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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洗发水什么牌子的?气味有点怪怪的,不过还是满香的。
蓝翡玉扶着他路过一个零食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走进小铺里,从包里掏了五块钱出来,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水给成绛。成绛愣愣的接过来,然后再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面包,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嘛。
“吃啊,干看着干什么,不是说一天没吃东西?”
成绛瞪着面包,有些不可置信,“就吃这个?”
“你还想吃什么?嫌弃你可以别吃,你现在比乞丐还穷,你有什么资格挑剔?”她又不是他,钱多到用来擦鞋都不心疼。来找他的车费,这两个面包钱,以及待会儿他们回去的车费钱。都是从她这个月的生活费里扣出来的。
本来就穷得只能早上喝粥中午吃面。下午吃碗炒饭了,这下她只能喝一个月的粥了。
成绛却实挺嫌弃这种非新鲜出炉还十分难吃的面包的,不过蓝翡玉在旁边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不吃,那不就代表他说的一天没吃饭,还有虚弱无力都是装的?
所以说这面包必须得吃。或许她只是在试探他而已呢!
成绛打开包装纸,然后拿着面包一副狼吞虎咽,实则是想速战速决的几大口就吃完了一块。喝了口水,然后将第二块又味同嚼蜡的快速解决完后,邀功的朝她笑了笑。
蓝翡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扶着他朝公交车站走去。
两人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终点站就是火车站。
又排了半小时的队等待买票,但到了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成绛身份证丢了,无法买票。然后两人又去赶汽车,走到售票处售票窗口却正好停止售票。
两人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蓝翡玉一脸快要崩溃的表情,成绛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坐边上挺悠闲。惹得蓝翡玉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无辜的看着她问。
“累赘。”蓝翡玉毫不留情的丢给他两字。
成绛愣了愣,然后垂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蓝翡玉怔了下,有些见鬼的看着他,片刻后偏开了头不再理会他。
他今天处处对她低声下气,是因为他身无分文,得依赖她,所以才暂时对她忍气吞声的吗?
火车坐不了,唯一不用身份证也能坐的汽车晚上又不售票,蓝翡玉身上也没多余的钱住旅馆什么的了,两人注定只能在椅子上熬过今夜。
晚上的气温比较低,蓝翡玉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下意识的伸手搂紧了身子。一件质感很好的衣服突然披在了她身上。
她睫毛动了动,不过没睁开眼睛。她其实没有睡着,只不过眼皮太沉想闭着眼睛假寐一下。
她自然也是清楚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是成绛的,但她懒得去理会。
或许是因为今天太过奔波劳累,也或许是披在身上的外套太过暖和,本来只是打算假寐的蓝翡玉后半夜却真的睡着了。
她这人向来随意得很,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只要有个靠的和坐的地方,她都能快速入睡,被不少人吐槽过太没警惕性。
听到轻微的鼾声,成绛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然后无语的说了声,“猪。”
“成总。”有人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压了声音叫他,然后朝他不停的招手。
成绛又看了看蓝翡玉一眼,才起身跟着那人一起走去男洗手间。
“成总,要不要我给你们订家酒店?”
成绛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口烟雾,眯着冷漠的眼睛骂了声,“蠢,这样我今天做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费了!”
“哦……成总说的是。”
“那您还是一分钱都不带吗?”
“不用,我女人会养我的。”
“那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陪她睡。”陪她睡冷椅。
“我们需要做点其他什么不?”
“嗯……”成绛沉思了几秒,然后举起右手做了个扔东西的手势说:“随时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做这个手势的时候,就想办法往我面前丢点钱。”
“呃……是。”
成绛将抽到底的烟蒂在洗手台上摁灭,然后突然顷身接近助理,将头朝他凑了过去,助理当即大惊失色,一下跳开老远。
然后结结巴巴的问,“成……成总,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跑那么远做什么?”成绛直起身,不屑的看着他,“以为我要轻薄你?”
“……”
“过来。”
助手内心极其忐忑的慢慢挪步过去,“成总,请吩咐。”
“闻闻我身上和说话的口气里有没有烟味。”
“……”原来,是这样啊。
尽管助手一再表示他身上没有烟味,但如今每一步都走得滴水不漏的成绛却还是吩咐他去买了瓶水来。然后漱了几次口才放心的出了男厕所。
回到大厅,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她坐的位置,唇角本是微微的勾着的,却在目光触及到两个眼神不怀好意的男人朝她的方向渐渐接近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边是售票厅并非候车厅,所以根本没有其他人在,蓝翡玉一个女孩子家,又是睡着了的,自然容易引起不怀好意的人的注意。
就在两个男人差两步就能接近蓝翡玉的时候,成绛装作随意的快步从两人身旁经过,然后坐到了蓝翡玉旁边,胳膊从她脑后伸过去,然后抱着她的肩,将她的脑袋放到了他肩上。
动作十分的自然随意亲昵,向别人昭示着他的身份。
张了张打了个哈欠,然后目光凉凉的看向旁边两个怔愣中的男人。两人接受到他的目光,有些心虚的互看了一眼。然后装作无意的从他两面前经过,最后出了大厅。
助理站老远的待命着,成绛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的也出了大厅,边走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给你发坐标,速度来几个人。”
今夜,无星无月,有人睡得酣畅,有人一夜未眠,而有两人却莫名其妙的被人堵在巷子口狠狠揍了一顿。
——
覃烟昨夜为了看一部抗日战争片,熬夜到了凌晨三点才睡。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眼睛下的两个大黑眼圈,洗漱完后便化了个妆才下楼。
解决完早饭然后又看了今天的晨报,到了九点半的时候,给朱清清打了电话过去,报告自己一切准备妥当。
朱清清昨天下午打过电话给她,说今天T市某地儿有她的男神的巡回演唱会,所以叫她陪她去听。
对于朱清清也追星也有男神这种事。跟她接触久了。了解了她的真正个性后。覃烟已经淡然得不会再有任何惊讶表情了。
演唱会是十点半开始,他们这会儿集合然后再一起去到现场,也就差不多到了时间。
每次和朱清清出门,覃烟都不用自己开车,因为朱清清会来接她的。到了演唱会现场。挤在无数疯狂粉丝中间陪朱清清听演唱会。覃烟看着舞台上长像清秀呆萌,歌声也很不错的男歌手。
觉得有些眼熟,然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就是她那天在微博热搜上看到的如今大红大紫,拥有两三千多万粉丝的韩阈。
演唱会结束后,覃烟和朱清清坐到一家咖啡厅里喝咖啡。
覃烟看了眼窗外的阳光,突然转头看向朱清清,说:“其实,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召唤他来你家为你开个单人音乐会的,何必跟那么多人挤?”
朱清清为了站离舞台近点的地方,被不少人推搡了好几次,脚还不知被谁踩了好几脚,覃烟觉得这是完全没必要的付出。
朱清清拿纸巾擦了下额头上并不多的汗水,然后道:“那样的话,我肯定不会再崇拜他了的。”
“为什么?”
“你看他站在台上。多么的光芒万丈啊,下了台的话,肯定就没那种气场了。”
“……”她这是喜欢韩阈的歌呢。还是只是纯粹的欣赏他站在台上的气场?
朱清清说完上面的那句话,就沉默了,然后过了半晌,才又对覃烟道:“其实,我是没勇气面对他。”
“唉?”
她喝了口咖啡,跳了话题:“我准备明年参加完全国女子拳击争霸塞后,就去韩国整容。整漂亮了再去潜规则他做我的私人音乐盒。”
“……”
两人后来又逛了会儿街,朱清清临时大姨妈来了,就先回了家。本来她是想让她们家司机先送覃烟回去然后再回来接她回去的。
不过覃烟看她痛苦得脸都扭曲了的表情,坚决说自己打出租车回去就行。
站在马路边上下注意着来往车辆,却都是有客的,覃烟等了半小时一辆车也没打到。正犹豫要不要去做公交车算了的时候,一辆琉璃金的君威突然朝她驶了过来。
覃烟以为它是要从这个路口过去,便往边上让了让,那辆车却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久违的清秀温驯的脸。
覃烟愣了下,然后笑道:“杨老师。”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要去哪?我送你。”
第114章 你在那里干什么()
覃烟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用了,你来这边是有事要办吧,你去忙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已经办完了,上来吧。”
覃烟便不再推辞,一来跟杨胜宇也算熟了,二来她真不想去挤公交车。
刚打开车门上车,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覃烟系上安全带,然后拿出来看了眼,是祁耀发来的短信。
“在哪?”
“在外面呢。”
“干什么?”
“陪清清听演唱会然后逛了会儿街。”
他发了一个“嗯”,然后接着又发了一句类似埋怨的话,“有时间陪别人也不多陪陪自己的未婚夫,你偏心。”
覃烟看着后面的“你偏心”三个字,瞬间就被雷了个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他,“我马上就回去了,待会儿来找你。”
“我等你。”
覃烟没再回他,却盯着手机屏幕笑了起来。杨胜宇看着前方,眸底闪过一丝落寞,然后笑着问她,“洛洛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覃洛,覃烟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垮了下来,闷闷的说:“那个臭小子前几天被人扁了一顿。”
杨胜宇有些惊讶,“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惹到人家了呗。”覃烟想起这件事就来气,但终归覃洛惹的这当子祸太过丢人,所以她不愿详说,然后转移了话题:“杨老师你们男的读大学的时候,都会比高中和初中叛逆吗?”
“也不一定,性格使然吧。不过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也挺不安分的,大学了没高中管得严,就比较胆大……”然后他给她讲了很多他们大学那会儿的趣事,覃烟笑点比较底,所以好几次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一路这么聊着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覃家外面,覃烟转头笑着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上楼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覃烟下了车,然后看着他的车调头驶远,想起他之前说的他们大学的那些趣事,再次失笑。
一转身看到祁耀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家楼下的槐花树前,目光凉凉的看着她。
覃烟愣了下,然后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祁耀看着她脸上难得化一次的妆容,不冷不热的返回,“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她只是随口问一句,并不是反对他来这里好嘛,祁先生又开始逻辑思维跳脱了。不过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等她。
“怎么不上楼等,你等多久了?”
他直接无视她后半句话,然后将前半句再跳脱化,“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啊?”
“改天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他不等她回复便转身走了。
覃烟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懵懂,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是他公司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想不明白,她便不再多想了,看着他的车开走,她也转身上了楼,然后赶紧放水洗了个舒服的澡。
——
阳台上上的仙人掌已经重新复活,颜色碧绿姿态蓬勃,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但将它从萎靡中拯救过来的人,此时却奄奄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好。
覃烟将牙杯发在窗台上,然后转身回到阳台边,看着窗外明媚的景色眼里再次闪过失落。
他那天走的时候,说改天再来找她,可这个改天却一直延迟到了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来找她,发信息他不回,打他手机也不接。去他家找他人也不在,问成师兄,也没有任何头绪。
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