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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未出阁之前的那般动人了。
“谁说生女孩不好,你看这样多好,可以与母亲一起,装扮赏玩,自在惬意。我还真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女儿,可以在闲暇时有个伴,玩玩笑笑。”
那脸色虽褪不了苍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暖阁的温度比外屋高了,身体不冷了,倒也是让江闻莺本来看起来冷冷的脸,多了些温存。
突然听得一些咳嗽声。屋里的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了站在暖阁外,脸色尴尬的朱延成。
“母亲说喜欢女孩儿,是不是,真不愿意享孩儿的福了,这话颇让孩儿伤心的。”朱延成一边说,一边盯着江闻莺看。
“你来了?”
“嗯。臣妾参见皇上。”江闻莺并没有忘记行礼。这气氛,果真也让秦雪清有些尴尬。
三人出了暖阁,但见这殿中,多了一个人。一个男子。朱延成向那人示意,那人向秦雪清走近,握手行礼,一言不发。门外的陶德源这时候进来,请示了是否要茶水点心,而后,陶德源出去,殿门顺手被关上了。
秦雪清看着这陌生的男子,他的眼睛看她的时候,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这是……”
那男子在脸上摸索,不一会儿,就把那层脸皮撕下。这一瞬间,眼前出现的脸,让秦雪清惊慌失措。
他是,朱正浩。
第452章 梦啼妆泪红阑干下()
“你怎么来了?”她本来还在殿中的座上坐好,没想到是这人,竟是如此大胆地出现。这样急匆匆地从台阶上下来,像是慌乱了一般地,她差点摔了一跤。朱正浩快步上前,稳住了她的身体。
“你见着我,竟是如此激动。我是不是该感到欢心呢?”
这温暖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肩,她的心情莫名地感到激动。
“大师傅是随我进的禁城,他不来,母亲你怎么出去?”
“这不是我们之前打算的一部分啊,事实上,你这样进来,反而更危险……”秦雪清一边说,一边反而加重了语气,激动的心要抑制不住了。
他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的声音太大了。他有些笑嘻嘻地,扶着她站好。四人回到暖阁里落座。似乎这本来就是安排好的。
“今日朱延禧一大早就去城外军营了,他的所有布置应该都会在适当的时机行动,只是这时辰,我一直都没打探明白。他今天知道我要进宫,还特意嘱咐我,带了这春晓图来。说是要献给太后的礼。这是他一直都准备的。”江闻莺像是解释一般地说。
这时候的秦雪清,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一直在朱延禧身边的‘探子’,就是莺儿啊?”
其余的三人都笑了。朱正浩点点头。
“也是后来我才和王爷联系上的,只不过是打探些消息而已。举手之劳。”江闻莺拉了拉自己的发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最接近朱延禧的人,朱延禧应该不会想到她会是这‘探子’。”
“我也只是希望事后,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仅此而已。”
江闻莺叹气着低头,身旁的朱延成,一直都紧紧地盯着她看。他的眼光偶尔与秦雪清接触,显得有些慌张。
“应是晚上的大宴才会行动的。这宫里的布置,绝对是已经安排好了的,至于会是怎样,我们现在把握不了,但是,可以随机应变的。你们都要小心。”朱正浩一边说,一边握紧了秦雪清的手。“你今晚是最接近朱正熙的人,所以,你的危险最多。如果不出意外,到时候,在宴席中,时机适当,陶德源会帮助你离开交泰殿。只要你平安离开了那里,那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了,你一定要小心。”
“大师傅会在毓庆宫等着母亲,而后你们从东华门出去,只要出了这禁城,就成功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孩儿就行,母亲不用挂心。”
朱延成的语气很轻,眼里倒是带着些落寞的情绪。他转而对着江闻莺,欲言又止。
“你下午就该回瑞桢王府了,如果朱延禧叛变,你最好也早些离开。免得受拖累。”
“我知道。”
突然,原本带在江闻莺头上的梅花,从发髻上脱落。朱延成从地上捡起花儿,伸手为江闻莺,慢慢地髻上。
这些动作甚是微小,但是,突然安静的气氛,显得这动作,又一次凌乱万分。
“我会找人去接应莺儿的,你也不用挂心了。”朱正浩拍拍朱延成的肩,似是安慰他。
朱延成轻轻的摇头,像是,表示,反对?不介意?大概,如此。
屋里安静了,但屋外,似乎有了意外。
“太上皇驾到。”陶德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然后,听见了朱正熙带着埋怨的语气,在呵斥陶德源。
“你不在屋里伺候,到这外头作甚?”
陶德源显得有些维诺。
“太后娘娘和瑞桢王妃,还有皇上,在屋里,遣了奴才出来……”
咯吱一声,殿门被打开。
第453章 悠悠生死绝今生上()
强烈的光线随着殿门的开启,带着朱正熙的阴影进入了殿中。他盯着已经站在殿中的秦雪清和朱延成,漠然了好一会儿。朱延成对着他行礼,他似乎不闻不问。然后,他径自走到座上坐下。
“梅园的午宴,可是还好?”
“挺好的。娇花美景,缤纷美食,相映成辉。”
秦雪清其实并没有在意那宴会都吃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只是用她的直觉在回应。听起来只要不太像是敷衍,就可以了。
“嗯。这是御膳房特意做的梅宴,那梅子酒,可是泡制了一年以上的,就是闻到,都觉得芳香宜人。”朱正熙却似乎特别在意这件事。他这样一说,秦雪清倒是突然想起这午宴的酒,确实是与众不同。
“谢谢。”
她这样一说,倒是让朱正熙出现了诧异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从座上下来,朝着暖阁的方向走去。这样的举动,倒是让秦雪清大吃一惊。她疾步走过去,挡住了朱正熙的步伐。
“不要进去。”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太过剧烈了,但,已是这样的表示,她的心里顿时混乱不堪。她看见朱正熙疑惑的眼神,虽然他的脚步已经停下。
“那个……莺儿,她在里面……”
朱正熙的疑惑,换了一个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那暖阁一眼。阁门慢慢地打开,江闻莺从里头出来,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没有打髻。她缓缓地走到朱正熙的面前,轻身行礼。
“参见太上皇。”
脸庞带着些许红润,像是涨红了脸似的。江闻莺的眼左右顾盼,似乎不太敢接受朱正熙的注视。
“胡闹!”朱正熙突然狠狠甩了一下衣袖。他转身走到朱延成的面前,用带着愤怒的眼神瞪着不知所措的朱延成。
“你不要以为你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可以胡作非为。想入非非,不知所谓。天下悠悠之口,如何抵挡得了?难道你想让我们皇家的颜面丢失弥尽,成了众人的笑料?做事情,该想想后果!”说完,他又转向了秦雪清。“你是他的母亲,礼义廉耻这等规矩你比他懂得。但你却任意妄为,纵容乱来,你让朕如何安心得了?”
面对着朱正熙突然的恼怒,秦雪清也有些不知所措。江闻莺跪倒在地,神色慌乱。朱延成的样子,状似委屈。
“莺儿午宴后过来我这儿只是闲话而已,后来我们在暖阁里梳妆赏玩,成儿来了,他也没干什么。莺儿这副模样,她见你来了,不好如此出来迎接,所以,才闹出了误会。你也不要大惊小怪了。”秦雪清一边说,一边扶起江闻莺。
“就算如此,谨守规矩,不要失了礼数,这也是我等都要谨记的。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情感,也逃不过礼数的约束,放纵自己,就等于,自我毁灭。”朱正熙说得,义正严词。他似乎也接受了这解释。
朱延成收起了委屈的表情,立刻做出反应。
“儿臣谨尊父皇的教诲,是孩儿疏忽了。”
朱正熙在暖阁门口,又张望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身走了。朱正熙出了殿门,门口的陶德源紧跟上去,不一会,折转回来,对着秦雪清和朱延成示意,又关上了殿门。殿中的三人,缓和了一口气。
暖阁中传出了笑声。秦雪清快步进入暖阁看见了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朱正浩,就在那中间的圆桌边,悠然自得地,坐着喝茶。
“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如何抵挡得了?如果他揭晓今日这阁中如此的光景,恐怕,他会带着他那愤怒的表情,杀了你我的。可是,他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朱正浩端着茶杯,换了一张严肃的脸。“我只是觉得,他这话,似乎是说给你我听的,并不一定只是,针对成儿。”
第454章 悠悠生死绝今生中()
午后的阳光,是如此地安详。并没有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朱延成带着再次易容之后的朱正浩走了,江闻莺也回去了,和鸣殿里恢复了安静。秦雪清觉得有些困顿,她躺在躺椅上,眯着眼。她刚刚眯了一会,就听到陶德源的禀报。
“娘娘,元太医来了。”
元振辞?秦雪清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最近她喝药,也是喝江淮的药,这元振辞并无法调配治疗她心痛病的药方,所以,这并不关他的事。他来做什么?
元振辞进来了,他的后面跟着几个宫女,端着几个茶壶。
“参见太后娘娘。”
元振辞行礼之后,说了他来的缘故。
“太上皇让臣带了些茶叶过来,让娘娘您品尝,今晚的春茗会,是以品茗为主,娘娘喜欢的茶,将会成为今晚太上皇赏赐众臣的茶饮。”
这虽然让秦雪清有些意外,但她想想,也随他了。宫女们开始逐个倒出那些茶壶里面的茶水,粗浅颜色相间的那些个杯中的茶水,秦雪清慢慢逐个地品尝,都是别具风味的。
“这些都是名茶中的极品,这让哀家很难选择的。”
“娘娘不忙,您慢慢选。”元振辞又一一添了茶水。
最后,秦雪清在大概要喝完这些个茶壶中的茶水之后,终于选定了一种。元振辞告退,他带着那些宫女退下。秦雪清依然觉得困顿,她继续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商定了今晚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她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刻了。这种思绪让她其实是静不下心来的。凌乱的心情,也有点不太明确的失落。她感觉到心头有些沉闷。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在她的胸口处膨胀开来。她有些惊恐,难道这关键时刻,她的心痛病又要犯了?
千万不要。
她轻轻地咳嗽几声,这一咳嗽,虽然缓和了那胸口处的压抑感,但转而却还是加重了她的不安。她眯着眼,却无法安心,在躺椅上翻来覆去。
夜色慢慢降临,秦雪清在朦朦胧胧中醒来,她看着已经黑暗的天色,从躺椅上起身。不知是因为起身得太快,还是确确实实,又犯病了,她感到了胸口处一阵吃疼。她摸着自己的胸口,缓和了这痛感。
“陶德源……”她用微弱的音调呼喊,这一喊,似乎又扯了痛处。
陶德源匆匆进来。
“娘娘……”
“哀家睡着了,你看这天色,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陶德源抬头,看了秦雪清一眼。
“刚才,太上皇遣了人来,说……如果娘娘您身体不适,今晚的宴会,就免去了……”
第455章 悠悠生死绝今生下()
免了?这突然的状况让秦雪清惊愕。
“不去,那……”
“奴才虽然也弄不懂这意思,不过,娘娘您如果不去交泰殿了,那等下的事情,就更好办了,所以奴才,也就没有提醒娘娘您了。”陶德源放低了声调,低声回道。
这……也算是吧。秦雪清站起身,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陶德源扶住了她。胸口的痛楚有些加剧了,她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娘娘,您还好吧?”陶德源的语气,也充满了惊惧。
“没事,我没事……”
秦雪清在梳妆台前,找到了那个用来装药瓶的瓷瓶,她倒出一颗药丸,咽下,收起瓷瓶,转身拉住陶德源。
“我们别耽误时间了,现在走吧。”
“现在?”
“对,不能再等了。说不定等一下,就走不了了。”
秦雪清忍住了痛楚,在黑暗中,她一步一步向前。摸黑走到了毓庆宫,她轻敲宫门。这样的一段路,她其实是走得很累了。明明以前可以控制住痛楚的药丸,为什么如今吃下,却不见效果呢?
毓庆宫的宫门打开,她看见黑