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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句话罢,当年咱们也是恩爱过的……”
“怎地这般喧闹——咦,原来是安宁县主……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简小姐么?快去将简小姐扶起来——”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接着一大群丫鬟簇拥着一个美妇从楼梯走上来。
简流朱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闪过快意。她听到声音,又被丫鬟扶起,忙对那丽人娇声道,“谢过杨二夫人。”
此人正是程云,她当初小产后又中毒,身子亏虚得厉害,许久不曾出来应酬。
她言笑晏晏,跟简流朱说不用客气,便看向华恬,笑道,“原来是钟离将军和将军夫人……”说着转眼看向跪在一旁的几个艺ji,“这些都是钟离公子曾经的红颜知己罢?这是怎么啦?怎么都跪在这里?”
她早就来了,在下面也听了个够,觑着时机出现的。
这会儿专门出来说话,就是要恶心华恬,让华恬心里不痛快。
程云做对了,的确是打击到了华恬。不过这个打击,更多的是来自采青一干人。程云她说这些,相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事。
自从那个采青出来,华恬心中便很是不痛快。等钟离彻发难,那个采青上前来说那些话,她的不痛快到达了顶点。
若是平时,她肯定能够快言快语地将采青等人堵回去的,可是这回她委实气得很,又加上怀孕之后颇有些气血不足导致不能迅速回击,让采青等人钻了空子。
这气充盈于心中,还未消下去,程云又来了,嘴里说的仍然是她不喜欢听的。
心中气得狠了,她面上却不显。虽然恼怒钟离彻以前荒唐,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却不愿意流露出来,授人以柄。
不能进不能退,她嘴上却不留情,“原来是杨二夫人,真真是许久不见了。不知杨二夫人身子可是大好了?”
程云暗自咬牙,华恬的话让她想起自己不幸小产,又与杨二郎之间生了嫌隙,受了小妾的闲气。
钟离彻一只手和华恬的手是握着的,这回感觉华恬的手已经松开自己了,心知要糟,看着采青等人怒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整日里只会出来蹦跶。”
他话音才落,采青等人又哭着求着,口中也不辩驳,只求钟离彻和华恬将她们收入府中。
一众都是美人,又这般哀哀哭泣,让人见了忍不住要去怜惜。
程云被华恬几句话撩起旧事,心中不快至极。这时瞅准机会,故作鄙夷,
“原是想进镇国公府,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安宁县主出身清贵,是展博先生的学生,本身又诗才冠绝帝都,怎能让你们这些个连泥都不如的进府呢?真是好笑。”
这酒楼都是达官贵人包了的,这会子时间正好,因此来往的人多,不一会子楼梯下又来了人,相信很快就会形成包围圈了。
钟离彻情知华恬必然是怒到了极点,心虚自己从前浪|荡,又愤怒简流朱程云等来撩事,更是厌恶采青等人前来纠缠,一时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他恨不得一巴掌将程云和简流朱扇出去,不过两人离得有些远,不好走动操作,且二人也算有身份,他暂时不想引起争端,于是将目光移向脚边哀求的几个艺ji。
距离够近,身份也没有。
华恬了解钟离彻,所以在钟离彻凝了气,准备抬脚踹人时,慢慢地开口了,
“杨二夫人说话当真耿直,只是太过伤人了。……镇国公府收的丫鬟,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好在外头随便乱买。不过买些小妾进府,倒是不用在意太多。”
钟离彻原本打算踹出去的脚停住了,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华恬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程云脸色微变,华恬此话讽刺了她一把。
简流朱心跳急剧,华恬这话难道是?
采青等人哀哀哭着,心里却咬碎了银牙,华恬这是将她们踩得连丫鬟都不如呢。
看着不动声色的众人,华恬侧身看向钟离彻,伸手理了理钟离彻的衣领,柔声道,“既是从前曾服侍过你的,也不好留在外头。”
说完不顾脸色剧变的钟离彻,转脸看向也变了脸色的简流朱,“流朱身上有她们的卖身契罢?都卖给我罢,我都纳了回去,当做是夫君的小妾了。”
此言惊倒了一大片人,来仪首先不着痕迹上前扶住了华恬。而茴香同情的目光落在钟离彻身上,久久不离去。
钟离彻心中慌乱,焦急看向华恬,“恬儿,我不想要这些小妾!”
华恬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我帮夫君纳妾,夫君这是高兴坏了罢?夫君放心,我不会生气的,我素来知道夫君招小娘子喜欢,就连流朱也……”
她说到这里,似乎不好意思了,忙闭口不言,看向简流朱。
简流朱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脸色仍旧是发白,此间又加上了难以置信,“你、你当真要将她们纳、纳……”
华恬点点头,又看向程云,“还请杨二夫人做个见证了,我此间正好怀了身孕,侍候不了夫君,纳几个小妾也好。”
程云脸色微变,落在华恬小腹间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却是没有说话。
“恬儿……这、这……”简流朱仿佛见了鬼一边,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天知道,她今日设计了这一出,不过是想恶心一把华恬而已。她自己想极了要嫁给钟离彻,又怎么会愿意让别的女人嫁进去?
华恬出身好,有才华,又是钟离彻的心上人,她尚且妒忌不甘,更何况是这些泥淖里的艺ji?
自己卑微地送上门去,始终不能如愿。眼见这些低|贱的艺ji,就要如愿了!她都要发疯了!
她们凭什么?r1152
555 流朱泣血()
钟离彻初时听了华恬的话,震惊得几乎反应不过来。这会子一回神,眼见就尘埃落定了,急得顾不得旁的,一抬脚将采青踹了出去!
他是含恨含怒踢出一脚,采青整个人都被踹飞,撞在墙壁上又掉下来,来不及惨呼就晕了过去。
见钟离彻这动作,原本惊惶不已的简流朱只觉得心中马上充满了希望。她这才想起,钟离彻是必不会肯娶这些风尘女子的,他心里由来只有华恬一人。
此刻华恬如此相逼,要他纳妾,实在是强人所难。
钟离彻最恨受人逼迫,华恬偏去做钟离彻不愿之事,说不准两人由此生了嫌隙,那可真是好事一桩。
想到这里,脸上惶急和不甘消失了,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淡淡的喜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华恬和钟离彻二人。盼着他们就此吵起来,就此离了心。
程云见事情闹大了,心里痛快不已,不过微有些遗憾就是华恬竟然没有竭嘶底里地生气哭闹。但她认定了华恬肯定生气,只是强忍着,因道,
“哎呀,虽说是艺ji,但好歹也有些才名,又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怎地钟离将军却下了如此死手?是怕安宁县主生气么?”
华恬知道钟离彻要发怒,但是想不到他竟然抬脚就踹。如果是在府中,她才不会管采青死活。但如今在外头,要顾着镇国公府的声誉,她当即低声吩咐身后的丫鬟去照顾采青。
这时听到程云如此说,便回道,“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纳了妾室,一来人多热闹,二来可以帮忙照顾夫君,也是好事一桩。”
说着,侧头去看钟离彻。
这一看才发现钟离彻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目光中愤怒、难过、失望等感情不一而足。
华恬看得心中一酸,难过起来,又微微有些甜意,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自采青出来,她心中就十分生气。可是生气过后,却很快就冷静下来,思量反击程云和简流朱的对策。
只是反击之后,钟离彻似乎很是失望?
在华恬纠结自己的心事和钟离彻的心思时,又听得钟离彻冷冷道,“我这辈子只打算娶妻,并没有纳妾的意思。这些人,一个都不要。”
采青晕过去了,余下几个艺ji心中都害怕至极,生怕钟离彻会一脚踹过来,当下只抹眼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云见了,说道,“钟离将军是怕安宁县主生气,回去秋后算账么?我看安宁县主气量大度,必不会因此生气的。这些个艺ji各个生得花容月貌,又是有才之人,正好可以陪着安宁县主谈诗论赋。”
她要恶心华恬,所以口口声声,都往华恬身上扯,就是死咬定了钟离彻是怕华恬生气不敢纳妾,将华恬塑造成妒妇形象。
“一直絮絮叨叨的挑事,连村中泼妇都不如,杨二郎怎地不休了你?”钟离彻冷笑一声,看着程云斥道。
这是直白的打脸,程云气得脸都白了,“你、你、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可忘了,钟离彻在京中的名声和做派。他由来是随心所欲,什么混事都做,什么混话都敢说的。
简流朱在旁暗爽,她见钟离彻是铁了心不愿意纳妾,有心在旁推华恬一把,于是看向华恬问道,“恬儿,想必你是不愿意帮钟离将军纳妾的罢?”
华恬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便抛诸一旁,转而想怎么叫程云和简流朱难过,这时已经想到了法子。
这下听到简流朱问,摇摇头答道,“不,我说过了,她们也算才貌双全,只是出身不好,纳了做妾室也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被钟离彻紧紧攥住,握得生疼,显然是用了力气的。
“不,我不要她们!你不许帮我纳妾!”带着怒意的话一字一字地蹦出来,显然说话之人恼怒到了极点。
她痛极,蹙起眉头看向钟离彻,瞧见的仍是一双失望和难过的眼睛。
钟离彻心中怒极,他原本是心虚采青等人出现的,可是华恬一系列的做法,却叫他寒了心。可是这回看着华恬蹙眉看自己,又不由得心中一软。
这时楼梯下来了许多在这酒楼上包下包厢的达官贵人,见这里有热闹可看,都围在下头听着,并不急着上包厢。
等听清了闹剧的意思,心中都吃惊起来。
历来只有男子纳妾,妻子不允。这会子怎地妻子纳妾,男子却不愿意的?
尤其是这个男子是历来以风流著称的钟离彻,这真真叫人想不明白了!
华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回亟需钟离彻配合,便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钟离彻心中愤怒失望交加,本来打定了主意不会纳妾的,即便拂逆了华恬的意思也要坚持。
可是感觉到衣袖被扯了扯,又见华恬目光略有哀求之意,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思量她此番作为的深意。
“若你坚持,便随你的意罢。”最终,他长叹一声,移开了目光。
见钟离彻竟然松了口,并没有和华恬闹起来,简流朱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惊慌道,“不——恬儿……”
望向华恬的目光,竟隐隐带着哀求。
难道他们当真要将采青等人纳进门做小妾?
那自己这么长久的坚持又算得了什么?当初送上门去愿意做妾室却被嫌弃,那又算是什么?
简流朱贝齿咬在唇上,脸色白得跟雪一样,她满目惶急地看着华恬,盼她改变主意,不要纳那些艺ji。
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当初简府逼婚,言明做妾室也愿意,可是钟离彻就是严词拒绝。这回他却纳了艺ji,这是说明自己连低贱的艺ji也不如么?
怨、恨、不甘、惊惶,简流朱觉得自己又要站不稳了。
见简流朱满脸惊惶、愤恨和不甘,华恬不动声色看了钟离彻一眼,道,“我知道流朱的心思,今日反正纳妾是纳定了,不知流朱你……唉,倒是我的错了,你尚未出阁,我岂能与你说这些?”
说着脸上倒有些懊悔,连连向简流朱道歉。
简流朱脸色一变,又是愤恨又是喜悦,一时喉咙哽住,竟差点说不出话来,“这……我……我思慕钟离大哥已久,……愿为妾室……”
她一面为华恬将她与艺ji贬低与艺ji相提并论而愤恨,一面又为华恬愿意将她纳做钟离彻的妾室而欣喜,一时心中激荡至极,俏脸红得滴出水来。
“不用了,这些个艺ji还算会讨人欢心,人也不讨厌,纳了也就纳了。至于简小姐,连艺ji也不如,纳了作甚。”钟离彻说到这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轰——
这对简流朱来说,绝对是会心一击。
只见她身形晃了晃,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顿时如同纸一般。
“你、你……好狠……”简流朱嘴角血丝缓缓流着,眼中赤红一片,却流不出半滴泪水。
华恬看得心中微微抽动,却只是攥紧了拳头,口中惊呼一声,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