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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妈妈笑起来,“没有见到接二连三地成功鉴赏了书画的大师,他们怎么会愿意离去。”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这一类大师级的名士,是十分推崇的。本来以为这样的人高高在上,永远不可见。可是在山阳镇这个小镇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们如何不疯狂?
正当此时,楼梯间脚步声又起。
在华恬屏息等着顾客上门时,蓝妈妈问道,“何事?”
华恬看向蓝妈妈,见蓝妈妈脸色平常,便恍然,想必来人不是顾客。
果然,脚步声进了阁楼,之前蓝妈妈那个手下说道,“下面挤满了山阳镇上的学子,都要求见一见鉴赏书画的大师。”
“告诉他们,大师生性古怪,不愿意见客。不过大师会长居这个书坊内。若是不从,”说到这里,蓝妈妈沉默一阵,道,“青羽,你知道怎么做的。”
这最后补充的这一句话,难道是说要使用暴力手段?
华恬想到这里,忙拉了拉蓝妈妈的手,道,“蓝妈妈,即便他们不听,也不要动手,免得失了声誉。”
“只怕他们未必肯离去。”蓝妈妈的手下——青羽听到华恬的声音,在外面低声道。
“没关系,你透露一下,这位大师性情古怪,若是有人打扰,会生气,从此离开山阳镇。只消这般说,他们定不会黏在这里不走。”
“属下遵命。”青羽说着,退了出去。
等青羽的脚步声消失了,蓝妈妈这才看向华恬,问道,“你就如此笃定?”
华恬昂起小脸,“自然笃定的。你放心,少顷他们便会全部离开。”
书生最是敬佩名士,名士放荡不羁,脾气最是古怪乖僻。越是如此拿捏,只怕这些书生越会听话。
因要听下面的动静,华恬与蓝妈妈不再说话。竖起耳朵听着。
果然,只过了一阵子,那嗡嗡嗡的声音便消失了。楼下回复了平静,只是间或有低低的问价声响起。
“你倒是聪明。”蓝妈妈看向华恬,脸上带上了赞赏。
华恬用心听着下面的动静,闻言笑了一笑,没有答话,反问道,“蓝妈妈。如今楼下只得青羽在守店罢?怎地他这么快便记得各种书籍的价格了?”
如今镇住了这一帮子书生,恐怕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这书坊,以后由谁来打理。而且,要不要告诉华恒、华恪,这书坊的事。
蓝妈妈傲然一笑。声音里带着欣赏意味,“青羽自然都是记得的。他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一个小小的书坊算什么。”
“蓝妈妈你真厉害,竟有这么惊才绝艳的手下!”华恬真心赞道,接着话锋一转,“青羽是什么人?能让他帮我打理这个书坊么?”
蓝妈妈见华恬盘下这书坊,便知道肯定要人了,闻言也不奇怪,只道。“青羽可不能给你,他有大用。我那里还有喜爱看书的书呆子,到时把他叫过来帮你打理便是。”
“我可不要书呆子啊。我需要能够打理生意的人。”华恬说道。若是真派来了一个只知道看书的人,那还有什么用。
蓝妈妈听了气结,伸手便捏住了华恬的小脸,
“方才还是聪明的,怎么突然就变笨里有鉴赏书画的大师,在外面看来。便是差不多有一个名士坐镇。这么一个书坊,能够放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这里吗?就得放一个书呆子!”
这话无疑当头棒喝。让华恬从满心的银子中苏醒过来。
的确,这鉴赏大师虽然说鉴赏书画极其了得,但每次鉴赏,都收了大笔的金钱。若是有心人传出去,大师的名头亦会受损,再来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只怕怎么也洗不白了。
若是放一个书呆子在这里管理书坊,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便能揭过去。
看到华恬低头沉思,脸上神色变化万端,蓝妈妈道,“可是想明白了?”
华恬点点头,“想明白了,是我先前被银子迷了心窍。”
见华恬乖乖认错并道歉,蓝妈妈摇摇头,叹息道,
“也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满心满眼都是银子,平时待人也多是无情,与人交往,也少不了算计。”
“回到华府,我只能这么做,才能保住自己。”华恬垂下眼睑,敷衍着答道。
真正的理由她自是不会说的,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见容于世上的秘密。她将会带着这个秘密,直到自己寿终正寝的那一刻。
这间店被盘了下来,名声也传了出去,往后只等书呆子到了,好好管理便是。
如今,只差了书坊的牌匾未曾改过来,等什么时候,自己题一个名字,让人雕刻挂上去,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原本因为蓝妈妈的话而有些心情低落的华恬,心中不由得生了几分雀跃。
这还是她开的第一间店铺,第一个赚钱的行当呢。
等华恬与蓝妈妈一道从楼梯上轻手轻脚走下来,见书坊中有三五个学子正在挑选书籍,而青羽则低头整理着书坊中的书。
看到华恬与蓝妈妈下来了,青羽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两人身边。
华恬看向门外,见秋风中,街上甚是萧瑟,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都躲在屋檐下抱着身体,冷得发抖。
“青羽,你这几日都在这里的,便注意一下,好生统计,如果书坊生意好,忙碌不过的,可招募些小孩子过来帮忙。我见这街上小乞丐甚多,你留意一下,性格好的,就招了来,工钱你看着开。”
原本等着示下的青羽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看向华恬的目光带上了奇异的光彩,诚恳道,“少爷真是宅心仁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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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妈妈在旁,听了脸上微微一笑。濠奿榛尚
若说华恬宅心仁厚,不如说她别有所图。不过,即便是别有所图,能够帮到别人也是好的。
如今鉴赏大师慢慢地有名气,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他。不说其他,只说他贪婪,好钱财,便是一个难听的名声。如果招募些小乞丐干活,倒是一个好法子。
大师为什么贪财?因为大师要养活镇上无父无母的乞丐啊!
蓝妈妈就是想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让这么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整日里做事都是为了算计。
华恬不理会蓝妈妈想什么,她点点头,再度强调了一遍,“定要性格脾气好的。若是欺负过别人的,有什么坏心眼的都不要管。”
“是,听少爷的。”青羽垂头应道。
华恬目光移到书坊的牌匾上,见上面写的还是“颜如玉书坊”,便微微皱起眉头,想来原先这里没有多少客人,这牌匾也影响甚大罢。
“晚上我们会送书坊的名字来,到时你去找师父,尽快雕刻好挂起来。”
青羽也是一一应了。
华恬对蓝妈妈点点头,拉着她的手与青羽告辞。
回到荣华堂中,华恬换好了衣衫,又吃喝了些东西,这才摆了笔墨纸砚,准备写下牌匾的名字。
如今她虽然练字日多,字写得越来越好了,但是由于手骨软这一天然问题。写字还是有些软绵无力。
若要写出一个名字做牌匾,倒是要好生准备一番。
把丁香、沉香都指使出去,华恬又活动自己的手腕一番。接着在桌上狠狠练了几行字,眼见差不多了,才气沉丹田,右手握着笔,慢慢地运笔起来。
这回,她写的仍旧是以前写给华恪那种欧体。
下笔之后,仿佛有万斤重。起承转合,均是极其耗费精神。
华恬写完第一个字。额上已经汗涔涔了。
一直在旁看着的蓝妈妈见状,吃惊不已,又看了看桌上已经写好的那个字,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华恬虽然累。但是并不敢停留,任由汗水自额上滚滚而下,接着方才的气势,将下一个字也写了出来。
幸好,蓝妈妈也是个聪明的,见状马上拿着拍子,轻手轻脚地帮华恬擦去额上的汗,却又并不敢打扰她。
金戈铁马,铮然有声。就在蓝妈妈擦汗中,华恬早已经蘸了墨,写下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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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华恬于家中赶着绘画小图,很少再做什么。濠奿榛尚
沈金玉容不下姨娘的流言,因为鉴赏大师在城中出现而一度被盖了过去。但是虽则如今镇上人都纷纷议论鉴赏大师,沈金玉也是不好意思出门去的。
书坊的牌匾很快雕刻好挂在书坊上面,正式拥有了自己”。
这名字起得没有多少文化韵味,但是据华恒、华恪带回来的消息称,镇上的读书人一致赞扬此名字极有内秀,很值得玩味。
更有走火入魔者,拿着先贤的书籍,徘徊在店外,引经据典说店名融合了哪些典故,内中包含了哪些大家之言。
听到这里,华恬笑得差点每把自己手中正在画的画给毁了。
真是,这种人,从古到今,总是长存的。牵强附会,对别人随意做出来的东西刻苦钻研,企图发现什么内在含义。
不过,这些也只是让华恬闲暇之余听到便笑一笑,真正让她开心的是书坊的收益。
因为名气大,加上各书生开的书坊都已经关的生意特别好。笔墨纸砚对于书生来说,是必要的消耗品,因此每日里赚到的钱,出乎华恬的意料之外。
总算有固定收入了,华恬暗暗握拳,她以后,还会继续有自己的事业的。
华府内,沈金玉整日躲在漱玉斋,并不曾出门。
而婉姨娘。因为首战告捷,让沈金玉吃了一个大亏,心中越发得意。有时候。甚至能够在大花园里看到她俏丽的身影。
据丁香收到的消息,如今婉姨娘与二夫人,已经暗地里对上了。二夫人沈金玉虽则有手段,但是婉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在昨日下午,二夫人沈金玉在园中精心培养的一盆菊花,便被婉姨娘屋中的小猫抓了个稀巴烂。
这件事,只能怪小猫。可是沈金玉却咽不下这个暗亏。认定了是婉姨娘故意的。她揪着个理由,便把婉姨娘唯一的贴身丫鬟打了十大板。
最后。婉姨娘气不过,走到曾经被沈金玉、华恬都去过的院墙边,哀哀凄凄地哭诉起来。
自然,这些事又传到了府外。
华恬听着这两人闹腾。心中也算轻松。如今她打算创业,实在不愿意接触太多这些内宅斗争。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心中的良好愿望而已。
当她即将完成苏家山林的第二张小图时,云姨娘独身一人,悄悄来了荣华堂。
听到丁香来通报,华恬有些吃惊。
云姨娘为什么要来荣华堂?她们难道不是双剑合璧与沈金玉斗么?难道自己想错了,她们是打算一人对付一个?
心中这么想着,口中却让丁香带人进来。
云姨娘生性恬静,样子也生得宛如一朵雨后梨花那般清新。她捏着袖子进来,坐在丁香铺好的凳子上。
沉香煮好茶,给华恬、云姨娘都上了茶。这才垂首站在华恬身后。
此时,华恬拿着针线假装在做女红。
“都说六小姐年纪虽小,但是贤良淑德,最是讲究礼仪,如今方知,六小姐还爱做女红呢。”云姨娘看着华恬笨拙地拿着针绣帕子。便开了个头。
听这话,华恬心中有些奇怪。这云姨娘惯常应是不爱说话的。怎地突然就开口这般说话起来。这说话的语气,也明显和她过去表现出来的气质不符。
心中虽疑虑,面上却笑道,“云姨娘说笑了,六娘笨拙,竟不会女红呢。平日里绣一方帕子,即便把手指头戳穿了,亦不能绣得一方完整的帕子。”
听了华恬的话,云姨娘微微一笑,道,“我于这刺绣上,亦算有些天分。若是六小姐不嫌弃,我倒可以与二小姐切磋一二。”
“只怕云姨娘嫌六娘笨拙。”华恬回了这一句,便又道,“如今云姨娘与婉姨娘一处住着,可还习惯罢?”
“自是习惯的,我与她曾经在云泥庵一同住过八年,若是少了她,我倒要不惯了。”
华恬看着云姨娘眼底浅浅的笑意,点点头道,“那便好了,六娘还怕云姨娘与婉姨娘回到府中住着不惯呢。”
“哪里能不惯呢,毕竟我们先前也是住在府中的。”云姨娘眸中仿佛带上了轻愁,目光注视着窗外,华恬知道,她看的不是窗外,而是过去。
“小姐是大房嫡女,在府中住着,日子理应是过得顺遂罢?当年老太太尚在世时,把安云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只可惜,安云小姐没有福气,早早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