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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复发而已。无伤大碍。”
“旧疾?”他转过了头。“是不是你以前的刀伤所致?”
他盯着她看,眼里带满了疑问。
“我想应该是了。你的胸口上,一直都有刀伤的疤痕。伤在此处,对于你的身体来说,必是不能承受的。”他跟着,就是自言自语地解说了。他将瓷瓶收在袖管中。
“我带去给江先生看看,看他可否揭出病根,让你彻底地脱离这病痛的困扰。不然,你常常会如此,长久也不是办法,会更加伤害你的身体的。这药听来,也只是止痛,并不能除根的。治标不治本。”他跟着又拿出瓷瓶。“小喜子。”他高喊。小喜子急急忙忙地,低头走进来。
“王爷……”
“你拿个瓶子来,将这药丸分装。我带一些去给江先生,再行做些药丸来。”
“是。”小喜子还是头低低地,应声而去。
朱正浩也走了。殿中空荡荡地,没有其他人了。秦雪清突然,有一种很惆怅的感觉。
之前朱正熙也知道她曾经发过病,可是,却从来都,不闻不问。是她太敏感了吗?
第353章 微雨隐隐晓惊雷下()
夏季沉闷的天气,让人心情无比地烦闷。即使是这样雷雨的天气,也缓解不了暑气。那种逼人的热量,仿佛时时刻刻都可以将人融化了。
“娘娘,信来了。”
“拿来。”
朱正熙离开了京城,但是至少他没有忘记给她带来讯息。他似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为她写来信笺,将他的行踪一一告诉,并且说了许多的趣事,仿佛真的游玩得很高兴似的。她每每拿着这些信笺,都在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一些伤感。她不知道原由,但是,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娘娘,居宁候来了。”
听到小喜子小声地请示,她收起了手中的信笺。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好,就看到了殿门外的身影,长长地摇摆着进来了。
“是不是,又是朱正熙的信啊?”
秦雪清示意小喜子退下,她将信收到了抽屉中。她并没有回应来人的话。
“给我倒杯茶啦,渴了啊。”秦晨睦倒是自由自在地,示意小喜子别忘了此事。小喜子惶惶恐恐地点头,应声出去了。之后宫奴端了茶水来,秦晚舒也没有二话,端起就喝。
“妹妹这里的茶,甚是好喝。可惜了……”
秦雪清缓悠悠地,坐到了殿上,看着他自顾自地自言自语。
“可惜妹妹如此,哥哥实在是痛心呢。”秦晚舒又加了一句,这次,他的神情严肃了许多。“朱正熙是不是又在吹嘘,他去了哪里哪里,又添了多少趣事,是吗?”
秦晚舒这次,慢慢地抿了口茶。
“你想过,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这里?”
秦晚舒轻笑了一声。
“听说这次他是跟着朱延禧去的?我听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雪清有些愤愤地打断了他,并没有直面他的问题。
秦晚舒放下了茶杯,将杯子,捏得紧紧地。
“何朔都病了这么久了,如果要死,早死了,要是死不了,也早该出来面圣了。你有没有想过他肚子里到底长了什么虫子,正在鼓捣什么心事?这件事我查过了,何朔并没有什么大病,但是他每天就是在府里不肯出来,总是称病推脱,也不见客,除了他府里的人,都摸不着真实的情况。但是他确确实实,是待在他家中,哪里都没去。这件事的不寻常,就出在这个地方。”
“但是,朱延禧和朱正熙,是真真离开了京城,他们也真是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看似,好不惬意的。这看起来,也是十分不正常的。”
“你认为,有可能,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如此表现,没有蹊跷吗?可是,又查不出什么,又或者,还是有深究的地方,我们没有察觉到?”
秦晚舒终于安静了。他放开了捏紧茶杯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中安静了,秦晚舒不说话了。他也没有再理会秦雪清。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茶杯盖子,发出,锵锵,一声声。
轰隆隆,一声惊雷。
秦晚舒站了起来,看着昏暗的天。
“事实上,我是很担心的。最怕的,就是在黑暗中,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能知己知彼。”
秦晚舒这次,转过头来,完全失却了那股志得意满的神情。
“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地,对事态,毫无头绪。这,正是我所说的,痛心。”
第354章 繄繄繁云森森雨上()
这仿佛是秦晚舒有史以来最严肃的一次。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要出宫去。”秦晚舒已经踱步,走到那书案之后。他拿起那一卷卷的书法,铺开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朱正熙的字写得如此工整,真难想象他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盲人。”这仿佛是自言自语,但秦雪清看见秦晚舒的眉头,慢慢地皱起。
“他的眼睛当年被毒物所害,一直以来都处于失明的状态,他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许,这就是他练就的习惯吧。”试图解释这一切,但秦雪清看着秦晚舒的眉头,越皱越紧。
“如此看来,实际上,他不禁是个忍耐力很强的人,而且,也有刚毅的一面。莫怪当年父亲,从来就说他并非平常类。”秦晚舒终于在话语之后,舒展开了眉头。
“但愿我们是杞人忧天了。也但愿,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复杂。不过妹妹最好,还是不要坐以待毙。就算事态简单明了,也要未雨绸缪,方为上策。”
秦晚舒一边说,一边从袖管中,抽出一封书信。
“这是喀尔喀联盟首领的密函,或者,你看看?”
“喀尔喀联盟首领?”秦雪清接过了书信,摸起来有些沉重。
“是。一直以来我都用你的名义去跟他们秘密联系的,只要大家和平共处,互惠互利,也不用惧怕他们会出尔反尔。只要喀尔喀不在这时候来插上一脚,觊觎我们的土地,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他们不过是蛮人,要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资而已。”
秦雪清拿出信函,那些墨字跳跃在眼前,她有些心跳加快。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多少人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抓到了核心。”秦晚舒有舒展着身体在椅子上坐下。“我倒是希望越多人知道越好,毕竟,和平安稳的环境,没有谁不愿意享有。再说,你一直以来都是朝廷里最有力的权利所有者,用你的名义去外交,本来就无可厚非的。”
“不过,表面上我也只是以做生意的名义去联系,这种外交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秦晚舒掀了掀杯盖,发现茶水喝完了,他又大吼一声。
“小喜子,加茶。”
秦雪清收起了信函。
秦晚舒临走的时候,他的最后一句话,让秦雪清感到震惊。
“这件事,最好不要和朱正浩说,一说,事情就复杂了。”
第355章 繄繄繁云森森雨中()
其实不管事态是简单也好,复杂也好。实际上,众人心里带着的那点心事,都是心照不宣的。这一点,秦雪清倒是可以肯定。不说,不过是为了,每一场棋局的需要。每一个下棋之人谁愿意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路数?越朦胧,越好。
“这是多久,未与妹妹这样对弈了?”
又是一个多雨天,在亭子中间对弈,总伴随着雨声,感受凉凉的风,引发思考。
“闲情不易,况是如此之情势。”
秦雪清看着眼前那黑白子如乱局一般,她兀自发笑。
“看来是无法安心与哥哥论个输赢了。”
小喜子一个个子地收起,而后对着秦雪清点头。
“哥哥赢了许多子,算不算,是胜之不武?”秦晨睦笑了,示意小喜子收起棋盘。
“还是哥哥心态好,听说近日,家里可是有喜事了?”
秦晨睦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不过就是儿女之事,且是出嫁的女儿,不过尔尔。”
秦雪清对着小喜子示意,小喜子应声而去,不久,回来,带着一个锦盒。
“哥哥有喜事,哪能让妹妹这样旁观?这是一对手镯,薄礼而已。也怪哥哥不及早告诉,好准备充分些。”
秦晨睦收下了锦盒,微笑着,笑得及其得无奈。
“却是不应该,妹妹本就处于多事之秋,哥哥这点小事情,还不是让妹妹劳心了。”
秦雪清跟着笑了。
“大哥就是不同。如果是三哥,恐怕早早地就叮嘱了妹妹,让多赏赐些礼了,何如哥哥如此的淡漠。哥哥如此,反叫妹妹不好意思了,显得不懂礼数。”
“这是多了,这价值连城的玉,也算是给你侄女一个了不起的礼了。”
“等到了嫁娶之日,我再备了东西赏赐下去,也算是给哥哥添个脸面。”
“那真多了,反显得,刻意了。”秦晨睦脸上有了退怯之意。“也不要在此刻,动了那些人的念头,仿佛,多了一些束缚。”
听着秦晨睦的话,秦雪清听出了些端倪。
“何谓念头?束缚?难道,这赏赐多了,还怕压着人不成?”
秦晨睦沉默着,没有应话,而是复又端起茶杯缀饮。秦雪清只能皱着眉头,忽略了刚才的话。
“我希望一切从简,本来对方,也不是官宦人家,普通的商家,也别太出位了才是。”
“嗯,如此……妹妹也明白的。所谓仗势欺人,并不是哥哥所好。”秦雪清说完这话,自己像自嘲一般地,笑了。
小喜子在亭子下踱步,引头张望。秦雪清往前方望去,看到了,站在远远的长廊中,朱正浩微笑的身影。
第356章 繄繄繁云森森雨下()
秦雪清看着走进来的朱正浩,衣裳都湿了一半。
“如此大雨,你来做什么?”
朱正浩看了一眼自己湿了的衣袖,甩了两甩。
“如果我说想你了,就来了,你怪我吗?”他带着戏虐的笑,将外衣脱下。秦雪清看见他的举动,移开了眼。
“这话让人听见,太荒谬了。你让我无地自容。”秦雪清直白地回应。
朱正浩还是在笑,只不过去了刚才那戏虐似的表情。
“一个男人想念一个女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心里头留着点花花肠子,那也是男人的本色,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正浩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转过她的头。秦雪清甩手,打掉了他触摸她的,那手。朱正浩又笑了,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不是说有事情吗?还不快说来。”秦雪清愤愤地说着,撇开了她的视线。
“刚才已经说了。你还要我再说吗?衷肠如此,还怨我倾诉不尽?”
“你……”
秦雪清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本来我跟我大哥对弈正兴头上呢,看见你在长廊张望,又是小喜子说你有要事相商,所以才遣了哥哥回去,你倒好,来这里就是为了消遣我的!”
怡清殿中鸦雀无声。朱正浩这次连笑都没有发出。秦雪清转头,看见他眯着眼,看着她已经涨红了的脸,像是在忍住什么一般地抿着嘴。
“为什么你连生气都这么让人喜爱呢?真真让我心动不已。我都忘了刚才想跟你说什么了……”
秦雪清已经移步要走了,被他扯住了衣裳,并且拉到了身边。两双眼睛四目相视,她挣扎,他就越发地拉紧。
“放开我。”
他笑了,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拉得更近。呼吸几乎在她的耳旁了,那声音低低地。
“我想你,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有很重要的消息,关于成儿的,想告诉你。”
“成儿……”
这次,是秦雪清自己扯住了他的衣裳,不放。
“什么消息?成儿的什么消息?快告诉我啊。”
他又将秦雪清拉近了一些,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块儿了。
“我在成儿出事的地方,经过了多番的寻查,后来,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樵夫,他说,当日,确实见过有两人,提着一个麻袋,在那山上经过。”
“麻袋?”
“是。那樵夫说,当日他上山砍柴,路遇两人,穿着不像是山里砍柴的或是打猎的人,又像是路过的商贩,两人扛着一个麻袋,麻袋的重量也不一般,但是他只是和人家擦身而过,并没有留意。只是被我们问起,所以,回忆起来,有这么回事。”
“这……说明什么?”
“这时间和地点刚好是成儿失踪的当天和离着山崖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