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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鼓气后,依然是让人心灰的沉默。
大家知道解雪心说的不过是安慰人的话,海风越来越凉,弹琴的波波手指冻的通红,保罗面孔也有了倦容,而解雪心唇上的颜色也都褪尽了。只有李何夕还站的笔直,眼里依然有光。
扔了琴的波波颓然的坐在地上,用呵气去暖冻僵的手指。天似乎格外冷,大家的心都冻住了。
解雪心回头看着李何夕,他脸上的寒气不容人靠近,她还是对他走近一步柔声说:“李何夕,要不你来开个头好吗,你的左手上有琴弦磨出的茧子,我早就发现了。大家一起出来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见他面色稍霁,解雪心连忙将手里的吉他递给他,又转头对兄弟两人说:“我可以试试吗,谁说美女可以撑场面的,不要骗我啊。”
李何夕接过吉他,看着没好气的波波,又看看略带羞涩却眸子清亮的解雪心。
沉默的僵持依然继续。
解雪心叹口气,声音更加软糯的响起。“刚才李何夕请大家吃饭,我也吃了,今天大家一起出来的,让我试试好吗。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赚不回饭钱。”
保罗终于松开眉头,对李何夕说:“vi怎么样?”
气氛缓和下来,李何夕脸孔终于不再冰冷,看看解雪心问:“会吗?”
解雪心尴尬说:“歌词太长了。”
保罗再次打圆场:“yellow呢?”
李何夕再次皱眉:“就不能不唱外文歌吗?”
解雪心以为李何夕以为她外文不好,竟觉得有点好笑,她的外文从小就是她的骄傲。
“这一首是你名字的歌,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唱。”他熟练的弹了一段和弦。解雪心听着那熟悉的旋律,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陈升的小雪,王煌在ktv深情款款的给她唱过不止一次。
解雪心定定神开始唱,虽然是女声演绎,但歌里的深情坚持却一点也不比男子唱的弱。她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一定会百分百投入。
“爱恋不会再有欺瞒,承诺到底算不算,晴天突然下起小雪别走开,我要我的小雪。”
深爱的恋人,曾经的承诺。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小雪。如吟唱的歌词那样,依偎着别人就别想到我,解雪心对爱情的骄傲坚持一点也不比歌中吟唱的少,她已经决心不再想起王煌,可是真正唱出王煌说过千百遍的“我要我的小雪”时,她还是感觉到心底的酸楚直逼眼眶。
李何夕流畅的吉他乐曲,让解雪心眼中的凄婉专情比她精致的容颜更加打动人心。路人经过她身边,步子都慢了下来。渐渐有行人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天桥上经过的人很多,只要有3、5个人驻足,围观的人群就形成了。
17。砸场子的姑娘()
解雪心唱完后立刻红着脸走开,李何夕就将吉他还给了波波,波波突然开了窍,开始唱一首经典的iloveyou,围观的观众开始有人跟着唱了起来。
气氛终于炒热了,琴盒里的终于有钞票了。
突然人群里冲出一个女孩,瞪着波波大叫了一声:“你们居然还活着!”接着扑上来抓住波波弹琴的手腕惊呼:“就是你,”她正要掀开波波被留海挡住的长发细看他的面容,波波竟然动粗将她拉出人群,而保罗和李何夕仿佛看到城管一般快速收起琴盒子快速撤离。
什么叫“居然还活着”啊?
莫非卖唱的兄弟两个真的被人追杀要隐姓埋名?
可是,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连日的奔波疲倦让她脾气暴躁许多,她受够了那些富家子,巴不得早点回到自己的阴暗角落好好睡一觉。想到第二天她睁开眼睛面对的事情要比这群富二代沉重的多,顿时想听不见门外的敲门声。
不过敲门的是帮过她的李何夕,她只好拖着沉重的身子开门。她被她拉入隔壁拥挤的房间,就被波波身边的陌生女孩认出来了。
“对,就是她,她脖子上戴着那个雪花项链我绝不会认错。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姑娘,在奥丁酒店气的你妹妹掀桌子,哈哈!真是精彩极了。”女孩的声音虽大,但一点恶意都没有。
解雪心有点眩晕,她以为那兄弟两个不过是个找刺激的有钱人,果然没错。她在奥丁酒店和沈玉牒撕逼的事迹这么快就被认识的人知道了,她想起当时呛沈玉牒的那句“比学习更厉害的是*”,当时她只想让沈玉牒听了这话后对王煌亲密接触产生心理阴影。但此刻看着三个大男生的目光,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波波和保罗看着解雪心,笑容突然变得和之前很不一样,有种奇妙的温热。
她没好气的说:“那次不过是我和沈玉牒的私人恩怨,不关你们的事。”
陌生女孩声音比她大:“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沈玉牒可是和他们哥俩有一半相同的dna。”
波波立刻驳回:“没有关系,我就算认一只蟑螂当妹妹都不要和姓沈的有关联!”保罗正色声明:“不管有多少相同的dna,我坚决不承认她是我妹。”
而坐在波波身边的女孩笑的更加好看了,她对着波波戏谑的说:“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想说一句干的漂亮!波波你真有本事,能把知道她底细的人大老远的挖过来,让她在大boss面前出丑,真有你的!”
解雪心顿时用防备的目光盯着李何夕,觉得他的鼻子眼睛都有种千年老妖的气质。
李何夕此刻脸上的视线可不止解雪心一道,陌生女孩看他的表情更是复杂,他把脸板的更平了,高冷的声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雪不过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小学妹,我之前和她不熟的。”
波波笑的更加邪恶了,“不熟?我还以为她是你女人呢,竟然把我家宝贵的钥匙交给她,你装什么装啊!”“难得见你带姑娘出街,别告诉我你和她住同一家旅馆也是巧合。”“李何夕,原来你也是喜欢女人的,喵了个咪的,白让我担心好几年你们仨搞基”
解雪心无辜的看着李何夕,见他无视了众人的调笑,犀利的目光落在陌生女孩的脸上,“你想和波波表白就快点讲,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波波已把你拉开你就抱着他亲嘴,别当我们都是瞎子。”
女孩的脸和波波的脸瞬间变成大红色。
解雪心也起哄,“哦,原来你们隐姓埋名就是躲避她这个风流债?哎呀!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那女孩顿时笑骂起来:“你胡说什么啊!我安妮要真能逼的他们兄弟俩这样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我今天看到你们活生生的站在那里的一刻,内心真的要爆炸了。——爱到炸!肖宝璋,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话语未完,她再次抱住波波,波波响亮的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
解雪心有点受刺激了,艰难的说:“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虐单身狗吗?”
女孩爽朗的笑着说:“当然不是了,交个朋友吧,我是安妮,波波从高中到大学的万年女同桌,不过今晚找是来主要是堵你的嘴的。”她指了指放在巨大音箱上的几杯带着星巴克标志的饮品杯子说:“既然你都知道了,帮我们保守秘密吧!”
什么秘密?解雪心觉得头越发的疼了。
波波刚要开口,安妮就脱口而出:“你别说你没看出肖少的身份!难道你要要封口费?你开个价吧!”
她懵逼的问:“封口费?”
什么肖少?她看着波波和保罗重影般的面孔又想起肖震先生的面容,解雪心终于意识了什么,却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他们是肖震先生的亲儿子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刚见到他们就明白了。”
解雪心又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盖住一脸倦容的说:“至于什么秘密,我还真的不是很在乎。”
安妮惊的张开了嘴半天说不出话,而兄弟两个的笑脸竟然也冻住了。
李何夕却笑了,“现在相信总有对你们肖家不在意的人了吧。”然后脸孔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对波波说:“不过也好,波波,你们和阿姨的赌局彻底输了。是时候离开刺桐港了,别再冒险了。这次认出你的是好说话的解雪心,下次被认出来的是谁可就难说了。”
波波警惕的问解雪心:“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我们的死亡证明都向公众发布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死亡证明?解雪心觉得头皮发麻,破旧的小旅馆似乎更加冷了。她下意识靠近门口准备开溜。
安妮不客气的走到她跟前,看清楚解雪心充满恐惧的眸子,突然爆笑起来。
“李何夕!我还真是服了你,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和你一样对东海地王不感兴趣的人存在着。”
李何夕漫不经心的说:“这个世界上连开了死亡证明的人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吃白食,泡妹子,多几个你们看不懂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解雪心终于爆发了,问:“什么死亡证明啊?你们不是被债主追杀吗?”
波波终于开腔了,笑眯眯的说:“你还真没猜错,我们如今落到这一步还真是被逼的。而且那个人你还认识,就是沈玉牒。”
又是那个小师妹?解雪心真的对她有点肃然起敬了。
18。活死人()
波波将星巴克热巧克力饮品塞到解雪心手里,开始公布谜底。
“这个故事还真要从三个月前的追杀讲起。肖老头为了和我妈离婚,竟然真的对我们兄弟下了毒手。”
一份八卦小报摆在众人面前,大字标题映入眼帘,“妻儿一夜命丧黄泉,东海地王独承人间惨剧”,上面写着肖震双胞胎爱子因车祸离世,妻子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心脏病发医治无效。配图上的中年妇女失声痛哭,让人恻然。
波波带着嘲讽的笑容为大家讲述:“什么车祸!根本就是肖震捣的鬼,我们一上车就发现车子被人动过手脚了,在将车开去修理厂时,保罗接到自称黑道大哥打来的电话,威胁我们将车开到野外废弃仓库附近的地下赛车道上。我们刚到哪里,就遇到当地小混混对我们挑衅甚至打劫,抢了我们的跑车,他们开着我们的车狂飙参加地下赛车,果然就出了事。
车子撞上货车侧翻起火,车里烧死的尸体明明不是我们,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各大媒体就发布了我们飙车出车祸的新闻。”
“然后妈妈的死讯也传来了,老妈一直不肯和老头离婚,这下好了,为了我们,老妈也变成媒体口中的尸体了,老头居然还为我们娘仨高调办了个葬礼。可事实上,车祸当晚妈妈就带着我们用外籍证件护照出国了。”
“我们去了某个岛国偏僻的小镇上,那地方真是偏僻的鸟不拉屎,东西也难吃透了。这3个月我们真是受够了。”
保罗插嘴道:“但那里的音乐却是最好的音乐。”
波波怒怼回去:“可你能靠这一行吃饭吗?你可是要读mba的,”他一掌打在保罗肌肉满满的手臂上说:“宝潞念国际金融,本来是要接掌老头的生意的。我没弟弟的天分,念的是工科,大学毕业就打算闯世界了,这下可好。全部都没戏了。”
保罗认真的说:“我们真的不想出国,不然高中就直接就出去了。这次回来我们要试试不依靠老头,能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鲤鱼洲生存下来。没想到独自生存还好啦,但不被人认出来就太困难了。”
波波有点泄气的说:“回国前和妈打了赌,如果我们能不被熟人认出,并不靠朋友接济,能凭自己的能力坚持到过年,她就让我们回国生活。看来,我们失败了。真不想离开这个老地方啊,”他不知是卖弄还是伤感,搂住身边的安妮说:“尤其是安妮向我表白以后,我觉得这里既是我的根,也是我的命。”
李何夕补充道:“好了,别洒狗血了。至少你还能和你心爱的妹子亲自告别,你还是听阿姨的话,早点离开吧。”
解雪心理清这些混乱逻辑后发问:“等等,你们还没有说清楚,关于你们和你妈妈的‘死亡’,都是你爸,那个东海地王一手安排的吗?他这么做最终目的是什么呢?况且你们就这样被流放海外,你们甘心吗?”
波波比她想象的要平静:“我爸爸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要和我妈妈离婚而已。这些年来,爸爸很少回家,妈妈不过是爸爸手里的拉线木偶,活的糟透了。爸爸的心一直在沈家母女身上,为了让妈妈离开,所以导演了这么一出戏。”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妈妈这些年受够了爸爸的冷暴力,离开他会活的更好。妈妈结婚前是早稻田大学美术系高材生,现在沦为怨妇模样,真是埋没人才!我虽然痛恨爸爸*的无耻,但我更反感妈妈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