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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昭阳看着年若雪可以快速的将情绪调节过来,心中也不由得一阵赞赏,此女若是能改掉面热心软的毛病,将来必成大器,这后宫之中,也定是她的主宰。
“昭儿,我们回宫去吧。”年若雪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这才淡淡的说道。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待在这里,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虽然这个结果是如此的让人心痛,可是痛过之后,应该就会好了吧?除了痛,自己的心中应该还有怨吧?既然不打算与自己做姐妹,那又未何要制造机会表现对自己的姐妹情份呢?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转弯儿?
“为什么?”洛昭阳很是不解的问道。事情才刚刚有眉目,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年若雪回头淡淡的一笑,对着洛昭阳说道。
洛昭阳摇摇头,也站起身来,走到年若雪的身边,问道:“你为什么要骗自己?你明明知道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却想要临阵退缩,难道一个司徒落絮的背叛,便能将你变成这个样子吗?就算是你心中不愿意承认,她也已经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就算是你不想计较这些,难道你连未出世的孩子和年府的仇恨都不想报了吗?”
年若雪闻言,猛然回头,双眸紧紧的盯着洛昭阳,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冷厉:“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洛昭阳叹一口气,平时那么聪慧的一个女人,再面对和司徒落絮有关的事情上,便变得十分的愚钝了,可见感情当真是可以蒙蔽了人们的双眼的。
“年若雪,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的想想?”洛昭阳倚靠在门框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力的点了一下年若雪的额头,说道:“当初你失足落水,事后由乔书青担了这个罪责,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乔书青所为的,她只是一个替罪羔羊。而司徒落絮那个时候,第一个奋不顾身的跳进湖中救你,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第一时间将她从嫌疑人中排了出去的,可是你细想过没有?当时站在你身边的,除了锦墨之外,应该便是司徒落絮了,可是你却丝毫的没有怀疑过她,竟然还相信她的鬼话,认定是顺德妃所为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好姐妹,你可以用寻常人的目光去看她了,细想之后,想必你会明白的。”
年若雪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跳过,在她的潜意识了,她一直都不愿意去那样想,可是如今,却由不得她不那样想了,自己用心维护的,真心对待的一个人,却是处处要害自己的人。
年若雪的手有些颤抖,好半天后她才狠狠的拍在窗棂上,淡淡的说道:“从今往后,我年若雪与司徒落絮再也不是什么姐妹,若是日后相对,绝不手软。”
洛昭阳说得对,年府的事情自己不敢确定,但是孩子的事情,细细琢磨之下,确是有九分的可能是司徒落絮所为,如此,自己怎能饶她?
洛昭阳叹了一口气,这深宫之中,本就容不下心善之人,如今自己帮助年若雪,就当是还齐怀仁当初对自己的情义吧。
“雪儿,我说过的,我会帮你的,所以在那偌大的宫廷之中,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你还有怀仁。”洛昭阳拉了年若雪的手,感受着她的冰冷,叹一口气说道。
年若雪挤出一丝笑意,反握了洛昭阳的手,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你是因为皇上才帮我,可是我心中对你依然是满满的感激。只是如今,我想我们应该是要回宫了,入京时的事情查清楚了,孩子的事情我心中也已经有数了,只剩下年府的事情至今还没有着落,不过我想一定能为他们报仇的。但是报仇,是需要手段和势力的,如此总是待在皇家别苑中,岂不是将机会都浪费掉了吗?”
洛昭阳看着年若雪此刻的样子,虽然感觉心酸,但更多的欣慰,也许这便是一个人成长所要经历的事情吧。
第110章 皇上亲自迎接回宫()
又过了五六日的时间,年若雪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便与洛昭阳商议,由洛昭阳装病,安阳作证,引得齐怀仁顾不得处理国事便赶过来了。
年若雪看着齐怀仁急匆匆的,又格外担忧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一些吃味,就算是洛昭阳告诉了自己,她喜欢的不是齐怀仁,而齐怀仁也是基于兄弟之间的情谊而如此关心和包容她的,可是他曾经毕竟很喜欢很喜欢她的,这样深刻的感情又如何能轻易的抹掉?
也许,也许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占据到他的心吧。
齐怀仁的一颗心,此刻全都挂在洛昭阳的身上,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年若雪。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这么多年的习惯了,就算是心中已经爱上了年若雪,但这种惯性思维也会左右了他的判断。
齐怀仁看着洛昭阳脸色苍白的躺在病榻上,一双手也忍不住的上前拉了洛昭阳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如寒冰一般,冷的几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昭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全身冰冷?”齐怀仁眸子的中的担忧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我,我没事儿!”洛昭阳的牙关一个劲儿的哆嗦着,却是想努力扯出一丝让人放心的微笑。
“什么没事儿?没事儿怎么会这样?”齐怀仁抬头看着安阳,问道:“安阳,昭儿这是怎么了?”
安阳突然面露难色,眼睛四处瞟了瞟,并未答言。
齐怀仁见状,便冷冷的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只留下安阳与雪儿在这伺候着就行了。”
罗晋安闻言,便领着一众人缓缓退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了不少。
“安阳,你说,昭儿究竟是怎么了?”见众人都退下之后,齐怀仁这才问道。
安阳跪在地上,先是对着齐怀仁叩拜了一下,这才说道:“回皇上的话,娴淑妃娘娘并无病。”
“一派胡言!”齐怀仁顿时怒道:“若是无病,昭儿怎么会全身冰冷?”
洛昭阳也适时的反拉住齐怀仁的手,嘴唇依旧是哆嗦着,说道:“我都说了,我没病的,你怎么不相信?”
安阳面色中带着些许犹豫,好半天没有说话。
站在安阳身旁的年若雪则说道:“皇上,安大人的医术一向了得,是定不会诊断错误的,如果连安大人都说昭儿姐姐无病的话,那昭儿姐姐一定是没事儿的,但是又是一副病态的样子,嫔妾想着,莫不是有小人冲撞了昭儿姐姐?”
齐怀仁闻言,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好半天后,才大声的对着外面说道:“罗晋安”
罗晋安忙得自外面开门进来,对着齐怀仁行礼道:“皇上”
“马上安排车马,朕要带着昭儿与雪儿回宫。”齐怀仁心中主意已定,回宫后定要叫张天师来为洛昭阳看看。
“怀仁,我,我想与雪儿共乘一辆马车。”洛昭阳拉着齐怀仁的手,要求道。
“皇上,嫔妾会好好照顾昭儿姐姐的。”年若雪也适时的说道。
齐怀仁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很快,马车便备好了,齐怀仁将洛昭阳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一辆马车里,年若雪随后也跟着坐了进去,齐怀仁不过嘱咐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命令车夫快速回宫。
看着洛昭阳身上盖着棉被,身子却还是忍不住的打颤,年若雪的心中很是内疚,她一只手抓住洛昭阳的手,脸色沉沉的说道:“昭儿,真不应该听你的,由你来装病,看着你这样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也跟着好痛苦。”
洛昭阳用力的反握了一下年若雪的手,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那是装的,是故意引怀仁发急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年若雪抬手拭了一下眼角,却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昭儿,你和安阳为什么要骗我?”昨天,昭儿与安阳才告诉自己的,说是吃了这种药,只会让人看起来有些病态,实际上却无事,对人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损伤的。可是如今看来,虽然昭儿在自己的面前极力的隐忍,可是自己还是能感觉到她隐忍下的痛苦。
洛昭阳闻言,眸子顿时有些闪躲,勉强笑道:“雪儿何故这样问?倒叫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我与安阳何时骗过你?”
“昭儿,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帮我,我心中充满的感激,可是”年若雪眸子一暗,随即又说道:“可是,你们也不能骗我,你与安阳告诉我,吃了这种药不会有任何的痛苦,只是会让人看起来有些病态,可是,可是我却能感觉的到你的痛苦,若是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下这种药的。”
洛昭阳情知是瞒不过的,当下便勉强笑道:“傻丫头,若是一点苦痛也没有,又要如何让齐怀仁发飚?”
年若雪对此其实是很是不理解的,现在也正好问了出来:“昭儿,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
洛昭阳偏头看着年若雪,不知道年若雪究竟有什么不明白的。
年若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皇上他一直对你宠爱有加,只要是你的事情,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办到,现如今,也只要你一句话便可扳倒那些人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些手段?”
洛昭阳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即又回答道:“怀仁现在对你也是十分的上心,在他的心中,你才是无可取代的,对于你的事情,他都很上心,可是就算是上心又能怎么样?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处置某人吧?后宫中妃嫔之间的势力与前朝的势力错综复杂,就算是真得想动谁的话,也总是需要证据的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引出或制造这些证据,这样怀仁才能毫不顾忌的去处置他们。”
年若雪点一点头,突然间,她发现自己之前,真得是好幼稚,以为得到了帝王的爱,便可以保一生无虞,却从来没有想到,帝王也有着许多的无奈。
“昭儿,我之前,是不是太幼稚,太天真了?”年若雪忍不住的问道。
“幼稚天真,也自有幼稚天真的好处,不过在这深宫之中,最不需要的便是幼稚和天真了,你今天能领会到这些,已经是天大的福缘了。”洛昭阳喘着粗气说道。
年若雪郑重的点点头,从今天开始,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年若雪了!
马车一路上行得很快,没多一会儿,便进了西华门,年若雪与洛昭阳换乘轿辇,一路急行到璇华宫中。
齐怀仁照例将洛昭阳打横抱起,一路行至璇华宫中的寝室,边走边吩咐道:“罗晋安,你去请了张天师过来。”
没过一会儿,一位须发皆白的,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齐怀仁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怀仁随意的一挥手,说道:“起来吧。朕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天象显示,对璇华宫不利的?”
既然安阳说昭儿无病,那雪儿的话便很有道理了,说不定今年夏天真有对璇华宫犯冲之人。
张天师眉头一皱,说道:“微臣夜观天象,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只是不知皇上为何有此疑问?”
齐怀仁皱眉道:“昭儿并没有生病,可是却全身冰冷,不知何故,所以朕才想问问你会不会是有星象相冲。”
张天师又对着齐怀仁行礼道:“微臣冒犯,不知微臣可否看下娘娘的面部?或许能看出一丝端倪。”
年若雪见齐怀仁略有些犹豫,当下便拉了拉齐怀仁的衣袖,说道:“皇上,昭儿姐姐的病,药石无效,嫔妾觉得给张天师看一看也无妨,说不准真得可以缓解昭儿姐姐的病痛。”
齐怀仁闻言,又皱眉思虑了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好吧。”
张天师起身走到洛昭阳的床榻前,只是侧着身子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忙得跪在地上不言语。
齐怀仁见状,忙得问道:“张天师,如何?”
张天师叩头道:“微臣不敢说。”
齐怀仁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却淡淡的说道:“有朕在,你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说吧,即便是错了,朕也恕你无罪。”
张天师这才抱下拳,说道:“看娘娘印堂发黑,确实是有小人相冲,不过却不是人与人之的相冲,而是有人对娘娘下了巫术。”
宫中,本来最忌讳的便是这等巫蛊之术,如今却有人居然敢用在洛昭阳的身上,这也不怪齐怀仁会气得脸色铁青,一双大手紧握,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一张脸也阴沉得有些可怕。
年若雪闻言顿时跪在地上,适时说道:“皇上,在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如此猖狂,想来定是皇上对昭儿姐姐的百般呵护,所以才引起了那起小人的杀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