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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来放到床上。
有意在房间逗留了片刻才走出门,但等我走至沙发处时不由侧目,居然这么一会功夫,大的也歪倒在那睡着了。走近了仔细看他,发现眼帘下有着黑影,就连嘴唇也微干脱了皮。
其实他的淡定从容只是面具吧,实际上他为这事已经心力憔悴。
有想去卧室拿条毯子给他盖,但想了想还是走进房躺下了。翌日清晨醒来,听见门外一片寂静,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快速梳洗后便出了门,下意识往沙发边看去,那处是空的。
顿停一瞬便见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拉开,周瑜走了出来,朝我飘来一眼质问:“昨晚后来怎么不叫醒我?”我反问回去:“叫醒你做什么?”
他道:“你不是要应聘当我律师吗?当然是要听我的决定了。”
我失笑,他当我找工作呢“周瑜,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我那是叫应聘吗?”
却听他嗅了嗅鼻子道:“你跟棠晋争着要来帮我打官司,性质上不就如同应聘?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昨晚我后来想过了,既然你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就姑且让你尝试一次吧,反正要是输了还有二审呢,到时再找棠晋。”
“”我为嘛有种想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官司还没打就已经断定了我会输?磨了磨牙,直接推门进了米粒的房间。
第224章 舆论的力量()
叫醒了米粒,刚要帮他穿衣服,就听他咕哝着问:“妈妈,爸爸去哪了?”
“在外面。”我边穿边回。
他又问:“为什么昨晚爸爸没进来和我一起睡啊?”
我的手上顿了顿,米粒居然还知道?想了下,回道:“他昨晚工作太晚了,怕进来睡觉吵醒了你。”米粒睁着睡眼惺忪的眼,被我抱起时就来搂我脖子,心里却还惦记着:“那爸爸现在醒了吗?”我轻应了声,听他要求:“那我要爸爸给我倒刷牙水。”
可当米粒出了房间再提要求时,却被周瑜给一口拒绝,自称是感冒了,且还离开米粒一段距离。我轻蹙眉,心里头有微漾的情绪划过。
后面果真听见周瑜连连打喷嚏,甚至他扬高声问我家中有没有一次性口罩。我给他找来一个,看他立即就要戴不禁问:“你戴了口罩怎么吃早饭?”
但见他摇了摇头,“不吃了,没胃口。”
过了一会他从室内整装出来,一身工整的西装配上一个粉色的口罩显得有点滑稽,但有人捧场,比如米粒看见后也向我要求:“妈妈,我也要戴口罩。”
“先把鸡蛋吃了。”
安抚了米粒后抬头,看见他走至门处边穿鞋边道:“今天我就不送你们了,免得传染了你们,回头你送完米粒直接打车来我办公室。”
俨然已经把我使唤起来的口吻我的反应是,不理会。
不过把米粒送到学校后走至路口,还是打车往商场去。早晨的十楼一片静谧,连灯都是暗的,不至于昏黑,却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来到办公室门边,里头隐约有语声传出,侧耳听了听,是他的嗓音,可只这么一会怎么就沙哑了?
推门而入,见他正在与人打电话,看见我进门目光定了定后便垂落了,与手机里说了句:“就先这样,你给我盯紧了,有什么事立即向我汇报。”
放下手机后他指了指空椅子,“坐吧。”
我飘过他桌面的药,默声而坐。似乎他也察觉到我的视线了,笑了笑道:“怕传染给米粒,过来的路上去药店了一趟。”
之后我与他就这次事件做了详细的讨论,首先便是重述事情起因至结果,我边做记录边询问,务求了解整个事件中属于书城的责任有多少,顾客的责任又有多少。
周瑜说,管理有失他承认,但是顾客之间产生矛盾引起的意外,这个责他不背。
我敲了敲桌面而道:“事情的起因主要是因为书城的工作人员没有管理得当,从而导致了顾客之间的纠纷,这是对方律师会咬住不放的一个点,也是对我们最不利的。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工作人员并没有疏于调度,纯粹是顾客之间的纷争,即便如此,你还理亏在场所安全问题上,何以顾客之间的纠纷会导致撞破头?”
周瑜冷笑:“男人与女人打架,一巴掌甩过去就把人挥出了门,头磕在楼梯上能不破吗?”
蹙了下眉,刚听他细说时就得知原来打架的是一男一女,即便我没在现场,但对那打人的男人也很是反感。不过这并非关键,提出了思考方向后我有一点觉得疑惑:“网络上的那些帖子,你为何没有让人处理?”
周瑜此时正端了杯子喝水,听闻我的疑问,手腕在半空中一凝。微垂的眸没有抬起来看我,却觉那嘴角像是弯起了浅浅的弧度,顿过片刻听见他道:“谁说没处理了?你见到的那些已经是处理过的了。”
我怔了下,意思是他经过了筛选,但是,“为什么不把那些帖子都删除,或者直接将网站黑掉呢?”他闻言嗤笑出声:“贾如,你是个律法人士,建议我做这些违法行为?”
眼角抽了抽,开口冷静:“难道还怕我举报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哦,女人的报复心很强的。”他说着自己也乐了,“算了,不逗你了,网络舆论那块一直在让人盯着呢,我要删的是一些针尖在刺的帖子,至于那种千篇一律的留着好了,网络这东西就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对方购买水军意图用舆论势头压制巴山,假如我这时候将所有的帖子都黑了,只会造成更大的舆论且波及到现实里,会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是巴山在掩盖事实真相。”
话点到此处他咳了两声,似乎嗓子干了又去端杯子喝水。
其实后面他不说我也明白了,相反的如果单单只是剔除掉那些有实质危害性的帖子,而把一大片雷同的帖子留着,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水军在操作。而人通常会反向思维地去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巴山书城。
不得不说,周瑜的脑子很活,想出来的主意也很绝。
那这一块也不用我去操心了,我在本子上记录了一笔后头也没抬地又问:“场间监控可有拍到当时的情景,你有没有看过觉得异状的?”
等了一会没听见他作声,抬起头,“你怎么了?”
他的神情看着似乎有些不对,眉宇紧蹙在一起,双手捧着杯子不放。我看那杯中已然没了开水,忽略刚才他的埋汰,轻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
“好啊。”他把杯子往桌边推了推。
我起身走过去拿了杯子环看四周,在角落里找到饮水机,过去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的温开水后放到他面前。刚要回身坐回原来位置,却觉手上一紧,垂落视线,他的掌拉住了我,而他低垂着脑袋也看不见神色,正想开口询问却听他嗡着声说:“贾如,我好难受。”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竟觉他此时的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伸了另一只手探他额头,果然感觉微烫,刚才就觉他有些不对劲,感冒了老捧着杯子喝茶正常,但如果捧着杯子的手在轻颤就不正常了。此时他抓着我的掌也一片凉意,症状显然是发烧了。这人体质怎么如此差的,不就是睡了一晚沙发嘛,我在心里嘀咕。
“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吧,你还是躺下了睡一觉的好。”
“你扶我去沙发。”听他沙哑着嗓如此命令,我也没怼回去,弯下腰把人从椅子里扶了起来,结果他得寸进尺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
总算办公桌到沙发也就几步路,把人丢进沙发里时突听他低语了句:“我怀疑这是嫁祸。”
心中一紧,顾不上此时他还病着,俯下身去追问:“你说什么?”
只见他半眯着眼躺沙发里看我,口中缓缓道:“很不巧的,楼阁内部摄像头坏了,而楼道上的监控只拍到顾客扭打的画面。”
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书城才开业多久设备就坏了?记得当初设备这块是周瑜在盯的,摄像头装置都是进的高清品质。如果当真是这样,怕是真有可能如他所言的嫁祸。
可是,证据呢?
我也问他:“你有没有摄像头被人为损坏的证据?”
他没好气地怼回我:“我又不是警察,哪里来的证据啊。”
听他这话我不由怔忡,看他的眸光变得复杂。
这个人不知道自己曾经当过警察,而那时的他,是有多帅气。
我微一晃神,突觉唇上温软划过,反应过来时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又躺回沙发里,还闭着眼。俨然一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定视了他几秒,最终面无表情地直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商场楼下,本该回去事务所跟棠晋讨论案子的,但经过一家粥店时还是忍不住驻足。
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进去,既然关心又何必强拗着呢,我早已过了矫情的年龄。
等待期间我将案子在脑中整理了下,决定要将法律条款再细读一遍,目前我能走的方向有两条:一是周瑜刚刚给的猜测,如果这真的是场阴谋,那么就必须要找到历证阴谋的证据,从而整个推翻对方的立场,也将扭转局势;二是就目前的情况,尽可能地规避责任。
前者我认为这世上没有毫无漏洞的阴谋,就像之前我饮品店的周兵案例,最终还是被找到了破绽。后者似乎我有钻法律漏洞之嫌,但责任这东西很难说准,看站在一个什么立点。
第225章 探访()
回到楼上已经是半小时后,把粥拎进办公室时看了看沙发里的人,他似乎睡得很沉了。没有叫他,粥的外卖盒是特殊材料能够保温的,所以也不怕会变冷。
我放下了粥便去了外面,找了一张桌子落座后就用手机视频连线了棠晋。
把所得讯息与棠晋分享后,两人展开了讨论。棠晋的视角总是很敏锐,他提出两点:摄像头的损坏一定有痕迹可循,不妨从内部人员入手;责任的规避要选对点,尽可能地要往动手打架的两人身上靠拢。
可以说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我对责任规避这块感到有疑惑。
听棠晋说完不禁沉默,迟疑着问:“这样好吗?”
棠晋笑了笑道:“贾如,站到了法庭上,不要问好与不好,只问能不能赢。”
“可是,那位受伤的母亲已经是弱势群体,再把她推上矛盾尖端会不会”
棠晋打断我:“一个敢跟男人叫嚣对打的女人,怎么就是弱势群体了?你现在要再审视这个案子的细节,注意,他们的纷争不是因为孩子受伤或是什么,而是单纯因为排课先后顺序。这意味着双方家长都不是一个愿意退让的人。”
被棠晋这么一提我瞬间恍然,确实我一直在想如何规避责任,而没有去细想人性这个问题。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但凡其中一位家长愿意退让一步,那么今天这个事都不会发生。
正是人性中不肯吃亏,爱占便宜,才会导致了这起意外发生。
我想了下道:“我打算拜会一下这位受害者。”
棠晋却反对:“最好不要。如果是一个阴谋,你的拜访不会有任何作用;如果那是一个负能量极重的人,那你过去也只会讨不了好,甚至对方会有过激行为。”
“我心中有数。”
我没放弃自己的想法,不过会听棠晋的提醒而谨慎一些。
看时间已至中午就与棠晋中断了视频通话,起身进去办公室,一走近我就察觉不对劲,周瑜的呼吸比之前还要沉重了,而且脸色惨白,眉宇紧蹙在一起似乎很痛苦,人的神智又不清。一探额头滚烫,明显这是温度上升了,我立即去推醒他。
周瑜迷蒙着睁眼,眸色也是一片浑浊,我靠近了对他道:“现在送你去医院好吗?”
他嘴唇蠕动了下没听清说了什么,看着情况不对,我索性把他从沙发里拉起来,扶着他起身时似乎他的腿脚很无力,不过还有一点清醒的意识在。不然我可背不动他,只能叫人来帮忙了。等扶到了楼下就直接用手机喊了车,幸而此处商业区离医院也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我拜托那司机帮忙把人从车上送到了医院大楼内,只等了两个号就轮到我们。
医生一量体温,竟高达40。2度,立即开了单子让去抽血做检查。单子上血红蛋白偏高很多,医生判断是细菌性病毒感染,开了三天的点滴。
我主动要求开一个病房,因为看周瑜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怕会坐不住。
一番折腾终于把人在病房里安顿好,明显周瑜的状态不佳,几乎沾床就又昏睡过去了。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接米粒放学并且接回她那边,周瑜这样子怕是晚上还有折腾,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