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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大大小小有好几十条蛇在里面蠕动,嗤嗤的吐着红心子,看着都让人觉得后怕。可偏偏在那样一个角落里,僵硬站着一个春月齐斐的男人。他目光惊秫,更是恐惧的看着前方,眼也有些突兀。
“顾萧——”
帝梵冽动也不敢动。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最靠近他的小蛇,冷汗掉个不停。
“你怎么会知道?”他怕蛇虫,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顾萧如何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幕后的人是谁?”
顾萧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反问。
“……”
“小叔叔,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小叔叔不是怕这些么?怎么样,和自己害怕的东西共处一室,感觉如何?”
第333章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错了。
当真是错了。
他错估了顾萧的残酷。
在他的记忆中,软弱可欺的女子是决然做不出如此残忍的事情,真的当他面对这些蛇的时候,他才蓦然清醒。
顾萧为了那个真相,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了——
“我若不说呢?”
“除了蛇,我当然还准备了其他的。”
帝梵冽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萧清透的眸子中微微带着怜悯,可仅仅是一瞬间的不忍,下一秒已经硬起了心肠。
“帝梵冽,策划一切的人究竟会是谁?”
脸色白的透明。
帝梵冽抿紧唇瓣,再也笑不出来:“没有这个人。”
“是么?”顾萧半潋眉眼,轻轻道:“如果以前,我一定会相信你,可是现在……让我怎么轻易相信呢?”
啪啪——
双手拍了拍。
“继续吧,小叔叔觉得还不够呢……”
她的嘴角上扬,残酷美好。如同开在地狱大门的花朵,摇曳生姿,却又剧毒无比。
“是,顾小姐。”
不久后,门边传来淡淡的声音,两个男人提着两袋不知什么东西进来了。
当他们将那两包东西倒进那房间时,才算看清了,那原来是两袋如手掌大般的蜘蛛,那些黑蜘蛛得到了自由,缓缓向帝梵冽的方向爬去……
帝梵冽没有见过地狱,却觉得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比起地狱更加可怖!
他蹲在角落,双手环抱着的双腿努力再向前一缩,嘶吼道:“顾萧,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我?”
顾萧看了看帝梵冽,唇角出现了一抹淡笑,却让人感觉倍感冰冷,她没有正面回答帝梵冽的问题,而是翘起嘴角:“薛楚楚死了,流血过多死的。”
她不怕!
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那今天也是帝梵冽恶贯满盈的报应!
她还怕什么?
她已经快要一无所有!
“我是帝梵意的小叔叔,是他的唯一亲人。苍天……”帝梵冽声嘶力竭。
“如果苍天有眼,那雷早就落在你身上了!可惜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帝梵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顾萧整个人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穿着苗族服饰的老人已经等了很久了,如电的眸子落在顾萧身上,微微的叹息。复而又转过头,径直走了进去。
“啊……”
帝梵冽尖叫不断,顾萧的喝斥在她的脑中回荡,一时之间,神色恍惚,只觉得房间里鬼影重重。
“你是谁?滚出去——滚出去——”
苗族的老人浑然不理会她,从布兜里把笛拿起,握在手中,放在了唇边,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在这个有限的空间中响起。
忽然,一个让帝梵冽毛骨悚然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那些蛇一听这笛声,好似兴奋了,都纷纷吐着信子向她爬去,一条一条,最后在他面前聚集。
帝梵冽瞪大看着眼前聚拢的蛇,心猛然提起:“啊……不要……停下!”
好多的蛇纷纷向她爬去,帝梵冽死死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睛突兀的瞪着,快要瞪出了眼眶!
第334章 帝梵冽怎么会中毒?()
有两条蛇从他的手背处滑下,他满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腻腻地爬过,他死死咬着唇,终于忍不住惨叫:“啊——”
可是没有声音,四周除了笛声和蛇嗤嗤吐着红信子的声音,其余的声音都没有。
老人的笛声不止,充盈整个房间。
越来越多的蛇齐齐向帝梵冽爬去,在她的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身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蛇,帝梵冽用力的去拍打它们,在地上,翻滚挣扎。
慢慢的,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到最后,连完整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顾萧,我不会说的。”
清雅的小女人这才进来,挥了挥手,那苗族的老人停止了笛声。
没有了笛声,那些蛇虫大部分都退开了。
“没事,明天晚上,我们可以继续。何况了,我也不一定要小叔叔说出真相啊。我只是需要小叔叔你开口而已。”
“什么意思?”
帝梵冽扯开了两条缠住手的蛇,他伸手去再想抓住爬在肚子上的蛇,可是竟一下子失了力气,怎么都抓不住,伸出去的手,好似只抓住了空气,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原来他什么都没抓住……
一条蛇冲着他眼睛吐出红信子,帝梵冽惊恐睁大眼睛,眼前的一切终是虚幻,想要呼唤,却发现声音嘶哑,声带在经过刚刚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已经震伤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蛇仍旧在帝梵冽的身上纠缠,可是她却只是微微仰头看着那些蛇,眼前是一片漆黑——
顾萧还没有回过神,只见帝梵冽头一歪,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派人立刻去找医生,立刻找来。”
“是。”
两个男人将帝梵冽翻起来,摸了摸她的脉搏,倏然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顾小姐,可能……是中毒。”硬着头皮,其中一人查看了下帝梵冽的瞳孔,蓦然跪了下来。
果不其然,帝梵冽的唇瓣上,不一会儿就变得乌黑。
“中毒?不可能!”
蛇的毒牙都被她拔了,蜘蛛也全是无毒的,只是找的面目比较可怖而已。她可不相信,帝梵冽会因为这些东西被吓死。确保万无一失,她才会用蛇虫来骗人的。
怎么可能会中毒?
如果要中毒,必然是有人调换了她用来恐吓帝梵冽的蛇,而想要帝梵冽死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幕后黑手。
问题就在于,谁吩咐的这么做。如果帝梵冽中毒,那么这里面的其实早就混着内奸了!可以逃走的帝梵冽却乖乖的没有离开,目的又是什么?
光是想着这些纷乱,顾萧就觉得她快要死掉了一样。
忽然,她灵光一闪。
“蛇清,谁身上有蛇清?”
蛇毒必须要有蛇清,她着急的抿紧唇瓣。一直没有说话的苗族阿婆忽然站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有,因为养蛇的原因,我常年身上带着我们苗寨的药。”
顾萧扫过她,在看到老人家坦然的目光后,不再犹豫。
“请你帮帮我。”
第335章 幕后黑手是你的亲生母亲()
这是她从外面找的养蛇人,完全是临时起意。应该不可能是被人安排好的,在医生来之前,只能暂时靠着这位老人家的蛇清了。
保镖们小心翼翼把帝梵冽移到隔壁房间……
剩下的人,随着顾萧留在了这里。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瓷器碎裂声响。
顾萧几乎怒不可遏,把房间里所有能够摔了的东西都重重的摔碎,直到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碎片,满地都是。两个男人被吓得俯身更低了,生怕不小心被瓷片砸到!
好半响,顾萧才气喘吁吁。
她缓缓蹲下身,用手捂住自己的头,
“顾小姐……您还好吗?”
房间里,是窒息的沉默,两个男人小心的试探。
回答他们的,是夜晚呼啸的风声……夏天已经完全过去,初秋的晚上,天上的星星沥沥稀稀,一轮明月镰刀似得,挂在苍穹,无边清冷……
她不好!
一点都不好!
好不容易控制了帝梵冽,却在她眼皮子底下中毒。从三年前到现在,她就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束缚在里面。
解决了薛楚楚,就冒出来帝梵冽。解决了帝梵冽,就冒出后面控制帝梵冽的人。
“顾小姐……”
两个大男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半天,才嘴笨的喃喃叫了声。
顾萧低着头。
深吸了几口气,再吐出来,把肺上的浊气吐光。这才站了起来:“让人把隔壁的女人带过来。”
…………
罂粟是被押过来的。
她绯红着眼睛,跟要杀人似得。刚才她就在隔壁,房间这头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做了什么?顾萧,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真的对主人下毒手!”
她看见房间里还没有收拾的蛇虫,眼睛,倏然变得血红。
“你竟然敢做啊!顾萧,你tm竟然真的敢这么做!你明知道,主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以为真的是你困住了主人么?如果不是他自愿,你凭什么困得住他?!可你,竟然,用这些东西来吓他。”罂粟被两个人反扣着,朝着顾萧咆哮:“你会有报应的。顾萧,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是,我会被天打雷劈。那你可以告诉我了么?是谁在帝梵冽背后操纵这一切?”
她本来就不指望能够撬开帝梵冽的嘴。
她要的,只是帝梵冽‘开口’而已。
“你考虑清楚,你若是不说。我今天能够这样折磨帝梵冽,明天还能用同样的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顾萧冷峭。
罂粟咒骂的声音埂在了喉咙眼。
忽然,冷笑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背后是谁做的?”
不等顾萧回答。
她仰头笑的讥讽。
“顾萧,你不要后悔。”
“我绝不后悔。”不管是谁,敢做出丧尽天良的一切,就要付出代价。
“好一个绝不后悔!”罂粟盯着那坚韧异常的女人眼睛,一字一顿:“那么想要帝梵意死的,要你痛不欲生的,从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顾萧的亲生母亲!”
第336章 告诉我,她在哪里()
夜风从窗台吹进来。
冷的骨子缝里都泛着凉。
顾萧抿紧唇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白的更加透明。
罂粟看到她如遭雷击的模样,仰着头,哈哈的笑开。她笑的太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笑着笑着,她忽然止住了笑意。
冷漠的侧过头,上下扫过顾萧的神色,嘴上不依不饶:“怎么,不相信啊?你那个母亲,可真是个人物。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哪个这么变态的折磨自己亲生女儿的。你上辈子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顾萧的唇线抿成直线。
她们当然有仇。
她是那个女人人生失败的产物,是她相信爱情才会有的愚昧产物。
“顾萧,你最好相信那个人是你的母亲,她可不止干了这一件事情。啊,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想来告诉你也没什么。算我附带送你的,几年前,你不是刚到那座岛么。你母亲可是送了帝梵意一场大礼。嗤嗤,那些照片可是精彩绝伦。你如果有幸看了,一定会终生难忘的。”
罂粟笑的张扬。
“我可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内容‘丰富’的照片。那个时候,帝梵意才多少岁?十多岁吧?那清俊少年的模样,放在外面,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顾萧豁然抬起头。
她当然知道罂粟遮遮掩掩的意思。
管家曾经告诉过她,当年在岛上,帝梵意性格突变的原因是因为一场绑架。而那场绑架,幕后的真凶,是她的母亲。
原来……还有照片么?
唇瓣几乎抿的快要出血。
“她在哪里?”
“怎么?你还想杀了她不成?”罂粟笑的嘲讽。
“是。”
出乎意料的,顾萧点了点头,无比认真。
坚韧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无声的告诉罂粟,她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母亲的地方,她会杀了那个女人。
罂粟的笑声嘎然而止。
第一次认真的审视了下这个女人。
不算正统的豪门名媛也是名媛,基本上这样的女人,多是被上流社会培养的虚假市侩,这种女人她见得多了。遇见事情,总是哭个不停,装的柔弱的跟天塌下来了一样。吸引着大把男人帮她们解决。然后,如果那个男人是门当户对就正好可以‘两情相悦、以身相许’。如果门不当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