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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你还想和华娘争个你死我活?”
“可是,圣人不会让华家势大的,世家也不会的。未来华家固然可能光辉万丈,但如果现今夭折了,那就什么也不是了。”孙十二娘说道。
孙氏摇摇头,“圣人会让华家势大的,也绝不会让世家将华家拉下来的。圣人要想兴科举,减低世家的影响力,就得依仗华家。原先被依仗的是林丞相,可如今已经变成了华家。”
孙十二娘面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摇着头说道,“我不信,我不信会有帝皇愿意让臣子一家独大。”
“你不信又如何?事实便是如此,圣人就是要让华家一家独大。因为华家已经摆明了态度,他们是纯臣,只对在位的帝皇忠诚。而且,为了不让世家重新掌权,圣人甚至有可能要求下一任帝皇继续重用华家。”
她的语气黯然起来,华家既然是纯臣,那么下一任帝皇但凡是明理的,肯定也会继续重用华家。
只忠于自己,不会被自己儿子、被自己叔侄拉拢的权臣,最得统治者欢心。
孙十二娘将话听进去了,可她却不认同孙氏,“这些你能猜到,各大世家肯定也能猜到,一定会联合起来对抗的。”
孙氏笑了,看着孙十二娘仿佛看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充满了悲悯,
“世家本来就不齐心,暗中支持的继位人也不一样,如何联合?单看陈郡谢氏便知,他们也默认了天下大势,世家衰败,科举兴盛是必然。更何况,天下寒门庶族众多,他们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孙十二娘一时怔然,不知说什么好。
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华家崛起,让华恬踩在自己头上,俯视自己。
可是这世间的事,又怎么会受她的“不愿意”影响?
“当年圣人指婚长公主与世家,遭到了世家的羞辱。后来更是累得长公主性情大变、倒行逆施,进而惨死。你说,对于一个帝皇来说,这种屈辱,他会不会报复?”
孙氏自问自答,“他会。任何一个骄傲的帝皇,都不会愿意忍受有人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甚至是鄙夷瞧不上自己。圣人为什么力排众议大兴科举?不就是为了削弱世家的力量,重用寒门庶族对抗世家么?”
任何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皇,都会走这一步棋。如今的圣人。也称得上是雄才大略!
孙氏看向孙十二娘。将她的手拉起来,注视着她的目光,说道,“华娘诗词一绝。得到了京中士人圈子的支持。并不是你能够对抗的。”
孙十二娘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得忍受华娘站在她头上,一直俯视着她么?
“你进京迟不知道。但凡你打听一二就能晓得,淑娴公主、程云、端宜郡主、淑芳郡主,沈家的、付家的……各家的贵女,无论哪个对上了她,下场都不好。这些人极尽悲惨,受尽委屈,而华娘却仍旧是得理那个,名声好听极了。”
孙氏的满意地看到瞪大了眼睛的孙十二娘,伸手上去摸着孙十二娘的脸,
“我不敢对上她,你也千万不要对上她。若她认真了,我们只怕要身败名裂。端宜郡主进门来我为何能够隐忍?除了为着家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知道端宜郡主得罪狠了华娘,终有一日,华娘会收拾她的。”
孙氏的手很暖,在这炎夏里甚至有些灼热,孙十二娘感受着脸上的温度,心中却一阵阵发寒。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华娘这么厉害,就连自己家族中这个最受看重的姐姐,对她也充满忌惮,甚至不敢对上。
蓦然,一种深深的懊悔席卷了她。原先那种不甘和怨恨,慢慢地散了。
原来那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看到孙十二娘眼中的恐惧,孙氏满意地点点头。她受家族看重,为杨侍中痴恋,靠的不单单是能力,还有一份知情识趣。她素来行事,无非是示弱,不去以卵击石。
“这次你惹了华娘,但算不得大事,且你名声也受损了,她必不会再出手。可她不出手,也不用示意,这京中多的是要讨好敬爱她的人,只怕你夫君的官位要受影响了。”孙氏又缓缓说道。
这次孙氏把孙十二娘找来,最要紧的便是劝诫她,让她不要以卵击石。想当然耳,如果孙十二娘夫君官职没了,她肯定要找华娘算账的,如此一来华娘主动出手,后果就更加严重了。
“那如何是好?”孙十二娘焦急地道,“还请阿姐你教我。”
她这次能够进京定居,靠的不就是夫君的官职么。若是官职没了,她就得回老家去了。
孙氏缓缓道,“莫急。我先前说过,你好生受着便是。等此事了了,将来我再使些力,重新给你们寻个官职便罢。”
“可是……”孙十二娘眼泪汪汪,她也不是个笨的,既然圣人看重科举,又怎么会让人凭空便领了职?这次的职位,也是太师府愧疚而为。要想太师府再度出手,怕是难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线生机……”看到孙十二娘满脸是泪,孙氏叹了口气,说道。
孙十二娘连眼泪也顾不上擦,连忙道,“阿姐教我!”
“你光明正大到镇国公府去向华娘道歉,若得华娘接见,也许便不会有人为难了。只一项,得及早施为,莫让你夫君官位丢了再去。”
孙十二娘连忙点点头,瞬间那些别扭怨恨全都没了,丈夫立足的根本才是重要的,她那些小恩怨,不过是内宅里头的小打小闹罢了。
华恬很快接到了孙十二娘要上门来请罪的帖子,她有些失笑。
这孙十二娘反应倒也快,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如何,她若要来,她自然不会拒绝。
吩咐了丫鬟准备接待,华恬便重新开始练字。
来仪在旁磨墨,想了想说道,“听闻太师府的孙氏曾找了孙十二娘过去说话,想来这次的道歉,倒是与孙氏有关。”
华恬一勾,将字写好,这才道,“孙氏是个聪明的,她能劝得了孙十二娘我并不怀疑。不过,想来是我对孙十二娘评价高了,若不是孙氏提醒,估摸着她压根反应不过来。”
来仪点点头,应道,“是啊,外头只说孙十二娘疏于教养,内里如何并不说。孙十二娘对夫人心有怨怼,怕是想不到的。”
“既她来了,我便随了她的心愿就是。”华恬摇摇头,继续低头写字。
孙氏和端宜郡主不能共存,而她也不打算让端宜郡主好过。这孙氏,会是个用得上的人物。
孙十二娘上门来道歉,并没有太过折腾。虽然她内心深处是真怕了华恬生气,原打算负荆请罪的,但她冷静想了想,觉得闹大了或许华恬会更生气,这才作罢。
华恬接待了孙十二娘,又说了些不过是小事,两人是旧识,无需太过客气。且她还说了,孙十二娘因她而名声受损,她很是抱歉。
姿态做足了,两方皆大欢喜。
而果然如同孙氏所料,那些已经开始动手给孙十二娘夫君罗列缺点,说他不适合任职的士人们,听到孙十二娘上门请罪,华恬大度不计较,反而抱歉给孙十二娘造成困扰这些事,停止了动作。
既然华恬不受委屈,那他们也不会太过分。
但是什么也不做,也不是他们的风格。于是还是有一两封检举信送到了孙十二娘夫君的上司那里,让孙十二娘夫君这一年的考核只得了个下等。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却说孙十二娘解决了困境,见自己夫君果然不曾受损,心中暗自庆幸,却又有些疑虑。
当真是华恬不计较,所以士人们不计较,还是华恬根本没有让士人们如此拥护?
孙十二娘将自己收集到的关于华恬进京以来的消息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出华恬有孙氏说的那般厉害,那般极具号召力。
想不明白,孙十二娘便到太师府上拜访孙氏,直接问孙氏。
孙氏笑了,“若叫你轻易看出来,捉得到把柄,华娘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好名声了。她擅长的是借力,只是偶尔亲自出手。你自个往后好生注意,细细琢磨才能看出一二。当然,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试。”
孙十二娘不敢亲自去试,只好狠狠憋住了心里的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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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开始发难()
孙十二娘赔罪之事才过去,二房和四房每日开支逐渐大了起来,不过两三日,便将一个月的用度全部用完了。
丁香、洛云、影心、月明做了管事帮着华恬管家,见状便停了二房和四房的支出。
二房和四房去库房拿不到东西,要预支银两也不行,闲言闲语便多了起来。不过一两日,就起了数次冲突。
这日老镇国公夫人做寿,留在京中的贵妇人全都来了。就连淑华公主,也亲自带了礼前来贺喜。
老镇国公夫人见来的宾客众多,甚至连公主也来了,很是欣喜。
待看到儿孙,心绪又有些复杂。
华恬一早就跟她说了,也许二房和四房会在寿宴上闹起来,这让她恨极。若不是华恬说过,这次要将二房、四房还有许多人一打尽,她恨不得就此将二房、四房关起来。
老镇国公夫人其实不希望有人闹自己的寿宴的,但华恬也说了,圣人寿宴之时,也被闹过了,根本算不得什么。为了能够让二房、四房从此老老实实,必须得付出些代价。
作为极为讨厌二房、四房的老镇国公夫人,她也当真狠下心来,打算就算丢脸也要将二房、四房斗垮,让他们翻不了身。
寿宴办得大,来的人极多,但华恬手下能干的人不少,操办得整整有条,赢得了许多人的赞扬。
要知道,这是华恬管家之后。第一次举办如此大型的宴会。第一次的成绩,比起许多管家几十年的也不遑多让,这怎么不让人赞叹?
华恬上辈子见多识广,在宴席上弄的花样让人眼花缭乱,赢得了满口称赞。
这让一直有些心气不平的孙十二娘见了,心中只得一个服字。
到了寿宴尾声,宾客将散这时,花园一侧闹了起来,哭声、叫骂声什么都有。
老镇国公夫人听到有人来报,心中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多阻止。也不让人将事情压下,由着人来闹。
华恬说过,会尽量等寿宴尾声才让二房和四房的人闹起来,如今她做到了。而老镇国公夫人。寿宴也算是过了。这尾声出点儿事。她不放在眼内。
因为有华恬的刻意纵容和引导,所以很快那哭闹声便吸引了许多人,转眼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了。
等到有人来报。华恬俏脸板起来,就让人将打闹的人带过来。
这时众人皆在大堂里,华恬便坐在大堂里,着人将人带到大堂下。
众人见华恬竟当着大家的面就审人,未免就觉得她果然还未到老手那般程度。
虽然管人方面出色,但是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却有些欠缺。
京中无论什么人家,一旦内宅发生些什么事,肯定是瞒得死死的,不叫外头的人知道丢脸。
华恬迎着众多复杂的目光,却脸色未变,只是审问到底怎么回事。
二房、四房的人是有意今日闹腾,而华恬房中的人则是有意放纵,不一会儿便审问得一清二楚。
原来正是二房、四房的人要支取银两当做月例发给丫鬟,但之前预支太凶了,已经用完了份额。二房、四房发不出来,但也跟丫鬟说了,下月统一发。
有的丫鬟没有别的意见,毕竟主子说了下个月便下个月,总归少不了的。
可也有丫鬟心里嘀咕的,几个嘀咕多了,便说是华恬这边管家不当,说着说着便真当这么回事。平日里见了华恬屋中的丫鬟,说话便怪声怪气。
今日也是这么回事,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了,两方各不相让,便吵起来了。
在场的贵妇听见,心道看着是小事一桩,但内里乾坤倒不少,就不知道华娘会怎么解决。
孙十二娘心中则想,看华恬于筹办宴会上做得很是老练,但内里的弯弯道道,却又极为稚嫩。
这等小事,将人堵住了,寿宴之后处理便罢。明明是简单的事,怎地却当着众宾客的面上闹起来,没得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华恬不理众人怎么想,好戏尚在后头,如今众人想得越深,最后就越要吃惊。
她将视线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问道,“自娘管家之后,各房预支的银两,是按照惯常的两倍计算的。若是另有要紧事,只需说明了,仍可酌情预支。怎地却搞得连丫鬟们的月例也发不出来了?”
“唉……都怪我们……不过娘也是知道的,我们正要筹钱呢,这日常开支便紧了起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