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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死,更怕他死。
我庆幸我活了下来,能再次见他一面,我真的好怕眼睁睁的看着他开枪枪响。
瞬间神经崩到了极点,我抓住手臂,浑身还是颤抖了起来。
生死赌局【23】()
23。性命豪赌
楚薄云开口打断了两人玩命的赌局。
“赌要赌的有尊严,我银岛岛主可不想偏袒任何一方,我亲自装弹。”
莫忘的手枪被拿到楚薄云手里,楚薄云当着东兴大佬的面,将一颗子弹放入转轮弹…夹。并交给东兴大佬检查无误后,才交给莫忘。
莫忘接过枪,和冷千山一样闭上眼睛,转了转转轮,只转了一圈,就停下来给楚薄云说:“这里人太多太吵了。能不能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楚薄云首肯,将整个大厅清场,有人叫我离开时,楚薄云将目光转到我身上,似笑非笑的说:“东兴的人真会害怕一个恶鬼附身的女孩子吗?”
东兴大佬恨恨的说:“让她留下好了!一个女仔而已,当我真害怕她吗?”
我就这样侥幸的留下来,当莫忘再次转动手…枪…转…轮时,我屏住呼吸,恨不得连心跳都要按住让它安静。
莫忘闭上双眼,转了几次手枪转轮,终于露出微笑,对准太阳穴,扳动扳机。
空膛的声音,让我再次恢复了呼吸。
楚薄云将手枪递给东兴大佬,东兴大佬面如死灰。
漫长的等待后,东兴大佬迟迟不肯接过手枪。喉咙艰难的冒出几个字。
“我认输了。”
楚薄云似乎比莫忘更诧异,瞪着他说:“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到!”
“不用再赌了,我认输。”东兴大佬清晰的说出
我几乎瘫倒在地,紧攥着的手臂终于松开,掩面喜极而泣。
莫忘终于不用继续这搏命的赌局。
透过泪眼,我看到莫忘悄悄掠过我的目光,如九夏艳阳解冻了我浑身的风霜。我突然发现海天之间突然再次有了颜色,生命寸寸都有了光辉。我的自由,终于再次交还到了莫忘手上。
楚薄云不爽的问东兴大佬:“虽说是愿赌服输,你这样一枪不开,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在下了?”
“这个洪兴小弟懂得听风识弹,他耳朵能识别出子弹停留在弹…夹…筒的准确位置。真赌下去,死的人一定是我。”洪兴大佬冷静的说。原来赌徒中的赌徒也是怕死的。
楚薄云也皱起眉毛,满腹狐疑的说:“听风识弹?世上真有此等功夫?不愧是赌场老手。”他转身又对着莫忘说:“好,算你赢了。你有什么要求?”
周围没了看客,莫忘反而恭敬起来。
“我说过了,请东兴和洪兴之后和平相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洪兴大佬竟然对他肃而起敬,客气的说:“好,我愿赌服输。还有冷千山和那个女人,他们本是你们洪兴那边的人,你带走吧。”
莫忘正要答话,洪兴大佬抢先又说:“楚岛主素来不涉金湾帮派内斗,今天的赌局,希望在场的各位给在下几分薄面,不要传扬出去。”
楚薄云淡淡一笑,竟然不以为忤。
莫忘才开口说:“这个冷千山只是暂住花街而已,他不是江湖中人,我建议让他好好上岸过太平日子,不得再踏入江湖纷争一步。也免得再一不小心被人利用,去咱们两方任何一个的赌场炫技。而这个姑娘”
我的视线牢牢锁住莫忘,可是莫忘根本没有看我一眼。他看着楚岛主继续说:“这个姑娘似乎有几分岛主旧交的影子。岛主就收留了她吧。有她这样的活画卷,请岛主就不要再和东兴计较了。”
我看着莫忘闪亮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他竟然这样把我当画一样送了人?
我的眼神渐渐失焦,耳朵内部发出嗡嗡的轰鸣,楚薄云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画我就都不要了,钱还是钱,你们东兴准备好了汇到我的账户。”
我的视线彻底熄灭,连同整个世界。
再次转醒时,我还在船上当初软禁我的窄仓里,唯一证明刚才的一场豪赌不是噩梦的,只有手臂我自己因为紧张而捏出的指印。
我睁开眼,当然,还有莫忘陪在我身边。六人间的窄仓,此刻只有莫忘和我两人。
莫忘替我拿了一杯水,还有一包药粉。我呆呆的看着他问。
“你要怎样?”
他笑的温柔极了,温柔的让我感到害怕,他依然用带着残酷的声线说:“你不要怕,你只是最近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才晕倒。”他拿起手上的药粉说,“这是楚岛主的医生给你开的药,高单位维生素。你喝了吧。”
我依然摇头,含泪再问他一遍:“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根本就不打算带我走,为什么要救我?”
他笨手笨脚的替我擦眼泪,给我解释说:“我当初不能救你,现在依然不能保住你,幸好你留下画卷让我抢在东兴之前联系到了楚岛主,不然我就真的送出性命,也救不了你了!”
“不敢不敢,洪兴莫忘赌技卓绝,听风识弹的功夫,怎么可能让你送命?我不过是一个花街上的姑娘,你们洪兴,最不缺的就是花街的姑娘”我心灰至极,将数月忍耐的怨气,统统吐在他面前。我伴着眼泪,将近半年的遭遇,一件一件讲给他听。
他静静的听着,听到我刺杀了涂双剑后,他抓牢了我的手,我神经彻底崩溃,将那夜故意在冷千山身上的孟浪也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一直沉默的他突然开口问我,“你是不是已经不爱冷千山了?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我?你告诉我,趁着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什么叫来得及?什么叫来不及?我现在不是被你当成礼物送给了楚岛主了吗?”我满眼眼泪。觉得一切情爱,都是虚空。
他将我搂进怀里说:“我喜欢你,从来没有像爱你这番爱过哪个姑娘,我知道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强大而不可驯服。只要你真心爱我,我绝不会让其他任何男人再碰你一根手指!”
我看着他澄澈的眸子,再次泫然哽咽,“那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洪兴小弟,连个堂主都不是,怎么可能和楚岛主抗衡。”
他抱着我的身躯震了一震,他竟然打了个寒颤,原来这般强悍的他也有脆弱的软肋。我顿时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懊恼的只想立刻死去。他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不错!姓潘的,你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不过一个小小洪兴马仔,怎么敢在楚岛主面前造次!”
我失望的闭上眼睛,他拧着我的下巴,逼我再次对着他的脸孔。
他依然一脸彪悍,霸道的说:“我原本想你既然一心爱着那个姓冷的小白脸,断然不会把我对你发一番真情放在心里。所以我怕你和姓冷的小子私奔,一定要把你塞到楚岛主的床上不可!我手里的这包药,才不是什么维生素粉,而是烈性媚药!”
我看着他,眼里再次升起恨意。
他看见我的目光转变,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傲气而阴鸷的说:“可是你真的对我动了情,你如果愿意接受我的真心,就和我一起喝掉这杯药,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以后一定给你最富足的生活,最光明的前程!你敢跟我喝吗?”
我看着他骄傲的眼睛,突然觉得天地间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喃喃的说:“你说的是真的?你不骗我?”
他郑重的朝我点点头,我滚烫的眼泪再次飙出眼底,可不同于往日,我今日的眼泪是幸福的,我死死的拉着他的手,“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我莫忘答应你,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一定给你最富足的生活,最光明的前程!”
我听着他锐利的声音,残忍而深情到刻骨铭心。
我深深的吸一口他身边的气息,把手伸向水杯,将药粉全部倒入水杯,浑身滚烫。
他将我送到唇边的杯子拦下,“我还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他话语刚完,将水杯从我手里夺下,放在桌上。我紧张起来,他莫非是要告诉我他和白子媚或者其他花街女子之间的纠葛?
“我可不是下贱的老千,我不会什么赌技,更不会什么‘听风识弹’。”
他的声音不再骄傲逞强,看着我羞红的面孔,竟然有几分温柔。
我越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惊异的问:“你干嘛给我说这个。”
“因为我不想你误解我,我从白小姐那知道你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找到了楚岛主,求他带我见东兴的人一面。而那场赌局,我行事匆忙,以为只要用那副真品能换回你性命就好。完全没有料到会加入他们的赌局。什么持…枪…轮盘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连引诱东兴赌鬼的计谋,还是和冷千山现学的。”
“什么?你是临时参加赌局的?”我看着莫忘的脸孔,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是的,我见你突然跳出来送死,一心要救你,才决定向东兴挑衅。而开枪前佯装听声音,也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
我没看错,莫忘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我苦笑了一下,后怕的再次拉住他的衣袖说:“你为我一个风尘女子死,你不后悔吗?”
“我没来及想,我只是想救你,我只想让你看看我和东兴的人谁的命硬!可东兴那厮真是聪明过头了,他一直盯着我的脸,以为可以从我的眼神耳朵和表情中识破我的秘密,我索性真的让他‘识破’好了,哈哈,他就这样认输了,输给了他的聪明太聪明的人会怕死,怕死的人成不了真正的赌徒。”
“那么莫忘,今天的赌局,你真的为我赌上了性命,用命来赢回我离开东兴?”我这才醒悟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我虽然怨灵缠身,但一直都有贵人相助,我的贵人竟然是他,一直是他!我再次听到他坚强的心跳声,再次感受他强有力的双手,还有带着血腥味的吻——赌局上我唇上的伤口又被他不小心弄破了。
“那药?”我刚刚开口,就被他吻到窒息,他松开我透口气说。
“我和你,还需要那玩意帮忙吗?”
他的吻,还有他久违的身体发肤,再次在我身上肆虐入侵,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抵抗,毫不设防的让他强占我每一寸肌肤。
夕阳消退,明月初生。冰轮飞转,月落西山。
第二日,浸染血光一样的红日从海上升起,照在简陋的窄仓中。
大船在大海中飘摇,我在莫忘的身畔颠簸的更加疯狂。一如命运,我每一次的颠簸流离,都离不开他强悍的操控。而这一次,在我一生,终未言悔。
因为那晚的缠绵我未曾向第二人提起,包括我的长子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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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希望大家能喜欢即将上演的结局。
生死赌局【24】()
24。礼物
天明了,我早早起身穿衣,我将长发分络束起盘在脑后,按家乡的习俗,这是已婚妇人的发型。
而莫忘躺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
我温柔的问他:“你渴不渴?上一次我给你熬的黑鱼汤好不好喝,我看楚岛主的船上有没有砂锅,在做给你喝好不好?”
他突然笑了,满眼都是柔软的温柔,却习惯强势的说:“你做饭太慢了,做好又磨磨蹭蹭不肯端给我喝,桌上有杯水,我要喝,替我拿来。”
我只好把水杯拿给他,撑着酸痛的腰,有点心虚的问:“你确定要喝吗?从昨天下午我们就没出门了。”
他喝了一口,捉住我的手腕,将水杯塞给我说:“乖乖听话,全部喝光它!”
我苦笑着喝光,准备插好门等药力发作。他突然大笑起来:“你的大清早的关门做什么?昨天晚上你还嫌不够吗?”
我松口气,知道他在捉弄我,我笑:“是你让我喝的啊!”
“我让你喝你就喝啊!这么信得过我?”
“这个世上,我就算信不过你说的话,也信得过你为我流的血。”我看见他正在穿衣,身上的疤痕格外触目,心口的刀疤和腹部的刀疤依然颜色鲜红,让我格外心疼。
他却口气淡漠的摸着雪白的床单说:“可惜你没有替我流过血呢。”我听了,心里一惊,原来那件事,他依然还是那么介意。而我和他昨夜种种,会不会对他而言仅仅是一场欢愉游戏?我心里突然掀起风雪,连血液都开始冻冰了。看着他的面孔,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听见他冷冷的说:“放心,你刚刚喝的是高单位的复合维生素,楚岛主的医生昨天开给你的。”
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摸着额头长发掩盖的伤痕说:“我昨夜为没有为你流血,是因为一开始你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