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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我酝酿了下问棠晋:“你知道杨静是抗癌基金会的吗?”
棠晋笑了笑,讳莫如深地道:“贾如,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说。”
“是否我直接问你就会回答?”
“那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总不能你问我zhou睡觉时打几次呼噜,我也要言无不尽吧。”
眼角抽了抽,被棠晋调侃了一句,意思让我别拐弯抹角。
干咳两声后才道:“刚才我无意中听到杨静在打电话,听她提到基金会的事,所以想跟你确认下是不是基金会那边的事她有在管理。”
棠晋没急着回我,而是沉吟了片刻后反问:“为什么不直接问zhou呢?”
我的眸光闪了闪,别扭地移转视线,“要是问他能得到答案早就问了。棠晋,我能跟你说体己的话吗?”棠晋耸耸肩:“洗耳恭听。”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一道让我无法跨越的界线。”
“你指zhou与阿静?”棠晋顿了顿后又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与zhou都已经结婚了,马上也要举行婚礼了,阿静怎可能还会与zhou有什么牵扯?”
我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指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而是”有些难以表达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面前竖了一道屏障,让我无法看清有些触摸不及的东西。
棠晋莞尔:“看来你还没想好要表述什么,等你想好了再来问我也不迟。”
不,难得棠晋肯露口风,若不把握这次机会可能下次要再从棠晋口中要得知些什么就难了。我连忙道:“是我觉得周瑜有事瞒我,而这事杨静一定知道。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这里头的事?”
棠晋的眸光闪了下,他将车子往路边停靠,拉起了手刹之后才转头来看我,他说:“首先我必须申明,你所说的瞒着你的事我是不知情的。我与阿静虽然是知交,但是不会去互相干涉彼此,所以关于zhou和阿静之间的事很抱歉我不能为你解惑。”
“然后呢?”既然他说了首先,那肯定还有下文。
棠晋唇角掀了掀,再道:“既然你是我的合伙人,从立场上而言我也该帮你。所以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是提醒你用心去看事情,阿静你接触不多,但是zhou与你每天都在一块呢,总有被你抓住细节的时候,或许你所说的那道屏障便不攻自破了。”
闻言我苦笑:“要是能发现,我还用来问你吗?”
“你要明白一个理,如果有问题,那便一定是有漏洞的。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权看你抓不抓得住那间隙。”
我注目着棠晋的眼睛,忽然间觉得,可能有一个秘密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棠晋的意有所指是代表了他个人意愿,还是真的在提醒暗示我什么?
知道棠晋的为人,尤其是干这行的,守口如瓶是律师的本份,要想从他嘴里再挖出点什么已经是不可能了。他能点到即止,已经是给我开了后门。
伴随着解不开的疑,终于步入了九月。
九月是特殊的月份,除了米粒开学外,还有那越渐逼近的9月6号。
而周家人也陆续回国了。
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心理,但过了三天都没有丝毫动静。我变得焦虑,眼看着后天就是6号了,可周瑜却依然一副雷打不动,浑然无事的样子。
终于这晚我忍不住开口:“难道你就没有一件事要与我商量的吗?”
周瑜正懒散地与米粒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我问便转过脸来问:“商量什么?”
我凝了凝眸光,扭头便走,但在走至卧室门前时被他从后面拽住胳膊,“别走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嘛。”我冷笑出声:“你有跟我好好说话吗?是不是非要逼着我问出口了你才答?”
“行啦行啦不逗你了,你是在问后天的婚礼对吗?都交给老二在筹备呢,不用你我操心,你就等着后天当新娘吧。”
我点点头,“好,我不操心,也轮不到我操心。从你定日子起到离了还剩一天,你从头至尾都没与我说过一句。我妈那边可有打过招呼与约请亲戚,你家人回来了作何安排?这些你都以一句你家老二在筹备就把我给打发了,周瑜,到底你把我当成什么?是同一屋檐下的住客,还是你儿子的挂名母亲?”
有些东西压在心底的时间太久了,一旦豁开一条口子,便喷涌而出。
无意与他没事也要挑起争端,实在是他这态度让我忍无可忍。
那双黑眸里光芒明明灭灭,却就是不作声,我心火一扬抽手要走,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突然被翻转了抵在墙上,随后温软的气息铺天盖地。
片刻之后,周瑜用额头抵着我,目光盯进我眼中深处,“贾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米粒的挂名妈妈?意思是我的挂名老婆?是不是我对你太迁就了,一直没让你进行夫妻义务然后让你脑袋里胡思乱想呢?还住客?这屋子可是你的。”
无论是恼羞成怒还是本来心绪就纷乱的原因,听他说到末处我便脾气顶了上来:“去你的夫妻义务,谁要来跟你结婚?明天我就买机票带了米粒去旅行。”
“旅行?有没有好的去处,要度蜜月也带上我啊。”周瑜继续撩拨我。
我该咬牙切齿的,该将这人唾骂的,可我却只扬了下巴道:“抱歉,我跟你没蜜月可度,你放开我,我要睡觉了。”
“正好,我也困了。”他耍赖的把下巴往我肩窝里一搁。
我刚要呵斥,却听另一边米粒在喊:“妈妈,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居然把还在客厅看电视的米粒给遗忘了,刚才这边的动静岂不是都被孩子看去了?正企望着米粒看电视专注,却听米粒下一句便是:“妈妈,刚才爸爸是亲了你吗?”
我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最后米粒闹着非要跟我睡,我把米粒让进了卧室门,把某人给狠狠关在了门外。
“贾如,你这是过河拆桥!”某人在门外气急败坏地跳脚。
我嗤之以鼻地回应:“就没搭过桥,哪里来的过河拆桥。”
“好,好,好,我现在就搭桥去!”撂下话他就腾腾腾地走了,然后是隔壁门砰然而响。
第250章 巴山盛影()
隔日一大早便接到老妈的电话,让我带了米粒回家,说婚前那天我得在娘家过。
因为是周六,米粒也不用去学校,我便应下了。
出门时周瑜也不拦,只不阴不阳地问了句:“要我开车送不?”
我丢下两字:“不用。”就拉着米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心里明白应该老妈跟他打过招呼了,而且我细了琢磨,婚礼这事他不可能没有与老妈商量,然后他们全都略过我不讲。
想想就觉郁闷,我这新娘当得参与感也太不强了。
走进家门,满目都是红喜字摊在桌上,还有一盒盒喜饼堆在角落,这才让我有了喜庆的感觉,而不再是如常冷清的那种。
老妈正与魏叔叔在贴囍字,看见我与米粒回来只招呼我自个去厨房弄早点吃。
我也不客气,走进厨房发现煮了好些甜鸡蛋,便剥了两颗到碗里。等我出来喊米粒吃时,却见他已经兴奋地代替了老妈的位置,也在那张贴字。
后来又接到自称是跟妆师的电话,与我约了要过来为我试妆。化妆师到时我去楼下接了,见是一位很年轻的小姑娘,妆容十分精致。
她自我介绍叫小七,上楼梯时主动挽住了我的手,一下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是她的工作,我自没有道理拒绝。将她引上了楼后便来到我卧室,她先给我看了一个宣传文集,让我选择要什么样的妆容。
对化妆我不是一点都不懂,但是新娘妆肯定是第一次接触,平日里上班我就化个简妆,肯定于这没多大帮助。所以也不去摊这事,就让小七看我脸型来选。
小七很风趣,一边替我化妆一边讲一些给人做婚礼跟妆时的趣事。我听得新鲜,倒也不觉得枯燥,中间米粒会跑进来好奇地看一阵再跑出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变了模样,说不触动是假的,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不是我不曾做过身穿白纱当新娘的梦,而是时过境迁,百转轮回,最初的憧憬慢慢被时光磨平了。
这阵子的烦躁到这时终于渐渐消去了,其实我自个心里清楚,看似表面无动于衷,实际上内心有焦虑。这焦虑的来源是我对这一切无所知。
人总是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事而感到担忧,在这件事上,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小七在为我盘头发做造型时接到一通电话,是送试穿礼服的人到了。她让我找个人下去带师傅上来,我便喊老妈去楼下了,心中不觉讶异地问她化妆与礼服都是他们那的吗?
小七抿唇而笑,竟答我:“这是当然,我们都是巴山盛影的啊。”
巴山盛影?我心中一动,惊异而问:“你是说你们都是巴山书城上面那个影楼里的?现在送来的礼服也是?”
“是啊,上回您来拍婚纱照时我刚好去出外景了不在,不过照片后期是我来做的。依照老板的话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肯定自家包办了。”
说到婚纱照的,除了当天周瑜给我看了修过的照片外,至今也没看见一件成品。
我忍不住问:“那婚纱照都做好了吗?”
“老板娘,这还用你问啊,你跟老板的事可是头等大事,肯定第一时间就出照片做摆台与海报了。”这时屋外传来动静,小七立即开门走了出去。
我却被她那声“老板娘”给喊的愣在原地,摄影棚的老板不是周亮吗?
搬运礼服的师傅整整抱来了五个大盒子,全都摆进了我的卧室,小七说今天先把礼服试过了,如果合身便不用再修改,然后留一套婚纱明天早上穿,其余的还是让师傅拿走,等到婚礼现场再给我换。
第一套便是席地婚纱,我换上后几乎都是贴身的,没有哪里有不合之处。第二套是红色的礼服,小七说如果换这套会给我重新做造型,现在就先试穿一下。
等试到第三套的时候我便问了:“这些礼服是不是都按我尺码拿的?”
小七答:“是的,您上次去拍婚纱照的时候就测量好您尺码了,婚纱是定制赶工做出来的,上面的施华洛斯奇的水晶也都是人工穿上去的。”
默了一瞬,我飘然而问:“你们的老板到底是周瑜还是周亮?”
小七奇怪地看我:“两位周总都是老板啊,就是大周总来得时间多点,小周总很少有见。”
“那巴山盛影是单就是你们影楼的名字,还是连带那一层的影院?”
“呃,这个我就不懂了。”
也不为难她,试穿完全部礼服后我便开始卸妆,小七则安排师傅把四套礼服再运走,只留了一套婚纱。时间安排是明早五点就要起床,梳洗完便开始化妆,差不多七点左右新郎就会过来接人。这时间表也跟老妈对过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到底婚礼是在哪个酒店举行的?
问老妈,老妈说不知,周瑜只说明儿一早让亲戚都到这边集中,他会派车过来接人。问小七就更不知了,她只接到命令让过来负责我化妆的事。
所以到目前为止,包括我这个当事人在内都不清楚究竟婚礼举办在哪家酒店。
其实我想棠晋、杨静等人应该是知道的,但要我打电话再去问又觉得没意思,不过就是一夜过去便能揭晓答案,且看那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小七当晚便住下来了,省得她明儿要起很早赶过来。她年纪轻,很会陪孩子玩,乘着她跟米粒玩在一块的功夫我去厨房找了老妈。
最近这段日子,我忙着事务所的事忙着案子,一直也没找个机会好好与老妈聊聊。
“妈,婚礼这事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俩领证过后没多久呀,他拿了黄历来找我的,让我给定个日子。”
心中一动,“那你之前是不是看了两个日子,一个是明天,还有一个是下个月十号?”
果然老妈应道:“是啊,这两个日子我特地找人拿你们的时辰与生肖算的,后来小瑜说要给你选,然后你选了明天。”
选算是我选的,但那过程不提也罢。
“那他后来有跟你讨论过结婚的细节吗?”
老妈摇头,“他说啊只要把邀请的亲戚名单给他,其余的事都他来弄就行了。然后需要买的东西列个清单,可是我就你这么个女儿,等你米粒都长这么大了才第一回办喜事,你说我能不亲自给你准备嫁妆吗?一会你跟我去房间,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大感意外,以为一切从简的婚礼,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