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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才人所言不假,皇上确实是翻得年宝林的牌子,罗公公都已经带了教引方嬷嬷过去。”王全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果然是她。”那娜微微挑起唇角,冷笑道:“看来这后宫中又要不太平了。”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而已,皇上也就图个一时新鲜罢了。”梦月茹也跟着冷笑道,“等皇上过了这个新鲜劲儿,以后的苦日子可还多着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本宫看她倒不像是福薄之人。”那娜抬手轻掩了一下嘴唇,打一个无声的哈欠,说道:“这一天,又要给皇太后请安,又要忙着赏赐各位新进的小主,倒是没有片刻安生。”
梦月茹见状,忙起身讨好的说道:“都是嫔妾糊涂,明知娘娘已经忙了一天了,却还叨扰了娘娘休息。”
“无妨,是本宫不想休息,歪在这儿想找个人说话解闷呢。”那娜摆摆手,很是随意的说道,只是又用手掩着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
“娘娘万金之躯,自当好生保养,倘若真有个不爽快,皇上心疼不说,就是嫔妾也会觉得不安的。”梦月茹对着那娜福了福身子,说道:“娘娘好生歇息,嫔妾告退。”
“梦才人慢走不送,若是他日得空了,便来本宫的梦新宫中坐坐,咱们姐妹说话解闷儿。”那娜并不起身,依旧是斜歪着躺在炕上,淡淡的说道。
“承蒙娘娘不嫌弃,嫔妾自是欢喜。”梦月茹倒退着身子离开了内室,这才转身缓步离开了。
乾清宫中。
年若雪被一方红被包裹着,由几个太监一路从锁烟阁抬到了乾清宫,轻放在龙床之上,便都退下了。
年若雪整个儿缩在红被之下,双手交叉紧握在胸前,不断的微微颤抖。虽然刚才方嬷嬷已经耳传了不少房中秘籍,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自己的丈夫又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能不紧张。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齐怀仁缓步踱了进来。
“皇上,年小主已在里面等候,奴才等告退。”罗晋安对着齐怀仁行礼后,便慢慢的倒退着走出了房门。
听这脚步声,皇上已经走过来了,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紧张,只是做皇上的女人而已,又不是被砍头。
年若雪越是要放松,就越是紧张,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齐怀仁坐在床边,掀开红被的一角,年若雪那绝色的容颜便呈现在面前。
只是,那一双水眸却紧紧的闭着,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
“睁开眼睛。”齐怀仁看着年若雪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于是很是严厉的命令道。
年若雪心中一紧,一颗心也快速的跳个不停,“砰砰”的,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睁开眼睛。”齐怀仁再次严厉的说道。
年若雪双手紧握,终于把心一横,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漆黑的眸子中盛满了笑意,哪里还有半分的严厉。
年若雪一愣,随即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嘴角也微微勾起,扯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你刚刚在紧张,是吗?”齐怀仁一只手轻轻的撩起年若雪的一缕发丝,另一只手撑在她左边的床上,半支撑着身子问道。
年若雪点点头,和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夫君洞房,而且这个人又是皇上,心中自然会紧张。
“那现在呢?还紧张吗?”齐怀仁依旧是满眼的笑意,温和的问道。
年若雪抿嘴一笑,摇了摇头。
这个皇上,也不似自己想像中那么威严,那么高高在上。
齐怀仁好笑的看着年若雪,又问道:“饿吗?想不想吃点宵夜?”
年若雪本能的点点头,忙了一天,却没怎么好生吃饭,肚子里早就空荡荡的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全裸着裹在红被中送过来的,又忙着摇了摇头。
齐怀仁像是知道年若雪的担心,便起身从一旁端了一盘小点心走过来,伸手拈起一块,放到年若雪的嘴边,说道:“你肚子里的咕咕声,朕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所以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年若雪的一张俏脸顿时红成一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是嫔妾失礼了,还请皇上见谅。”
“呵呵,原来你会说话啊,朕还以为自己选了个哑巴做妃子呢。”齐怀仁打趣道。
年若雪闻言,一张俏脸变得更红了,她强自镇定的解释道:“嫔妾初入皇宫,初瞻天子龙颜,心中着实紧张,故而失礼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第14章 惊逢安阳感怀在心()
年若雪乘坐轿辇回到锁烟阁,才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奴婢奴才整齐的站在庭院内,见自己进来,便忙得行礼道:“奴婢奴才恭喜俪才人。”
俪才人?年若雪疑惑的回头看看罗晋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罗晋安忙得解释道:“您看您看,都是奴才疏忽了,竟然忘记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小主了。皇上今天早上已经晋封小主为‘才人’了,并赐号‘俪’,已经晓誉六宫,如今小主已是正五品俪才人了。”
晋封为才人了?还赐号“俪”?
年若雪的心中更加的恐慌了,刚入后宫,便如此顺风顺水,步步高升,所依赖的也只不过是现在的君恩浩荡,可是君恩向来如流水,匆匆流过不回头,等到皇上有一天厌了,或是新人胜旧人的时候,自己便会从这高高云端,一举跌落淤泥当中,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小主,小主”罗晋安并为见年若雪欣喜异常,而是垂头发愣,但忍不住的叫了几声。
“啊”年若雪回过神来,这才说道:“多谢皇上赐封,不过现在皇上忙于政务,嫔妾不方便去打扰,还是请公公代为转达嫔妾的敬意吧。”
“奴才一定代到。”罗晋安忙连连点头说道,“那就请小主好生歇息着,奴才告退。”
待罗晋安离开后,锦墨这才走上前来,满脸担忧的说道:“小主,院子里凉,还是回屋坐着吧。奴婢刚刚让人沏了菊花茶,小主正好润润喉咙。”
年若雪点点头,喝点茶静静神儿也好,自己现在需要认真的考虑一下,要如何要这深宫中生活,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闻之香,入口甜,回味甘,唇齿留香。
“这不是普通的菊花茶,是——昆仑雪菊?”年若雪问道。
“小主好灵的舌头,”锦墨笑着回答道:“这是上午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通共也就只有那么一小包,奴婢想着这等茶虽然并算不得多么名贵,可是因为产量稀少,在这深宫中,倒也喝个稀罕,况且这种茶冲泡出来的琥珀色晶莹透亮,朵朵雪菊在杯中绽放,也煞是漂亮,所以便替小主冲泡了一杯,一则明目润喉,二则舒缓心情。”
年若雪皱了皱眉头,轻品了一口茶后,这才淡淡的问道:“我为何要舒缓心情?”
锦墨垂手立于年若雪身旁,不卑不亢的说道:“奴婢知道小主的顾虑,怕的是‘登高必跌重’。”
年若雪一怔,心内寻思道:这个宫女久居宫中,如今又坐到了掌事宫女,听其言语,倒有些见识,若是忠心对自己,培养其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忠心是否在自己这里。
想到这里,年若雪又笑着问道:“如何个‘登高必跌重’?”
锦墨回答道:“小主初入宫中,便破例封为宝林,且头一个侍寝,隔日又被晋封为‘俪才人’,这些在外人看来,是无上荣耀,是天恩浩荡,可是这些在奴婢的眼中,却是各类的催命符,时刻都会置小主于死地啊。”
“啪”
年若雪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正在沸水中努力绽放的雪菊花也洒了一地,空气中还飘荡着一丝雪菊的甘甜
“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半夏她们也从门外赶了进来,忙问道。
“无事,只是失手打了杯子而已。”锦墨一边忙得掏出自己的绢帕替年若雪擦拭干净衣服上溅到的水渍,一边回答道。
半夏等人将杯子碎片和地上的污渍清理干净后,便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年若雪皱着眉头看着锦墨,一时之间却又闭口不语。
“小主可以完全放心奴婢,因为奴婢”锦墨的一翻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门外福安说道:“小主,安大人奉皇上的命令来给小主请平安脉了。”
所谓的“平安脉”,就是请太医时常把脉,好根据个人体质不同开食补药良方,以达到强身健体目的。一般来说,新入宫的小主,是没有资格享受“平安脉”的,除非是身体病痛需要医治的,才可以请太医来把脉看病的。
“请安大人进来。”年若雪叹一口气,这是不是又得算是一种殊荣呢?
内室的帘拢被人从外面打起,一位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左肩上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微臣安阳参见俪才人,俪才人万福。”年轻男子恭敬的行礼道。
年若雪猛然抬起头来,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身影
安阳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成为御医?他不是应该在清河县做他的县令公子吗?
年若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红润的嘴唇也微微张开,满脸的震惊之色。
“起,起来吧。”年若雪结巴得说道。
明明是熟悉的不得了,却不得不做出不认识的样子,毕竟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锦墨。
“若雪,你这些天在宫中过得可好?”安阳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药箱,抬头笑眯眯的问道。
年若雪大吃了一惊,这里可是皇宫,自己是皇帝的才人,而他是皇帝的臣子,如果现在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搞不好会弄丢两个人的性命。
年若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墨,却发锦墨正用格外痴迷的眼神望着安阳,仿佛是在凝望着自己的恋人一般。
难道,他们认识?
“若雪,不用担心,我和锦墨是旧识,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安阳笑着说道。
锦墨回过神来,也笑着说道:“刚刚奴婢正想和小主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偏巧安大人就来了,如此也好,安大人正好可以给小主吃一丸定心丸。”
安阳从随身的医箱中拿出手枕,放在炕桌上,示意年若雪将手搭在上面。
年若雪依言将手放好,安阳便细细的为年若雪搭起脉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沉默了片刻,年若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我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安阳笑着收回手来,拿起一旁锦墨准备好的纸币“刷刷”的写了起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年若雪有些生气的说道。
安阳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凝视着年若雪,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我说过,既然你有不得不入宫的理由,那我便陪你,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中孤军奋战的。”
年若雪又是一惊,她捂住嘴巴,结巴的说道:“你,你就是那个黑衣人可是,可是你不是清河县令的长公子吗?你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吗?你怎么会”
“这些说来话长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说清楚的。我今天奉命来这里为你把‘平安脉’,不能待得过久了,容易让人起疑心的。至于锦墨,你是可以完全相信的,我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凡事儿,你可以和锦墨商量一下的。”安阳说完后又恢复了刚刚的神情,用完全公事化的语气说道:“小主体性略微偏寒,气血方面也有些不足,不过并无大碍,微臣已经开好了方子,连服半月,细细调养,便可补血益气。”
“多谢安大人。”年若雪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说得清楚的,当下也端起了小主的架子,说道:“锦墨,替本主送安大人出去。”
“是,奴婢遵命。”锦墨对着年若雪福了福身子,这才对安阳说道:“安大人,请吧。”
待安阳出去之后,年若雪一下子便软在了炕上,安阳居然就是那晚想要带自己离开的黑衣人,遭自己拒绝后,他居然又跟着自己来到了京城,还做了太医,并且还认识自己的贴身宫女锦墨,这一切,怎么就像是做梦一样,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小主。”锦墨回房的时候,便看到年若雪一只手支在炕桌上撑着脑袋,半垂着眼睑,让看不清神情。
“送走安大人了?”年若雪抬头问道。
只不过,那双眸子中,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的不妥,就连锦墨这种长居宫中的宫女也忍不住赞叹了一个,能如此快速的调节自己的心态,才是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