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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若真的动了气,反正我们也没有拜堂喝交杯酒,我这就带你换个地方散散心。”
他是堂堂岛主的大人,东兴偌大的帮会,他说让它消失就消失。我一介女流怎么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我忍气吞声,吃下他夹给我的糖莲藕。
他得寸进尺,又将戒指推回到我面前。
我的气再也吞不下去了,再一次将戒指推到他跟前说:“这个戒指尺寸不合,我戴不上。”
他的声音低沉起来,说:“你仔细看,这个戒指很特别,我保存了整整二十多年。戒指里面还刻着今天的日子。”
我拿起细看,戒指内环刻着一行小字,正是和今日的日子一天不差。
好个楚薄云!欺人太甚!
为什么要给我说保存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他亡妻二十多年前也是今天和他结婚?!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活的傀儡娃娃,但也用不着说出口这般侮辱我吧!
我气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再也无法忍耐,低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戴上,一定会满腹怨气引出我附身的女鬼,要你不得好死!”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酒,霸气的耍酒疯来:“给你你就拿着,我给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
我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说:“我不要别的女人的东西。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转世重生!我我可以接受你给我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也可以接受今天这场闹剧一样的婚礼;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别人把我唯一的真心当成代替品,你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被代替,你也说过,我的长相和你心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笑了,拿回那枚戒指说:“你真的和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有些东西是不能被代替,却也不能背负一辈子。遇见你,我觉得我是时候解脱了。”
说完,他将那枚戒指顺手扔到窗外,一枚银色的弧线在阳光下闪过,我惊的连忙跑到窗口,见窗口正对楼下是熙熙攘攘的码头货仓,大集装箱在楼上看下去和打火机一般大小。小小的戒指丢下去,根本就看不到一点踪迹。
“楚薄云——你?这真的是你收藏了二十多年的纪念品吗?”
楚薄云看着我,眼神犀利的说:“现在我已经娶了新的妻子,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呆住了,看着他黑洞般的瞳孔,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坐下,吃饭。”他依然一脸平静的命令我。
我吃着他给我点的喜宴,一咸一甜的咽下,滋味格外复杂。
下午,他送我去公主府,我更加尴尬的说:“你知道,这么大的府邸还没修缮完毕,目前能住人的只有两间单人房。”
他笑笑的说:“我最讨厌世俗繁琐礼节。洞房花烛未必一定要放在今日,我今日硬挡了东兴帮主出殡,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洪兴那边处理。晚上你安心呆着吧。”
我回到房间,本想弹一会琴平复下心情,却格外憋屈的撕了曲谱。我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但是我和楚薄云之间的一切,又能说给谁听呢?
看着天还没黑,我索性开车出去,在最近的珠宝店,买下一对结婚对戒,依然是黄金的,暴发户样式。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楚薄云坐在客厅里喝馄饨,我赶快钻到卫生间梳洗,就听见楚薄云训斥炎炎:“不许抢冬冬的馄饨,你吃那么多,不怕变成肥婆吗?”
我笑笑的化好妆才出来,遮掩好深深的熊猫眼,负气的跟楚薄云说:“新郎官昨天睡的好吗?”
炎炎叫到:“老大什么时候做的新郎官?和谁结的婚?不会是你吧?”
“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你还小,少掺和我的国家大事。”楚薄云正色敷衍炎炎,我见他没有久留的意思,更加幽怨的问:“新郎官要去哪里度蜜月啊?”
楚薄云含笑对我说:“这一次,我会去很远的地方逗留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找我的财经顾问爱德华先生。”
我听到很远的地方顿时有点紧张,不由的想起莫忘给我的字条,霓虹国在国外,正是很远的地方,不由面色一怔。
楚薄云多半回错了意,竟然当着炎炎的面突然在我面颊上一吻,当做告别。
炎炎大叫起来,“冬冬,你昨天是不是跟我老大结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啊——”
整个秋天又过去了,雨季渐渐收尾了。楚薄云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公主府,公主府的残垣断壁已经清理结束,新的改建方案我已经和工程设计人员敲定,等岛主大人过目拍板;而寂寞的炎炎也十分想念她的老大,于公于私,楚薄云都应该回来一趟,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回来。
寒冬又要到了,我也考完了大学第一学期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眼看又是新的一年了。
生死赌局【34】()
34。招财猫
整个夏天又过去了,雨季渐渐来临了。
雨季来临,在一个寒冷的大雨天,我按照约定去爱德华先生在市区的办公室,取下个月的花销零用。我坚持要楚薄云把花销转到我名下的账户上使用,爱德华先生替我办好大额转款后。异常反态的要我在他这里留一阵。
“江湖上都知道你现在是楚太太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见一个人,一个女人。”
我实在没耐心在暴雨天气中等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但爱德华先生坚持要我留下来。果然不超过二十分钟,一个浑身油腻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叫阮天爱,可以叫我艾玛,我是越南和英国的混血”
我没耐心理会她的鬼话连篇,烦躁的问:“你要什么?”
“我现在急用钱做手术,楚薄云说过,我遇到困难他会帮我。”
我这才打起精神看她一眼,她棕黑的长发带着天生的自来卷,皮肤白皙不亚于我,更惊讶的是她的身材已经因为暴食有些痴肥,但依然还有细软的腰肢,小巧肉感的嘴唇和炎炎一样还生着唇珠,若是盛年打扮起来也一定十分动人,完全符合楚薄云的品味。我突然明白了她的身份,再问。
“你在现在住在哪里?”
她媚笑起来:“放心,我现在沦落的地方,可是连楚先生的边都挨不上,我只要五百块岛元够做手术就好。”她撩开外套,露出明显显怀的肚子。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口吐沫问:“你有孩子,楚先生不知道吗?”
“大小姐,要是楚先生的孩子,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我更害怕了,生怕她是无知少女,好言相劝:“你几个月了?按本岛法律,这个月份做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正规医院是不会给你做这个手术的。”
我看见对方的眼睛掠过一丝无所谓的笑意,更加疑惑了,问:“据我所知,楚先生不是一个对女人吝啬的人。”
她点头默认,我不得不直接问,“那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受不了寂寞,我跟着楚先生之后,一年见到他的时间还不超过一星期。所以我搭上了同班的男同学。”
我想起莫忘,寒气直逼五脏,正色逼问她,“同班同学?你在哪个学校?”
“我拿的是狮城的护照,一年前,我在英国剑桥念国际金融。”
我咋舌,她比我厉害多了。我忍不住摸她的肚子,再三的问:“孩子的爸爸呢?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要问我,我和男同学的事情被楚先生发现后,一觉醒来就被人流放在南洋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连语言都不通。身上只有护照文件和刚认识楚先生时的一千英镑。我辗转回到狮城后,已经买不起去伦敦的船票了,更不要说剑桥高昂的学费。”
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问:“那你现在靠什么谋生?留洋镀金回来的人,应该不难找工作。”
“工作?我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再让我回到唐人街端盘子,我可做不来。”她闲闲的说,仿佛是说别人的事一般淡定。“我本打算去银岛找楚先生认错,但不想流落金湾生计困难,就去了幻夜海做舞小姐,现在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我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赚钱养家了。”
我倒抽口凉气再次追问:“你孩子的爸爸呢?你跟人家孩子都生了,难道连孩子的爹生死都不知道吗?”
落魄女郎笑笑说:“以你对楚先生的了解,你觉得这个孩子的爹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吗?”
我并不惊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涌动,“你的英文还记得多少?专业知识还记得多少?”
艾玛惊讶:“你什么意思?”
“我要么看着你死,要么就将你帮到底,你可知道灯下黑吗?”我转过身对着爱德华先生,威胁的对他说:“这个女人是你牵线搭桥,是你让她赖上我的。你和楚先生是在办公室里说话,我跟楚先生是在枕头边上说话,你要是多嘴,我倒想看看楚先生听谁的?”
爱德华先生耸耸肩说:“这个艾玛小姐我从来都没见过,今天我给你办完转账手续就下班了。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完真的收拾东西离开,临走前将钥匙交给我说,“锁门后把钥匙放在邮箱里就好。”
我继续对着艾玛小姐说:“你如果一定要打掉孩子,我会带你去找黑市医生,但是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活下来,但是你如果能活着,我要你替我做事。”
“你什么意思?”阮天爱小姐的嘴巴惊成了o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戴上防花粉口罩,和阮小姐一起下楼,开车去了深水街崔大夫的诊所,崔大夫第一次见混血女郎,很是和气,但是看到阮的肚子,顿时原形毕露,对我臭骂起来。说我们要打掉孩子不如直接带阮小姐跳海,孩子远远不止四个月,西崽的孩子可能更早临盆,这个时候打掉孩子,必死。
带着阮小姐心灰的走到一家茶楼,我能做的就是请这个阮小姐吃一顿最后的饱餐了。阮天爱看着四下无人,对我突然转起来眼珠,幽幽的问,求我救她母子两命,只看我愿不愿意。
我说阮天爱你有话直说,我不想再看见血腥了。
阮小姐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算起账来,悄声说我这次从爱德华那拿到的钱去银行买放商贷的理财产品,三个月的利息可以有这么多,她在桌上写个数字。然后又说,她生养四个半个月内,抚养婴儿的奶粉加房租是这个数字,其中两组数据的差额又是一个数字,她说如果她手上有第一组数字的岛币,去这个地方,一晚上可以变成这个数字,只要四个晚上,就能补齐这样的差额。
我看着一桌的数字,不禁疑问,“你真是舞小姐吗?”
她笑笑说:“曾经是。为母则刚,我不想带着我的孩子跳海。”
接下来,阮小姐带着我的钱去赌场玩最便宜的赌博机器,这种赌博机器我跟炎炎也玩过,我总觉得其中可能有规律,但是我没有阮小姐的耐心计算其中概率。
阮小姐佯装拉客的妓女,很有耐心的在机器后面盯一下午,计算机器的输赢情况,然后在合适的机会去下注,竟然将我给的钱赢回1/3还我。她说,她可以赢的更多,但是害怕被荷官发现,不得不低调。
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我账户名下的钱交给阮小姐打理,让阮小姐赚来的钱,抚养即将降生的孩子。
阮小姐的孩子,我们决定让她/他降生。
之后的周末,我借口回银岛附近的小岛上拿东西,直接带阮小姐去银岛的赌场研究赌博机,阮小姐在赌场泡了一天,第二天我把所有的钱从银行拿出来交给阮小姐下注,不到晚上就翻了两番,我忍不住要去楼上去赌轮盘,玩最大的赌局。阮小姐劝住我硬将我拖走。
我第一次发现,让阮小姐这样的招财猫当小老婆,简直是暴殄天物。
阮小姐劝我,不要过分,换一家赌场继续玩,银岛最多的就是赌场了。我和她找到同样机器型号的赌场继续玩,虽很费时间,但一家一家玩下去,我的钱几乎翻了7倍。别说她待产的食宿,简直连坐月子的奶粉钱都赚回来了。
我把阮小姐带回金湾,在金湾深水街租了一个干净的单间,简单的安置她,就回到了公主府休息。这一番折腾,我几乎两天一夜没合眼。
回到公主府,我倒头就睡,刚刚睁眼,就看见楚薄云站在我的床头。他低沉的嗓音问我:“你真的打算收留艾玛生孩子吗?”
我吓的浑身都动不了了。
楚薄云很和气的坐在我床边说:“你真是没有半点江湖经验的丫头,带着女人在我的地盘赢了那么多钱,要不是被人认出你是我太太,你昨天在第二家赌场就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