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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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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脸本来就苍白如纸,这时候更加渗人,他嘴唇颤栗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我代他说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凭什么这样说?又有什么资格来讨论你的人生?”转开视线,不让眸光中的黯淡露于呈白,听见自己低喃:“因为我与你一样是单亲家庭,经历了与你类似的环境,但有一点不同,就是你的父亲至少还活着,我的父亲却已经没了。”

    曾经有那么一瞬,我的脑中也闪过轻生的念头,不至于像李佑这样怨天尤人,但却同样觉得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后来渐渐想通了,就觉得自己当时之念可笑。

    “李佑,”我说,“你不能否认曾经你爸妈疼爱过你,是后来他们有了各自的归属才会影响到你生活的环境。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们的错,不要真的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到那时你会发现——后悔莫及。”

    “可是我妈生了那病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李佑喊出来后真正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我原本锐利的眼,凝了一缕温和,还有湿意。

    傻孩子,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远还没走到绝路呢。

    知道这孩子发泄出来就没事了,我此行的目的也算是了了,虽然跟着翻开了旧创疼了下,但也还是值得的。

    周瑜这时推门而入,我转眸去看,见他一脸动容地正望过来。

    心中一动,他在外面偷听了。

    他很快便走了过来,一直到我身边时与我比肩而站,对着还在痛哭的李佑说:“你先不用着急,医院目前已经在给你妈寻找可以匹配的肾了,至于钱的事总有办法的。”

    李佑本身昏迷醒来不久,一番痛哭耗去了他的体力,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周瑜拉我退出病房,让在外面留守的小林进去看护着。我被周瑜一直拉到安全通道里,抵在墙上,“你刚才真是冒险,有想过适得其反吗?万一李佑当真再走极端呢?”

    “如果他心魔不除,再怎么防范都无用。而且,你认为他当真要寻死?”

    周瑜沉吟了下,“从行为上判断确实不像。”

    李佑不是孩童,初中生已然有是非黑白的能力,他如果当真要轻生就不会只是从二楼跳下来了。可能是当时的一瞬冲动,可能是某个人无心的一句话,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而那个人,我猜多半是他的母亲。

    虽然只与李母见过两面,但可以看出她是个絮叨的人,怕是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会常常与自己儿子诉苦、唠叨,却不曾察觉到李佑心理的变化。

    “我没想到。”周瑜突然开口拉回我的思绪,他锁定了我的眼睛,“你会以自己为例去开解他。”我浅嘲而笑,故作无所谓的回:“有现成的例子在这,不用白不用。”

    他伸手来抚我的脸,把额头抵住我,“贾小如,虽然我比较喜欢你笑的样子,但这时候不想笑就别笑了,在门外听见你提及你父亲时,哪怕你的语气再轻,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痛。”

    心头仿佛嵌了一根丝,在被慢慢细细地磨着。

    不去注意不会觉得疼,等我的神经都凝到那处,就觉疼意在散开来。

    但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剖析自己,于是转移了话题:“你说李母手术的费用有办法,是有什么打算?”这换肾可不像是骨折一类的伤情,只要生到这病就知道是天价,没个几十万是做不了手术的。

    而周瑜的神色让我有所悟:“你不会又想代付吧?”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先应一时之急了。”

    我沉吟片刻,寻找着措辞:“周公瑾,无疑你很正直,在这起案子里甚至可以称作是热心。但你不觉得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范围了吗?”

    “我做的事哪里超出了职责范围?”

    我盯着他的眼睛,索性很直白地问:“你赚的钱很多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下,“我可以问老大先借一点。”

    那就是他目前的工资不足以支撑这样一台手术,反而还要借助于家人。

    “是不是每一个类似于李佑的贫困家庭,你都要这样慷慨解囊,不惜问亲朋好友借钱?”

    他皱起了眉,眼中明显多了不悦:“这只是特殊情况。”

    “你可有想过,李佑一家今后是否有能力还你这钱?”我当时并没多想,只将心中之念脱口而出。可没料周瑜脸色沉了下来,看我的眼神多了不满:“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功利?”

    心头倏然而顿,我慢慢眯起了眼。

    上回他说我利欲熏心,这回又说我功利,在他眼中我究竟是有多不堪?

    与周瑜,迈过愤怒的界线,往往只需要一句话,由来已久。

    前一刻里两人可以相安无事,下一秒钟就争得脸红脖子粗,而且我对他也由外压不住脾气。可能就是因为在乎吧,在乎了才会介意对方说什么,不相干的人来说关我何事呢。

    在安全通道内,我冷了声道:“周公瑾,你如果还是一个人,那么请尽情挥霍你的任性,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但现在我们结婚了,在你做一件事之前是否要先考虑婚姻里另一半的想法?还是你觉得,有我没我,都一样?”

    “你胡说!”周瑜气急败坏地跺脚,“我没有你说的意思,之前代付医药费是想也没多少,只要控诉成功获得应得的赔偿金李家便能还我了。但后来因你劝退私下和解,而李家又没有得到合理的赔偿金,我认为这件事必须得由我来负责。”

    他的意思是——代我赎罪?

    相比他,我显得比较冷静,不过心头那无名火也是快要压不住了。

    我说:“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但这件事我起到的只是调解作用,双方谈判全都在于他们自己。一我没有参与这场交流,二在双方达成私下和解后我们法院就完成了此次调解,且法院跟踪到张家偿付李佑医药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双方已经算是完成和解。至于后续我们无权再干涉。”

    如果有错,也只在于我没有亲自跟踪,而是在事后交由肖东处理。但肖东肯定也有安排人做过后续跟踪调查,否则那些资料与信息也不会在他手中。

    只能说被张家钻了空子。

    周瑜凸瞪了眼质问:“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要过来?还以为你心中也内疚呢。”

    “我坚持来是因为你。”

    这话我没半点虚的,假若不是周瑜对这件事如此在意,即便我从肖东那边获知李佑没得到张家豪的高额赔偿金,也不会来管这件事。

    因为没有立场。

    其实先不论张家做法是否不对,单就李佑的选择而言,往好听了说他是为了家庭忍气吞声,但中立点看,他不过是向现实低头,以自己为本去换取利益价值。

    可能这样评判一个少年不太公平,但事实就是如此。

    李佑可能还未成年,但李母是成人,有足够的判断力在这场价值交换中有几成风险。

    只是因为他们处于弱势,所以会被同情。

    这些分析在此场合下若说出来,怕眼前这人又要暴跳如雷地指着我鼻子说功利之类的话了。不像现在听我说过来是因为他,沉怒的眸光渐渐缓和下来。

第63章 你不累吗?() 
“周瑜,李佑家的环境确实令人同情,但可以从别的途径着手帮助。”

    “你有什么办法?”

    他终于不再情绪激动,而我也能将路上想的解决方案说出来。

    “现在社会上像李佑家庭情况的有很多,毕竟高额的医药费对于普通或者困难家庭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所以现在有很多人会采取众筹的方式。”

    周瑜面露微疑:“众筹?”

    他显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只是在他的理念里从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所以他紧接着又问:“那要怎么操作?”

    “将具体事情经过以软文模式发布在各种平台上、朋友圈里,另外也可以在学校里发动号召。”这是目前比较常见的几种形态。

    可周瑜沉吟了片刻后道:“李佑的自尊心很强,可能不太能接受这种形同乞讨的方式吧。”

    我冷声驳斥:“是他的面子重要还是他母亲的命重要?而且众筹与乞讨是有区别的,前者是集众人之力应一时之难,将来再回报社会,后者则是不事劳动伸手讨要。”

    周瑜说不过我,便烦躁起来:“你不是他,哪里能懂他的想法?换成是你怕也落不下这面子来。”我的眸光一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是我,但凡有方法能够让自己最亲的人活着,哪怕让我把尊严踩在脚底下跟人下跪,我都会去做。”

    周瑜意识到什么,眸光闪了闪,上前一步想来拉我的手,不料我忽然把手背身在后,于是他的掌半顿在那,神色尴尬地解释:“贾小如,我没有那个意思。”

    自嘲地笑了下,不予在这上面与他多争执,回到主题上来:“李佑的母亲需要这样一笔款额来救命,就我两次与他接触来看,他哪怕抵触最后也是会同意这么做的。”

    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卑微心。

    李佑可能就是会徒生出这种情绪的人,所以当周瑜去游说这件事后,我在窗外看见那孩子涨红了脸眼神惊愕,但最后周瑜出来却说他同意做众筹,只是不能让学校同学知道。

    自卑让他觉得这样做,会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会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可出于对母亲的关心,他又不愿放弃尝试。

    软文方面原本周瑜想揽过去找人做,在我浅笑着问他是不是不信我的文字功底后,他讪讪地否定,没有再坚持。但不过时隔三天,他就怒气忡忡地杀到了我办公室。

    当时肖东正与我就一案例做着讨论,周瑜闯进来便是看见我和肖东的头凑在一起看着电脑屏幕,从他眼中看来尤为刺眼和暧昧。

    是旁边的小玲提醒了我,才抬头发现周瑜站在门边恶狠狠地盯着我。

    肖东是只老狐狸,看了周瑜的脸色后就选择明哲保身,交代了两句便走回办公室去了。我自不可能任由周瑜在工作区域闹,旁边还都是同事在张望呢。

    只得硬着头皮跟了周瑜出去,找了个偏静的角落。

    不等我开口周瑜已先质问出声:“你为什么把众筹软文发布在李佑的校园网上?如今他同学和老师全都知道了,还纷纷跑去了医院。”

    其实在他突然出现时我就猜到所为何事,所以这时也表现得比较云淡风轻:“这不是好事?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量,能够更快筹出他母亲动手术的钱。”

    “是我之前没跟你讲清楚吗?李佑同意做众筹活动,但不同意让学校和同学知道。你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愿,将求助内容擅自发布出去?”

    “我只选择做对的事。”

    “所以你就可以不顾他人意愿了?贾小如,不是你认为对的事就一定是对的,你知不知道?我对李佑承诺过,当今天得知后的感觉就像”他顿了顿,脸上神色无比嘲讽,“就像那天早晨接到所里电话说有人报案一孩子跳楼了,而那孩子的名字叫李佑时,那种被一棍子打在头上的感觉。”

    嘴里涌出一丝苦涩,他在怪我!怪我没让他当初坚持正义,怪我让他对李佑言而无信。

    我尽量平静了语气问:“李佑现在是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在他的老师和同学离开后就觉无地自容,闹着要出院,小林劝不住就打电话找我说明情况。”

    然后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跑来找我算账了?

    这个男人,但凡遇到跟我有关的事,就失去了他本该有的理性判断力。说到底,不过是仗着我是他老婆,在我这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任性。

    心里头打翻了五味杂瓶,混绞在一起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最后还是以浅淡的语气说:“我还在上班,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吧。”

    话落没有等他有所反应,就迈步而行。本以为他多少都会像以往一样胡搅蛮缠来拉我,没料待我走出十多步也没听见动静,等拐角处余光回望,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与人通着话,眼睛却紧盯着我不放。

    回到办公室玲儿就来八卦了,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事啊,老公都找上单位来了。

    被我轻描淡写地打发了去,却又被肖东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似笑非笑地问我:“怎么?周瑜来找你算账了?”我把眼一瞪:“还不是因为你那边进度太慢?”

    肖东失笑:“我这进度还慢?哦,对了,刚刚接到电话,人家钱已经打到了众筹账户内。”

    我怔了一下,随即恼怒:“那你不早说!”

    “这不是看你跟你老公在沟通吗?我若过来,能方便?”

    听出他在有意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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