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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胎动越加频繁了。
记得某个人说不错过孩子任何一个成长的瞬间,可是这整整一个月我与那人隔绝。
到下午秦晓月就告诉我已经预约上产检医生了,明天早上会有车来接我们去医院。她问我有什么要注意的,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带的,我想了想只说不能吃早餐。
印象中每次去产检早上都不能吃早餐,因为很有可能会有b超或验血项目。
由于环境使然,我的生物钟已经从原来晚上十点后睡觉调整到八点过后就上床了,所以第二天醒时都是七点不到。梳洗完出房间,秦晓月已经等在客厅了。
是张鑫亲自开车过来接的,他依旧清风寡淡的神色,眼神里读不出丝毫情绪。
我到底还是淡定不了,忍不住开口而询:“张调查员,请问我还需要接受你们的调查多长时间?”他首先看了眼秦晓月才来看我:“是在这边照应不周?”
“换成是你被剥夺了自由,又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会觉得好?”我直接反问回去。
张鑫顿了顿,终于正面回应我:“案子差不多快有定论了,等审查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
意思就是,我还得继续忍耐做阶下囚的日子。
预约的产检医生刚好是五个月时的那位,她看见我后第一句话便是:“气色不错哦。”然后躺下做胎心监测也很顺利,宝宝的心跳在正常范围。
之后又开了单子让我去做系统b超,但这项目排队等候的人有很多,在我号码之前有二三十个人的。男士不能进来,只得秦晓月陪着我在等候区坐。
现在是“低头族”时代,大多数人只要一坐下就会拿出手机来捣腾。但我的手机在出门前就被张鑫勒令放在那房子里了,包括秦晓月的手机也是。
目光划过护士台,上面贴了一张纸写着:请在检查前排尿。
“我去下洗手间。”我从椅子里起身,秦晓月立即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反对,两人穿走出b超室的走廊,来到厕所门口时秦晓月就站定在洗手台前。显然她并不要上厕所,只是陪我过来。
回到座位坐了五分钟,我又起身了,抱歉地对秦晓月道:“不好意思,我又要去一下洗手间了。”她理解地点了点头,知道孕期小便频繁是正常的。见她又要起身陪同,我先一步开口:“如果你不要上厕所的话就不用陪我了,反正就在这门外几步路。”
秦晓月闻言没有坚持,于是在她视线中我步履平缓地走出b超室。
走廊的另一头就能看见张鑫等在那边,那是要离开b超区域的必经之地。不过我也没想过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这并不是在拍电影,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还能跑得过身强力壮的男的?再说了,事情远还不至于到我要“畏罪潜逃”的地步。
避开了秦晓月,开口向一位孕妈借手机并不太难,但我拿着别人的手机却不知该给谁打。
给老妈吗?怕是这一个月的失踪让她操碎了心,突然接到我电话一定会情绪激动到失控。而别人的号码,我想了一会就只记得一个。
孕妈等了一会也不见我用手机,忍不住问:“请问你还打电话吗?”
机会错过了很可能便是又要再等一个月,我急忙回应:“打的,抱歉,多耽误你两分钟。”话落手指快速拨号,数字逐渐形成时我在心中轻叹,或许这是个错误的选择。
手机里头嘟声响了几下竟然通了,一个男声传过来时我有瞬间的恍惚,口中下意识地轻喃:“周公瑾”
活了这半生,唯一能记住的手机号码除了老妈的,就只有他的了。
第167章 假如能重来()
活了这半生,唯一能记住的手机号码除了老妈的,就只有他的了。
可是他打从出事起手机就再也没用过,我在手指拨这号码时还觉得枉费了这次机会,却没想到当真打通了。以致于一时恍惚,没有听出传过来的男声到底是不是他。
静默可能只有一瞬,但觉等了长久的煎熬一般,才听见那头传来疑声:“贾如?你现在在哪?”原本提起的心顿然沉落,是周亮。
继而自嘲着想,到底在期望着什么?与周瑜通上电话,跟他讲诉这段时日没有自由的空白,控诉他缺席了自己第六个月的产检?还是希翼着他能像踏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般来救我?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啊。
手机在周亮那边,是最合理的可能性了。
恍然不过一瞬,快速整理情绪之后我开口:“是我,目前我在医院做产检。你先别急着问我问题,我现在时间不多,借的是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你快速跟我讲你认为最重要的事。”
与周亮能够通上电话其实是最有效的,他不会像老妈那般情绪激动,也不会像失忆了的周瑜一般难缠。果然,周亮再开口便是正经而条理清晰地陈述:“你在一月前突然失踪后老三发了一阵子的疯,后面被我跟老大制住了,目前他的外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明天动脑颅手术。你妈那边”
“等一下,你说什么?动脑颅手术?”
“是老三坚持要做的,他在你失踪后很懊恼想不起关于你的事,也不肯跟老大回美国动手术。老大跟老头子只得联络美国那边的脑颅手术专家过来,手术排在明天上午十点。”
我想再问,却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秦晓月的询声:“贾如,你好了吗?马上要叫到你的号了。”心头一顿,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具体情况,把手机还给那位孕妈时压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走了出去。
秦晓月的目光虽然依旧温和,但其中也多了询疑,我强自镇定地解释:“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听后立即关切而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做b超检查时医生有在跟我讲述宝宝的情况,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等我拿着报告单走出去,只看到秦晓月在说着什么,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边产检医生察看了报告后,一如往常地交代叮嘱我孕期细节,只是直到我坐上张鑫的车返程时人都还处在恍惚中。
脑中反反复复都只有周亮所说的,明天周瑜要动脑颅手术这件事。
关于脑颅手术这事,我是有专门询问过周瑜之前的主治医生的。他说没有任何一起手术是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脑颅手术是成功率最低的。所以当时他就不建议因为要复原周瑜的记忆而动这起手术,宁可采取保守治疗方法。
这也是后面我十分反感周妈妈与周念主张要带周瑜去美国动手术的原因。
比起冒险动这脑颅手术,我宁可他这一辈子都记不起从前,哪怕彻底将我遗忘。
可现在他却因为我而主动要求动这手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只为求一个明白?
周公瑾,你怎么这么傻的?
手被旁边轻握,敛转过眸,见秦晓月担忧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这时的状态藏不来,明显与来时不同,想伪装都不能。没有回应她,只将目光从她脸上转向前面专注开车的张鑫,幽然开口:“张调查员,请问我的罪名成立了吗?”
后视镜中,他的眸光划过,沉吟了道:“暂时还在审查中。”
“那就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将我定罪,我依旧只是嫌疑人。恕我愚昧,我所学法律没有一项是在罪名成立前可以将嫌疑人拘留超过十五天的。请问张调查员,你是以哪条律法将我囚禁将近一个月?有没有正式公文?”
“贾如”秦晓月微急地唤了我一声名字,但被我冷凛的目光而扫,缩回了到嘴边的劝言。再回转时,我的眼中只剩一片冷意:“如果没有公文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是非法拘禁?”
张鑫把车停靠在了路边,才转过头来回望我,凝滞的空间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但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我面色一白,接过时已经预感到了是什么,可在打开后看过上面的字迹,心还是沉了下去。张鑫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连公文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
只听他说:“贾如,虽然你是律师熟知法律,但我也懂法。能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也都只是依法办事,再忍耐几日吧,结果也快出来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我或许就此咽下这口气,继续忍耐了。可此刻心头的那股火压都压不住,也忍耐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我没有犯法!凭什么因为莫名打入的一笔钱就将我定罪?你们所谓的调查员是在做什么事的,要查出真相真的有这么难吗?还是你们无能到要拉我这个倒霉鬼来垫背?”
面对我的愤怒张鑫一脸无动于衷,最终只淡声而道:“我送你们回去。”
可我一听又要回去那个牢笼就心有所惧,想也没想地推开车门跑了下去。这时候脑子是发热的,什么理智与冷静都远离了,只想躲开那辆车,躲开张鑫。
车子还没开出城区,停在靠近十字路口处。只跑出一段路就听见身后脚步声紧追而来,慌急回头,看到张鑫已到了十几米外,而秦晓月也正往这边跑。
张鑫原本是沉眸而视的,忽见他面色骤然而变,同时我也听见身后汽车轮胎因为急刹车而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那种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有什么闷响传来,我被一股外力给扑倒在地。
摔下的瞬间出于本能地用手去护住了肚子,但膝盖跌跪在地时还是因剧痛而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不用说在这意外之后,张鑫与秦晓月都跑了过来,我不可能再逃得了。
也不知身上压着的重量是什么,我趴在地上无法动分毫。
等到张鑫把那重量给翻下来后才勉强能够扭转回头,渐渐的,全身血液凝固住。
想过很多种与周瑜再见面的场景,想得最多的也是能够见到他,可我从没想过是眼前这般——
他满头是血,眼睛微眯着躺在我的身后。
头顶传来张鑫的沉喝:“晓月,快打120!”
我茫然抬头,看见那张向来沉肃的脸上多了惊惶,而就在离我几米之外的位置,有一辆银色车子偏离轨道撞在了马路中间的隔栏上,车头支离破碎。
一下子脑子也像是被什么给粉碎了,只能钝钝地想,刚刚是发生了一起车祸吗?那个我不知道覆盖在身上的重量是什么的,其实是周瑜?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这时满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
我想要向他伸手,可是全身都颤抖到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只能颤着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周公瑾,你不要吓我”
周瑜的视线一直在凝着我,只是眸光里的焦距越变越小,他极勉强地抓握住我的手,嘴唇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总算有人把我从地上翻过身扶起,就着那力我奋力而扑,又一次跌摔在了周瑜的身边。
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听见他在断断续续地说——
“贾小如,假如,能够重新来过,你会原谅我吗?”
视线骤然模糊,泪汹涌而出,情绪崩溃到说不出一个字。
周公瑾,我不要和你重新来过。
第168章 周瑜独白(1)()
一直认为——那个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丫头迟早都是我的人。
哪怕上天入地。
可是当她第一次面无表情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多年后她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周公瑾,我们离婚吧。
我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我后悔了,跟贾小如离婚的那一天我就后悔了。就像当年她跟我提分手,转身我就后悔一样,但又无可奈何。
贾小如的脾气表面看着温软,但我知道一旦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大年初一那天,太后把岳母叫去谈话的行为就把我和她的路堵死了。
如果我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那么贾小如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所以初二我听着她说那些决绝的话,心头犹如血在汩汩而流,但还是应了她。
可真的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时,我满心都在后悔。为什么我要同意?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鬼念头,跟她离了就斩断了联系,她会把我彻底撇除在世界之外的。
一如当年,我坐在她家楼下,只能仰头看着那间属于她的灯火,却靠不近分毫。
其实帮小姨报复什么的,不过是儿时幼稚的念头。哪来那许多仇大苦深的,又不是在拍琼瑶剧,察觉自己对那丫头上心了,早就把小姨那点事忘到脑后了。
可一晃多年,我从没想过那点陈年往事会被拿到台面来说,更没想过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将我跟贾小如割开。
当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