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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良心还是有一些的。此刻接受如此多的赞誉,作为一个剽窃者,还是有些羞愧的。
可是,事实偏偏不如她所愿。
老圣人站起身来,高声道,“安宁郡君此词一出,朕不敢相信还有好诗好词与之争辉。诸位,共饮一杯,敬安宁郡君的‘相思泪’!”
百官齐声应和,轰然雷动,宛若震雷,引得守卫的羽林军以为出了事,都纷纷跑过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没有人敢上前献丑了,所有人都在低声讨论华恬方才读出来的那首词。
老圣人吃完一杯酒,满脸激动飞扬,看向华恬,“安宁郡君,方才那词,可有词牌名?”
“词牌名为‘苏幕遮’。”华恬答道。
“好!”老圣人一拍大腿,目光扫视百官,停留在华恒、华恪身上,畅快道,“华府一门三兄妹,皆是人杰。如今看来,华六娘才是魁首啊!”
“安宁郡君如雪峰银霜,高华无双,又才华横溢,当为女子典范!”一位老学究站起身来,向老圣人拱了拱手,扬声道。
华恬目光看去,顿时吃了一惊,这老学究竟是那日在城外,先对自己下死手,最后一刻又救了自己的那人!
此人对自己如此高看,想必与蓝妈妈有些关系。
不过你这老儿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说这些话,那些宫妃、公主、郡主面上无光,心里还不恨透了我?
还是说,这老者名为赞扬,实为捧杀?
心中想着,嘴上却连忙谦虚道,“一词一句非六娘人力所为,乃天地自成,当不得诸位如此谬赞。再说论雪峰银霜、高华无双,女子典范,窃以为诸位娘娘、公主、郡主才是名副其实,六娘难当此赞誉。”
她这话说出来,对面的华恒、华恪连连点头,脸含笑意。
端坐上首的各位娘娘、公主并各郡主,脸色稍缓,目光看向华恬,都带着两字“识相”。
老圣人也是龙颜大悦,他哈哈大笑道,“不骄不躁,才华横溢又谦虚待人,好!好!好!”
说到这里,蓦然声音一顿,随即威仪万千,喝道,
“来人,安宁郡君性聪敏,德行谦恭和顺、敦厚大方,才如龙跃凤鸣,即日起,封为县主,从二品。”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探讨那首《苏幕遮》的御花园内,顿时一片寂静。
县主!竟然获封县主!
须知能够获封县主的,都是亲王之女!还不是每个都有这个机会的,得老圣人喜爱的亲王之女,才会获封县主!
如今,青州山阳镇来的一个小娘子,竟然获封了县主!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寂静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高声呼拜。反应慢的在这呼拜声中,也回过神来。
华恬一怔,亦是大惊,在众人大声向老圣人呼拜中,她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不是傻子,也不会当真以为能够写出诗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更不要说,仅凭一首词,老圣人就会封自己为县主!
这当中,必定有老圣人的用意。
这用意,最大可能便是老圣人准备重用华恒、华恪了。
想必先前忍痛割肉,舍弃翡翠铺子表决心一事,让老圣人龙颜大悦。
思绪纷乱,但华恬清楚地记得,自己此刻正在御花园内,需要向老圣人谢恩呢!
脸上的惊诧变成难以置信,接着又变成激动及感激,华恬出列,向老圣人行三跪九叩之礼。
华恒、华恪亦出列,站在华恬身后,跟着行三跪九叩大礼,口中高呼感念皇恩。
即便所有人也跟着呼拜过,但这个消息太具冲击力了,等老圣人受了华恬三兄妹的大礼,并让三人回到座位上,还有许多人耳朵嗡嗡的,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当初一见六娘,我便觉得绝非常人。如今看来,淑华与阿爹倒是心有灵犀呢!”淑华公主笑嘻嘻地说道。
皇后看了淑华公主一眼,笑道,“你们是父女,眼光自是一样的。”
老圣人听了哈哈一笑,连连点头,“朕的女儿,自然有朕的眼光。”
无论多少不服气,都在这一家三口的笑语中灰飞烟灭。
那些识趣的百官,在旁奉承几句,逗得老圣人大为开怀。
华恬坐下来,拿着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那么多针一样的目光,可不是好过的。
旁边端宜郡主诚恳道,“恭喜安宁县主了!”
华恬忙道谢,又谦虚了几句。
旁边的端宁郡主瞪着眼睛,将华恬上下扫视一遍,却总找不出华恬有哪些闪光点,竟然有如此好运。
淑芳郡主瞥了端宁郡主一眼,也跟着对华恬贺喜。
华恬自然又是感谢又是谦虚,半点志得意满都没有。
御花园中,不再谈诗论对,很快气氛又活跃起来。
许多小娘子来到华恬跟前恭贺,华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应对自如。
华恒、华恪因为是华恬的兄长,也得到了许多人拿着酒杯敬贺。
“安宁县主气质高华,端的淑女,郑某愿与华府交好!”一道声音高叫道。
他这一声叫,引来了许多目光。许多人一见说话之人,目中都带上鄙夷之色。当然,也有人眼中充满了看好戏之意。
见华恬眉头微皱,看向那男子,端宜郡主低声道,“那是南安侯世子,素来不会说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华恬还未来得及回答,端宁郡主已经不怀好意笑起来,
“他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子弟,也是叫人头疼的无赖。最爱对着小娘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无论地位多高,他该说便说,半点不忌讳。如今看来,他是看上你啦。”
“端宁——”端宜郡主看了一眼端宁郡主,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淑芳郡主在旁冷笑,“端宁郡主可真会说话,如若我没记错,当初安宁县主曾救过你,免了你出更大的丑。不想你似乎没有感恩之心呢。”
端宁郡主被淑芳郡主如此叫破,脸上讪讪起来,嘟囔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未完待续)
459 乐极事发()
华恬看了一眼端宁郡主,并未生气。此人为人愚笨,气量又小,她自然是知道的。
正当此时,南安侯世子又高声叫道,“本世子在此声明,哪个得罪了华府,便是得罪了南安侯府!”得意洋洋至极。
华恒不卑不亢说道,“华府事自有华府出面,不敢劳烦南安侯府。”
华恪在旁眉目不善,看了南安侯世子一眼。
那南安侯世子就是个浑的,不以为意,色眯眯地将酒一口干尽了,一边去倒酒一边想说什么,哪知被人暗中绊了一脚,顿时摔了个狗啃屎。
“哎哟——”南安侯世子失声惊叫起来,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居于上首的老圣人和皇后知道此人不学无术,也懒得理会他,很快移开目光。
“言世子你没事罢?”几个郎君将那南安侯世子扶起来,口中问道。
南安侯世子一边摸着自己磕着了的额头,一边怒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绊倒本世子?”
还没有人回答他,又一人惊问,“这地上的玉佩可是你的?”
南安侯世子一愣,看向地上,顿时慌了手脚,快速将玉佩拿起来,塞回怀中。
“我记得南安侯世子从来不喜欢佩戴玉佩的,怎地此刻却拿了一个?”有人狐疑地问道。
“要、要你管……”南安侯世子支支吾吾地道,脸上神色有些惊慌。
邻近几人极崇拜华恬,方才南安侯世子说的话涉及华恬,已经让他们心中不喜,此刻见南安侯世子神色有异。当即喝道,“南安侯世子惊慌至极,必是有内情。务必彻查!”
几个人连声附和,铁了心要拿住南安侯世子彻查。
华恬和端宜郡主几个,原本已经不再理会南安侯世子了,此刻听见那边传来吵嚷声,便又都将视线移了过去。
除了她们。更多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南安侯世子那边。
一时之间。南安侯世子那一小堆人,已经成为全场瞩目。
突地有一人看了看南安侯世子,惊呼道。“方才御花园角落那人穿的衣衫,竟然跟南安侯世子的一样,都是月白色!”
这声叫破之后,场中顿时静了一下。接着更多的人附和起来。
“对,是月白色衣衫。他身下那女子,似乎是粉红色衫子……”
“难不成那人便是南安侯世子?这玉佩……”
这些话引得原本不大关注的人都纷纷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密切关注着南安侯世子。
老圣人那边原本想着粉饰太平,可是如今见许多人已经知道并且吵嚷开来了。于是喝道,“于宴中呼喝,成何体统?南安侯世子郑言。速速前来!”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中,一个略有些肥胖虚浮的身影。颤抖着走向老圣人跟前,跪了下来。
皇后毕竟不想好好的中秋宴变成了丑闻,便避重就轻问道,“你且说一说,你怀中的玉佩到底是从何而来。”
南安侯和南安侯夫人见着自己儿子这怂样,又听到周围高高低低的议论,心急得不行,目光一直盯在儿子身上。
其余人等,也都回到自己位置上,认真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跪在地上的南安侯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此玉佩是臣所有,臣突地心血来潮,带上玉佩……”
顿时有人高叫道,“若是南安侯世子戴玉佩,怎地放在怀中,而不是佩戴起来?”
“这、这心血来潮,不及戴起来。”南安侯世子继续说道。
华恬听着这些审问,伸手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脖子前,却发现了原本戴着玉佩的地方,一片空虚!
顿时,她出了一身冷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正是粉红衫子。
这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瞬间她便判断出来了,双手在袖中捏紧帕子,心念急转,思量着对策。
知道自己佩戴玉佩,且见过自己玉佩的人不多,但是不排除有人扩散出去。想一口否认玉佩不是自己的,似乎不大可能。
可是在这个时刻,绝对不能承认,更不能与此事扯上丁点儿关系。
她越想越心急,额头上见了汗,回想起进宫之后发生的种种,想到了那个撞着自己的宫女。
那宫女撞完自己,霍祁马上出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拉走了,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玉佩还在不在。
紧接着,她想到钟离彻,更是没有回过神来,一直若有所思,心神恍惚。
这时候,林若然出来了,要求自己报恩,将来若嫁给钟离彻,需纳钟离彻为妾室。这也让她陷入惊愕和恐慌之中,没有半点思考能力,来不及发现身上玉佩已经易主。
看来,今日进宫之后,一环扣一环……
华恬越想越心惊,目光看向坐于自己下首的林若然,正好对上林若然看过来的眼神。
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华恬看不出来,还待再看,林若然已经移开了视线。
如此看来,林若然亦是其中一环?
她是因为愤恨自己和钟离彻之事,才出手,还是这本身就是她的主意?
一时之间,华恬想通了许多,却没有想到法子。
这时,老圣人审问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严厉了,跪在地上的南安侯世子已经变了脸色,说话结结巴巴地颤抖着。
“说——玉佩到底从何而来!少跟朕扯些有的没的!”老圣人在上头暴怒。
今日乃是中秋之宴,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竟然出了如此之事,简直是故意要落他的面子一般。这也就罢了,他不与他一般见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纨绔竟然避而不谈!
随着老圣人一声暴喝,南安侯世子身体抖了抖,终于说了实话,“这、这、这是臣心爱之人赠与臣的……”
听到这话,华恬一颗心直往下沉,因为隔着有些远,她看不清玉佩的样子。
可是她自己的玉佩丢了,一个纨绔手中却突然多了一块玉佩,这当中有什么关系,难道还需要想吗?
“原来是心爱之人的玉佩,难怪南安侯世子如此紧张。”淑妃在上头温和地说道。
这时南安侯越众而出,跪在南安侯世子跟前,说道,“正是如此,只怕犬子不想伤了那女子的声誉,所以才再三隐瞒,还请圣人息怒。”
他这一番话说得漂亮至极,将自己儿子一直避而不谈的原因说成了为了保护女子声誉,性质马上变了。
事情似乎就此落幕,大家眼中纷纷闪过可惜,可是既然上头都发话了,他们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这时一个老者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