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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轻轻将柔软的被子盖在美颈处,低敛着眉眼,一个浅淡而幸福的微笑!
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但2千多米海拔的南山深处依然被冰封成了层次不齐的冰山。
三个营区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最为严酷的训练。基地总指挥室里,陆坤一身沙漠迷彩作战服,犀利的眼眸盯着眼前最大屏幕的电脑,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的后面是李超、欧阳少康、吴旭东,每人一台电脑控制着各个营区的动向和训练现场。
李叶桐洗了个澡,还是穿上那件高领毛衣吧!
她换下红梅绽放的香槟色床单,和陆坤恶魔的衣服,从黑色底裤到军装一大堆。她一一分开,接了凉水按颜色倒上洗衣液泡进了水池里。自己才下楼吃早点,不知道是警卫员的注意还是陆坤的良心发现,给她送来的全是她爱吃的瘦肉馅饼,绿豆稀饭,还有豆浆,面包,茶叶蛋,真是把她当猪喂呢还是不知道他们部队爱惜粮食的好传统呢。
她挤着喉咙也就吃完了一般,剩下的全部好好的放进了冰箱里,免得人家陆坤回来说她不懂得珍惜人民子弟兵的劳动成果!
她收拾了一番一楼的卫生,看看陆坤的黑白风格中就那么一点橄榄绿也挺好的吗。欣赏完她的劳动成果,就全副武装上开始洗衣服了,所有的衣服和床单都是手洗的,他没找到陆坤的房间里有洗衣机啊。她怀疑他平时是怎么洗衣服的,他一个大忙人难道会去用手洗衣服吗。不会吧。
随着一声“叮铃铃……”的门铃声,她还没来得及取下围裙和袖套还有橡胶手套,就把门给打开了。一个黑黝黝的小警卫员,脸一红,铿锵有力道:“嫂子好!”
李叶桐被吓一跳,她浅浅一笑,道:“你……有事儿吗。”
小警卫员,抬头挺胸,道:“嫂子,我来取大队长换下的衣服。”
李叶桐一愣然后又抿嘴一笑,道:“哦!我……已经洗了,你就不用了吧。”
警卫员惊愕道:“嫂子,您洗了。拿……什么洗的。”
她晃了晃橄榄绿的手套,“用这个洗的……”
警卫员摸摸头,脸红耳赤,为难道:“嫂子,大队长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这个……”
李叶桐又是一愣,莞尔道:“没关系的,你们大队长……回来了,我给她解释就行了,不管你们的事,啊。”
警卫员还是不放心的说道:“那个……嫂子您,以后可千万别自个儿手洗衣服,这天太冷了,大队长……会罚我们的……”
“不会不会……放心吧。”她心想“他难道对他的兵很厉害吗。这小兵哥怎么如此怕他呢。”
她“哎哎哎……”一声喊回了警卫员,小伙子回头道:“嫂子,您有何吩咐。”
李叶桐站在门口,看了看整个院子,道:“你们怎么还有人没去训练呢。”
“我们警卫连的轮流训练,今天我们排当值!”
她“哦!”一声道:“你们……大队长对你们很厉害、经常罚你们吗。”
小警卫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嫂子,就是做错了事肯定是要受罚的……”
她笑眼微弯,道:“哦。嗯……这院子附近有竹子吗。”
小警卫员答道:“有啊!竹子多的是,嫂子您。”
“在哪儿呢。”
小警卫员机灵的很呐,他眼珠子一转,道:“嫂子,您等好喽!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说完他一溜烟儿就闪人了。
小警卫回到排部就开始给其他几位兵蛋子得瑟他刚刚看到的大队长夫人。
“大队长的媳妇儿那叫个漂亮……我告你们,她就穿着做饭服,那都是很漂亮滴……”
排长虽然盯着电脑屏幕在观摩警卫连的训练,但竖着的耳朵抖了抖,冷冷的声音道:“再得得,就给老子一百公里越野去。你小子看清楚了没,是不是大队长夫人。我说你小子见过大队长的媳妇吗。别搞错了,我告你。”
小警卫狐疑道:“排长,您别吓唬我。千真万确是个女的,而且我叫她嫂子,人家答应了来着。”
排长踢他一脚,道:“还得瑟,你今天害死我了,怎么不早点取衣服呢。”
“排长,不是您说是去早了……不……不合适的吗。”
“还狡辩。嫂子她胳膊受伤了,怎么洗衣服,完了完了……还不快去给嫂子弄竹子去,要新鲜的,好家养的懂。”
“是排长!”小警卫给排长“啪!”敬一个礼,顺带了一个兵蛋子逃似的跑出了值班室。
陆坤公寓里的某女正斜倚在一楼的沙发上,手里掂着沉甸甸的暗黄色信封,始终不敢打开看。她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信封,一本用蓝色塑料膜封包的笔记本,还有一个两个更小的信封。
她先打开笔记本的扉页,俊秀刚毅的字体,“或许,这是我在这人世间能留给我记忆里的女儿唯一的东西,或许她早已不在人世,但无论如何我都要记下我爱她的点点滴滴,哪怕她永远都看不到!”
下一页,“记得那是个梧桐花开的季节,距离苏崖镇二十公里的苏河村,那是方大姐的娘家苏妈妈的家。漫山遍野的梧桐树开着紫色的花,山风吹过的瞬间花香飘进了我的鼻孔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闻到了那淡淡的花香,所以他(她)骨碌碌的在我的肚子里打了个懒懒的滚,那种感觉是我一下子想到了他(她)的名字。他(她)的名字一定要和这承载着我无尽思念的梧桐树挂上干系!男孩儿就叫桐浩,女孩儿就叫叶桐。”
第三页,“苏河村的梧桐花都开败了我依然没等到他的消息。那一个狂风暴雨的黄昏过后,小家伙也不愿意在肚子呆了就开始闹腾了。方姐和苏妈妈还有李大哥连夜送我去了县城的医院。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的小精灵降临了,当我听到她‘哇哇’坠地的时候,再多的的委屈和羞辱都被那一声天真无邪的哭声冲淡了。方姐在我的耳边说是个女娃娃,我抿嘴……就叫李叶桐,让她跟着李大哥和方姐姓。我生命中的两位救星不加思考就答应了,我也释然了!”
第79章 天大的秘密()
第四页,“孩子出生第十三天的时候,方姐和李大哥让我收拾赶紧离开苏河村,回到A市去。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临走的时候,方姐说,清扬,走吧。找到他以后再来接娃娃,如果找不到他,就不要再回来了,娃娃我们会替你养大的,那里才是你的归宿,如果我们有缘她会回到你身边的。但如果留在这里,你还这么年轻,你知道的苏崖镇的那个恶霸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为了娃娃,你走吧。有你李大哥在没人敢欺负她!从此和我的宝贝天各一方了,直到今天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人间。”
李叶桐“啪!”合上笔记本,泪水夺眶而出,不想再往下看了。为什么妈妈会受那么多的苦。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她那时候才二十一岁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翻开了本子,中间几乎枯黄的空白页上画了好多梧桐叶子和梧桐花。画的最多的是小女孩儿的各种造型。有编着羊角辫的、有留着那个年代小女孩子的蘑菇头的,有哭得有笑的,有好多地方的纸质被水滴浸泡过,已经有点烂了,那是她涂涂画画的时候流下的眼泪吧。
再往后翻,“今天,我在军区医院看到他了,他有了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大概四岁的样子吧。他比八年前成熟了很多,眉宇间依然倜傥。他肩上的军衔已经是少校了。此刻,我的女儿在哪里。苏崖镇的信件被无数次退了回来,而苏河村的信件总是邮寄不到,难道方姐和李大哥他们。我不敢往下想了,眼前的答案告诉我了,我……只有独自承受着这个秘密了。我和他现在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有他的事业和使命,有他的家庭;而我只有守着属于我的秘密和期盼……守候奇迹的出现!”
后面又是各种涂涂画画的黄页,再往后翻是用彩色的笔写的。“今天是我最最开心的一天,我终于得到了方姐他们的消息了。他们竟然在十年前就全家来到A市了,他们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女儿肯定是我的桐桐了,算算她也有十七岁了。呵呵呵……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呢。不会是个大红脸蛋儿吧。不会,那样太丑了!”她还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再往后又成了黑色的字体,“我走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那些外来户的简易棚区我走的闭上眼睛都能找都方向了,我彻底绝望了,我知道我的桐桐还活着就行了,我真的累了、找不动了!”
李叶桐都快把一盒纸巾擦完了,眼睛都擦疼了。
又翻出一张写有字体的黄页,“今天曼华姐从京都回来了,话里话外也带来了关于他的消息,我听到也没什么喜怒哀乐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好与不好和我没任何关系了。不过,曼华姐带来了更好的消息,她的儿子我的干儿子坤坤,马上要从美国回来了,这个臭小子要连升几个级别了,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我也替曼华姐高兴!他还是我的半个儿子呢!干儿子吗。多年不见,我要不要把这个压了我十几年的秘密告诉她。它实在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哎……”
后面全是空白的黄页,有的页面上乱七八糟的胡乱画上几笔。
再往后,字迹有点乱有点软有点寥寥草草,“我对这个检查结果一点儿都不震惊,只是……还不甘心就此离开,我没有见到我的女儿呢!”
越往后,字迹更潦草更乱,看得出她的心很不平静。“我决定住进疗养院,我不想孤苦的了死在那个装满了我期盼的房间里,如果这样了,以后这个房间的阴气太重了。”
“听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都很恐惧,我也不列为,但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我总感觉有个面孔在我身边离我很近,但总是抓不着。我……不甘心……不甘心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这样对我的女儿不公平!”
最后一页,字迹特乱,只有很集中精力的去辨认才能看懂她写的东西。字迹几乎是歪歪扭扭的,“我……把这个秘密终于告诉给了曼姐,她答应我,守口如瓶,她向我保证,她要第一时间找到他并告诉他,曼姐说,他一定能找到我的女儿,是真的吗。我……一个将死之人了,我好期待好期待,奇迹出现,哪怕让我下十八层地狱都行……”
蜡黄的笔记看完了,她的眼泪也流干了,肿着桃子般的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发里,她不知道此刻该哭还是该笑。所有的思想和意识在这一刻全都停止了窒息了。
当门铃向第三遍的时候她才听到,她起身怀里还抱着那个发黄的笔记本。她没开门,隔门问道:“谁呀。”
警卫排长铿锵有力的答道:“嫂子,警卫员,给您送饭呢!还有……您要的竹子。”
她摸了摸脸颊,“哦……”一声道:“谢谢啊!那个竹子先放门口吧。晚饭……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
警卫排长和一个小警卫员相互看看,挤眉弄眼,排长清了清嗓子,喊道:“嫂子,晚饭时大队长亲自从……他自个儿碗里挑出来的,您不吃……我没法交代啊。”
李叶桐心“噔噔噔……”跳了几下,把笔记本放到门口的柜子上,把门开了个缝,低着头,道:“谢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给我吧。”
警卫也不敢多看她几眼,也没注意到什么就转身走了。她放下绿油油的竹子,打开保温的饭盒,一股香味扑鼻。鲜红的大虾、红烧鱼块、鸡块,蔬菜还有一小份排骨汤、白花花的米饭。没有一滴葱蒜和肥腻的东西,她胃里立刻有了食欲,心里也被浓浓的爱意和感动占据,刚才的难过和五味陈杂也慢慢散去了。
她在一楼昏天暗地的折腾了大半天,又累又困就抱着那个大大的信封连同那个蜡黄的笔记本,上楼钻进了被窝里。隐隐能听到家属楼那边的女人说笑声和孩子的玩耍声。他们好像在堆雪人打雪仗,偶尔传来孩子们“咯咯……”的嬉笑声!可她就是躺在床上不想下床,只想一觉睡到什么都不记得。
头下枕的是抱抱兔,胳膊放在笔记本上,很不雅观的睡姿就那样沉沉的睡过去了。
一身被泥巴和污泥抹得更加迷彩的作战服被陆团穿回了小公寓。一楼漆黑一片,此刻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她应该睡了。他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卧室的灯暗暗的亮着。他嘴角一个好看的弧度推门进去,发现他的新娘竟然如此不雅的躺在床上。脸上还盖了个毛巾,他走进她,轻轻拿掉毛巾,看着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