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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元激动得语无伦次。
苏洛尘胸有成竹朝旁边正忙着端茶送水的少年看了一眼:“放心吧!不说别人,李成昊聪慧过人,这些时间经过我的方法学习,估计此次考中秀才不在话下。”
第246章 高瞻远瞩()
敢说这样的大话,因为苏洛尘在现代经历了无数次大考小考,积累了丰富考试经验。
何况这些日子他已经把西秦历年考试的题目做过分析研究,以他的头脑找出其中的出题规律自然是小事一桩。
再说了,即使那些人都不行,至少还有一个聪慧不亚于云小五的李成昊是他的底牌不是?
唉,可惜云小五这小子志不在当官,否则
想着,苏洛尘暗暗摇头。估计这西秦有史以来没有他这样苦逼的老师,竟然遇上了一个瞧不上功名的弟子!
目送莫修元夫妻二人千恩万谢离去,再看堆了满满一屋子的礼物,苏洛尘笑着看向那个小人儿,试图再次劝说对方:“小五,你要不要也参加明年的春试?”
“不要!我对当官没有兴趣!”云小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虎子兄弟三个宅心仁厚,如果以后从政,肯定是个大清官。”
“哦,对当官没有兴趣?上次是谁说学了兵法想当将军什么的?”苏洛尘好笑地望着他。
云小五抿嘴一笑:“嘻嘻,咱不就随口一说嘛!每天过那刀口上舔血营生,哪有赚银子来得舒坦?”
“赚银子?!”苏洛尘目光一闪,突然想起上次中断的话题。心里暗暗叹息这孩子八成和自己一样,穷怕了,就想着发财。
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那个现代女子上了丑男人宝马跑车的情形,他一拍桌子:“好,咱们好好干,争取做个富甲天下的大财主。”
“师父,难道您不打算当夫子了?”云小五一脸坏笑打量着他。
苏洛尘瞟了她一眼,一脸不屑:
“你师父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果就呆这里当个小小的夫子岂不是大材小用?等这次虎子中了秀才让为赢了和那姓莫的打赌,然后你行医,我和他经商,咱们师徒三人强强联合。”
这小子天生奇材,对医术简直是无师自通。
不但短短时间内便凭一根银针扎好了王鹏的瘸腿,竟然敢剖腹取子,一刀救回来两条命。如果好好打磨一下,估计就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
自己在现代特意选修了商业经济学科,倘若自己在山里发现的那些宝贝还在,又有虎子这个琢玉大师的后人呵呵,如果发不了财当真是废物一枚。
云小五一听又大笑起来,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对面厢房内埋首苦读的那个少年:“嘻嘻,您真打算让虎子哥让帐房先生啊!以他的聪慧可是当宰相的人选呢!”
“真是个小笨蛋!”苏洛尘没好气地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毛栗子。
“这西秦提拔人才还是沿用的察举制度,咱们一无靠山二无背景,你再有本事无人推荐也没有用。等咱们赚了足够的银子,再想法子让虎子入仕岂不是更好?”
“对哦!不愧是师父,高瞻远瞩!绝对是!小五佩服至极”
某女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朝苏洛尘竖起大拇指,可着劲儿拍马屁,小脸笑得花儿一般。
看她笑得跟猴儿精一样,苏洛尘也乐得不行。觉得这次穿越之旅能收获这样一个二货徒弟,人生不会太寂寞,实在是三生有幸。
第247章 吹萧的少年()
节气转瞬已过霜降1。
清晨,疏林薄雾掩映着一排排沿河而建的木质吊脚楼、石墩桥、流水、老树和扁舟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绕着小镇奔跑着。
三三两两的山里男子赶着毛驴,背着背篓,女人则在胳膊弯里挎着竹篮和包袱,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朝小镇走来。
这些人看到跑步的男子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还不时与其打着招呼。
跑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小五的便宜师父苏洛尘。
他头发早已蓄长盘在头顶,一身朴素的青衣布衫,除了个子修长高大,面容俊朗以外,与旁人并无其他不同。
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镜却让他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看他时不时停下来和几个山民问候寒喧,很明显人们已经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
小镇东头一座石拱桥横跨巴河两岸,因为一夜雨水的浸润,桥上的石板湿湿的,上面结着由墨绿转枯黄的苔藓,细细的露珠儿散落在上面。
突然,一阵箫声随着微风飘荡开来,淡淡的旋律慢慢吸引着行人的脚步,仿佛看到一位天仙女子正在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中翩翩起舞。
“靠,这不是早已失传的古曲秋水伊人吗?小镇上还有人会这玩意儿?”
听声音是桥头方向传来的,苏洛尘加快了步伐。
等跑到近处,却发现比那箫声还要吸引人的,是那吹箫的人。
他年龄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素白锦袍衬得身形愈加挺拔。
虽然看上去身形略显羸弱,面容也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往那里一站,却平空多了几分绝世风华的味道。
清晨的微光荡漾在桥上,水面上,还有桥边傲然挺立的千年黄桷树上。再加上桥头长身玉立如修竹的吹箫人,恍若一幅画。
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的紫檀木四轮马车。
有一些樵夫、货郎、挑夫或站或蹲守在附近,一个个体格魁梧,完全不似巴州本地男子那般瘦小精干。
有心之人从车夫与他们不时交流的锐利眼神中,警觉这些人是经过乔装的,担心惹上什么祸事,便远远的绕开他们,快速过桥。
尽管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暗暗瞥过来,每一道目光都带着疑惑和打量——
这少年是什么人?坐的马车豪华程度堪比州牧大人的座驾了?
也正是在这番打量中,他们断定,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因为,少年那清冷绝尘的目光看向远方,凝聚着浓浓的忧伤。
终于,箫音缓缓而止。
人们尚在沉醉,车帘一掀,一个面容俊俏的青衣锦袍少年缓步走到近前,嗔怪道,“哥,为了赶路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也不多睡一会儿”
“小九,哥哥一时兴起,倒是忘记你在睡觉”白袍少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眼神说不出的宠溺和抱歉。
声音有些嘶哑,明显一副劳累过度的情形。
原来是兄弟俩啊!在不远处停住脚步的苏洛尘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羡慕,手下意识从胸襟处伸进去,将那枚黑檀木佩件取出来细细看了一眼。
盯着上面那个古篆体“苏”字,他心里暗暗祈祷,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自己的骨肉亲人。
虽然如今有了姐姐和一大群外甥,但心里总有个希望。希望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抛弃。
“唉,如果不到这个鬼地方,或许还有机会见到亲人,可现在”
想着,他眼底掠过一抹伤痛,将佩件放了回去。
第248章 兄弟俩()
这白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外出寻找药婆婆的赵天阑。
担心迦逻生产时会有意外,他一路紧赶慢赶直接往巴州而来,打算查到药婆婆的下落后再去苍龙阁拍卖行看师父也不迟。
路过庐山,想起宝贝弟弟一直责怪自己大婚没让他回京,便顺路去看望了他,说明当时并非自己所愿,是太后姨娘的旨意。
赵天宸正觉得呆在山上度日如年,听说皇嫂有疾在身,侄儿出生会有危险,便死活要跟他一起去巴州找药婆婆。
“哥,除了巴州我哪儿都不去,这也不算违背和母后许下的诺言”他说。
实在拗不过他,赵天宸只好应允并责令书院一干人严守秘密。
自然,太后安排的那些暗卫逃不掉他手下的耳目,一个个被严令如将此事禀报太后娘娘,当诛灭九族。
老天!诛灭九族耶!于是,九千岁大摇大摆跟在皇帝哥哥身后走出了白鹿书院。
兄弟二人并肩站在一处,一开始没有比较倒也看不出,虽然身高长相都差不多,但哥哥身形明显要比弟弟小九显得稍微羸弱一些。
“哈哈,如此清新山野,兼有美妙箫声相伴,小九可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呢!”见对方一脸歉意,赵天宸朗朗而笑。
目光在赵天阑眼底那抹暗影上停了一瞬,亲热地挽起对方的胳膊央求道:“哥,早就听说这元通镇聚集了巴州山水灵秀,反正他们正在四处搜索,我们就在这里逗留半日可好?”
知道对方表面是贪玩,实则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赵天阑眼神凝了一凝,转头朝身后一个劲装打扮,腰悬宝剑的年轻人沉声吩咐:
“苍柏,尔等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处,有消息速来禀报与吾。”
吾?!这可是只有古代贵族对下人说话才有的自称。
正大踏步准备过桥的苏洛尘放慢了脚步。丝毫不注意周围人的眼神,竟然大摇大摆在这兄弟二人不远处停下,悠然自得赏起风景来。
“主子,这家伙”苍柏见此神情一凛,右手下意识握上剑柄。
“不可鲁莽!”赵天阑目光在苏洛尘脸上的黑框框上怔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晶莹剔透的玉箫递过去。
见主子不许,苍柏只好松开了手,暗暗朝桥送的货郎樵夫和呶了呶嘴,示意对方盯紧此人,方才闪身退下。
苏洛尘依然四下好奇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刚刚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
“这就是号称巴州十景之一的‘映月桥’?不过如此嘛!”
兄长和苍柏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小九的眼睛,他嘴角边衔带着邪邪带着些许坏坏味道的微笑,目光掠过身后那些明显乔装过的男子,抬脚踢了踢桥头的石墩,一脸的不以为然。
“小九此言差矣!”闻言,赵天阑摇摇头。“巴州虽然多山,自古却是出才子的灵秀之地。如逢月夜,桥拱弯弯,犹如一轮圆月悬在清波之上,彼时天上一轮月亮,水里一轮月亮,该是何等良辰美景?”
说着又往河中一指:“你看这河中平空耸起九砣巨石,而且每块石头相隔数十米,自上而下整齐排列,非人力所能为,难道不觉得非凡和神奇吗?”
第249章 不能看,她是我的!()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薄雾中隐约可见有数块巨石,赵天宸一脸恍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石?曾救过那个巴州州牧莫大人的”
“正是!可见我西秦一草一物都是极有灵性的,不可小视!”赵天阑点点头打断他的话。
“巴蜀两州群山环绕形成天然屏障,也难怪自古每逢战乱,那些帝王避祸就喜欢往这地儿跑,把其当成避难养生的地儿就连那些方外之人”
说到此处他又指了指河对岸巍然耸立,形似卧牛引水的山脉。
“此山名为卧牛山,相传巴河水道由北向南浩浩荡荡,经常洪水泛滥导致巴蜀两地民不聊生,哀嚎遍野惊动了天帝,命神牛化成山脉挡住了千江水之势,迫使巴河在此回头转向,反向东北,绕行此山麓之后缓缓南下,从此山上山下,土质肥沃
“这我知道,此地素有‘良田千顷、良民万口’之说,山上道观主人张道长不但是我西秦国太史令,还是汉朝张良的后人。”
不等他说完,赵天宸顺着话头说道。
“哦,这你也知道!难怪母娘亲一直夸小九有经纬之才。”赵天阑若有所思打量着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弟弟。
“呵呵,又来了小九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等着与心爱的人怡情山水间”赵天宸目光闪了闪,转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幅绢画展开含情脉脉凝视着。
“小九,又在想你的那个她了?只怕姨娘不会应允你去找她。”见对方又是跟宝贝一样不让自己看那幅绢画,赵天阑有些好笑,偏要伸过头去。
“不能看,她是我的!”发现他靠近,小九一边嚷嚷一边迅速将绢画收起贴身放好,朝他痞痞一笑:“她老人家不同意,但腿可是长在小九身上。”
饶是他动作快,眼尖的赵天阑已经看清绢画上题有“长生含笑春晖暖,愿此芬芳入梦来。”两句诗,落款“阿九”。
“唉,你倒自在如今我的迦逻”赵天阑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弟弟神情满满都是羡慕。
知道对方因为皇嫂的病情夜不能寐,小九连忙转移话题。
“哥,这秦巴山一带十多年年来强匪猖獗,其他州府时有青壮年失踪,为何这巴州却被治理得如神仙之地,看来那个州牧大人莫修成还真有两下子呢!”
“说得极是,难怪爹爹在世每每提起他都赞不绝口。”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