跟前,我便该将你打杀出去!”
淑华公主亦站起身来,笑道,“德妃娘娘息怒,如今看来此事委实大有内情,不如容淑华将人带回去好生审问再做决定?”
“只怕这贱婢随便攀咬,冤枉了好人。”德妃娘娘叹道。
许久不曾作声的康国公夫人骤然出声道,“确是这个道理,不如直接发落了这三人便罢?”
华恬站起来,犹豫道,“不知可能从轻发落?她们也不过一时被蒙蔽了双眼,做下错事罢,若将来能改了,也算好事一桩。”
“你呀,便是这般傻,才让人算计到头上来!今日若不是康国公夫人恰好听见,只怕受发落的便是你了。”淑华公主伸手戳着华恬的小脸,恨铁不成钢。
华恬有些讪讪地,口中仍低声道,“佛家说,要有好生之德,从轻发落不就是好生之德么……”
“安宁郡君说得有道理。”一直旁观的淑妃突然出声附和道。
淑华公主听了,看向德妃,“既如此,不如请德妃娘娘与淑妃娘娘一起定夺,看该如何处置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