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周亮所言并不怀疑,周瑜那暴脾气是会干这事。
“你什么时候过来把他接回去?”我如是问着周亮,却听他回道:“这个啊你自个看着办吧,我现在人不在a市了,你什么时候烦他了就把他送回医院去行了。哦对了,我爸妈那边你暂时不用考虑,今儿一早老大就载着他们去找小姨了,大概要在那边待个两三天。”
“”
周亮也不给我机会多说就挂断了电话,留我站在原地发怔。敛转目光,见周瑜正兀自无聊地低头扒拉自己纽扣,就是说至少这三天,哪怕把他送回了医院也没人照应。
跟医生约的是八点,被周瑜这一耽搁已经过七点半了,不能再拖。我走过去简单明了地对他道:“你先待这哪都不要去,我晚些回来了带你去吃饭明白吗?”
他闻言一把拽住我的手,“你去哪?”
“我有事要出去。”
“不行,你一走就又不回来了。我不管,你去哪我就也去哪,休想再把我甩了。”
于是我去产检,身后多了个跟屁虫。尤其是当他听闻我是去医院给小宝宝做检查时,立即一脸的兴奋,更是亦步亦趋地跟紧了我。而他身上原本穿的是病号服,这样穿着带去医院也不便,我在衣柜里找到了他的一套衣服给换上了。
产检室和彩超室男士都不能入内,总算跟他还能沟通得来,肯安份地等着门外。
医生做了胎心监测后询问我最近情绪上是否有起伏,说看我精神状态很不佳,从而导致宝宝的心跳有些不稳,望我能够调整,务必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又建议我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比如每天步行。
在彩超室里做检查时我微微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激动,以致于从医生手中接过检查单时手都在轻颤。一出门周瑜就兴匆匆地跑了过来,兴奋而询:“有没看见小宝宝?他长什么样啊?”我扬了扬手中的纸,立即被他抽过去,但他目光上上下下搜览了几遍后,疑惑而问:“宝宝在哪?我怎么找不到?”
伸手过去指了彩图中的一处,“在这。”
他又仔细看了两秒,茫然抬头,“还是看不见。”
“总之就在图上了。”不是我没耐心跟他解释,事实上我拿过报告图纸时也没看明白,问了做检测的医生,也如刚才那般指了中间某处说在那。
等把报告单给产检医生看后,说是各项指标都还不错,交代我注意营养跟上和适当运动。
再出来那张报告图就被周瑜给夺去了,他捧着当宝似的边走边研究,连坐上了车都沉浸其中。就像这么一直盯着纸看能看出来啥似的,直到车子停下,我把他从车里拽出来了抬头,目光凝了凝后转眸来看我,“为啥又来医院啊?”
我没好气地问:“你头上的伤好了?你身上不疼了?”
“可我不想再住医院了。”
对他的任性我选择忽略,直接拽着他的手臂往内拖,起初他挣了下,被我一个回眸而瞪:“你敢反对试试?”他的眼神缩了缩,悻悻地任由我拖进了住院楼。
可当我们来到九楼,却得知他的那间病房不但已经被退了,而且没有一个空病房,连多余的床位都没,除非是在走廊里添加床位才能入住。
我看了看走廊那狭窄的空间,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领他去医生那边做检查,头上的外伤重新消毒换了纱布,拍过ct察看肋骨复原不错,暂时没有后遗并发症出现,允许出院静养,只需定期回来做检查就可。
于是我只得把人又领回了家。
有想过让他住对面那所房子的,可是一来没他的钥匙,问他又是一问三不知,就算他知道我也怀疑那钥匙无用了。因为之前吴觅为找他肯定进过那道门,除了撬锁外也没别的办法,很可能之后又换了新锁。二来他这伤还是需要有人在身边随时照应的,万一他一个人瞎折腾反而伤情加重了怎么办?
把他留下来住有一个问题最现实,就是屋内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势必得有一个人睡客厅的沙发。按理他是伤者,我该把床让给他睡,可屋子是我的,他又是我前夫,却要我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睡沙发?
不过目前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吃饭。
中午我带着他就在妇产医院旁边的小餐馆里随便吃了一碗面,晚饭的话纠结是叫外卖还是去超市买食材回来做。最后还是决定喊外卖,因为我一旦外出他就又要跟着,医生都说了要静养了,好不容易把他给安顿在沙发里躺下看电视,不想再折腾。
不过不是喊的现成食物,而是买的食材。
半小时后外卖食材就送到了,我钻进厨房,刚洗好菜就听见周瑜在外面大声喊:“贾小如?”走出去看见他正从沙发里爬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说:“肚子好饿。”
最后只能给周瑜先下了一碗鸡蛋面垫肚子,厨房这边继续炖着鸡汤,再炒了一个菜出来打算叫他吃晚饭时,却见他横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心头不由一软,到底还是个伤患呢,昨天一晚上睡在屋外的地上,今天又陪着我去医院产检,能撑到现在当属不易。反正他已经有了一碗面垫饥,我便不去唤醒他了,晚些他要是饿了再给他盛一碗鸡汤。
自己填饱肚子看时间也还没到七点,便拿了衣服去洗澡,中途好像有听见外面传出异动,怕是周瑜从沙发上滚下去了,连忙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睡衣走出去。
却不禁愣住,那个我以为滚下沙发的人此刻正站在门边对着门外质问:“你谁啊?”
而门外的人目光直接略过周瑜锁定我,“他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肖东。
周瑜挪动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语气不善:“诶,问你话呢,你是谁啊乱敲我家的门?”
“你家?”肖东嘲讽的语声传来,“这问题怕得问问你身后的主人。”
周瑜回头看我,“贾小如,你来评理。”
心中暗叹了口气,周瑜遇见肖东,与记忆无关,纯粹是男性的敌意。
我走过去把周瑜试图从门边拉开,他却犟在那不肯动,无奈只能视线穿过他的肩膀询问肖东:“是不是有事找我?”
肖东面色沉鹜地开口:“要这样谈吗?”
我只得再去做周瑜功课,拽了下他的衣袖低声呵斥:“周公瑾,你给我去房间睡觉。”
“我不,你先给我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敲咱们家的门?”
闻言我不禁蹙眉,他倒是想当然的把此处当成是家了,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这时候跟他闹无意义,而且还是当着肖东的面,只得耐着性子道:“他是我上司,来找我自然是有事了,用不着你来管,去房间听见没?”
周瑜眼珠骨碌而转了圈,终于是让开了门前位置,但在扭身而回时道:“我不去房间,你们就在这里谈,我去沙发继续睡觉了。”
看他走回沙发边就又爬了上去,躺得规规矩矩、平平整整,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我实在是哭笑不得。总不能把肖东引进房间说事吧,只好领了他到餐桌边坐下。
第163章 从指缝流失()
肖东将目光从周瑜身上敛转而回,沉声而问我:“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出院上你这了?”我滞了滞,一言难尽,只得一语带过:“医院那边病房紧张。”随之立即转移话题:“你晚上过来找我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肖东凝了我片刻,没再继续追问周瑜的事,只道:“事情很棘手,调查员已经插手进来了,就算是我也压不住了。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你调查,我过来是给你一个心理准备。”
我的心沉到谷底,这岂止是棘手,怕是最坏的情况了。原本由肖东调查,至少我可以坚信他会竭尽所能地为我洗脱嫌疑,可一旦涉及到另一方,就不再是我暂时休假等待查审的局面了,而是会将我彻底卷进这个洪流里。
几乎可以遇见今天以后,我会不断被传讯、审查,甚至有可能
对肖东艰涩而问:“我会坐牢吗?”
霎时静寂,空气里弥漫着逼仄的气息,好一会才听见肖东坚定而答:“不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坐牢。”我想苦笑以对,可试图牵动嘴角却是勉强,最终垂了眸无声。
肖东不是个喜欢煽情的人,他向来只干实事,这趟过来就是通知我一声。临走时他又看了一眼我身后沙发的位置,斟酌了下问:“假若你被带走传讯,想好对他的安排了吗?”
看我失怔无语,他最终只轻叹了声转身离去了。
等我关上门回转过身时,看见周瑜已经从沙发里坐起,正也巴望着这边。
待我走过去,他又探看了下门才问:“那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啊?怎么他来后你就变得很不开心了?”我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凝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周公瑾,你喜欢小宝宝吗?”
他的视线很自觉地移往我肚子,然后用力点了点头,生怕我不信似的又大声答:“喜欢。”
“好。”这是我给他的一个字,他喜欢就好。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得不放手周公瑾,请你务必要养育好我们的宝宝。
“贾小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看着他不语,不想说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以前,他还能听我倾诉为我解忧;而今,我告诉他账户里突然多了三十万,而那三十万可能要将我毁掉,他又如何懂?
最终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这晚周瑜睡在沙发上,我睡在房间里,心本该因现实而灰冷,但却因有人相伴而注入一丝暖意。这暖意其实从早上起就悄悄入驻了,本以为会一个人的孤单产检,周瑜却出现在眼前,哪怕身上带着伤也执拗地要跟我一起去产检。
那一刻,我脸上是无奈的,心里却是暖的。
无关记忆,就是纯粹的相伴。
但肖东的到来是给我当头棒喝,让我认清现实,当下时局我连留住这一抹暖意都不能。但至少没有让我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孤独面对,算是老天的垂怜了吧。
入睡前我想给周亮打电话,但那边却关机了,只得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让他明天必须回来。
一夜无梦,睡得居然还很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我是从床上猛然坐起的,因为屋外在传来语声本能反应是立即下地往房门边走,可就在手触及门把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急忙转身去衣柜。
边换衣服脑中边在急转,客厅里就周瑜,他不可能是在自言自语,那他在跟谁说话?
显然是有人早晨过来敲了门,把他吵醒了去开的。我不至于一觉过去就忘记昨晚肖东特意赶过来的提醒,心中却懊悔怎如此大意,就不应该让周瑜睡在沙发上的。
等我换好衣服又再洗漱好走出房时,客厅里的几人都扭转过头来。
除了周瑜,其余两人都是生面孔。
我心中凛了凛就走上前去,不失礼貌而询:“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人率先亮出了证件,我视线扫过后眼中了然,朝他们二位点头致意后开口:“你们先请坐。”这时目光才划向周瑜,走过去压低声说:“你先进房间好吗?”
黑眸中本是一片茫然,听见我的话却立刻露出紧张,他看看我,又再看看那边已经入座的两人,冲我摇头:“我不进去。”
我主动去握他的手,眼神专注而视,“周公瑾,听我一次话,好吗?”
终于周瑜乖乖进房了,即便眼中有不甘愿,还是听了我的话。
等房门阖上后我才转过身去,见那两位面不改色地正看向这处,或者准确地说视线锁定了我。该来的躲不过,心念沉了沉后举步走过去。
我在两人对面入座,不等我发问其中一位领导先开了口:“贾如,相信今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你也清楚,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没有接话,默等着对方发问。
其实无非就是重复那些疑问,知不知道自己账户多了三十万,有没有私下与奇泰的人接触,除了这笔“赃款”还有没有别的交易。
俨然将我当成了,一名犯人。
这感觉是不舒服的,想我一直都是站在律师的角度来盘问人的,他们并不一定全都有罪,其中有原告也有被告。而从没有过现在这般的情况,被人以“犯人”一般地盘问。
关键是无论我怎么回答,那两双肃穆而盯的眼睛里都透着不信任,反复地从侧面继续盘问。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耐心在被磨尽,肚子也因没吃早餐而在咕噜抗议。
可再难忍也得忍着,哪怕是在自己家中也没法发作。
身后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