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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如果不是太子好运查到些线索,她们还得被蒙在鼓里。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赵王取而代之。
钟离彻回到府中。华恬已经醒过来了,正懒懒地坐在榻上看书。
见他回来,她白玉一般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了花。其中洋溢着的欢乐感染了所有的人。
丫鬟们带着笑意走了出去,钟离彻坐在华恬身旁,伸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吃完,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华恬。
华恬醒来时就听到茴香说了个大概。这个时候再听钟离彻补充,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端宜郡主这人。运气可真不好……”华恬长叹一口气说道。
出身高贵,做尽了错事,家族还愿意庇护于她。而她也悬崖勒马,打算回头。带着儿子隐居生活,可是却被人杀了灭口。
华恬能够想得到,端宜郡主在长兴郡王离开之后。心里是如何充满希望的——即使她没有几年可活了,可起码还有时光。找到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放宽心了好好养一养,几个月没准就能变成一年两年。
生活眼见着就可以美好下去,可惜她却断送了性命。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年幼便没了母亲,父亲又等于没有。
“都是自找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无可厚非,可没有足够与之匹配的能力,只能这么个下场。”钟离彻不以为然。
每个人在朝堂上何尝不是这样,用尽了心机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有能力的成功了,有运气的也成功了,可是没有能力又没有运气,凭什么成功?
更何况,端宜郡主居然想一步登天,还妄图用一个孩子拴住赵王。
只怕在丽妃和赵王心中,端宜郡主就是个看不清自己的傻瓜。
“圣人会相信长兴郡王的话么?”华恬犹豫着问道。
端宜郡主死了,可是长兴郡王已经进宫。该说的,长兴郡王已经和圣人说过了。所以即便杀了端宜郡主,该泄露的已经泄露出去了。
钟离彻笑起来,将华恬抱在怀中,“这就看太子和皇后的能力了,如果手中有线索,还不能取信于圣人,只怕将来也不会有多大作为。”
华恬挣了挣却没挣开,便由着钟离彻抱,口中则道,“也不能这么说,丽妃这么多年竟然瞒过了世人,可想而知手段也是极厉害的。太子和皇后骤然得知,能做的准备并不多,只怕并不能轻易成事。”
“龙椅并不是好争夺的,能力不是出类拔萃,将来也会被拉下来。太子这次如果不能让圣人对丽妃起疑心,那就不用看以后了。”钟离彻笑道。
“那也是……”华恬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说背后那人在长兴郡王已经离开之后,还要杀掉端宜郡主,会不会是端宜郡主手中有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线索呢?”
钟离彻一怔,接着狠狠亲了华恬一口,“有这个可能,我的娘子就是聪明。”
“我一向聪明……”华恬昂起小脑袋说道,接着皱了皱鼻头,“你说到底是什么线索呢?”
“猜不到,”钟离彻摇摇头,“不过圣人得到了太子提供的线索,以后丽妃和赵王要行事就难了。圣人在位多年,要防备一个宫妃和一个皇子,并不是难事。”
华恬想了想,同意了钟离彻这种说法。
这时来仪进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请两人去用膳。
华恬和钟离彻于是将此事放下,一起去用饭了。
端宜郡主暴毙的消息终于传开了,早市时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此事。
有人说端宜郡主死得应该,纵观历朝历代,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放|荡的。端宜郡主未婚先孕,后来太师府不计前嫌将她迎娶进门,她竟然还敢和别的男子鬼混。这样的女子,沉塘一百次也应该,可竟然因为身份一直活着。现在她死了,这是老天开眼。
也有人说,之前就听说端宜郡主病得差点要死掉,现在怎么又说是被人杀害了?这当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甚至有思维跳跃的,将此事和之前禹王妃一尸两命的事放在一起说,说和皇家有关系的今年都犯太岁了。
华恬吃着早膳,就听到丁香在绘声绘色地说着方才听回来的消息。
据说是大长公主听说端宜郡主在大牢里被杀,当即就不顾病体坐了轿子进宫,找老太后哭诉去了。
街上的人都亲眼看见了大长公主的轿子,有人说大长公主老糊涂了,端宜郡主本就该死,现在死了不是应该么,怎么还有脸进宫去哭?还有人说大长公主重感情,虽然端宜郡主声名扫地,但毕竟是她的后人,她伤心是应该的。
丁香虽然已经做了管事,但是还是一样爱听这些琐事。此时描述起来绘声绘色,听得来仪等人也围了过来。
华恬觉得,听丁香说这些事,早膳都不用什么菜式就能吃得下去了。
吃完了早膳,丁香也说完了,脸上尤有意犹未尽之色。
华恬笑起来,“你是亲自去看了?”
丁香脸一红,“并未亲自去看,不过这事**不离十。”
“切,我还以为是你亲眼所见呢,说什么话都被你学出来了。”洛云摇摇头,一脸不屑。
丁香恼怒,“大家都这么说的,难道还是我作出来的么?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就是了么……”
来仪点点头,笑道,“我们忙得很,可没有空去打听这些事。”
“我就不忙么,我这么忙还打听了这么多回来给你们讲,哪里知道你们就都是白眼狼……”丁香愤愤然说着,伸手去掐洛云。
洛云一躲,然后再欺身上来还击,口中叫道,“当年你怕我怕得不敢近我,现在可长进了啊,竟然敢跟我动手——”
茴香看得兴起,也加入进去斗了起来。
华恬被来仪护着,在软榻上坐了,喝着茶看着几人相斗。
其余丫鬟都围了过来,权当是看耍猴的,一边看一边指点嬉笑,不一会儿就让正打着的三个人住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都成耍猴的了……”丁香说着,首先跃出战圈。
茴香和洛云也笑嘻嘻地住了手。
646 遭人污蔑()
因为京中已经乱成了一团,剩下的是圣人和太子、赵王、禹王之间的战场,间或还有长兴郡王和南安侯两个苦主哭诉一番,所以钟离彻很是空闲。
得了闲,他将所有时间都拿来陪着华恬,和郑龄、谢俊、王绪等人联系不算多,只是华恬不得闲了他才会找这几个好友吃酒。
华恬知道钟离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被老圣人派到西北去了,所以也特别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京中各派官员动静不断,他们这些纯臣一派,却成了最为清闲的。
这日眼见天气逐渐暖起来,百花开得整个京城成了花的海洋,钟离彻便提议一起出门游玩。
华恬和钟离彻都是不怕花粉的,所以一拍即合,很快就拟定了三日后一起出门去。
钟离彻当年苦恋华恬时,就为如何讨华恬欢心而说过京中有哪些胜景,让华恬去看的。如今两人已经喜结连理,长子生下来了,还有了二胎,钟离彻便提议去当年他说的那几个地方。
华恬想起当年的事还是印象深刻,那时她觉得钟离彻是个怪人,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却异常甜蜜,所以很快同意了。
于是出游名单上便有碧桃山、绫波塘和流离河。
碧桃山现在桃花开得正好,邻近的杏山上杏花也灿烂非凡,正是好去处,于是第一日便安排在碧桃山。
流离河旁边杨柳依依,也正是吐芽抽枝的时候,变成了第二个景点。
至于绫波塘,那里惯常是赏荷的地方,而荷花开放在夏季。现在春天去,最多只能看到些小荷叶,故而放在了最后。
三天一过,这日华恬早早起来,丫鬟们也将东西收拾好了,临要出门了,却在门口被拦下了。
一个太监等在门口。说是宫里太后要见安宁县主。让安宁县主尽快入宫觐见。
钟离彻在旁,听了太监的话,就问是否出了什么事。
那太监是知道钟离彻的。见他询问,就吞吞吐吐说是南安侯进宫了。
钟离彻脸色沉了下来,当即就决定陪着华恬一起进宫。
好好的出游计划就这么被搅和了,华恬只得让丫鬟们将东西放回去。和钟离彻一起坐了马车往皇宫而行。
进了宫,换了软轿。一路直往太后殿中走去。
两人到了殿门口,钟离彻看向其中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眉头微皱,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来事情有些棘手,钟离彻握紧了华恬的手。
华恬扯了扯钟离彻,举步往殿中行去。即将进入殿门时,松开了钟离彻的手。
老太后不喜欢她和钟离彻太过亲密的。她愿意看到夫妻相敬如宾,然后多纳妾室开枝散叶。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华恬自己也担心,她甚至不愿意让钟离彻送她进宫来。毕竟太后看见了,肯定又将错处按到她头上来。
殿中,太后坐于上首,她的下首一左一右坐着南安侯夫妇。
华恬目不斜视,跟着钟离彻一起上前给老太后行礼。
老太后倒也没为难,很快就示意华恬到一旁坐下。
华恬却没有半点放松,老太后没有为难她,肯定不是看在她的份上,而是看在钟离彻的份上,看在她肚子里镇国公府的子嗣上。
走向老太后赐的位置时,华恬看向南安侯夫人,准备见礼。
可是目光一接触南安侯夫人,她便吃了一惊。
只见南安侯夫人病怏怏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两颊瘦得甚至凹陷下去,因进宫见太后,她唇上上了红色的胭脂,显得特别的刻薄。
不过这不是华恬吃惊的原因,华恬吃惊的是,南安侯夫人看她的眼神,简直是要撕了她。
不大的双眼,里头像是淬了毒,恶狠狠地,如同跗骨之蛆,黏在华恬身上。
华恬吃惊过后,心中一动,“呀”的惊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钟离彻此刻还未坐下,听见华恬的惊叫声,连忙飞身过去扶住了华恬,口中急道,“怎么了?可是孩儿又闹你了?”
华恬摇摇头,“我、我没事,你快回去坐着罢……我不过是看错了,所以……”
说着,转过身去,向老太后赔罪。
老太后觉得华恬有些不稳重,心里更添了几分不快,随后挥了挥表示不用见礼。
这时钟离彻却看向南安侯夫人,“南安侯夫人这么看着某的夫人,可是心里有怨恨?”
“怨恨?呵呵,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南安侯夫人阴恻恻地说道。
这话听起来特别恶毒,那语气听起来也如同寻仇的厉鬼,老太后心中一惊,脸色便沉了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哪里知道南安侯夫人根本就不配老太后,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到老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太后,便是这个贱人害死我的言儿,求太后杀了她给我儿陪葬。”
老太后还来不及说话,钟离彻已经一把上前,掐住了南安侯夫人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冷冷道,“你说谁是贱人?”
“啊……”南安侯夫人惊叫,双眼发白,似乎就要晕过去。
钟离彻也不打算要掐死了南安侯夫人,见状就松了手,将人扔了下来。
这时南安侯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怒喝,“钟离彻悟你要做什么?你以为这京中便是你一人的天下了么?”
“南安侯说错了,是令夫人以为这京中只有南安侯府才是。”钟离彻看向南安侯,冷冷地说道。
“夫君——”华恬带着惧意,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钟离彻听见,连忙回身,将华恬扶着到一旁坐了下来。
南安侯看向华恬和钟离彻。眼中恨意充盈,怨毒至极。他握了握拳头,知道打不过钟离彻,便上前去将南安侯夫人扶起来。
华恬坐了下来,又让钟离彻向老太后赔罪,这才看向南安侯夫妇,“到底是何事。让南安侯府如何恨我。还请两位分说清楚。”
“你还问我们什么事?你害了我言儿,你还敢问我们?你该死——你该死——”南安侯夫人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看向华恬大声控诉。控诉到最后,凄厉地叫起来。
“什么叫害了郑言,南安侯不如在太后面前说清楚?”钟离彻不快地说道。
老太后在上头,“是啊。南安侯你将你收集到的证据一一说来,看可有冤枉了人。”
方才华恬识相。懂得让钟离彻向她赔罪,这让她心中对华恬的评价高了些。
南安侯知道论武力是打不过钟离彻的,论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