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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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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东前两点只是以陈述口吻顺带而过,在第三点上加重了语气,并列举了相关没有专业资质证机构的害处。最后直接质问周瑜,他有资格承办这样一个名为亲子教育的机构吗?如果有,请把相关资格证书拿出来。

    全程周瑜都面无表情地默然听着,即使在肖东严词质问时他也没半分动容。

    轮到我时深吸了一口气,哪怕这个法庭让我感到陌生,但我的阅历也不至于使我像个刚进这行的菜鸟一般。在陈述观点中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就肖东所提三点作相应的辩护。

    首先,钱慧娟当天医疗证明我并无可驳斥的,但所谓责任归属还有待考证。

    肖东问我:“贾律师,你所说的有待考证是指哪方面?请你列举出具体事项来。”

    我淡定而应:“当然是指这起纠纷案的原因了,诚如刚才肖律师所言,是说钱女士与另一位孩子的家长起矛盾到冲突,是因为书城的课程规划有误,且没人及时调解,故而将责任归于书城。但如果这个矛盾的冲突并非如此呢?是家长本身自己产生矛盾点呢?敢问肖律师,假如有人来法院申述时突然晕倒,查出此人是因为有高血压,那么法院是否应当也要为此人负上全部的责任?”

    在我话声落下时,底下一片哗然,就连旁审席也面色变了在窃窃私语。

    相信包括法官在内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竟以法院为例来反证。我要的是将责任归属划分为直观与客观两类,直观责任是肖东所指的那种情况,而客观责任则是,我只提供一个场所,来到这个场所里的人所发生的意外并非由我而起,是否该在责任人上面重新审度呢?

    此时肖东正注目着我,他的眼中透着沉色。我知道那并非是因为刚才我把他的立点给驳斥了,而是我把法院作为了论证依据。

    说来我也够狠的,冒着被在场旧同事仇视的风险,也要将法院拉下水。但若谁要说责任归属统一,那无疑是把法院机制也推到了第一线,那么今后无论是谁来法院申述不成功出点什么事的话,那法院是否该背负相应责任?

    假装没留意周遭的目光,一敛眸对上身侧周瑜的眼,他的半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有着赞许。见我看向他了,他还在椅子旁边用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没去理会他的小动作,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后再扬声而道:“我有翻查过相关资料,亲子体系可分为两种模块,一种是教育模式,一种则是娱乐模式,无疑巴山书城的这个空中楼阁情景模式是偏重于娱乐的,它只是把一些相关的知识点融入了其中,让孩子们在玩的过程里能够学到有用的东西。”

    说到此处我看向了肖东,“所以请问肖律师,你所指的办理此情景模式娱乐园的资格是需要具备什么,还望指示。”

    就在这时周瑜在桌面敲了两下手指,意在有话要说,虽感疑惑仍然向法官请示:“报告法官,我的当事人有话想说。”等法官示意可讲时,周瑜也不起身,就坐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道:“关于书城各方面的资质,我这边都可以呈上。如若连最基本的手续都没办妥,那可就是属于非法运营了,这样的言论于我于我的巴山书城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听他顿停我立即接过话:“恳请法官制止对方律师对我当事人名誉有损的一切言论。”

    法官点了点头:“肖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谈。”

    肖东颔首,神态间并没因被驳斥而有懊恼,反而眼眸中闪着精光,我心头微沉了坐下后听见法官询问肖东可还有需要列举的证据。

    肖东说要提请证人,如我所料,果然是何向杰。

    何向杰在入座证人席时有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惊诧,显然他还认得我。之后肖东就纠纷起因对何向杰展开了一系列询问,而何向杰与钱慧娟的口径一致,都是指因情景课程安排有误导致两人起纠纷,何向杰称虽然两人有拉扯行为,但确定没有殴打过钱慧娟。

    这也是钱慧娟并没将矛头指向他的原因。

    可同样的这也是钱慧娟的蹊跷之处,既然何向杰已经说是有拉扯,为什么她受伤了只找书城方索赔甚至控告,而对与她直接起纠纷人却毫不在乎。

    肖东此举意在将我反辩的第二点驳回,以何向杰这个当事人证强有力地证明责任归属权。然后他又将目标锁定在周瑜身上,质问他书城阁楼里的情景模式是否打着亲子教育的旗号在做宣传,吸引众多家长的噱头是否是娱教与学?

    周瑜虽然面对质问可态度从容,但肖东拿出了一张之前书城做宣传的广告纸,上面标注了很大的“亲子模式”字样,包括商场滚屏播放的宣传片也被肖东列为呈堂证供。

    有一个事实已经扩大化到无法不承认,确实在宣传上是以亲子的理念来融入市场的。

    这一拳打过来,我毫无辩驳之力。因为我之前展开的论述都是想极力避开亲子教育这个范畴,想把它脱离出教育机构,打一下擦边球。这下即使周瑜有相关资质证书,但是聘请的工作人员都非专职有证的教师。这一点足以把书城打到最底下!

    后面即使我将与钱慧娟的录音对话,以及钱慧娟丈夫陈大兴在医院对我动手的视频陈列出来,也难再力挽狂澜。

    中午时分,法官宣布一审暂告一段落,一周后进行二审,届时将会宣布审判结果。

第233章 我可能方向错了() 
与周瑜一道走出法院时,我的情绪很低落。法官虽然一审没作出裁定,要等到一周后才把审判结果公布,但从最后旁审席里的诸人神态已然可以判断都一致站在肖东的那边。可以说,书城目前是被逼到了角落里,只等受审了。

    反倒是周瑜来对我道:“怎么了,这样就认输了?不是还有一个礼拜才二审吗?”

    我不能在这问题上对他有欺瞒:“就刚才的情形,一审其实已经有定论了。法官提出二审只不过是走个程序,一周后基本上便是直接宣布审判结果。”

    他挑了挑眉,“那如果我在一周之内有新的证据呢?”

    “普通的新证只会过个堂,除非是有直接证据能够翻案。”

    可如果有这证据早就有了,何至于到今天还只掌握有限的旁证,没有一个是最直接有利于翻盘的,也之所以容易被对方一击而中。

    忽觉脸上有道灼烈的目光射来,我转过眸,看见肖东也从法院里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钱慧娟与其丈夫陈大兴,脸上堆满了笑容。而何向杰要落后几步,他兀自沉埋着头。

    眼看他们就要走来,周瑜拉了我的手转身便要走,但听身后传来肖东的沉唤:“贾如,借一步说话。”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即低令过来:“不去。”而且抓握着我的手还紧了紧,试图要大开迈步,但被我拽住了。

    回转头我问肖东:“肖律师,有什么事吗?”

    这时钱慧娟疾走两步,扬手便指着我骂:“你这个唯利是图的贱女人,是不是人家老板给钱给多了,你什么黑心事都敢做啊,就不怕”

    “钱慧娟!”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呵斥,一个出自周瑜,一个出自肖东。

    余光中周瑜的面上露出怒意,而那边肖东侧转了头眼神阴沉地对钱慧娟道:“钱女士,我已经申令过不止一次了,不要肆意辱骂谁,一切由法律说话。”

    钱慧娟的眼神缩了缩,不敢再来骂我。

    何向杰走了上来,他对肖东道:“肖律师,我先回去了。”在肖东颔首点头后,何向杰便快步走过来,越过我身边时他的目光向我飘了一眼,并没像刚才钱慧娟那样敌意深浓。

    等何向杰走远后我对周瑜低声道:“让我和他谈两句。”

    “谈什么?”他面露不快,“求他吗?我宁可输也不需要你去求人。”

    我定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觉得可能吗?我是一个会向人低头的人?”

    他看着我半响,终于笑了,“你不是。”顿了顿,又道:“你连我都不肯低头,更何况是别人。行,就给你五分钟,我去车上等你,五分钟到你不过来,我就来逮人。”

    周瑜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朝着车子径直而去,而钱慧娟夫妇在刚才吃瘪之后也已经灰溜溜地走了,于是诺大的法院外边,就剩我和肖东两人隔了三两米的距离对站着。

    肖东先打破了沉默:“今天若从普通视角来看这场官司,四年没进过法庭的你表现还算可圈可点,旁证抓得也很准。不过跟你对战的人是我,不知是你低估了我还是错估了自己,竟以为你所立出的那些旁证能够打败我?”

    面对肖东,哪怕输人也不能输阵,所以我昂起头对他道:“你又怎知旁证不是主证呢?是主是次权看设定,往往有时候你以为的主要证据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根本无关紧要。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布的一盘棋,那又另当别论了。”

    肖东眯起了眼,眸光沉厉:“你在暗指什么?想说这件事是我安排的?”

    “我没这么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是与不是,没人比你更清楚,我至多只能是妄自揣测罢了。只不过肖东,手段这东西在你还用得少吗?”

    那双原本沉定的眼,骤然间浮现盛怒,他朝我迈近两步,“我会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目的?”我也扬了声,“你对周瑜的敌意从过去到现在,可曾有少过一分?即便当下不再是因为我,但你与他的宿怨一直都在,所以刚刚在法庭上你字字针对的都是他。”

    空间突然就静默了下来,肖东看着我,眼中的怒火竟然在一点点消散,最后平息下来,他淡了声道:“法庭上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但若没有这些直指他的证据,我就算想针对也无招。贾如,你所有的法律意识判断力都是我教你的,在法庭上,你想赢过我只能说几率为零。劝你也别在这一周走极端了,哪怕是棠晋亲自上场,也不可能在当前证据确凿下力挽狂澜。”

    肖东又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回走法院。

    我目送着他坚挺的背影走在上法院大门的台阶上,心里情绪如潮。

    刚刚我是故意激怒肖东的,想从他的言语中获悉讯息,但这个人对情绪的掌控力令我不止是刮目,而且佩服。哪怕他在盛怒时也没透露出有用的讯息,而且他在短时间内就调整了心态,有句话他可能说对了,哪怕换棠晋上场,也未见得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力挽狂澜。

    我走至路边周瑜的车旁,心不在焉地拉开车门坐进后就听见周瑜在旁道:“你倒是时间算得准,刚刚好五分钟,是怕我真的跑过去逮人呢?”

    没心思搭理他的话,脑中在过滤着刚才审案过程。但周瑜哪是肯轻易安静的人,他见我不言不语便追问了:“那肖东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副心神不属的?”

    我转眸看向他,迟疑了半响后道:“周瑜,我可能方向错了。”

    “什么方向错了?”

    “之前我在健身馆撞见何向杰与肖东有交集时,曾一度判定肖东因为对你有怨恨而设下这个局,势要拉你下马。在法庭上他对你针锋相对,我更坚定此想法。可刚才我从肖东的态度来看,可能自己所下的判断错了。”

    周瑜闻言冷笑:“那小子又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五分钟的时间谈话就能让你排除对他的怀疑?贾如,我看你是潜意识里不想把他当成坏人吧。”

    我没作声,因为这时候我的思绪很乱,也无法肯定究竟是从肖东的态度还是自己潜意识里的自觉判断。总之,我对这个布局人的设想有了偏差。

    看着状似即使错判了方向也对案子无所助益,但如果重新换一个点,换一个洗牌设局人,那么所有寻找的证据就不会如此局限。将会有一个新的立证点,或可能打开新的局面,而不是当下这犹如死水般的困局。

    周瑜怕是将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也沉着脸开车没再来追问。

    途中我接到了棠晋的电话,前两天棠晋回京都去了,故而这天庭审他没有来。他开口不是问的输赢,而是问对方所立论的点以及提出的证据有什么,等我陈述完后他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沉重了道:“贾如,这场仗看似还给你一个礼拜时间,实际上已经下了判定,这一周内如果你没有能够翻盘的直接证据,怕是二审就走宣判这道程序了。”

    这我早想到了,心中略有忐忑地问:“如果二审换你上,你可有几分把握?”

    但不等棠晋回答,旁边还在驾车的人却不满地插话进来:“谁要换律师了?贾如,你是吃了肖东的败仗想甩手不管了是吗?哪怕是输,我也不准你这时候掉链子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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