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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交给自己,这太奇怪了。
华恬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一清二楚。他爱她,其实也有爱她性格的原因。这种和他在某种程度上相似的性格,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她不会是不顾全大局的人,按照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在成亲前将她交给他的。她虽然狠辣,但是在家人或者说家族荣誉方面却异常地柔软,所以会不顾一切地付出,也会不顾一切地保守。
这份保守放在她的行为上,就是端庄有礼,即便有时被他带得情不自禁,也是极少时候,而且是在人后。
如今她这做法,是不符合她的性格的。
华恬收回双手,双掌撑在钟离彻胸膛上。低声地道,“无事,只是想和你一起罢了……”
钟离彻更觉得不妥了,带着担忧和爱怜道,“我爱你,所以我会尊重你,珍惜你。等到成亲那日。我才会真正碰你。你该被所有人高看和优待……”
听着钟离彻的话,华恬眼皮颤动,扇子似的睫毛跟着颤抖。她身子一歪,从钟离彻身上离开,趴在雪地上。
钟离彻正觉得华恬怪异,自是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侧脸一看,见华恬竟从地上拿起雪。放在手中揉成水,然后开始洗脸。
随着她的动作,脸上的黑泥慢慢洗开。
钟离彻大急,忙伸手去捉住华恬的手。“这么冷,你怎地如此任性,要真想洗干净。回头我们用热水洗。我保证我的兵一个都不会说出去。”
华恬挣脱钟离彻的手,仍旧认真地洗着脸上的黑泥。口中则道,“我如今就要洗。”
雪水冰冻,她的脸已经被洗得有些红了,而她动作不注意,有些雪水往衣领里流去,打湿了紧贴着脖子的衣领。
钟离彻看着一切,心痛不已,也就没了原先的温柔。他起身,一把将华恬抱起来,将她放坐在地上,口中严肃地说道,“不许动,要做什么我来。”
华恬还想反抗,可是钟离彻真生了气,语气沉下来,“我说,不许动。”
这还是华恬第一次见到钟离彻在自己跟前黑脸,不再是过去的或讨好、或讽刺、或温柔,而是带着怒意的沉喝。
她住了手,垂下眼睑,怔怔地坐在地上。
她感觉到钟离彻的手将她双手拿起来,放进衣兜里;她感觉到钟离彻伸手帮她将帽子拉好,以至于再也没有雪花落在她身上;她感觉到钟离彻两手轻柔地在她脸上抹着,没有了方才自己抹那种冰冷。
因为钟离彻生怕雪水将华恬冻坏了,所以每捧起一把雪,都是等雪水的温度不再冻人才拿过去帮华恬擦脸的,所以他擦了许久。
“好了,都洗干净了。”钟离彻放开手,细致而温柔地注视着华恬的脸孔说道。可是他终究是皱着眉头的,因为他看到,华恬的脸被冻得有些红了。
他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华恬低垂着眼睑,正好瞧见了。那双手已经冻得红,之前留下来的伤口有些裂开来,看着很叫人心疼。
华恬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可她很快控制住了,抬起头来,看向钟离彻。
这一看,将钟离彻温柔眷恋的目光尽收眼底,内心的涌动更加大了,她眨眨眼,认真地看向钟离彻。
他以前是偏白的肤色,如今已经成了小麦色;他以前脸上带着稚气和张扬,如今只剩下凝练和沉稳;他以前是个男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带给人安全感的男人。
他更加迷人了!单看着,便觉得他无时无刻都散着叫人着迷的男子气息。
他变了很多,她相信,是岁月给予的馈赠,是他努力的结果,是这片西北大地的回报,而不是爱情带来的改变。
她抬起头,修长的脖子在衣领中若隐若现,她认真地注视着钟离彻的双眼,微微一笑,柔声问道,“你喜欢我么?”
不用听到回答,她就知道,必然是喜欢的。因为他双眼内那种汹涌而真挚的情意,已经泄露了一切。
果不其然,他想也不想,直白地说道,“喜欢,很喜欢,我爱你……”
纵使听过许多次这句话,华恬仍旧是嫣红了俏脸,心中止不住地欢喜。她跪了起来,身体倾向钟离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钟离彻伸手扶着她,生怕她跌倒,自己也跪了起来,和华恬面对面。他双眼巡视着华恬,脸上、眼中含着喜悦与深情,低低地说道,
“我一见你,心中就欢喜,心就怦怦地跳。”
华恬眼眶红了,她凑上去,对着薄唇就亲了上去,主动伸出小舌头去舔舐钟离彻的牙齿,想要他张嘴迎接她。
钟离彻不负所望,张开了嘴,舌头迎上来,热情得似乎要将华恬吞进肚子里去。
对于华恬的主动,他开心得心都要化了,即便是在茫茫雪中,也觉得温暖无比。
一吻结束,彼此都有些喘不过气,急促跳着的心脏彰示着彼此的情动。
“你要了我罢,我想要你……”华恬脸上、眼里都是叫钟离彻疯狂的风情,她轻启朱唇,说出了叫钟离彻疯狂的话。
果不其然,钟离彻一把将她抱过来,深深地吻了起来。
只是,吻了许久之后,他宛如野兽般急促喘息着,将华恬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成亲那日,我才会要你。”他埋在华恬头顶,红着眼睛艰难地说道。
华恬被钟离彻抱在怀中,泪水流出来,很快又湮没在钟离彻胸前的衣衫里。
她一把推开钟离彻,快手快脚地将最外头钟离彻的大氅脱开,接着是她自己的大氅,失控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将我自己给你,你怎么不要?你这个胆小鬼,说什么花名在外,说什么有多少红颜知己,难不成都是骗人的?你不是很想要我么?你看,我脱了衣服,勾引你来了,你还是不要么……”
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裳,已经脱到了里头的袄子了,再脱,就是里衣了。
钟离彻被华恬的话惊呆了,所以忘了阻止华恬,等他反应过来,也听清楚了华恬的话,当即勃然大怒,手掌扬起来,就要对着华恬挥过去。
华恬冷笑着,看着钟离彻的手掌,闭上了眼睛,“你打呀,打呀!我就在这儿了,脱了衣服勾引你,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竟然不敢要我……”
嘭——
重重的声音响起,华恬睁开眼睛,见钟离彻剑眉倒竖,眼睛圆瞪,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疯了。他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正撞在泥土上。
也许是用了很重的力气,拳头打中的地方直入泥土,原有的积雪四溅开来。
“你不就是生气么?何必作践自己?你们女人就是傻,男人惹你们生气了,你们只会拿自己出气糟蹋,却不知拿男人问罪。如今我就在这儿了,我让你生气难过,你怎地不来打我杀我,却自轻自贱?”
“你是不是打着主意,将自己给了我,就回去嫁给别人了?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改变,再也不过过去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你害怕有一日我会变心,所以你改变主意,不嫁我了是么?”
“猜到你的心思,我又高兴又愤怒。你做下这个决定,必定是对我情根深种,生怕有朝一日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妒意,变成不熟悉的自己,才打算疏远我。”
“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了何种程度,你永远想象不到。我的所有原则、所有坚持,在你那里,都不堪一击。你什么也不用做,或者你什么都做了,我还是爱你。有人说,天作之合,天生一对,我和你便是这般。你就是我要的那个,独一无二,非你不可。而我,也必须是你的唯一。”
“所以,华六娘,我今日就告诉你了,这一辈子你除了我,谁也别想嫁!哪个敢娶你,我就杀了他!哪个敢上华府提亲去,我就打他成猪头!像以前做的很多次一样!”
“你这一辈子,只能和我绑在一块。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嫁给我!”
“你记住了么?”
说完这些话,钟离彻凑近华恬耳旁,认真地说道。(未完待续)
481 甜蜜约定()
华恬愣在了当场,仿佛神游在云端一样。
心怦怦直跳,飘飘然,可是原有的些微意志又告诉她,她不该相信这些的。甜言蜜语之所以为甜言蜜语,是因为动听,打动人的耳朵,打动人的心,却打动不了现实。
只是钟离彻说得实在太动听了,甚至对她的心思也猜了个*不离十,当中表现出来的充满成年男子掠夺性的霸道,更让她心荡神驰。
她简直惨败,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钟离彻说完之后,见华恬没说话,一直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受了惊的模样让他一阵心疼,可是他是打定了主意,这回是绝对不能心软的了。
伸手出去将华恬的衣裳拢了起来,当然其中受到的诱惑让他手指的僵硬不受控制了,可是他还是靠着坚毅的意志,将她衣裳一件一件套回去,又帮她穿上大氅。
他充分明白,如今一冲动,根据华恬的性子,这可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他能忍住,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所以,他忍了。
收拾好华恬的衣服,钟离彻见华恬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脸上神色也奇怪,不知是喜是忧,是开心还是难过。不过他决定了,有些时候是不能由着她来的,于是狠心将华恬一把抱起来,起身往搭好的营帐走去。
华恬被钟离彻抱着走了一会子,才慢慢回过神来,或者说才慢慢体味过来钟离彻的话,而她自己又是什么感觉的。
这回神之后,她现自己被公主抱一般抱着,忙挣扎起来,“我不要你抱。我要下来走路!”
“不行,我偏要抱着你。”钟离彻哈哈笑着,凑过去直蹭华恬的脖子。
华恬气急败坏,叫道,“你说爱我,却还欺负我,你混蛋……”
听了华恬这话。钟离彻脸上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眼睛灼热地看向华恬,
“我是要欺负你。不过只限于一个地方……这会子你不喜欢我如此抱,我便背着你罢。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所以你得听话。”
说着,将华恬放在地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将华恬背在背上了。
华恬知道这是钟离彻最大的让步了。又觉得姿势还算舒服,便没多计较,双手抱着钟离彻的脖子,目光看向苍茫的雪原。
钟离彻背着华恬。走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此时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湿了,他便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他高兴起来。扬声吼起在西北从军后学会的歌。
歌声嘹亮,曲调苍凉。与此时的环境无比的契合,华恬听得心中酸软,便将脑袋趴在钟离彻的脖颈之间,感受着他脖子上的温度。
“好听么?”钟离彻唱完一节,问华恬。
华恬答道,“好听。”热气劝喷在钟离彻的脖子上,让他更加激动了。
“那我唱一辈子给你听。”
“谁要听你唱一辈子……”
“你要听我唱一辈子……”
钟离彻回完这一句话,又开始唱起曲来,接着方才的曲子唱的,风格和原先一致。
华恬于是又专心听起来,一边听一边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沙漠与雪原,那种苍茫壮丽。
又一节唱完了,钟离彻道,
“何不试一试,和我走下去呢?你此刻要跟我断了,和将来跟我断了,都是一样的。若你怕将来断了,我对你心狠手辣,回去了我就将我手中的人都给你,到时我若负了你,你手握重兵拿下我也不是难事。”
华恬一怔,道,“你怎么又与我商量了,方才不是霸道地帮我定了我下半辈子么……”
心中则想,若真将人都给我管,那依照你的性子,是要受到我的要挟的,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招——只是不知道,到时我能不能狠下心来对付你……
正想着,钟离彻又说道,
“因为你,我自是希望两情相悦的,这比什么都好。你是知道我的,我与你一般,都是心中有所顾忌。若你威胁我,我必定接受的,那时不愁我不听话。只一件,咱们好了,情深意重,只怕你舍不得。但也好办,我负了你,依你的性子,必定能走出来的。”
华恬脸一红,口中啐道,“你倒是了解我。”
“你也一样了解我啊,如同我了解你一般……”钟离彻的声音低沉起来,
“我唯一猜不着的,是你爱我的心思。我不敢胡乱地猜,不敢随便相信,我怕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想必你跟我一样罢?可是这次你来寻我,我便知道了你的心思。”
沉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流露出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