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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走出卧室,听见里头传来咬牙切齿声:“我明天就让老二滚蛋。”
耸耸肩,嘴角微弯。
这虽不是我的初衷,但不持反对态度。一来以周家老二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在这屋里指不准能翻出什么幺蛾子呢;二来夫妻间多了一个人同在屋檐下,有时候说话都不方便。
就好比——周瑜脑子里想的那事。
总感觉客房里还多了个人在会十分别扭,也没法尽兴,索性不做。
最后决定不去外面吃,就着剩下的那些食材简单做一顿晚饭。周瑜是主动请缨由他来掌厨的,不过要让我给他打下手。
做菜到中途,周瑜让我拿酱油给他,当时我顿了一下,往锅里飘了一眼,他正在烧鸡块,大概是想做红烧鸡块。脑子灵机一动,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递了过去。
“我说是给我拿酱油,你给我罐可乐作什么?”
“酱油没了。”
他扭过头来,呆愣的表情:“啊?没买吗?”见我默然看着他,这才脑子开窍恍悟过来酱油被我砸碎在楼下了。颇为嫌弃地看了眼可乐,怀疑而问:“这东西能用来做菜吗?”
我轻哼:“孤陋寡闻,可乐鸡翅难道没听说过啊?”
“我现在烧的是鸡块。”
“那就可乐鸡块呀,异曲同工。”
当菜起锅时,成色看起来还不错,我拿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品尝。如果满分是五分的话,内心里给这盘菜打了至少4。8分。
然后等到菜全部上桌,周瑜喊我盛饭时,我眨巴了眼睛看他:“没米煮饭。”
“”他无言以对。
在超市逛时几次都经过粮油货架,我把橄榄油拿了,唯独略过了大米。是当真一点也没想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而且,就算我记起来了,我一个女人扛着一袋子米也不合适吧。
周瑜不知从哪翻出来一瓶红酒,说既然没煮饭那就喝点酒吧。
我没反对,在他动作娴熟地打开红酒瓶塞时问他这酒口感好吗?他低眸扫过酒瓶子上的英文,模棱两可地说:“应该不错吧。”
我挑了挑眉,怕是他自个也不清楚吧。
轻抿一口,涩然的味道先抵达舌尖,然后在嘴里回旋了一圈才有丝微甜冒出来,随即才觉浓郁的酒香在嘴里蔓延。
这是瓶好酒!年份至少得五年以上。
平时不乏有应酬或聚餐,白酒我不行,多半喝的是红酒。不敢说对之有研究,但品尝多了也稍微懂一些门道了。
而且我看了酒瓶上的英文字,翻译过来是,拉菲。
周瑜一共做了三个菜,除去可乐鸡块外还有一盘小炒肉,和一个番茄蛋汤。都是很家常的菜,难得家里厨具焕然一新的人还能做出有水准的菜来,我一般是不会嫌弃的。
倒是见他一杯红酒下肚脸就潮红了,打小他就不擅喝酒,一罐啤酒就能上脸的人,却通常还喜欢跟人拼酒,最后都得我来收拾烂摊子把他扶回去。
我说: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他看了看我杯子,第二杯红酒又已经快见底了,摇了头:不行,我能喝。
差不多盘子里的菜消灭光,那一瓶红酒也都进了我俩的肚子。
周瑜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
这时客房门被从里面拉开,周亮晃了出来,仔细看发现他还闭着眼睛,一脸的困意。见他没一点磕绊地走进洗手间,我不由纳闷,那房间难道没厕所?
很快周亮出来了,眯着眼朝我们这边飘了一眼,正要一脚迈回他那房时忽然顿住。
然后犹如慢动作回放似的,他缓缓转过身来,用力嗅了嗅,本身眯着的眼逐渐睁开,焦距拉长至桌面,那视线忽然变成惊怒。
“你们喝的是什么?”
周亮是一个箭步蹿到桌前的,神态有些气急败坏。
我看周瑜在那边发傻,只得指指桌上的空瓶答:“红酒。”
“哪来的?”
耸耸肩,“周公瑾拿出来的。”
周亮倒抽一口气,一把拽住了周瑜的领子把他半拉起来,“你小子哪里拿的红酒?”
周瑜对着他哥又打了个酒嗝,然后笑嘻嘻地说:“自然是从你的包里拿的了,你不是习惯上哪都带一瓶好酒的嘛,刚好借花献佛给我跟贾小如尝尝。”
我的鬓角有黑线落下,这人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周亮之前那笃定江山的气势顿然破灭,对着他弟就吼:“你tmd知不知道那是从法国拉斐庄园出来的20年绝版拉菲珍品,老子都舍不得喝。要不是那个收藏者人在国内,我才不会跑回来呢,刚费尽心思得到正打算明天去做木架给封藏,你却给老子喝光了。”
周瑜被他吼得快耳鸣了,掏掏耳朵没好气地说:“谁知道那么宝贝的啊,你又没说。而且酒不就是拿来喝的吗?”
“给你喝就是暴殄天物!”
我看周亮是真怒了,想提醒周瑜别火上浇油,说话收敛些。可没想那个喝了小半瓶红酒的男人竟然脾气更爆,一下把周亮给甩开了去,还扬着脖子大舌头地怒问:“谁暴殄天物了?那酒多少钱来着的,大不了老子赔给你!”
周亮怒极反笑:“赔?周老三我告诉你,以你现在领的那点工资根本就赔不起。”
“要多少呢?”我开口打断了他们两兄弟的纷争。
周亮转眸过来,见我这个喝掉他宝贝红酒的“帮凶”也没好脸色,“你想代老三赔?”
我摇摇头,“不是。”
他瞪眼:“那你问什么问?”
“就是问问,想了解下红酒的行情。”我顿了一顿,才再次开口:“可能是我以往品的红酒不算多,刚才这瓶酒喝着确实很容易上口,入嘴也是涩味里含有一丝甜,尤其那酒香很醇,当时还在想这酒怕得五年以上了。可听二哥刚说是20年的绝版珍品,可能还是我喝的红酒太少吧。”
说话之道在于——话不能说得太明,有心人自是一点即通,比如周亮。
而无心人,哪怕你说破嘴也是白搭,比如那眼神浑沌还窝里横的周瑜。
周亮眸光闪了闪后,就拿起那空酒瓶到鼻前闻了闻,又翻到过来把余下的酒液倒在掌心,用手指抹了一点伸进嘴里。
即便是以这种方式品酒,我也看出周亮是这方面的行家。
而此时他的眉宇一点点蹙起,眸光变得越来越锋利,抬眸向我看来的一瞬我心头难免一怵。明知这时候的周亮很危险,但还是迎视着那道目光没避开。
盯了我半响,他突然敛眸,有些不甘又有些嘲弄的语气:“就当是赏给你俩喝吧。”
酒瓶被他拿进房里去了,我以为紧接着会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但过了好一会也没见有动静传出来。松了一口气,移转视线,刚好撞见周瑜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得意。
察觉我的视线,居然还红着脸冲我傻乐。
我顿有一万只草泥马从头顶飞过的感觉,后悔刚才还代这混蛋出头跟那精明又世故的周亮杠上,结果他就是头大尾巴狼,扮猪吃老虎呢。
“行了,别装了。”我懒得跟他敷衍,直接问了:“什么时候酒量变好了?”
他明显一怔,随即又笑了,不过此时的笑容与刚才那傻乐的模样大有出入,眸中精光奕奕不说,嘴角的弧度可以说是戏谑,还对我口出赞言:“还是我老婆厉害,三言两语就道破了老二那瓶假酒的事,瞧见老二那憋闷的表情没,真是太爽了!让他总是一副老子最大的叼样,这回可马前失蹄了。”
我轻哼,他立即又道:“哦,你问我酒量啊,这么多年了,你说我能一直跟那会儿一样酒量浅嘛,早就练出来了,不然我还能出来混啊。不过不是我说,这红酒当真是不怎的,还不如啤酒一杯杯干了来得爽。”
“你那叫牛饮,红酒给你喝就是浪费。”
他满不在乎地道:“浪费啥,不过是瓶假酒,我还嫌遭了咱两的胃呢。”
我默了一瞬,看着他说:“也谈不上什么假酒,十年以上应该有,市价估计得一两万。”
如果是二十年的话可能得在后面添个零,如果真是绝版的,恐怕是天价了。
第59章 我不同意()
周瑜看了眼空酒瓶,摇了摇头说:“不值。就这破酒还卖一两万,也就老二那二愣子会上当,要我说还不如屯上两箱茅台实在呢。中国人那么崇洋媚外作什么,肯定得支持国酒啊。”
我不想提醒他,冰箱里的啤酒都是德国的。
总之周亮也撂话不追究了,当是赏给我俩喝的,所以也不去讲究那酒到底值多少钱。一顿晚饭吃得跌宕起伏的,都快干上架了,而且盘子空了酒也喝完了,自是该干嘛干嘛。
“你洗碗。”两人异口同声。
周瑜先抢白:“菜是我烧的,该你洗碗。”
我应对:“你做菜时我有给你打下手,没少干事。”
他视线环转一圈,落在我身后,“酒是我偷的,你也喝了大半瓶。”
耸耸肩,算他这个理由过关,转身收拾盘子与酒杯往厨房走,经过他身边时顿步,“酒是两个人一起喝的,但锅是我替你背的,赢二哥一个轮次的也是我。”
说完云淡风轻走过,想他怔愣的傻样嘴角就不禁上扬。
周公瑾,我还是赢你。
夜里周瑜那头饿狼依旧没放过我,迷迷糊糊中他已经开始了,恼恨地在他背上留下了我的指甲印记。事后他在我耳边低哄:“明儿就把老二撬走了,乖啊。”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眯开眼见窗外天才蒙亮,应该时间还早。身边的男人一点都没被手机铃声吵醒,主要是他那边的手机在闹。
我把他推醒了去接电话,只听对面说了两句他就挂机了。见他把手搁在眼睛上像是又要继续睡,却在下一刻手机又响了,这回他听完后紧蹙眉头起身了。
“所里有事,我得立刻过去。”
周瑜也知道我给吵醒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做着交代。
等他出门才想起忘记和他说今天我销假要上班这事了。
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才起来,梳洗完出来卧室,一室安静。没多想地往厨房走,昨天有特意买牛奶和吐丝,打算热一下当早饭。
却见厨房内有一颀长身影背站着,乍看会觉得像周瑜,还纳闷了下怎么他还没走?但等对方回转过身,才发现是周亮。
他们两兄弟长得不太像,可是背影却当真是像。
在他眉宇微蹙时我讪讪地唤了声:“二哥。”他这才舒展眉头,不过没搭理我又背转过身。我看见他手边的灶台上,昨天买的牛奶被打开了瓶盖,吐丝袋子也被拆开了。
克制住嘴角要抽搐的神经,回转过身兀自安慰——大不了去法院附近的早餐店吃。
但等我整理仪容,背上包要出门时,周亮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目光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冷不丁而问:“你去哪?”
虽然没有义务要向他汇报,但还是答了:“上班。”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扬起眉戏谑而问:“六点半?”
“去的路上会去吃早点,可能要排队。”
周亮不管,向餐桌努了努嘴,“过来聊两句。”
我想了下,还是把背包挂回架子上走了过去。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一幕,我干坐在椅子里,周亮慢条斯理地吃着他自制的三明治,外加一杯牛奶,神态惬意,没有一丁点感到有个人在看他吃的不自在。
只见他在喝了一口牛奶后,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貌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和老三怎么复合的?”我心中微顿,早预知到周亮找我说话肯定与这话题脱不了干系,而且还是很周亮式的不迂回,至于答案——“遇上了就复合了。”
周亮评价:“那还挺草率的。”
我也同意,确实草率。
“私人奉劝,通常聚得快散得也快,差不多就行了。”
面对周亮的刻薄我没恼,反而嘴角露了微笑,这才是印象中那个毒舌而刻薄的周二哥。之前在周潇面前护犊般地替我说话,还让我觉得有些困惑,是多年不见这人改了性子?
我把目光落在桌面,轻声问:“要怎么才叫差不多?”
“这个尺度当然是要你自己来拿捏了,老三那没出息的这辈子就跟只见过你一个女人似的,碰上你就没脑了。”
我抬起眸凝定那张冷峻的脸,“二哥,我和周公瑾领证结婚了。”
他挑挑眉,反问:“那又如何?两本册子而已,领的时候方便,换的时候也方便。”
心头沉了沉,懂周亮那个“换”字的意思,因为我与周瑜领证那天做过同样的一件事。想张口问为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