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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客栈翻找行李箱,发现周瑜的证件果然不在了。其实脑袋很涨疼,摸了额头也有些低热,但我还是沉默地收拾了行李箱,再来到前台退房。
客栈老板有些忐忑地问:“没找到你家小哥吗?”
我扯了扯嘴角回道:“找到了,他在医院挂水呢,我这边退了房就过去。”
老板松了口气,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笑了笑,没必要将自己的困扰加注在别人身上,这个事老板也没做错,确实当时周瑜怕是烧得昏昏沉沉了,他的两个兄长过来要将人带走没道理去拦。
拖着行李箱走出客栈时,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不知是气温依旧很低,还是我的状态不太好,觉得全身都很冷。明明来了不过两天,对这街道倒是熟门熟路,知道要上哪坐车去机场。坐上车后我就靠在后座闭了眼,没有精神去想这件事,眼皮沉得都快睁不开了。
到了机场我买了最近一班回a市的机票,是三小时后。而我有意询问了服务台,前一班回a的航班是在半小时前。三个小时的枯坐,广播里播到我的航班即将起飞时,我从椅子里起身,一步一步往里走,孤寂留在身后。
回到a市,脚踩在地面上有些虚浮,抬头看了看太阳,阳光刺眼。
机场外有出租车等候,无需排队就可乘坐,司机问我地址,我想了想,报了家的位置。
推开家门一室空寂,如意料之中的。我直接走进卧室躺下,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否则怕是撑不了多久人就倒了。
不过我轻视了这场来势汹汹的感冒,醒来时越发的难受,我只得掰了感冒药服下后继续睡。这样昏睡了几乎一天一夜,醒来时头没那么沉了。
我去洗手间漱洗,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眼袋浮肿,状态看起来很糟。
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温水后感觉肚腹空空的,算上睡觉的时间,我应该有两天两夜没进过食了吧。去厨房洗了米煮粥,等火的时候发了一阵呆,还是去找来了手机。
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电话,来自老妈。我立即回拨过去了,原来是米粒想我了,拿了老妈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老妈听出我声音不对,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想了想道:“妈,我回来了。”老妈没反应过来:“回来哪了啊?是不是云南那边很冷,你们过去有多带两件衣服没?要是没带就当地买吧。”
笑了下,我轻应:“知道了。”本想跟自个老妈说实话的,既然她没听清楚就别让她再忧心了。后面老妈又叮嘱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我把手机划转到最近通话记录里,翻出周亮的号码拨过去,静默了一瞬后听见“嘟”声,心说至少不再关机了。
响了十多声才被接起,周亮询声而问:“喂?贾如?”
我没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周瑜呢?”
“你等等。”丢来三字后就听见那头悉索声,过了一会才听见手机里再传来动静,不过再开口的人不是周亮了,而是周瑜:“贾小如,你怎么把我丢给老大跟老二了?我还没带你上洱海玩呢。”一旁传来周亮的嘲声:“就你这状态?还洱海?”
周瑜恼斥:“你给老子一边呆着去。”
“别整天跟我‘老子老子’的,我是你哥!要不是老大让我看着你,看我有这闲工夫陪你在这鬼医院耗!”
我蹙了蹙眉,不想听他两兄弟的斗嘴,径直而问:“你在哪家医院?”
“没事,我一会挂完水就好了,你在客栈等我就是了,我来找你。”周瑜如是说着,显然他还不知道我的人已经不在丽江。
我道:“我回来了。”
那头静了足有三五秒,才听见周瑜不可思议地问:“你回a市了?”
“不然呢?”我冷询过去。难道要我一个人呆在丽江的客栈里傻等?而且是没有人来知会我一声的情况下!恕我没那份心力。
“可是”
“周瑜,”我打断了他,“你现在人在丽江还是在a市?”
他的声音小了:“a市。”
“所以在你两位兄长一个招呼都没打的情况下把你带回a市,你要我还继续等在丽江,你觉得可能吗?收起你的所有理由,请给我解释,究竟你们三兄弟在搞什么鬼?是否我不打这个电话,你也就一直不知会我?”
“不是的,我的手机不是丢了嘛,用老二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可是你那边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打不通。我都想这边挂完点滴立即坐飞机再去找你了。”
闻言我刚要说话,突听手机那边传来异动,然后周念低沉的嗓音在道:“小如,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吧。”仍然能听见旁边周瑜在不满地抗议:“诶,我在和我老婆聊天呢。”
第257章 又见纷端()
跟周亮我能随意质询,但面对周念就提了心,哪怕这次他们回国出席我跟周瑜的婚礼,从头至尾也没对我表达有何不满之处。
我先问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和周亮会在我们抵达丽江的第二天就赶过去了?”
“丽江的气温变化大,尤其是你们爬的雪山普通人还会起高原反应。老三的体质在那年车祸之后就变得不太好,染了重感就会高烧不退,事实上我们赶到的时候果然如此。小如,相信老二应该之前有提醒过你,不要让老三轻易感冒,为何你一点都没重视呢?”
从周念的话中我嗅到一丝不寻常:“他如果生病了会怎样?”
周念轻笑:“你希望看着老三高烧40度迟迟不退?”
我沉默。
顿了片刻后周念才又道:“小如,我也不瞒你,老三那年的情景你也亲眼见过的。说我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总之我不想老三再来一次那样的痛苦了。”
“你的意思是他小到一个感冒发烧,都会对他那个遗传病症有影响?他还会再复发?”
“谁知道呢?”周念的语调很轻,“那一年他将我们这些最亲近的人都摒弃在外,即使后面他熬过来了,仍然有很长一段的治疗时间。”
我心中一紧,刚想再问突听周亮在唤:“老大,老爷子来了。”
手机语声突然中断,不知是周念无心还是听见他父亲过去了一紧张而将电话挂断了。我这才想起没有问周瑜到底在哪家医院,不想再胡乱东奔西跑却无获,等喝完粥后我又一次打了周亮的手机,却得知周瑜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们正在往家的路上而来。
我很是怔愣了下,这么快就出院了?
收拾厨房时莫名的焦躁,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抹布,快步走出去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站在公寓楼下的路边,探首遥望,克制是因为心中有恼,可是再恼也抵不过对某个人的关切。
终于见路的尽头熟悉的车子在驶来,但车子停下了却不见有动静。我那原本酝酿好的情绪霎时烟消云散,掉转头便往公寓内走,不过只走出十多步就听见身后脚步声紧随而来,很快我的胳膊被拽住,“走这么快干嘛?”
我回转过头,目光一触及那张还显苍白的脸心便软了。
看了眼已经在慢慢驶离的车,视线定在他的领口处不去看他,嘴里却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出院?”周瑜乘机走近半步把长臂环过我肩膀:“你都回来a市了,我还待那医院作什么?也就老大他们紧张,根本就只要在丽江门诊那挂个水的,害得咱们的蜜月旅行都泡汤了。不行,我得看看机票,还想带你去看洱海呢。”
“就你现在这状态还去洱海?省省吧。”我没好气地道。
周瑜立即不服:“我这状态怎么了?还不允许人起高原反应的啊,洱海又不是雪山上了,走,上楼去我给你看照片有多美,你肯定也想去。”
我没有接他的话,但还是与他一同走进公寓楼内。
回到楼上时他进门就问:“有没有吃的东西,我好饿。”
“厨房有白粥。”
他二话没说就走进厨房,很快端了一大碗的粥出来,还附带把冰箱里的肉松也拿出来了。
“老婆,我的笔记本你有给我带回来吗?我来给你找洱海的照片啊。”他边吃边问我。
但我没有动,只摇摇头道:“我不去云南。”
“怎么了?云南挺好的啊,除了丽江还有大理的苍山洱海,还有香格里拉、普者黑那许多好地方咱们都没去呢,你别因为我得了次小感冒就打消了念头啊。”
周瑜本想游说,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仔细来看我脸色,过了一会皱眉而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不会是被我感冒过了吧,还是也有高原反应?”
我不想瞒他:“回来了a市我就昏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他听后立即紧张地起身,拉住我的手追问:“有没有怎样?吃药了吗?去医院没?不行,你肯定是没去医院,走,我带你去给医生瞧瞧。”
“周瑜,”我唤住他,目光凝定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我的身体我自个清楚,但是你呢?你能对我说实话吗?”他的眼神里露出困惑:“我要说什么?是不是这次老大跟老二把你一个人丢在丽江你生气了?我那会真的病得糊涂了,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他们为什么会对你生病如此紧张?是不是你以前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导致你的记忆再次纷乱,或者是像那年一样排斥见到家人?”
周念用隐晦的言语表述的意思,我想大抵就是如此吧。而且有一件事不得不被我重视,就是周瑜的体质确实要比以前弱了,以前把他说成是牛都不为过,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感冒过,如今却短短几个月就重感了两次,而且两次都发高烧不退。
以我的医学常识知道如果人体保持在一个高温不退的话,对脑子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而他的家族遗传病也是与脑子有关。所以周念他们担忧的只可能是这。
周瑜听我询问没有立即就答,而是认真在回想,“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有过吧,但是脑子里没什么印象。就像之前听你说的那段,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不过肯定是他们在杞人忧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啊,你大可以不必去理会他们。”
我狐疑地看看着他,半信半疑,心里打了个鼓,总之今后肯定不会再这么大意了。
就如一碗粥下肚,他又当真找来了洱海的相关旅行笔记给我看,问是不是很令人向往。被我一口否决了,短期之内不考虑再出行,至于剩下的假期要么销假要么就在家好好呆着。
不过事实上也没余暇空出来,棠晋接了一个离婚案,但他在京城有案暂时放不开手,所里的两人也各自有案在身,所以打电话给了我。听我一口应下此案后,周瑜一脸的不乐意。
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立即就回事务所,而是留在家密切关注周瑜的情况。他见我并没立即去上班,这才露了满意。
算是被他逮着机会可以差遣我了,整日里他就跟个大爷似的,各种指派我。看在他是病患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因为他的烧是退了,却时会咳嗽,而且脸色也一直不太好,我给他买了雪梨与川贝回来炖煮了喝。
那天所里小胡来电,称离婚案的申诉人约了下午过来谈,我这才不得不回所里去。
提出离婚的是位与我年龄相当的年轻女士,叫李柔,人如其名第一眼给人感觉就很柔静。我把她请到办公室后让她细述过程,她看着我片刻后开口却是:“我的丈夫叫陈欢。”
我神色未变,轻点了下头说:“请继续。”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惊异?”李柔问我。
对她浅笑了下,“李女士,在你向我们事务所报备案子的时候会有相关资料,既然我是你的律师,在接手你这件案子的时候肯定会将你的资料先过目了解。”所以,在李柔的丈夫栏上,名字是陈欢这件事我已经知道。
更何况之前就调查过陈欢的婚姻状况,当然也知道他的妻子叫李柔了。
而棠晋会把此案移交给我,想来也是里头有与我的私人关系在,就留待我自己处理了。
李柔怔愣了好一会才嘴角溢出苦笑了道:“还以为你得知这件事后多少会有惊讶的,毕竟当年”我截断了她:“李女士,我们言归正传,还是谈正事吧。”
她的眼神缩了缩,却问:“你又怎知我与你现在讲的与我们的离婚无关呢?”
闻言我耸耸肩,示意她继续。
李柔垂了眸双手捧住倒了水的纸杯,这是一种心绪焦虑紧张的表现。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之久,她才开口:“你或许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早到那年你与陈欢离婚时。我与他是大学里认识的,可是只恋爱了一年就分手了,再遇见他时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