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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年,朝堂依然动荡不安,各派系的斗争还在继续。
钟离彻仍然留在帝都,没有去西北,估计是老圣人又有什么想法。
不过华恬对于外头的事并没有多理会,她孕吐得厉害,每次才吃下去,不一会子就又吐出来,每日用膳,简直就是为了过过嘴瘾。
她孕吐得这么厉害,急坏了钟离彻和老镇国公夫人。现在华恬是一个人吃食,管两个人吸收,吃了吐怎么能行?
为着这事,老镇国公夫人和钟离彻,往府里源源不断地请大夫,到后来连圣手孙大夫都被请来了。
然而没有用,华恬这是孕吐,谁也帮不上忙。
没有办法,老镇国公夫人只得命丫鬟们时刻准备着膳食,等华恬饿了马上就能吃上。至于吃了就吐这事,吐了就吐了罢,经常吃,总有东西下肚子的。
直到三月份,华恬的孕吐才结束。而她的饭量,开始暴增,吃得和钟离彻一样多了。
由于吃得多,她也肉眼可见地胖了起来。
钟离彻最是喜欢华恬孕期时会胖这个特点,甚至他还希望华恬一直能这么丰腴。
三月,杨太师也不知交出了什么利益,终于重新坐回太师这把椅子。而杨太师行事,也收敛了起来。
不过太师府和右相府,还是一直针锋相对,之前的血仇,没有那么容易被遗忘的。
而右丞相,他的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最起码,属于他势力的那些官员,没有再度被一个一个地革职了。
不过由于程夫人变得有些疯癫,右相府内宅便不如过去平静了。
程云惨死,右丞相和儿子都十分伤心,但几人的伤心加起来,也敌不过程夫人。
程夫人简直有疯魔的趋势,恨不得亲自拿火把上门去将太师府灭门。右相府和太师府连续半年的政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
毕竟政治家因为利益的问题,是很容易在仇人和朋友之间切换的,即便中间有血海深仇。
可有了程夫人就不一般了,她每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时不时就说要去和程云作伴,时不时就提起程云惨死时浑身赤|裸,被人侮辱得惨不忍睹这些事……
任何一个男人,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家里的女人被这么侮辱。程夫人每提一次,右丞相和儿子们心里就滴血一次,怨恨一次。所以。两派的斗争就一直没停。
华恬吃着酸梅。猜测右相府和太师府会针锋相对到什么时候时,京中就出了一件大事。
极端仇恨太师府的程夫人,在去城外礼佛时。回来途径流离河,不幸落水。同去的仆人丫鬟死命相救,将人救了上来。然而程夫人在第二日一早,还是惊惧而亡。
右相府频频出事。先是嫁出去的程云,死得极其凄惨、极其不光彩。接着是程夫人,简直霉运附体。
出了程夫人这件事,右丞相悲伤不已。程夫人的丧礼,几乎都是她的几个儿媳妇操办的。
丧礼时。圣人偕同皇后一同出席了,一向看程云不顺眼的淑华公主也去了。
最叫人惊奇的是,太师夫人和杨太师亲自登门。向右相府赔罪。
此举震惊了许多人,大家都说。也许是太师夫人良心发现,瞅着机会和解的。当然马上就有人反对,这个时候来和解,最容易被右相府大棍子赶出去了。
当初程云死得那么惨,很大一部分是太师府的责任。
如果不是杨二郎房中妾室环绕,杨二郎伙同小妾欺辱程云,程云怎么会愤而离开太师府想要回右相府?更过分的是,杨二郎竟然还带人去追,导致程云慌不择路,没有回到右相府反而死得连名声也没有了。
现在,程夫人又因为思念爱女出城礼佛,不小心落水而亡。归根到底,不也是太师府做的孽么。
右丞相妻女皆因太师府而亡,且死得都极不好,难道会因为这样轻飘飘的道歉,就原谅太师府?大家都觉得不可能。
不过尽管各种猜测都有,杨太师和太师夫人,还是在程夫人的灵前烧了香行了礼,并没有被撵出去。
华恬是不用去参加丧礼的,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老镇国公夫人生怕怠慢了她半分,整日让老嬷嬷紧紧盯着华恬。丧礼这种不吉利的事,老镇国公夫人连提都不愿意跟华恬提起。
程夫人要停灵七日,第二日的时候,丽妃并林贵妃、淑妃都一起到右相府上去。
正好这一日,禹王偕同挺着大肚之的禹王妃,也上门去了。
众人看到禹王妃挺着大肚子上门,心里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尤其是华恒、华恪和钟离彻几人,至于太子妃,脸上悲戚,眸色却复杂至极。
彼此身份都差不多,这禹王妃挺着肚子巴巴的上门来,说是没有别的心思,谁也不相信。
右丞相和杨太师都是太子一派的,这两派如果针锋相对,就会大大削弱太子派的势力。现在程夫人去世,杨太师和太师夫人上门来赔罪,眼看着程、杨两家的关系即将破冰,禹王就横插一杠了。
很显然,禹王是打算拉拢程丞相的。
太子见着禹王,兄友弟恭,仿佛看不出他的用心。
上了香,男女分了厢房坐着休息,禹王妃和丽妃坐到角落里低声说话。
房中众人知道丽妃算是养大了禹王,所以见禹王妃和丽妃在一起说话,也没有多想。
然而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似乎低声争吵了起来,等众人发现看过去,见两人都沉下脸来。
林贵妃和淑妃相视一眼,都微微皱了皱眉头。丽妃心胸极其了得,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将自己的怒火表现出来的?
还没等两妃明白,禹王妃就站了起来,低声向丽妃说着什么,丽妃略一犹豫,就点点头,跟着禹王妃一起出去了。
既然还能说话,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林贵妃和淑妃心里有数,便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和下面的命妇说话,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然而没过一会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异常的渗人。
当时屋内林贵妃和淑妃正低声耳语,下面命妇都两两低声交谈,骤然听到这一声尖叫,许多人惊得当下就站了起来。
原先在屋中跟在丽妃身边侍候的宫女反应最快,她一下子站起来,紧接着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贵妃和淑妃这时也反应过来,示意自己的宫女快些跟出去,然后相携着快步往外走。
骠骑大将军之女也在,她走路如风,竟然是最先走到外头的。
一路走出去,能听到外头丫鬟乱叫乱嚷的声音,显然是惊惧非常。
到了门外,就看到不远处小假山旁,禹王妃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惨叫,她的下身,不时有血水渗出来。
丽妃白着一张脸,就站在禹王妃身旁,脸色极其难看。
即便是骠骑大将军之女,看到这画面也惊呆了,她快步上前,看到傻了一样的丫鬟,连忙呵斥,叫人去请大夫,又命人去将禹王请过来。
将丫鬟分配出去之后,她又指挥旁边右相府的丫鬟,让她去找管事,抬软轿过来。
“行了,看够了么,赶紧过来帮忙将禹王妃扶到屋中去,天时冷,难不成要冻着她不成?”骠骑大将军之女吩咐毕,还想亲自上前去动手。
禹王妃见了骠骑大将军之女做事稳妥,又够魄力,便流着泪看向骠骑大将军之女,“救救我的孩儿……救救她……”
骠骑大将军之女听了十分为难,看禹王妃雪白的脸,下身不断渗出的血水,她实在不知怎么办。看这个情况,孩子只怕是有危险了。
“我不会,该怎么帮你?”不得已,她走近禹王妃,焦急地问道。
禹王妃虽然不是第一胎,但是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自己出口向骠骑大将军之女求救,也是存了万分之一的信心。
这时林贵妃和淑妃已经出来了,她们看见这一片狼藉,也是惊色连连。
“丽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贵妃首先开口。
丽妃白着脸,闭着嘴巴,什么话也不说。
林贵妃看向淑妃,淑妃微微摇头,目露难色。
现在禹王妃这个情况,她们谁也不好直接问禹王妃。
孰料这时禹王妃得不到救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所以毫无顾忌,听了林贵妃的问话,当即就大叫起来,
“丽妃娘娘当然什么也不会说,因为正是她推了我一把,让我摔倒下去的。”(未完待续)
640 禹王妃亡()
禹王妃含恨的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一惊是惊丽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众人虽震惊,但还是不大相信的,只是丽妃的脸色叫人费解。
二惊是惊禹王妃不会做人,竟然这么直白就嚷出来。
禹王和丽妃那是什么关系?丽妃对禹王可是有养育之恩的,她这么一叫,叫禹王如何自处?
作为一个王妃,怎么能说出这么直白而有攻击性的话来?她是想让禹王和丽妃翻脸么?
林贵妃和淑妃相视一眼,由林贵妃开口,她看向丽妃,“丽妃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丽妃这时的脸色仍然有些发白,她双目含泪,带着后怕,看了一眼禹王妃,“禹王妃走路不稳摔倒了,我反应不及,不曾扶住她……”
“若按正常称呼,我还该唤你一声‘母妃’,难不成我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偏要陷害你么?”禹王妃凄厉地叫道。
她此刻被扶起来了,但是下身那种失坠感让她胆战心惊。
“我不及扶起你,总归是我害了你,你怨我是该的……”丽妃说着眼眶发红,泪珠从脸颊滑落,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林贵妃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四周。
从禹王妃倒地的地方可以看出,她们所处的不是什么隐蔽之地,人来人往随便瞥上一眼就能看出人在那里做什么。
这么个地方,应该有人目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才是。
然而在场仅有的丫鬟,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看不出是知情的。
林贵妃的目光看向骠骑大将军之女,刚才是她将右相府上的丫鬟支使出去的。
骠骑大将军之女仿佛没有看到林贵妃的目光。而是看向了丽妃,眸色复杂。
禹王妃听了丽妃的否认,便一直哀哀地**,脸色越来越白了。
这时脚步声匆匆而至,太子和禹王并排,程丞相、林丞相跟在身后,两人身后也跟了一大帮人匆匆赶来。
禹王人未到。首先便看到站得高、脸上犹带泪痕楚楚可怜的丽妃。当下就急道,“是何人让丽妃娘娘落泪了?娘娘尽管说来,本王定不放过他!”
说着焦急的目光四处打量。刚好看见被人扶着半坐起来禹王妃,见她脸色惨白,连忙快步上前,“琴儿。你怎么了?”
“夫君,是我对不住你。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禹王妃惨白着脸说着,泪水纷纷跌落,她带泪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自己的下身。
禹王脸上带上担忧和心疼之色。跟着低头看向禹王妃的下身,见她下面正流着血水,愣了一下。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连声叫道。“大夫呢?快请大夫来——”
“已经去请大夫了——”骠骑大将军之女答道。
林贵妃看了想说话的丽妃一眼,对禹王说道,“禹王妃此刻身体不适,万不可再受凉了,不如先进屋再说?”
禹王脸上一片急切,四处看一看,见确实只能进屋了,便点点头,抱着禹王妃快步进去了。
林丞相见状,看了一眼程丞相,走到门口便站住了。
程丞相沉着脸,心里不住地叫晦气,怎么这些事就出在自己这里了?
骠骑大将军之女这时看向程丞相,“先前我越俎代庖,遣相府的人去请大夫,还请相公莫恼。”
“感激不尽才是,怎么会恼怒呢。”程丞相说着,点点头出去了。
看禹王妃那肚子,也不足以到生产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
如果保不住,禹王发怒,上折子弹劾,此事他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越是想,程丞相心里越焦急,他急匆匆地走到一旁,招来自己得力的管家,让人快快去将大夫请进来。
太子留在原地,目光扫向在场的人,最后停留在林贵妃身上,他行了礼,问道,“敢问贵妃娘娘,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贵妃摇摇头,叹息一声,“我们先进去。”
太子有些犹豫,毕竟禹王妃是女眷,还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好跟着进去。
“无事,叫人用屏风隔开便是。且如今事急从权,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林贵妃说道。
淑妃点点头,一面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