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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摸着额头长发掩盖的伤痕说:“我昨夜为没有为你流血,是因为一开始你们兄妹联手,让我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他穿好衣服,将我衣袖拉起来,用指甲将我左臂狠狠的抓出三条血痕,他失神的说:“对不起了,我今天还是要将你交给楚岛主。不过在你手臂的伤没好之前,一定不要让他见到你的手臂。我等你的伤好了,就接你回来。”
我的心冷到了冰点,四肢也麻木起来,黯然回应他:“刚刚做完夫妻,就要分别了吗?”
莫忘笑的很勉强,但是还是对我笑了,他用最后的拥抱温暖的我体温,又用食指点去我眼角的泪花说:“你要等我,放心,楚岛主不近女色。你会好好的。”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的窄仓。我纵然千般不忍,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我在他走后一个人走到船舷,看着汹涌的海水,第一次觉得好茫然,看着大海茫茫,天地广袤,却找不到我容身的角落。
冷千山让我一天之内变得肆意恣睢;而莫忘给我的一夜,让我彻底品尝了人间情爱的甜蜜辛辣,之后就陷入漫长的绝望深渊。有些事情,视乎还是只适合深夜中偷偷的幻想比较好,我以为我经历了风尘生死之后,内心已经很坚韧了,但真实的残酷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的心彻底被寒冰覆盖,连同我的四肢血液。
我看着红日渐渐离开海水,正午过后,艳阳再次和海水博弈,偌大的船只被大海抛来抛去,我死死的抓住船舱,和水手们一起努力求生,从那天之后,我终能平静看待各种风浪,再也没有哭过。
风浪平息后,楚岛主将我叫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和我谈话。
他毫无表情的问我:“洪兴并不想因为收留你而让东兴那边为难。你以后不能再回洪兴,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在小岛上隐居,直到终老。”
什么直到终老?他这样叱刹风云的人物会在小岛上终老?真是笑谈。况且楚岛主只是两鬓有点华发而已,他的身体,哪有一丝老态?他的虚伪让我反感,我明明是莫忘送给他的贡品,可他问的我好像我有选择余地一样。我默不作声,算是回答。
他竟然拍拍我的头,为我评价。“不要怕,我会好好待你的,你是个好女孩。”
我突然想起莫忘的承诺,“最富足的生活,最光明的前程,”唯独没有相守共白头。我忍不住的笑了,他竟然真的没有骗我,是我自作多情。
停船上岸之后,我拆开头发,又恢复少女装束。
大船靠岸的地界,是一个异国岛屿,我才发现和我一同下船的不但没有莫忘,也没有其他的客人。楚岛主并没有再召见我,他跟着大船再次起锚奔波,他派一个手下领我来到一间民宿旅社,安顿我单独住下。
我在岛上语言不通,而学校教的英文,文法虽然对但发音一塌糊涂,我在旅社里同人写写画画,才知道莫忘没有跟我一起下船,他跟随岛主去了其他的地方,也许是地球另一端的国家,我再也联系不到莫忘了。
我独自待在异国小岛的旅馆里,一呆就是整整一星期。
我第一次明白了有钱人的阔卓,新宠有了不好的嫌疑,丢在一个陌生岛国遗弃也是可以的。
我拼命和每个接触到的人搭讪,努力学会了当地的简单词组,并通过当地懂英语的学童告诉旅馆老板娘,我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如果楚先生不来接我,我可以为她做工补偿房钱,而我也开始留心当地的报纸,最糟糕的打算,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当地华人餐馆里刷碗帮厨。
我在失眠的夜里拼命安慰自己,这比我在东兴做站街女好多了。我一定要努力活着,和莫忘再见一面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只有活着,才能抓住这一星点缥缈的希望。
小岛民风淳厚,楚薄云预付的饭钱房钱眼看到期,房东大叔还是很好心的给我送来饭食,说楚先生可能因为暴风雨耽搁了,他是个好人,不会把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外地不管的。
我比比划划的说,楚先生未必是好人,但是老板大叔人真的很好。我一届女流,所需的不过是温饱糊口而已。
一天晚上,我刚刚睡下,突然房间门锁传来钥匙的声音,我的房门没有铰链,我抓牢被头,冷汗都吓出来了。没想到进来的人二话不说就将枪口对准我的头,用汉话问:“你和楚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我和很紧张,牙齿打架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点灯被打开,楚岛主站在门外,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被劫持的我。
那个拿着枪顶着我的人狞笑着说:“啊——,欺负你的新宠,你生气了吗?哼!又背着我找女人,我吃醋!”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还很童稚。
一声枪响,我双眼一黑,却被额角冰凉的触感惊醒,我摸摸太阳穴,满手湿湿黏黏的液体,再睁开眼睛,透过红红的视线,竟然看见楚先生掐着一个小女孩走到我面前说:“道歉!”
我坐起来,觉得中枪的地方完全不疼,手上的液体也完全不像是血。
楚薄云的声音更加严肃起来——“快道歉!”
“开玩笑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女孩嬉笑着撒起娇来,笑容娇憨可爱,嘴角一对酒窝,甜极了。
楚薄云无奈的看着她,宛如庞大的雄狮面对一只轻盈的蝴蝶,目光不由的变软起来,他松开女孩雪玉粉白的脖颈,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那样好好的开玩笑吗?看把床铺弄的,你明天负责把被单洗干净,嗯,还有新来的人的睡衣。”
我才发现,打在我头上的子弹好像是糖果做的,那些看起来像血迹的液体流到嘴里,全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那个女孩淘气的扬起脸说:“不要嘛,人家日子不方便,让这个新来的帮我洗好吧?”她又跳到我面前,做个鬼脸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叫楚炎炎,你没来之前,楚大人是我一个人的。”
楚薄云一把揪住炎炎在他身上乱抹的小手,正色对我说:“我们的关系,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她才14岁,你比她大,要做她姐姐,以后给我把她教的乖一点!”
楚炎炎被楚薄云松开后就气得跳脚喊叫起来:“才不要,我才是先进门的,我是大,她才是小。”
楚岛主板着脸给她头上敲了几个栗子,听起来挺疼,但似乎完全没有效果。炎炎依然没大没小的跳到他的头上。逗的我忍不住笑出来原谅了她。
我突然放下心来,那么淘气的女孩,一定是得到很多很多的疼爱才会变得如此吧。我突然相信了楚岛主的话,点点头表示同意。
楚岛主再次板起面孔,清清喉咙说:“你从东兴的船上下来后,身上没有任何户籍文件,为了让你能顺利出当地海关,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办新的身份文件了。你不介意你的新名字叫楚冬冬吧。”
“并不,但凭岛主做主。”我真的不介意,这个楚岛主感觉很正派。可我的新名字总是让我联想到那个附身的女鬼,让我有点不舒服。
“可是”楚岛主脸上的困惑让我很不解。
我很体贴的问:“请说。”
楚岛主竟然面露难色的说:“这里是龙牙门小国,为了做你新的身份文件,我随身带的现钱全花光了,目前没有余钱再开一间房,而最近风暴让很多旅客滞留在此地,旅店的房间人满为患。所以,请你简单清理一下头发,就锁门出去,让我在这个房间洗个澡好吗?”
我还没有答应,楚炎炎就拿来湿毛巾给我简单的擦擦头发,将我推出门去。她却滞留在房间,对着楚岛主大喊:“老大,新来的出去了,要不要让我帮你擦擦背啊?”
生死赌局【25】()
25。羽衣鹤妻
楚薄云很不客气的将楚炎炎推出门,再将大门锁上,我才知道这种锁头可以从里面反锁。
我还穿着印花睡衣,而且还没有穿内衣,有点不好意思被楚炎炎拖到旅店门外,但是小岛气候炎热,我惊讶的发现,在后院,女眷们插上门,都穿着凉爽的睡衣坐在榕树下纳凉。
满天繁星,银河在晴朗的夜空十分分明,但我却再也没了心思欣赏。
楚炎炎不知道从哪儿讨来一大块榴莲,硬塞到我嘴里一块说:“有些人呐,虽然名声很不好,看起来也凶凶的,就像这块榴莲一样,味道很不讨喜,但是实际上呢,本质很甜美很好吃啦!”
我听着,突然想起那个人连离开都不肯和我告别,榴莲就变得格外难以下咽。
炎炎看着我的样子笑容没了,很不爽的说:“唉!我说的是我们家的楚大人啦,你想起谁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人啦,不许想其他那些不相干的人,否则,我扁你啊!”她话语未完,一对小粉拳就打在我背上,闹的我不得不和她一起笑起来。
小岛清晨,鸟叫的很早,我在朝霞下洗衣,看见楚薄云也起得很早,在院子里赤着上身晨练,露出的肌肉很紧实,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那样苍老,男人的年龄怎么也这么难猜,他是50岁还是40岁?总不可能是30岁。
他看了我一眼,我赶快躲开。希望他就像莫忘说的那样,不近女色。
正午铁浆一样的阳光泼洒在大地上,炎炎说怕热,要在房间里睡懒觉。楚先生宠溺的看着炎炎娇嗔的脸孔,答应黄昏时分再出发。
我们乘着当地的大客车,直达码头,到站天已经黑透了。
我看着炎炎挽着楚岛主走在前面,两人穿着一色的丝质唐装衬衫,怎么看都像是父女多过情侣。我突然有点理解莫忘他对我的安排,虽然意难平,但不失是最好的安排。
炎炎发现我在看她,不晓得和楚先生说了什么,她突然从后面将楚薄云抱住,楚岛主竟然脸红了,他把炎炎推到我身边眼光复杂,我才发现炎炎这个小女孩已经开始发育了,却没有内衣,我才明白岛主收留我的真正含义,原来是要我当保姆,这个身份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他吩咐炎炎带我去附近的冰屋坐坐,他去银行换钱,银行明明已经下班了,但守门人打了几个电话,刚刚熄灭的灯就重新亮起。
炎炎得意的说:“我们老大(指楚薄云)无论走到哪里,都玩的转。没有办不成的事,就连死了的人,都能让她重新活过来,比如你。”
“我?我几时死过了?”
他笑而不语,我突然秒懂,问炎炎:“是不是我长的很像楚先生过世的亲人。”
她勾着我的脖子给我耳语说:“才不是亲人,是爱人!!”她神秘的给我挤挤眼睛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长的很相似?”
我细看炎炎的小面孔,才发现她高直的鼻梁和小小厚厚的唇真的和我同出一辙,而脸型也像,唯独个子矮了点,但她才十四岁,过几年说不定还会长高。
炎炎舀了勺我的菠萝冰嚼嚼,说:“老大在霓虹国结过婚,很恩爱的那种。我也是来自霓虹国,在遇到老大之前,我叫由纪子,当时我被人绑票,老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了救我得罪了当地的黑道团伙,就因为我脸上的酒窝和他深爱的女人一模一样。可是你,”她悄悄附在我耳边说:“我见过那副画了,你和老大的原配妻子一模一样。”
我感叹她的单纯,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样,我十四岁也没有她这样的单纯,我很难相信虚妄的流言,只相信事实,我纠正她说:“老大和那副画像没关系。”
她嘟嘟嘴说:“噢?他告诉你了?你厉害,我跟了他几年他都不肯讲。”
“不,你算算就知道了,一战到现在多少年了,上个世纪初的公主就算能逃到霓虹国,可活到现在遇上你老大时,公主的年龄都可以做他的祖母了。”
炎炎瞪圆眼珠一本正经的给我说:“不,公主真的有法术,她妻子很可能被公主附身了。”
“炎炎,你十四岁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妻子如果真的有法力,怎么会留老大一个人在世上?”
炎炎又学着大人样扬起小面孔,竟有几分妩媚的说,“这个吗?你有没有听说过‘羽衣’的故事?”
我爱煞了她无暇的眸子,安静的听她讲故事。
“这是发生在霓虹国的传奇,年轻的楚哥遭到追杀,只身从银岛逃往霓虹国,遇到了一个绝色尤物,名叫羽子,她不但用身体安慰了楚哥受伤的心灵,还运用公主附身的魔法,答应为楚哥复仇。”
我看着满脸稚气的炎炎强装的尤物表情,笑的直不起腰。炎炎却一本正经的继续表演。
“楚哥说,我要夺回曾经的奥丁酒店,羽子就拿给他一把手枪,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