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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自己闺蜜的名字,简直就是伤害啊!金汐锐再次失去信心。
解雪心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再次询问:“小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金汐锐瞪了她一眼,更加心烦了。
“没?就是觉得放假怪没意思的!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啊?上次你说你想去看演唱会?票买了吗?”
解雪心笑了起来,“票那么贵,我还是网上看直播吧,反正我也不是去听歌的,我只是对郎晓羽这个人感兴趣,”她对金汐锐挤挤眼睛说:“她可是李何夕的表姐哦。”
金汐锐有点心虚,说“我早就听说了,可惜我不太喜欢她的歌,太文艺了,欣赏不了。”
“但是我挺好奇她在演唱会上穿的衣服,歌曲什么我不懂的,但是我真心喜欢她的穿衣风格,而且她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这几年她的穿搭真是越来越有味道。”金汐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完全不理会解雪心再说什么。
“不过,郎姐这次的演唱会一定很精彩,我外地的朋友专程要来金阳听她的演唱会呢!说这样的演唱会幸好没在刺桐港,刺桐港那里的演出票价太贵了。他这样的上班族负担不起。”
解雪心轻轻的合上书本,眼中绽放出玫瑰色的光晕。那个要来金阳看演唱会的人正是穆九州,她算算日期,还有一天就能见到他了。
“小鱼儿”郎晓羽参加的这次演唱会,并不是娱乐频道中常规热烈的巨星专场演唱会。比起明星歌手,她更在意自己音乐人这个身份。她虽然在金阳市长大,但是这里却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家乡,她是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出生的,成名后她有当长的一段时间在异国求学。时至今日,她几乎连纯正的金阳话都不会说了。可是她每次到金阳都会想方设法参加当地的商演。因为她知道,也只有商演,她才能见到哪个她不可说的亲人。
那个人叫冷千山,在十年前,她的经纪公司告诉她,这个人自称是自己的生父。
郎晓羽知道自己是养女,她那个年代,试管婴儿还是并不算成熟的医疗技术。生育困难的家庭*并不稀奇。现在养父母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还是靠代孕妈妈生育的。这样算不上什么,父母对待小羽和妹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疼爱有加。
她对冷千山的出现并不意外,后来找到机会和冷千山见面,发现他是一个面容非常英俊的中年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西装,言谈举止也非常有礼貌。他初见郎晓羽时,多少有些鼻酸,然后很快就恢复镇定,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冷千山自称是餐饮店老板,年轻时候经济条件不好,妻子得了重病,不得不将她送人。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她,她出生的时候是双胞胎,她虽然是女孩子,但是非常漂亮,整个产房的护士都说很难见到这么白净的初生婴儿。他也很喜欢她,曾经给她取名叫九曜,是天上星星的名字,愿她的美丽能够吸取众星的精华。领养的人其实更想要男孩子,但她太漂亮了,他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任何人都不会忍心怠慢她,所以让她代替了她的哥哥让送给了别人。
郎晓羽不仅仅人长的美,能力也十分优秀,她从小就是天才儿童,上学一路跳级升上去,后来回国考名校少年班时,才16岁,她不但能应付所有的功课,还自学吉他唱歌,进入电视选秀节目,冷千山也是在那个时候认出她的。
郎晓羽不想因为冷千山的出现让养父母伤心,她对他说,既然当年把她送出来,就不要再改变主意了,她不想私下和他见面,更不欢迎他在出现在她养父母的家庭里,但欢迎他来看自己的演出。每次她在金阳演出,她都会委托工作人员给冷千山寄一张贵宾票。她在演奏间隙看到他远远的站在年轻人后面,远远的看着自己,心里多少都有点紧张。
冷千山也确实只是来看看她,每次他默默的来,知道她行程比较紧张,从来不提出探望她的要求,但是会给她送花,漂亮的五角星花朵。她装作莫不在意,但是会拿走花朵上的卡片,“冷千山赠”,几个手写的小字,她很小心的收藏起来,生怕被别人看见。
这次演唱会,依然不是郎晓羽的个人专场,她排练那天,爸爸专程来看她,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爸爸,还有表弟李何夕以及她的妈妈。
李何夕有点遗憾女朋友不陪他去演唱会,但是妈妈一听说是姐姐的演唱会多出来的票,顿时嚷嚷着要去。他觉得带妈妈去看演唱会怪不好意思的,还没来及反对,舅舅就发话了,反正自己也要去,这下两个老年人有伴了。李何夕觉得妈妈听演唱会听怪的,并不觉得在意,可是演唱会回来的时候,妈妈居然比粉丝见到了爱豆还激动。整个晚上怪怪的,问她话她也不回答,他有点想问姥姥到底她怎么了。
郎侍雨那天在演唱会的vip贵宾席上,看到的那个人,正是冷千山。
99。魅惑的毒()
郎侍雨那天在演唱会的vip贵宾席上,看到的那个人,正是冷千山。
她看到他的瞬间,隔着喧嚣尖叫的人海,那个人的面孔一下子被人海吞没,却又格外清晰的跳进她的脑海。冷千山那双眼睛,岁月虽然给那双眼睛周围涂抹上皱纹,却依然不能掩盖当年他恶魔的本质。那个人只是朝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的视线,就让她一下子忘记了眼前的表演,少年时代的悲剧,一幕幕涌上心头,尖锐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想质问他找上她的郎晓羽要干什么?他险些要了这个孩子的命,险些要毁掉这个孩子的家庭,他怎么能有脸再见她?
哥哥冷静的按住郎侍雨,不停的劝慰她。她才意识到现在,郎晓羽的爸爸正是自己的大哥,大哥带着她提前退场,两人静静坐到车上。过了好一阵子,郎侍雨才平静下来,听见哥哥柔和的声音——“不管怎么样,冷千山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他还不至于会打乱孩子的生活。你知道他这个人,其实本质不坏。”
“本质不坏?”
郎侍雨听到这句评价,气的转过头去,狠狠的说:“一个人要坏到怎样的程度才算坏,当年他逼的我险些丧命!逼的我带着一双儿女从6层楼上跳下去啊,要不是老天有眼,我几乎就看不见小雨了。”
郎侍雨在26岁之前的名字,是郎诗语,她生长在一个文艺气氛浓郁的家庭。
平生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来自贫民窟的穷小子冷千山。
冷千山是母亲的徒弟,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母亲很少收徒弟,但是冷千山是例外,据说他有罕见的天赋,他的一双巧手,很多缝纫了多少年的老裁缝都自叹不如。而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那双英气逼人的双眼迷住了。
她有点惊讶,惊叹贫民窟里竟有如此漂亮的眼睛。
那段日子母亲收留了他,给他取了朗朗上口的汉语名字冷千山,还打算资助他读专科学院。
而郎诗语负责在假期给他补习文化课,要他这个初中辍学的美少年,通过短短的两个月的复习能考过大专的分数线。郎诗语可不信会有这样的奇迹,但被他英俊的双眼蛊惑,每个周末都为他讲解功课。
而他被诗语聪明的头脑折服,习惯在街头和裁缝铺混日子的小混混,开始玩命啃书本做习题。终于创造了郎诗语不敢相信的奇迹,邪魅的贫民窟美少年终于变成了正式学院中的一员学子,有望成为未来的设计师。
接下来的故事并不复杂,乖乖女和帅气穷小子开始恋爱,不顾双方家庭的阻挠,克服万般阻碍,终于将爱情修成正果。两个人还未迈出校门,就进入了礼堂。
诗语的第一次婚礼,穿的是新郎亲手做的婚纱,婚纱做的很别致,刚好遮住显怀的肚子。
婚后的诗语诞下一对龙凤胎。
学院中产生的爱情却经不起现实的考验,诗语因为结婚而和父母反目,最终见识了贫困的可怕和丈夫近乎扭曲的金钱观念。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冷千山对爱情的背叛。
郎侍雨为了给双胞胎整理出安全的幼儿活动室,在整理丈夫的书房时找到了丈夫少年时代的情书,原来自己不过是因为容貌酷似冷千山的初恋情人才成就这段感情的。
作为两子之母的诗语彻底崩溃,质问丈夫为何要这样骗自己。但被生计压垮的冷千山,只用麻木的沉默做为妻子的回答。
万念俱灰的妻子,回想起自己为他牺牲的一切,竟然觉得如此不值。
如果没有结婚,她现在依然可以和同龄的女同学那样过着平静的校园生活,无须这样铢锱必较的过日子。她恍如隔世的想起自己当年随便买双鞋子,就够两个孩子买半年的奶粉。
郎诗语开始动辄提出离婚,她不想再听孩子因为眼红隔壁孩子的零食玩具没玩没了的哭闹。丈夫对妻子的变化备受打击,也失去往日了耐心和温柔,开始变得暴躁颓废,整日和朋友在外鬼混,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凶。
在一个被幼儿的哭闹吵到崩溃的下午,面对失踪了整整一周的丈夫,郎诗语再次开始激烈的争吵,孩子们被吓哭了。冷千山盛怒之下动手打了她,她还没来及哭,就看见自己宝贝的小女儿被丈夫一脚踹出了大门,他在刺耳的哭喊中大声吼叫:“不想过了就滚!你们都给我滚!看到这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我就想吐!”
郎诗语不顾脸上的淤青,抱起被打伤的女儿,艰难的赶到医院给女儿看伤,却因为她付不出医药费而被拒之门外,那些钱数目并不多,在她做家中小女儿时,这钱还不够她看一场电影,但她却为了这一点小钱受尽了医生的白眼。看着和自己一样清秀面庞却穿着廉价衣衫的小女儿,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拖儿带女的回到家,谢天谢地,孩子的爸爸还在家里!她赶快收起以往的大小姐脾气,对暴打她和小女儿的男人道歉,低声下气的赔笑说软话,只想讨一点钱医治好心爱的小女儿,而醉醺醺的丈夫,早就没了往日的温情,他再次摔门出去,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着哭泣的儿女。沤热的夏夜,她在寒酸的小房间中翻箱倒柜,却找不到一分钱。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从家中带来的最后一件首饰都卖掉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回到因为结婚而和父母闹翻的娘家。
这个晚上是郎诗语和冷千山的最后一别。
那个时候的郎诗语还不到二十岁,她抱着受伤的女儿万念俱灰,走投无路。
她睁着眼睛看着女儿因为伤痛而整夜未眠,她突然想起母亲的警告:冷千山是贫民窟里的小恶魔,再怎么栽培也改变不了他的恶毒本性。不要被他那张好看的脸而迷惑,魔鬼就是魔鬼,他不过是用他英俊的外表魅惑你,欺骗你,利用你,然后在通过你毒害我们整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你若想跟着恶魔沉沦,就永远别回来,别带着她牵连我们整个家族。
她为了她已经被家庭除名,恶魔的毒液侵蚀到她骨髓、血肉、甚至还带来一对无辜的孩童,她觉得自己身心俱残。
在天亮的时候,郎诗语抱着伤痛的女儿从贫民窟的楼顶跳下,事后她感谢这些违章建筑,她和女儿被随便乱拉的电话线挂住性命残存。可她的儿子,长着和冷千山一样魅惑双眸的儿子,因为目睹妈妈在楼下挣扎,情急之下也跟着从窗台跳下去了。
郎诗语醒来的时候,浑身被绷带捆的动弹不得。久违的母亲终于出现,冷酷的告诉她,她的肋骨被电线挂断,碎骨刺入心脏重要的血管里,若非父亲花费昂贵的的金钱和人脉,请来全市最好的医生替她换上心脏辅助器,她可能早已离开这个世界。
“为什么不让我死?”郎诗语觉得这个世界太没意思了。
“你还有你的女儿。”
女儿?
郎诗语的意识渐渐清醒,才开始觉得害怕,她战战兢兢的询问,“女儿还好吗?”
“大腿肌肉和腹部被电话线割伤,以后再也不能穿裙子。”
那儿子呢?为什么母亲一直没有提到过儿子??她几次尝试询问,都无法发出声音。
母亲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思,眉目不再冷酷,但口气比刚才带着指责的冷酷更加让她害怕。
她在母亲张嘴的那一刻就开始崩溃,浑身颤抖的想要阻止她,噩耗果然从母亲温柔的口中吐出——“颅骨骨折,我和你爸爸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对不起”
这个世界真的太没意思了。
郎诗语闭上眼睛,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是的,她的心脏已经跟着原来的名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